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东站在旁边是重心从这条腿换到那条腿，完全没办法象扬管家和钟精英那样站的笔直。见杨管家说的差不多，估摸着也许该自己检讨了？尼玛明明自己想辞职了啊，可是现在的气场开口说不干了真的好吗？试探着开口：“先生……今天很对不起。是我的错。……”见其他人并不开口雷东也就硬着头皮说下去：“我是有点太不检点，主要是一时觉得好玩和想占商家一点小便宜。以后一定不会了。”

认了错正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自己电话居然响了。雷东从来没这么缺过，服侍先生时电话一向关机的。今天是非常不安把这茬给忘记了。雷东口里道着歉，手忙脚乱的去床前的衣服堆里找电话。一边解释：“应该是我妈……”

“你妈电话？那你就接。”先生随意看过来一眼，两个手指敲着椅子扶手。另外两人都不说话。

雷东只好接起来，真是他妈妈电话，听铃声就知道。为了去疑还特地开了免提。那边雷东妈絮絮叨叨询问些身体生活情况，关照下他最近给私下里做的服装设计怎么样，叮咛嘱咐他尽快找到工作。最后下通牒让他七月份不行就回家上生产线。都是老三篇，雷东顺口答应着，只是本来可以说已经找到工作现在也不敢说了。

好容易将妈妈答完挂了电话，雷东利索的关了机，垂着双手等吩咐。

“你准备找工作？”

雷东斟酌着答话：“主要我妈，她最近在催我。其实我每天玩游戏也挺无聊的。”

先生似乎是沉吟了一下“那你是不想做了？”

雷东顺口就说：“两份工作一起做更好啊。其实伺候先生这份工作挺好的。”

先生看着他笑着摇摇头，又看看表，看来还是掐着点有事情。随口吩咐杨管家说：“有点事情做着也好。那老杨你安排下。时间要灵活。今天的事下不为例。我不希望再有任何这类型的事情发生。”带着钟精英往外走，只听见他问钟精英：“衣服送回去了？我感觉今天外出的衣服没选够……”

崩不崩的把中午和刚才摸鱼的一点弄上来。我只怀疑自己写拖沓了……

杨管家直接把雷东送回了包养公寓。一路上又开始唠叨规矩规矩。雷东好奇难道先生的意思是给他一份表面的工作还维持着保养他的生活？事情不是这么好吧？试探着问了两句，杨管家只是让他等消息。

欢场朋友的电话过来，雷东只有表示道歉，约定明天白天一定把酒吧开张贺礼送到。

小江的电话过来，对最近两三天的活计没有进度表示不满，雷东赶快进书房打开电脑开始干活。

马尾男杨明辉的电话过来，很长时间没有在游戏里见到雷东，他和他老婆都对此表示关切。让他有时间过去吃饭。

吃了晚饭钟精英的电话过来，问他是否确定了继续做下去而不辞职？声音前所未有的冷硬，雷东也就装没事人告诉他是。那边啪嗒一声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又电话过来问他那今天早上才谈好的工作不准备去做了？雷东脸皮满厚，说其实我就是想这两个工作一起做啊。互相其实不耽误。钟精英冷笑：“今天先生说让杨管家安排你一件工作。你等着安排吧。”雷东叹口气，说不管怎样我非常感谢你帮我那么大忙。那边沉默一会还是吧嗒一声挂了电话。

把压在电脑主机下面的向阳的日记本抽出来点根烟，雷东看着电脑沉默半天。这个日记本子就是烧掉大半的那本，现在已经不剩几页了。其他几本还在雷东行李箱里躺着。索性把剩的几页一起点了。

一会保姆想是闻到，跑进来劝说：“少爷，先生不喜欢烟味。而且其实对身体不好。你就不抽烟了吧？”雷东答应着把烟头捻灭。顺便把剩下的烟扔垃圾桶去。

第二天一早装着去健身房，先溜到向阳和小江住的地方。自己开了大门两个人房间门都是是开着的，应该是嫌热开着所有门窗透气。小江还在睡觉，呼噜大作。向阳并不在。雷东把剩下的日记本往向阳抽屉一塞，站了几分钟，把自己有的这里的钥匙钥匙也往他抽屉里一扔转身就走。

到了商场把东西一买，又给朋友送到酒吧。这几个家伙昨天想来是大醉了一番，此时都还在小酒吧的楼上睡着。雷东敲半天门又狂打电话才把他们弄起来。

进酒吧参观一下，其实地方非常小，围着吧台有七把椅子，那边桌子也就是七张。地方是在几个大学附近，其实是给学生休闲用的。

装修也非常简单。

宁俊很高兴的给他看这看那，一边高兴的憧憬未来，还和他显摆：“一直有学生妹妹同我搭讪哦。”

也中午时分，

几个人就动手驻点东西吃。一边议论着你准备什么时候退休，我准备要赚够多少钱回老家。闻起雷东，雷东笑：“我嘛，就准备伺候我现在这位到他说停为止。”

几个人这才想起来：“对了，还没审问你，昨天你家富婆也在现场？都没注意，你也没指给我们看看是谁。昨天没有收拾你啊？”

“除了说两句，真没收拾。我觉得再找这么个主挺不容易。”

“给钱大方不？有没有礼物送阿？得要点可以变现的。吃的穿的没什么大用……”

煮了一锅杂拌菜，又按照各自的口味调了蘸料，几个人吃的开心。雷东心里急着回去，这昨天杨管家都说了最近外出太多，既然决定干下去，还是不要惹毛老板。

电话响了，一看，向阳终于五天来第一次拨过电话来。雷东笑笑，想来是回去了发现了自己的日记。摇头接起电话。

电话一接通雷东先道歉，不好意思把他日记真给烧了一本。不过这些个人物品还是请向阳自己处理的好。

向阳没抢到发球权，沉默了一会才说：“东子。我们见面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事情现在很清楚。我这个人和你想象的那个人并不相同。所以我们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好。只是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妈就行。”

“东子！你到底还欠多少钱？

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为什么欠的钱？是家里的债？你家里不知道吗？我们见面好好谈一谈，一起想办法。努力工作总是有办法的。”

“不欠了。我他妈这也是工作啊。反正趁年轻再赚点。蟹有蟹路，虾有虾道。我和你们这种白领精英不同。你按照你的计划升职加薪跳槽，我照我的方式赚钱。用不着见面谈什么了，就这样。你要是非得告诉我妈让她伤心呢，我也没有办法。反正她也不是我一个儿子。这个没出息，小得有出息就行。就这样。”

说着雷东挂了电话，其他人都看过来，问他：“谁啊？什么事？”

“没什么。一个以前的老同学，最近知道了我是出来卖的，给了老子三嘴巴。五天没理我。现在又想劝我不做吧。不理他。”

“你还和老同学保持联系阿？这不是自己找白眼嘛。”

“将来老子要是赚够了钱，象宁哥这样干笔小生意，再衣锦还乡还差不多。”

听着他们的议论，雷东心想衣锦还乡我是没戏了。这要是向阳那小子嘴开点马上高中同学大学同学连带游戏工会认识的人知道的是一大堆阿。雷东，叫你二。叫你一边卖一边和这些圈子外的人混在一起。不是一条道上的那摆明了走不到一起去。还是老老实实挣到钱，以后自己也能开个小店，卖卖自己做的衣服，只要能赚个房租钱和饭钱

，以后也算是老有所依了吧？不知道在先生这里能不能挣够本钱。

向阳电话又来，雷东自觉也没什么要说的了。不管是向阳还是钟精英，都不是一条路上的。面上和你再客气，或者说过多少爱你爱你，其实心里能看得起你？

只能指望他别和老妈去唠叨。可是这也控制不了。把电话掐了。对方又再次打过来，雷东继续掐。

还响？你妈这是要闹哪样？雷东顺手又掐掉的一瞬间才发现是钟精英的，只得赶快回过去。

“钟先生。不好意思，一时手滑按错了。您找我有事？”

“你人在哪？怎么昨天才惹先生生气，今天又跑哪里去了？”

“就是出来健身房，然后顺便和朋友吃个饭。马上就回去。”

“撒谎！你根本没去健身房！”

“……我想去健身房来着。这不是昨天见面的朋友说好了送他开店礼物，先着急送过来吗。”

“在什么位置？”

雷东告诉他地点，心说这是不相信要来查岗阿？真要做什么你来了早收拾妥当了。想想马上开着电视，恰是午间新闻时段，对着自己，朋友们，吃的饭，和电视马上给他拍段视频发过去。

其他人问这又是谁，雷东告诉说是我老板的秘书。一会来了捧着点儿，别乱说话。以后好好谢哥哥们。

钟精英很快就到了，见面感觉又恢复了初次见面的印象，锐利的眼神四处一扫，一副精英派头。略盘问了其他人几句，就招呼雷东走。

第二十三章

因为是各自开车来的，出了门就各自上车，雷东只好开车紧跟着钟精英后面。走了三四个街区拐入一条僻静小街，钟精英停车下来。雷东也停车走到他跟前去。

钟精英靠着车头看了雷东半响才开口：你倒底怎么想的，一忽儿要辞职，一忽儿又当先生面说要继续干？“

“辞职吧，是因为我妈催得，我那时候又不知道先生可以让我真的去工作。既然先生都认为两不耽误，自然是两边都做的好罗。”

“那么你真觉得做这行没什么不好？可以一辈子做下去？”

雷东心说来了。要说什么礼义廉耻吗？老子都做那么些年了，这些话可不爱听。况且你自己把我从夜场挑出来的，这时候装什么正义卫道士？嫖客无罪，妓女有罪？

所以他就没心没肺的回答：“做一辈子倒是不可能。不过有的作的时候做就是了。我不偷也不抢，也是凭本事吃饭。”

钟精英冷笑：“既然要做，那么就得守规矩。别以为你可以一边拿着先生的钱，一边在外面随随便便不检点。”

雷东心说不是他知道了啥吧？嘴上却硬：“我只是昨天一时脑子进水想贪商家小便宜而已。其他时候一直在守规矩。”

钟精英冷笑：“之前魏五的事情怎么说？

你的健身卡办的金卡。魏五才办了个普通会员卡。不是你有什么言行不检点的地方，魏五他就敢随便对不知道深浅的人起意动手？

不是你说不想再干，这些事情我想着替你遮掩了，你那么容易就过关？我告诉过你先生叫你的时候你就没想到身上有伤？非得等先生问到才说，你说的是告诉过我吧？所以有错的就是我。亏我一心想着尽量把你辞职的事情顺顺利利不起眼的就给办了。”

雷东听说只好道歉。之前事情过了就过了，确实不太仔细想这样给这位精英带来了麻烦。

“还有今天这些人，以后少和他们见面。以及那个向阳，我看你们感情有点不单纯。既然要接着干，希望你认真敬业一点。记住自己的主业是什么，行为举止要检点。每个月拿到那笔钱先问问自己配不配，值得不值得。别以为可以四面讨好，既想轻松拿钱，又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没有约束。不认真的话只怕最后搞成里外不是人。“

雷东垂下眼睛，唯唯应是。

钟精英却似乎说完这些并没有消气，还带着不满自己开车走了。雷东自己开车回去，其实也很不舒服。不过他只是在路上买张电话卡换上，之后把号码发给老妈，钟精英薛少爷杨管家以及保姆，其他人一个不给。那张用不了多久的卡随手扔到窗外。到了小区门口居然看见是向阳在大门附近徘徊，想是被保安拦着进不去。也不管他。径直开车进去。向阳并没有发现。

到包养公寓先去上线，和小江简单说了对不起。反正那个活计已经做了十来稿，也没定案，请他找人接着做。

接着就上游戏里把被人知道的大号小号的东西都转出来到没人知道的几个号上，之后前面的全部删号。做完这些已经晚上，保姆催他吃饭催了好几次。这才觉得心中略略舒服，关机吃饭。

正吃着饭杨管家过来了，见了先说保姆：“怎么这个点才吃饭？生活要有规律，吃饭没有时间点儿容易胃不好。会引起口臭。”

雷东连忙承认是自己任性。以后不会。

杨管家这次拿出架子来，让他把所有规矩都复述一遍。雷东照做了。接着对方才告诉他明天带他去工作地点熟悉熟悉。在外面上班也要守规矩。而且口要紧。雷东答应了。正想问问给自己安排了个什么工作，杨管家接了个电话，本来缓和的脸色又绷了起来：“钟助理让明天带你去做个体检。你是不是已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了？”

“没有！钟助理多想了。其实我最近虽然出去的时间多，多半是为了找工作的事。”

“先生每次和你带套没？”

雷东黑线：“有两次没……”

“几次？什么时间？”

“就两次……第一次和六月初的那次……”

“以后自己要记得给先生戴！事先准备好！”

“好的……”

“那晚上早点睡。明天一早先去医院。我过来接你。”

本来杨管家一个半月前才安排他体检过一次。因为和向阳做了一次雷东自己又上医院检查了一次。现在居然很短时间内做第三次……钟精英到底是哪里抓到什么蛛丝马迹有所怀疑？还是就此羞辱他一番？或者人家也只是小心为上尽职的做助理罢了？

第二天一早果然天还没完全亮杨管家就来了。车子出大门的时候雷东晃眼看见对街墙根那站着的人似乎是向阳，装着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尼玛这家伙难道一晚上就守在这里了吗？

医院呆了一上午，中午饭在家淮扬菜馆，非常精致美味。雷东心说看来杨管家比钟精英大方。和钟精英吃饭找地方都是中档餐厅或者咖啡厅。忽然醒悟过来：不对。钟精英和我吃饭应该都是自己掏腰包请客。杨管家这里应该花的是老子的生活费吧？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生活费是多少，可以怎么花，实在是个问题……因为吃的穿的用的都有，从来没有额外要过什么。也许可以提提要求？不过也不能过分。想想那个可劲买东西的哥们，虽然连好几万的表都是不皱眉头的给买了，不过失去了上岗的机会。

吃完饭就在这繁华的商业步行街绕了几步，杨管家领他去的是一家奢侈品牌的服装售卖店。里头男女装一共有五个牌子。地方也非常大，上下楼层一共三层将近1500平米。这里的售卖人员各有片区，雷东被安排给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帮手，连他在内这个牌子一共有五个人。从早上十点半到晚上九点。白天可以轮换着午休一个半小时。雷东算是特殊人员，因为已经说好他可以随时请假几小时，不过随后要把请假的工作时间补上。底薪只有1200。其他靠提成。

雷东心底有点失望。这还不如去钟精英帮忙找的那里，虽说是打杂，好歹和设计沾边，慢慢也能和那个光头学点东西。等以后想自己开店售卖自己设计的衣服也才有点底气。可是现在也无法开口说不做。

就当是先生那里领的工资的附加劳动好了……雷东安慰自己。再加上卖东西也是为以后开店工作实践，当时就留下来开始熟悉工作。

雷东呆了一下午，被那个20岁漂亮小姑娘训的不轻。从没客人来时候雷东发呆到客人来时候的搭话方式，从推销的用词到脸上的表情，从站姿到整理衣架苯手苯脚。甚至雷东自认为没有问题的微笑也被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