爱情困流 上——夜弦辰歌
夜弦辰歌  发于:2012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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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道萧青则跟着他开始,直到他到站了下公车,这一路上夏继南都觉得混身不自在。就像私生活被人窥探一样,他并没有觉得被宝马全程护送是多拉风的事,他只觉得心里特别尴尬。这种感觉很微妙,有种同样做为男人,被别人看轻了的感觉。

因为离快餐店还有些路程,所以夏继南还得步行个几分钟才能到。萧青则很自然地走出宝马,然后理所当然地站到夏继南面前说:“我说话算话吧,小美人……”

夏继南转过头,用有些鄙疑的眼神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最讨厌这种人,一直最讨厌这种以为自己有钱,所有人就必须绕着他转的人!

“有没有觉得感动一点,有没有一点愿意跟我交往?”萧青则不了解夏继南的性格,他一厢情愿的认为对方对他冷淡,是故意耍帅引起自己的注意。

“……”夏继南看着离快餐店越来越近,在想怎样甩开这个讨厌的人。

“啧……你果真和你姐很像诶……”萧青则其实想说的是:你果真和夏继惜一个样,矫情,爱装。他没有想到对方在他提及夏继惜时反应会这么大。

“关我姐什么事?!”夏继南听着萧青则说到夏继惜时略带嘲讽的语气,火气立即不受控制地一触即发。

“哟,干嘛反应这么大啊小美人,我能认为你这是在吃醋么?”萧青则看着他发火的表情,似乎很受用的样子。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欠揍?”夏继南握紧了拳头,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他问。

“没有,但是如果能被你揍,我很开心……”萧青则一副贱呗呗的模样,弄得夏继南哭笑不得,若是他真一个冲动打了这个人,掉价的肯定是自己。懒得再跟这个用话语根本无法交流的人计较,夏继南转身进了快餐店。

快餐店之类的地方上午生意并不是很忙,最忙的时候要属中午。因为夏继南晚上要去夜总会做,所以他下午离开的比较早,自然,中午这段时间就要更忙一些。

刚才接了不少订餐电话,夏继南把地址记好,接过早就打包好的餐盒,骑上摩托车出发了。中午的这段时间是太阳最毒的时候,夏继南的汗顺着头盔流到T恤里面,甚至有的流到眼睛里面,刺激的眼睛生疼生疼的。

由于是下班时间,街上车水马龙的,到一个路口红灯的时候,夏继南停下来,把头盔拿下来透一下气。很不幸地,他看着不近不远地跟着他的那辆黑色宝马,萧青则也不管太阳大不大,热不热,就直接伸出头来跟他打招呼。

夏继南回应都不回应,立刻把头盔往头上一戴。绿灯正好在此刻亮起,夏继南准备发动车子,但是蹬了好几下都不见反应,这才在心里着急起来:不会坏了吧?果真,又试了几下,依旧没有反应。夏继南干脆把头盔摘下来,蹲下来检查,这才闻到从一股烧焦的味道,车子的确坏了。他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是最繁华的地段,附近没有做这个的地方吧?

萧青则看出了他那边出了事,几分钟不到的时间就走到了他身边,看了看坏了的车子,边踢着边说:“快餐店里的东西,都不好……”

夏继南蹲在那里想办法,理都不理他。一会萧青则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吧,我带你过去……”用宝马做这样的事,对萧青则来说还是头一遭,他本来可以说几句风凉话就走的,可是看到夏继南紧皱的眉头,又不忍心。

夏继南本来还想拒绝,可是看看手里的外卖,还是妥协了。把机车锁上,跟着萧青则开宝马去送外卖了。

车里开着空调,很舒服,夏继南把地址给萧青则看,他却说了句和这些不着边的话:“有钱就是好吧……我早说了,虽然钱不是一切,但有钱就是舒服……”

夏继南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便选择了沉默。来收外卖的人看着夏继南身后的宝马,有些狐疑地签了单子。肯定是体验生活的有钱人,连送外卖都用宝马……

临近两点的时候,终于忙完了,萧青则坐在驾驶坐上,伸了个懒腰:“累死我了,小美人,怎么补偿我?”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萧青则又说:“对了,小叶子最近没来找你吧?听叶含说是陪她去玩了……”

听到叶籽的名字,夏继南转过头看了萧青则一眼,似乎反射弧有些长,过了好大会才说:“这次谢谢你。”

“追人嘛,应该的……”萧青则趁机哥俩好地勾住了夏继南的脖子,暧昧地说着。

“我还有事,再见。不过,下次可以请你喝杯酒。”拍开萧青则的手,夏继南潇洒地下了车。

萧青则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然后跟叶籽挂了个电话。

“喂,小叶子,好好跟含妹妹玩哦,放心放心……你那个心上人,被我照顾的挺好,下次还想请我喝酒呢。”

叶籽依旧是淡淡地口气,弄的萧青则的心情顿时从HIGH变成LOW,把手机丢到一边,开着拉风的宝马离开了。

林森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因为他白天没事做,所以总爱睡懒觉睡到很迟才起。有些不耐烦地接通电话:“操!谁啊?”口气里还有浓浓的睡意。

哲子听到了暧昧地笑笑,他以为是昨晚玩的太迟才睡:“森哥,我,哲子。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事,宇哥想要见见你,就今天晚上,你先来夜总会,我带你过去。”

林森似乎想起来那天的事了,轻轻‘哦’了一声,对方礼貌地挂了电话。林森翻个身,在被他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床上又睡着了。

下午夏继南从快餐店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情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把他叫醒吃饭。

林森边涮牙边口齿不清地说着:“阿南,你真比媳妇都好,吾娶你吧?哇咔咔咔……”

“操你的,那你赶紧地找个,赶紧地搬出去。”夏继南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着。真的,和夏继南做朋友、兄弟是比做恋人更加幸福百倍的事。可以见到更真实的他,倔强、有血性、不服输。

没有料到的是秦汉却在这个时候来了,砰砰的敲门声,加上他在门外大叫夏继南的名字……都让屋子里的两个人皱紧了眉头。夏继南朝林森摊摊手去开门,门刚开了个缝,秦汉就挤进来了,篮球往屋子里随意一抛,人也不客气地扑倒在了沙发上。他是来附近的体育馆打球,顺路过来看看夏继南。

“唔……阿南,我要热死了……快点快点帮我脱衣服……”似乎想起了阿南说过,现在有人和他同住,秦汉瞧了几眼周围没有瞧到人,好奇地问了句:“阿南,你家阿娇呢?”秦汉一直说夏继南是金屋藏娇,于是干脆把那个未曾谋面的人叫做‘阿娇’。

“这个……”夏继南看看站在身边的林森,不知道怎么解释是好。

“我看起来像阿娇么?好像阿南才更像些吧……”林森站在那里有些摸不着头脑。

秦汉这才抽空寻声望去,看着站在厨房门口的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汗到了。有点不自在的爬起来,走到还赤祼着上身的林森面前:“你好,阿南的兄弟,秦汉。”

林森很有礼貌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好,阿南的老公,林森。”

“木头,滚你妈的老公!阿汉哦,不吃醋不吃醋……”夏继南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所以并未往心里去。

秦汉看着这样的情景,脸都有点发绿了,虽然知道对方是闹着玩,可是还是有点说不出的不自在。他走上去勾住夏继南的肩膀略带不满地说:“都祼呈相对了,你没清白了啊,我好难过,真的,你摸,我心都疼的掉泪了……”

夏继南看着秦汉欠揍的表情,好不容易忍住没有笑喷,可林森说接着说的话,让他肚子笑的疼抽了。

林森说:“你也可以脱啊。”

夏继南面对这两个人,心里真的觉得很愉快,但愿他们相处融洽,但愿就这样一直开心下去。

18.歧路

傍晚的时候,林森和夏继南刚到夜总会不久,哲子便避开夏继南去找林森了。哲子给林森递了根烟,然后帮他点上。林森吸了几口,看看远处正忙着的夏继南,又吩附了哲子一遍:“不要告诉他。”哲子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几眼,点头说:“知道了。”

快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林森和哲子跟这边的部门经理打了个招呼,一起离开了夜总会。哲子说外面有车在等着,林森跟着他到了停车的地方。那是一个中型的面包车,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看起来都是二十几岁的模样。看到哲子来,坐在前面的那个黄毛先开门下了车走到哲子面前,对哲子似乎还挺尊敬的模样:“哲子哥,你来了,兄弟们都在等你呢……”这时车上剩下的几个人也陆续走下来,都叫着哲子哥。

林森看着这副情景,心想:哲子平时看起来挺低调的样子,原来也是有些底子的。这时哲子却指了指自己,然后吩咐他们:“这是森哥,以后我们都听他的,跟他混……”

那些人都很听的话,立马走到林森面前,恭敬地叫着‘森哥’。林森挨个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只要兄弟们肯相信我林森,有我吃的,绝不会让大家看着!”

哲子听朝林森笑了笑说:“森哥,你以前的事,我都给兄弟们讲了,大家都佩服的很呢,都要我把你请过来呢!”

林森跟之前的老大混时,打架是出了名的狠,把不少人打进过医院,而本人也是个有血性敢做敢当的汉子。只是后来因为某些事被兄弟出卖,才会沦落到被人追砍的地步,继尔才凑巧遇上夏继南。

“有些话我想先说在前面,是兄弟就要讲义气,出卖兄弟之类的事如果被我林森发现,拼了命也不饶过他!”自从上次被兄弟出卖之后,林森对那种事情越来越深恶痛绝,以至于现在谈之色变。

大家都点头同意,并争先恐后地保证自己都不会做出来那种事来。哲子看看天色,对身边的林森说:“森哥,我们走吧。”林森点点头,随他们一起上了车子。

车子是在半个小时之后停下的,那是一个高级俱乐部,装饰的富丽堂皇,灯光照的人的眼睛都几乎睁不开。哲子轻车熟路地把他们带到顶层的一个包间外,轻轻敲响了门。

门是几分钟之后才打开的,来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西装革履,穿戴的无比整齐。哲子朝他点了下头,叫了声‘陈哥’。被叫做‘陈哥’的人看了看哲子后面的林森,似乎明白了什么意思。然后跟哲子说:“你等一下,我去跟宇哥说一下。”

哲子忙着点头说:“好,麻烦陈哥了,要是宇哥没空的话,我们等一会也不要紧。”

大约是十分钟过后,叫陈哥的人才出来。他直接走到林森面前,依旧是看不出情绪的表情:“宇哥说要单独见你,你跟我来。”

林森看了眼身旁的哲子朝他点了点头,他便跟着叫陈哥的人进了内室小间。陈哥把他带到房间门口就转身离去了,林森敲了几下门,听到里面有人说‘进来’,他才进去。

但没料到的是就在他刚要进门的一刹那,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枪响!他握在门把上的手立即僵硬了,半天都没有动。没有回头,没有离去,只是在那站着。

这时他身后却传来一阵掌声,然后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怕,别怕,只是一把枪而已。”

林森这才敢正眼打量他,男人看起来比自己还要高一些,面部刚毅的线条,给人一种压迫感。但男人却似乎很轻松地问他:“你是林森?木头么……”

林森这才从刚才紧张的气氛中逐渐放松起来,点点头说:“宇哥可以叫我木头。”

“木头啊不能见火哦……我好像听说过一点你以前的事情,就一点点……”雷宇带着微笑看着林森,可依旧掩饰不住他给人带来的危险味道。

“幸好只是一点点,我想以后和宇哥合作的时候会是很多点。”林森大概也感觉到了身边人的危险程度,说话是少有的恭敬。

“木头,我希望是。”雷宇转了一圈手里的枪,这是刚运来的新货,第一次用呢。最后他把枪朝林森一丢,然后微笑着对他说:“送你了,防身用。”

那笑容看起来很轻松,可却让林森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子寒意。他接过来,把枪别到了自己的腰间,朝雷宇道了谢。

雷宇没再说话,林森猜不到他在想什么。过了好大会,林森见他没什么反应,刚要道别,雷宇才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以后有事要你做的话,我会找你的,先回去吧。”雷宇对林森的第一印象还不错,都说他很容易冲动,可刚才生死关头,他却出乎意料地冷静,雷宇很欣赏这样的人。如他,让别人看不透的人。

“嗯,宇哥,再会。”林森走出那房间时顺手带上了门,连他自己都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刚才不知不觉中出了一身冷汗。哲子见他出来,赶紧迎上去问他:“刚才没怎么样吧?”他们听到枪响时,可都吓出了一身汗呢。雷宇的性子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没事,走吧。”林森此刻觉得心中说不出的压抑,他急需要去外面透透气。

夏继南一晚上没见到林森,有些奇怪,刚才打了好几次对方的电话,都是无法接通。他怕林森再去惹事,以对方的性子,一冲动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叶籽便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不声不响地站在了夏继南的身后,问了句:“你在找人么?”这话吓了夏继南一跳,他回过头来看到是叶籽,才有些放松地点点头说:“嗯,一个朋友。”

叶籽听到温柔地笑了笑说:“都不见你找过我……”其实心里并没有表面的温和,面对这样的夏继南,他无能为力,也无从下手。

“你不是有事情要忙么?”你不是陪你妹妹出去玩了么,你不是只有闲的时候才会想起我么,那我为什么要主动找你,主动想你呢?

“是啊,忙完了,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你。”叶籽靠的他很近,在黯淡的灯光下,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那你看过了,可以走了。”夏继南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面前的人,五官温柔的似乎能滴出水来,他就像安静时的大海,有种让人想永远沉浸其中的力量。

“可是还没看够。”叶籽像个任性的孩子般伸出手,摸了摸夏继南的脸。

“别……别这样……”夏继南面对这样的叶籽有点不知所措,好多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一个人生活习惯了,有要好的朋友,但总不似如此亲近。或者,只有情人之间才会如此,心跳的不知如何是好,不懂去回应,也不懂去拒绝。

“在一起,好不好?”叶籽看懂了夏继南的失态,一步一步逼他缴械投降。

“不要了吧……我们的路不同啊叶子,你明白的,别逼我好不好?”夏继南刚才是有一点动摇,但一想到两人的差距,再次坚定立场。

“可以和别人肆意调情,可以和别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为什么不能和我呢?”叶籽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即使猜到大概,依旧还想听夏继南亲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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