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爸爸(FZ)上——花不尽
花不尽  发于:2013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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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老叫我学长,多生疏啊,叫我陈臣、陈哥都好!」

陈臣陪杨行川吃了饭吃了蛋糕,杨行川的笑脸终于像平时一样灿烂了。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看租来的片子,酒过三巡,两个人都喝的有点儿高,陈臣忍不住偷偷去搂杨行川的腰,「小川……」

这动作充满了暗示性,杨行川知道陈臣一直喜欢自己,他低着头不说话,第一次没有直接拒绝陈臣的亲近。陈臣激动的要命,一下子扑倒杨行川,急切地和杨行川接吻。

杨行川不做反抗,心里甚至带上了一些报复官锦文的痛快感,这些年陈臣对自己很好很好,今晚也算是自己偿还他的恩情了吧……反正官锦文也不会知道,也许知道了也不会在乎呢。

沙发上,两个人似醉非醉、借着酒意在一起缠绵起来。

******

第二天上班,一向守时的官锦文居然迟到了,没办法,家里有两个病号,任澄宇还在发低烧,换药擦洗都得自己一手来,官纯的感冒也变得严重了些,早上还非闹着要自己陪他,等官锦文赶到公司已经快中午了。

「小羊,抱歉啊,昨天晚上小纯……」官锦文一边急急忙忙地看攒下来的文件,一边冲杨行川解释。

「没关系。」杨行川淡淡地笑了笑,「对了,我配了一套钥匙,以后你就直接进来吧,我不等你了。」

官锦文接过去,笑得有点儿心虚,「是不是昨晚等很久……你生气了啊?」

「没有,昨晚陈哥陪我过的生日,挺开心的。」杨行川把官锦文批完的文件整好,「我送去给企划部。」

「……好,回来一起吃饭。」官锦文呵呵笑了两声,看杨行川出去就直接郁闷地趴在桌上,完了完了,他竟然忘了昨天是杨行川的生日!

那个陈学长一看就对杨行川不安好心,不过一晚上功夫,都从陈学长变成陈哥了……他们昨晚不会那个了吧?……

官锦文敲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可能,小羊不是那种人。」

明明是自己错了,他居然还怀疑小羊,真是罪该万死。官锦文打电话去法国餐厅订了午餐,打算好好补偿一下杨行川。

「锦文,我进来了。」魏泱推开门,一手牵着面无表情、臭屁到家的魏子笙,一手拖着阿童木图案的儿童旅行箱,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来,子笙找你干爹去。」

魏子笙用鼻子不屑的哼了一声,自己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岳父好。」

这个岳父,是魏子笙上了幼儿园以后,发现那些女孩子都没有官纯漂亮可爱讨自己喜欢,就吵着以后要娶官纯做老婆,几个大人逗他,说让叫官锦文岳父,一向臭屁的魏子笙居然就一直这么叫了。

官锦文哀嚎着冲魏泱比了个中指,「魏泱你个混蛋!我家现在一团糟啊……」

第十九章:提醒

「子笙又不用你照顾,给他饭吃给他床睡就好了。我这次要去一趟悉尼参加音乐会,我爸之前心脏病犯了,我妈实在是没精力管他,这才送过来拜托你啊。」魏泱扶了扶眼镜,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任老大家里住了一堆考生,也不太合适。」

听到这里,官锦文还有什么辙,只好点点头,「你丫绝对是故意给我添乱!去悉尼的话,回来帮锦绣捎几张好点儿唱片,她喜欢那个。」

「没问题。」魏泱笑着上前拍拍官锦文的肩,「怎么眼圈那么重,昨晚和小羊助理加班了?」

「加你个头!昨晚澄宇来我家,官纯又闹,我都没怎么睡,一早还得爬起来伺候俩小皇帝……更郁闷的是,我把小羊的生日忘了,他正不高兴呢。以为谁能像你那么清闲啊!对了,你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人?」

魏泱苦笑着摇摇头,「哪儿那么容易,你能有杨行川死心塌地的跟着就该知足了,好意思在我跟前抱怨……圈子里太复杂,真心的人能有几个?反正我也不急,慢慢找吧。」

官锦文点点头,突然就对杨行川的愧疚更强烈了,「今天中午我订的法国菜,打算好好哄他开心一下。」

「锦文,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小羊要的是那些吗?」魏泱真想打开官锦文的脑袋瓜,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草,「他要的是安稳、是真心、是体贴,我拜托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别哪天被人扒了墙角都不知道。」

「哈哈哈,不会的!小羊那么爱我,他才不会那么做呢!」

「自恋。」魏子笙白了一眼官锦文。

「对了魏泱,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哎,子笙你去外面会儿。」官锦文打了个电话让人把魏子笙带出去玩,拉着魏泱在沙发上坐下,「这事儿虽然我答应了澄宇不说,但是纸包不住火,钱老三那张臭嘴也迟早得捅出来……」

魏泱蹙眉,「钱老三?怎么还跟他有关系?是虎帮闹的事情?」

「嗯,不过钱老三的私人恩怨肯定也在里头……他找人强暴了澄宇。」官锦文骂了一声,恼火地掏了一只烟点上,「我没敢跟任老大说,不然事情恐怕会闹得太大。」

魏泱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那澄宇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在低烧,但是他坚决不去医院,现在他精神刚稳定一点儿,我也不敢刺激他,就同意让他呆在我家养伤。他基本都在睡觉,醒来的时候也不太愿意说话……」官锦文咬着烟蒂,「MD,这口气我怎么都咽不下!钱老三那个王八蛋!」

「操!绝对不能这么过去!」魏泱也气的要命,虽然他不怎么喜欢城府颇深的任澄宇,但是要是外人敢动任澄宇,就TMD胆子太肥了些!「……我看你还是先瞒着任老大比较好,这件事情你征询澄宇的意思,他已经十七岁了,让他自己决定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任老大想收拾钱老三不是一天两天了,澄宇这事说不说都一样。」官锦文掐了烟,揉了揉额头,「啊,真是头痛……我一想起来就恨不得拎着刀冲去找钱老三的晦气!」

「你别冲动,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讨论吧,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抚好澄宇,绝对不能让他再出事。」魏泱温热的手指按上官锦文的太阳穴,「别动,我帮你揉揉。」

官锦文当然乐得享受,立刻眯着眼睛舒服地直哼哼。

「锦文,澄宇最近估计都会住在你家吧。我再提醒你一次,这孩子心思重,你别老是不当回事儿。」魏泱非常想给官锦文脑袋里装个侦测器,好让这个迟钝的家伙能对周围人的感情明了一些。

「唉,一个孩子嘛,能有什么心思?青春期焦躁症?那我也得过。」官锦文一如既往地没往那方面想,「再说了,澄宇也算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他那点儿心思还能瞒过咱们?」

魏泱狠狠按了按官锦文的太阳穴,「你不听拉倒!就你蠢的跟什么似的,还好意思说这话!」

官锦文疼地直唉哟,扑过去和魏泱笑闹着打起来,杨行川正好推门进来,看见俩人在沙发上衣衫不整、还一上一下,就想起来自己和陈臣昨晚在沙发上做的事,脸霎那间就变了几次,「……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你别误会,我们闹着玩的。」魏泱站起来踢了官锦文一脚,整好衣服看了看手表,「好了,我下午的飞机,现在得回家准备一下,你好好照顾子笙,走了啊。」

「嗯,不送。」官锦文乐呵呵地冲魏泱挥挥手,把杨行川一把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圣上,咱们是不是该去用午膳了?御驾走起?」

杨行川窘红了脸,推着官锦文道,「别这样,孩子在外面看着呢……」

官锦文一回头,就看见魏子笙摆着一张扑克脸站在门口,「岳父,我饿了。」

第二十章:振作

本来中午浪漫温馨的一顿法国大餐,被魏子笙时不时的吐槽弄得失败到家,官锦文简直郁闷的要死,但是看见杨行川被魏子笙逗的一直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了魏子笙。

下班后官锦文带着魏子笙先去了药店,又去超市买了一堆零食和卡通碟片才回家。小官纯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早就坐在门口等官锦文,把官锦文的拖鞋拿出来摆的整整齐齐,等着官锦文回来陪他装模型。

「小纯!」魏子笙看见官纯,开心地笑了,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几张卡片献宝似的递过去,「小纯你看,你上次说的几张怪兽卡片,我都弄到了!」

官纯高兴地把卡片收好,抱着魏子笙亲了亲,「太好了,谢谢子笙哥哥!走,我请你吃牛肉干!」

魏子笙的脸刷一下红了,给官锦文乐得蹲下去故意逗他,「哟,平时觉得你挺牛的啊,怎么一见我家小纯就这么容易脸红?哈哈哈……去吧去吧,小纯啊,子笙哥哥也要在咱们家住几天,你要好好照顾他啊,等你魏泱叔叔回来了给你带礼物。」

「知道啦,爸爸我们去玩了!」官纯乖乖地点点头。魏子笙换了鞋拉着官纯径直走进屋,理都不理官锦文。

官锦文正笑着,照顾官纯的阿姨来了,「官先生,今天我给你屋里那个孩子送饭,他一直不肯吃呢。」

「啊?澄宇一天都没吃东西吗?」官锦文皱着眉头看向二楼,有些担心任澄宇。

「嗯,您上去看看吧,白粥还在厨房里温着呢。」阿姨接过官锦文手里的阿童木旅行箱,一边照顾着俩孩子一边去归置东西。

官锦文去厨房盛了一碗粥,敲了敲房门,「澄宇?澄宇,我进来了。」

官锦文推门进来,任澄宇还在床上躺着,屋里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也没有开灯,任澄宇连脑袋都埋在了被子里不肯出来。

「澄宇,别睡了,起来吃点儿东西吧。」

任澄宇在被窝里动了动,没有起来吃东西的打算。

「澄宇,你这不吃饭可不行啊,你身上还伤着呢,快点起来吃饭,听话。」

官锦文耐着性子哄任澄宇,把粥放到床头,伸手去拉任澄宇的被子,任澄宇在被窝里蜷成了一个虾米,缩着身体不停地颤抖,官锦文担心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烧已经退了,不然真得压着他去医院。

「快点,起来了。」官锦文半拖半抱地把任澄宇拽起来,「吃饭吧,吃完了我给你换药。」官锦文舀了一勺粥送到任澄宇嘴边,「张嘴。」

任澄宇不肯看他,一直用力地咬着嘴唇,半晌才用沙哑的嗓子慢慢道,「……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不吃怎么有力气赶快好起来。」官锦文叹口气放下碗,把任澄宇抱到自己怀里柔声安抚着,「澄宇,官叔叔本来不想说太多……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这么自暴自弃有用吗?你还小,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难道你就打算一直这么颓废下去?你不想找钱老三那个王八蛋讨债吗?」

听到钱老三的名字,任澄宇的身体震了一下,终于从呆滞躲避中清醒过来,痛苦地捂着耳朵哭了,「官叔叔,我一想到那事,我就……我就觉得活不下去,可我没用,我还不想死……」

宽大的睡衣衣袖滑下来一些,官锦文注意到任澄宇手腕上多了几道还未凝固的划痕,掀开被子一看,果然有一大片床单都被血染红了。

「你TM干什么呢?你要想死昨天还来找我们干嘛?外面宽敞了去了你怎么不随便找个地儿死去?任澄宇你丫再敢自杀试试看!要死你就给我滚出去!别在我这儿躲着!」

官锦文气急了,挥手就给了任澄宇一个耳光,打完任澄宇他也愣了,喘了半天才平静下来,掏了一支烟手却抖的半天点不着火,「我操!」

官锦文把打火机怒气冲冲地砸向玻璃柜,玻璃哗啦啦地碎了一地,官锦文抬腿就要往外走。

任澄宇被官锦文的一巴掌煽的如梦初醒,哭着扑上去拉住官锦文,「官叔叔……官叔叔我知道错了!我不会乱来了真的!你别赶我走……」

官锦文停下来长长叹口气,把任澄宇扶起来,「打疼了吗?」

任澄宇摇摇头,努力把眼泪憋回去,他发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流泪,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欺负自己!哪怕得罪了所有人,也不让别人欺负自己!

官锦文这才放心了,「听话就好,你乖乖养伤,把这事儿给忘了。那个王八蛋自有我们大人收拾,绝对帮你出了这口气!」

任澄宇自己端着碗吃饭,不时偷偷看着收拾地板的官锦文,脸上带着满足迷恋的笑意,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现在却深不见底的幽邃……

第二一章:群居

官锦文先是被任澄宇占了房间,现在又被魏子笙抢了和官纯一起睡的位置,只好借床借到了官锦绣屋里,晚上正准备关灯睡觉,官纯却抱着小枕头光脚站在了屋外,奶声奶气的叫道,「爸爸~」

官锦文笑着去把儿子抱过来,捏着官纯的脸蛋儿,「宝贝儿你怎么还没睡啊?」

「我想陪爸爸嘛,就等子笙哥哥睡着了跑过来啦。」官纯舒服地窝到官锦文怀里,嗅了嗅官锦文身上柠檬沐浴露的味道,「爸爸你好香哦!」

「来,让爸爸闻闻,」官锦文故意把鼻子在官纯身上凑来凑去,痒得小官纯直笑,「咱家小纯才香呢!」

「爸爸!你给我讲故事嘛!」

「小纯要听什么啊?」官锦文关了灯用被子把俩人蒙起来,「快到爸爸怀里来,大老虎来吃人了!」

官纯一听赶紧乖乖跑到官锦文怀里,拿小脑袋蹭着官锦文的胸膛,「爸爸你又吓我,我才不害怕呢!」

说着,俩小胳膊却紧紧缠着官锦文,一点儿都不敢松开,「爸爸,我想听小蝌蚪找妈妈。」

官锦文心里憋着笑,还一本正经地给孩子讲故事,这故事官锦文讲了好多遍,却每次都能讲的不一样,有时候是小蝌蚪找了天鹅当妈妈,最后成了青蛙里的舞蹈家,有时候是小蝌蚪找不到妈妈找到了爸爸,总之是改的面目全非了……

「小纯?」官锦文叫了叫孩子,官纯模模糊糊地答了一声,已经有点儿迷糊了。

官锦文爱怜地亲了亲官纯的额头,他有时候觉得挺对不起孩子的,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妈妈整天呵护着,就算是魏子笙也有魏泱全天候的照顾,自己忙着工作,总是把官纯丢给阿姨,官纯却从来没因为这事儿闹过。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一定要带官纯好好出去玩几天。

「小纯啊,你羡慕别人有妈妈吗?」官锦文摸着孩子的脑袋,感慨地来了这么一句。

「不要妈妈……小纯最喜欢爸爸了……」官纯砸吧着小嘴,努力地又往官锦文怀里凑了凑,睡得口水都流了出来。

官锦文会心地笑了笑,凭儿子这一句话,自己这爸爸就当的不算失败吧?

「乖。」官锦文低头亲了亲官纯,抱着儿子也进入了黑甜乡。

******

第二天一大早,阿姨打电话来请假,官锦文干脆就打算呆家里和三个孩子混一天,难得能理直气壮地放下工作,官锦文惬意地抱着官纯睡了个大懒觉。

等到日上三竿了父子俩才被敲门声吵醒,官锦文打开门,魏子笙先是冲官纯特别阳光地笑了笑,才板着脸对官锦文说,「岳父,我要吃早饭。」

官纯还迷糊着,「爸爸抱……」

官锦文把官纯从床上抱起来,弯腰揉了揉魏子笙的头,「去,厨房的柜子里有饼干,你先拿着吃点儿,叔叔洗漱完就去煮粥。」

「可别毒死我们。」魏子笙大皱眉头,一副官锦文非常靠不住的表情。

「放心吧,官纯吃了那么多次都没事。」官锦文冲魏子笙挑挑眉毛,「我没你爸那贤妻良母的手艺,要是嫌弃你可以打电话叫外卖,我帮你付钱,子笙你千万别客气啊。」

魏子笙被官锦文憋的说不出话来,瞪了官锦文一眼就转身走了,惹得官锦文哈哈大笑。

官锦文和官纯边闹边洗漱,等走到厨房门口却闻见一股咸粥的香味儿,官锦文走进厨房一看,任澄宇正系着围裙煮粥,动作生疏却非常认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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