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尘埃：“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白色菊花：“喂！‘我们’是谁啊？某人明明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过！！”

一粒尘埃：“咳，我不陪你们打情骂俏了，我真的要做事了。当老师其实也挺忙的。”

白色菊花：“我们也很忙啊～那就这样吧～记得要随时报告最新进展喔！！”

一粒尘埃：“好。”

冷秋艾就真的按照他们的计划，向蒋菡求助。

蒋菡一口答应了。

他虽然对冷老师并无爱情，但一向非常崇敬和感激，自然想帮他一臂之力。

确定了与蒋菡的情侣关系之后，冷秋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QQ上通知燕薇。

一粒尘埃：“忙吗？那你说件事。”

白色蔷薇：“和你学生蒋菡的事吧？我已经听说了。恭喜你们。”

一粒尘埃：“看样子你很关心我的事啊O（∩_∩）O～”

白色蔷薇：“呵呵，是你们知名度太高。”

一粒尘埃：“你想说的真的是恭喜？”

白色蔷薇：“那我还能说什么？”

冷秋艾看着这略带怨愤的语气，不禁心中窃喜。

一粒尘埃：“说实话，我并不是那么喜欢他。只是想要忘掉你，就接受了他的表白。”

白色蔷薇：“……你这样对他很不公平。”

一粒尘埃：“其实感情的事没有公平与不公平，要找到两个感情完全对等的人是很难的，就好像我那么爱你，你却不爱我，我和你如果在一起，照样不是公平的。不是找我更爱的人，就是找更爱我的人，都一样。再说，既然我和他在一起了，就会全心全意对他。”

白色蔷薇：“我明白了，那我们以后别再联系了吧。”

说完这句话，“白色蔷薇”就从冷秋艾的好友列表中消失了。冷秋艾打他的手机，也再也打不通。显然是燕薇已经把他的手机号和QQ号都已经甩进了黑名单。

这样的效果，似乎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冷秋艾兴奋地向两位盟友（？）汇报进展。

一粒尘埃：“他把我甩黑名单了！看样子他心里面真的是有我的！！”

轩辕之王：“恭喜。”

白色菊花：“恭喜恭喜。”

一粒尘埃：“……你们别光恭喜啊，然后呢？下一步该怎么办啊？”

轩辕之王：“不知道。”

白色菊花：“我也不知道。”

一粒尘埃：“……”

白色菊花：“现在就静观其变吧。主观能动性发挥完之后，就要看天意了。”

一粒尘埃：“……你这个伪专家！！”

白色菊花：“我先工作了啊。”

一粒尘埃：“靠！！！你们现在让我和他之间连做朋友的可能性都没有了，就想撒手不管？！”

轩辕之王：“呃，你要是真想重新回到那种所谓的朋友关系，你可以再宣布和蒋菡分手。”

一粒尘埃：“……我恨你们。”

然后那两个人都没有再回他。冷秋艾有一种虚脱无力感。他怀疑不会是被他们耍了吧？！

而比他更加无力的其实是燕薇。

自从听到了冷秋艾和蒋菡交往的消息，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连工作也没有心情处理了。他这时才明白，他爱冷秋艾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可是，他又能怎么样？既然选择了拒绝，冷秋艾就早晚会和别人在一起，他难道还能指望他一直傻傻地等自己吗？

忽然，他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我是秋艾，我知道你把我的号码甩进了黑名单，我借别人的手机给你发的。其实我也觉得我现在这样对蒋菡不公平，现在如果你愿意，我会马上和他分手，和你在一起。我不求你像我爱你那么爱我，你只要能爱我一点点，心里有我一点点，我就心满意足了。”

燕薇怔怔地看着这条短信。过了好久好久，他才勉强回了几个字：“我不愿意。”然后把这个号码也甩进了黑名单。

这把他最后一丝力气也抽干了。他反锁上了办公室的门，伏在桌子上痛哭起来。

降魔的人都惊讶地发现，他们的总裁这次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呆了整整一天。他平时最多也就是独自一两个小时。没有人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因为当整栋大楼的人都走光了，他还在里面。传说中，他似乎一直呆到了第二天。

第14章

凌霜靠在王轩的肩膀上看他打游戏。“阿轩，你说，他们的事我们是不是真的就此撒手不管了？”

“……我怎么知道？要当红娘的人不是你？”

凌霜打了他一下。“什么红娘啊？说那么难听。”

“哎呀，月老和红娘不是也差不多？”

“嗯，不是老头子就是女人，都不好听。我是爱神丘比特，哈哈！”

“……丘比特是小屁孩，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什么嘛，人家是神仙，你真没品味！……算了，不和你斗嘴，我在说正事呢。你听说了吗，最近有个传闻，说降魔的ceo精神状态很不好，降魔的运营情况都收到影响了呢！”

“哎，燕薇精神状况不好也是正常的吧。”

“是啊是啊，所以我们公司可以乘人之危，在这个时候狠狠打击他们公司一下！”

“……这不太好吧？是你把人家搞成这样的，还要雪上加霜……”

“对啊，谁叫我的名字就叫凌霜呢？我不加霜还能加什么？”

“咳，我已经完全搞不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了，一会儿又说要还燕薇人情，想要帮他，一会儿又心肠那么狠……”

“当企业家的心不狠能行吗？总之，我们现在就来制定一个打击降魔计划！！”

凌霜真的开始致力于全方位打击降魔科技，控告降魔的采蔷薇任务侵犯了他们采菊任务的版权，甚至还选择了和燕薇的二叔燕苟联手，将燕薇逼到了内忧外患的绝境。

燕薇就像一下子傻了一样，竟然完全没有用任何手段回击。

出现在各大媒体面前的燕薇再也没了往日的神采奕奕，变得面色苍白，憔悴不堪。

冷秋艾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在QQ群里质问二人。

一粒尘埃：“你们是不是又耍我了一次？！难道说，你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受到打击，然后再来趁机打压降魔？！”

白色菊花：“真聪明O（∩_∩）O～”

轩辕之王：“……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粒尘埃：“凌霜！！你这么想就真的打错如意算盘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冷秋艾打完这句话，立马在B大提交辞职请求，回到了降魔。

燕薇看到他的时候，大吃了一惊：“你？！”

“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我决定了，我要回来帮你！我现在在学校已经辞职了！”

燕薇的惊讶瞬间即逝，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冷冷地说了几个字：“用不着你帮。”

“哎，你啊，到这个时候了还在逞强……”冷秋艾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很心痛，忍不住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头发。

燕薇却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冷先生，我记得我已经把话和你说得很清楚了！而且，你现在已经没有了可以威胁我的视频，我不认为我还有必要任你为所欲为！！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保安把你轰出去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曾经的那些日子，都只是因为我手上有你的视频你才对我那样吗？！”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燕薇斩钉截铁地回答。

冷秋艾这下真的怒了。“靠！！你现在还是这样！！我忍不住了！！你还要别扭到什么程度？！”冷秋艾说着，反锁上办公室门，将燕薇一把他推到墙角，强硬地吻了上去。

燕薇也强硬地反抗，甚至还咬破了冷秋艾的嘴唇。

冷秋艾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你宁愿这样折磨自己，也不愿意承认你对我的心意？！”

燕薇也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他一个耳光。“你都和蒋菡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

“白痴！！那是假的，全是做给你看的！！！你知道吗？蒋菡已经和他的前男友复合了。他的学长听说我们在一起，觉得心头很难受，就离了婚，又来找他了。哼，可是你呢？！”

“你……你把我当傻瓜耍？！！”燕薇一拳向冷秋艾打去。

冷秋艾的眼角顿时出现了一块青紫。他也不再怜香惜玉，开始激烈地抓扯燕薇的衣服。“我本来不想对你用强的！！可是我实在受不了你了！！！！！！今天你是死是残，我都不管了！！”

“混账！！！你知道强奸是犯法的吗！！！！！！！！！”燕薇仍旧拼命反抗着。

“不好意思，中国目前的法律不会给男人强奸男人定罪！”

“就算不构成强奸罪，你也犯了故意伤害罪！！！！！！”

“好，我给你个机会。”冷秋艾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保安部的电话，“来，你喊救命啊！……不肯喊是不是？不肯让别人看到你这样是不是？你还在死要面子是不是？你还是不肯接受任何人的帮助是不是？！你还是想把所有事情都自己扛着是不是？？那就活该你倒霉！！！！！！”

两人边打边骂，厮打成一团。燕薇还略会些功夫，认真反抗起来的时候，冷秋艾也觉得有些吃力。但冷秋艾从小练出了一身打架的好本事，所以他终于把燕薇的衣服全部抓扯成了碎片，用这些碎布条将他的手脚紧紧捆了起来，然后开始在他身上疯狂地抚摸、亲吻、啃咬。

燕薇的手脚被捆，不能再拳打脚踢，只好侧过头狠狠在冷秋艾身上咬了一口。

冷秋艾怒极，把燕薇的袜子也脱下来，塞进了他的口中。“臭死活该！！！还有，上次对你手下留情是我白痴！！我今天非做到最后一步不可！！！”

燕薇现在既无法动手反抗，也无法再张嘴怒骂，只能恨恨地瞪着冷秋艾。愤怒、悲伤、绝望，又略带些乞求……这些复杂的眼神交织在了一起。他的眼眶中似乎还有些晶莹的东西。

头一次看到燕薇的眼泪，冷秋艾有些心软了。他知道，第一次如果就直接侵入的话，非把燕薇痛得死去活来不可。但是，如果就此放弃，对两人的关系又什么都改变不了。于是他决定还是先帮燕薇做基本的前戏。

其实，他今天一开始并没有打算上燕薇，也没有准备任何道具，只不过是被燕薇刚才还在逞强的故作冷漠而彻底激怒才临时起意。所以他自然也没有带润滑油。

冷秋艾在办公室张望了一番，没发现可以起到代替作用的道具。用唾沫？估计效果不够。让燕薇先施放？估计他又会死都憋着。让自己先释放？那还怎么上啊？！冷秋艾想来想去，只好掏出手机百度：gay在ml的时候没有润滑油怎么办？他搜到的答案有：牙膏、洗发液、沐浴露……很遗憾的是，这些居家用品在办公室一样也找不到。而答案之一是：“用不着，把小受弄出血来之后就顺畅了。”冷秋尘一脸黑线，知道这一定又是哪个深受耽美小说游戏毒害的腐男腐女的答案。而答案之二是：“先用舌头舔啊。”这这这……靠！！哪儿有强奸犯会先给别人舔屁股的？！身为一个强攻，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但是不能丢面子啊！！——洒热血？呃……好吧，那就决定潇洒英勇地洒一回热血了！！于是，他去办公桌上拿出一把剪刀，狠狠地在自己手臂上刺了一下。顿时，血如泉涌。

燕薇惊愕地注视着冷秋艾突如其来的自残行为。当他终于明白了冷秋艾的用意，在震惊之余，只觉得心中五味俱全。这个男人最后还是选择了如此强硬的手段来得到他，他应该恨他的。可是，这个男人竟然会用自己的血来当润滑剂，这又让他如何恨得起来？！

燕薇的身体是在疼痛中夹杂着些许快感，心也在苦痛中掺杂着几分感动与甜蜜。

这样的时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大叫一声，释放出了一切生理的欲望和心理的情感。

冷秋艾也终于放松了自己的全部身心，和燕薇一起达到顶峰之后，面带着温柔的微笑，拿出了塞在燕薇口中的袜子，并轻轻解开了燕薇手足的捆绑。“呵呵，这次你终于没逞强。”

燕薇的身心都很疲惫。他如同一具木偶一样乖乖任冷秋艾摆弄，什么话都没有说。

冷秋艾看着那些衣服的碎片，苦笑道：“哎呀……你这样还怎么去见人啊？这样，我把我的衣服脱一件给你穿。”说罢，他把自己的外套套在了燕薇的身上。“呃……我就穿着衬衣出去虽然也无所谓，可是裤子怎么办……完了，我不是只有一辈子呆在这里不出去了？！”

燕薇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那么白痴啊？！你出去给我买几件衣服来穿不就行了！！”

“哦！！对啊！！！”冷秋艾也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那你等着，我马上去……也不对啊！我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万一想不开怎么办？！”

“想不开你祖宗！！我是那种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人吗？！还有！你能不能先给你手上的伤口止血啊！！！”

“呵呵……”冷秋艾坏坏地笑了一下，“你那么关心我，就帮我吧。反正这里碎布条多，你随便绑一个上去血就不流了。”

“绑就绑！！”燕薇拿起一块碎片，气冲冲地狠狠绑在了冷秋艾流血的地方。

“哎呀……你绑得那么紧，会死血的……”

“死血算什么，死人更好！！”

“我死了，你不是要那么年轻守寡？”冷秋艾仍旧痞痞地笑着。

“你……”燕薇忽然不再和冷秋艾争吵，以复杂的眼光看着他。“你以为你这么做……就可以从此得到我？”

冷秋艾也不再说笑，长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我已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前段时间对你那么温柔，所有能做的事做尽了，我这辈子从来没对一个人那么低声下气过……可你还是要把我推开——哪怕你明知道自己也是爱我的。你说，你教教我，我还能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一些东西，有一些人，是你无论如何努力，都得不到的？”

“是，所以我本来已经决定放弃了。可是你……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着不管？！”

燕薇咬了咬嘴唇。“我承认，我的心这段时间被你搅得很乱，很多事情都顾不上处理……可是，我相信，只要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可以恢复常态……”

“常态是什么？就是寂寞孤独的一个人过一辈子？就是把所有的重担都扛在你一个人稚嫩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