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左右(卷一)——阿虚
阿虚  发于:2012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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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锐……”

“半个月嫌短是吗,那一个月好——”

然而丁锐话未说完就说不下去了,此刻他整个人都被卢皓月揽到自己的怀里。丁锐正要发飙,却听得卢皓月带着些忧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便再也没有什么发火的力气了。

“锐锐,好了,我知道你生气我一而再再三的破坏你练功的事情,可是若是放你以身试毒,出了万一,你叫我怎么办啊!唉~~~”卢皓月长长地一叹。

丁锐犹豫着还是挣扎着推开了卢皓月,怔怔地望着卢皓月。

丁锐有一双漂亮的眼睛,长长地睫毛,乌黑的眼珠,哪怕在邪狞的表情也遮不住那一双眼睛当中的纯粹。卢皓月忍不住用手扶住了丁锐的眼睛,弯身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丁锐的唇上。

只是单纯的接触而已,在没有深入。虽然两人的关系早就不普通,在卢皓月的要求之下,丁锐也会半推半就地答应做某些事情。只是这接吻,丁锐从来就没有应承过,只是唇与唇的厮磨已是极限。

“锐锐,究竟我要怎样,你才能对我敞开心扉呢?”卢皓月不顾丁锐的挣扎,硬是将他抱在怀里,苦笑着说。

丁锐此刻也终于认命似地就随他抱着,不再动了,只是心中也因为卢皓月的这叹息似的一句话弄得苦涩无比。

不是不想承认,可是心里有一道坎,丁锐始终迈不过去,尤其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在意着什么。是身为男子的自尊,是两人之间原本只是师兄弟的关系,亦或者是两人在江湖中的差距都太大了?丁锐不明白,只是隐约觉得不该是这样。

不过这些话,丁锐始终是不可能真的说出口的了。

“喂!你要抱到什么时候?”依旧是一副冷冰冰带着嘲讽的语气。

“嘿嘿,让我再抱一会儿嘛!”不知道什么时候,卢皓月也变回了一副无赖的口吻。“锐锐身上真的好香,抱起来好舒服!”

丁锐气结,用力推开卢皓月,并且迅速转过脸去,被对着卢皓月说:“我明日要出谷,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就回。”

“诶?你又要出去?”卢皓月收回了刚才嬉皮笑脸的表情,“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丁锐依旧没有回头,只是隔了一个有些尴尬的沉默间隙后,丁锐有些不自然地说:“我管你要去哪里,只是记得,外出之后,你我互不相识就是了。”

卢皓月忍不住嘴角微微弯起,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说:“我知道,怕我这大侠的名头玷污了你毒医的美名啊!”

丁锐一皱眉,转过头来,怒目而视,然而这一回头却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心事,卢皓月也就当即明白了丁锐为什么要立刻转过脸去了。

白皙英俊的脸上,偏偏红霞满面,再是一双含怒的眉目,生动极了,也好看极了,看的卢皓月不由得痴了。

丁锐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的窘迫,又要恼羞成怒,却被卢皓月先一步抱住,卢皓月有些激动的喃喃地说:“别再生气了好吗?若是真的失去你,我也完了!”隐约中,带着一些紧张的语气,揪住了丁锐的心。

接着就是一阵细密轻柔的吻落在了丁锐皱着的眉梢,眼角,鼻尖,最后在丁锐柔嫩的唇瓣上辗转着。只是这简单的吻,却让丁锐大脑一阵发虚,理智渐渐走远。

“哎~~~我又该如何才能不再被你牵制住呢?”丁锐在环住那人背脊之前,忧伤的想着。

第六章:病痛

话说居然一路走的是速度很快,天刚微亮,他就已经到了这东隅城的大门外。

“啊!我明白了!原来大师兄说的立场是这个意思啊!”居然抬头打量着高大的城门,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又是一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的表情喃喃自语地说:“二师兄啊,压你的人是大师兄,你拿我出什么气啊!”

原来居然一路疾驰,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前方似乎有个巨大的黑洞在等着自己,可是无论自己如何思考,总是毫无所获,最后倒是误打误撞地不知道怎么把卢皓月想起那句“立场不同”的话想明白了。

居然又是一阵苦笑后,摆脱了那些纠缠着自己的繁琐思绪。这种想不明白的事情,还是不要去想了吧!

平日进出这里,居然从未认真看过这大门,反正,门开着他就进去,闭上了,就翻墙而入。但是今日不知道为什么,一路疾走到了这里,他开始退却了,却不想进去了,更是提不起那个力气去翻那平日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城墙了。

“哎~~~”居然看着城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居然考虑着要不要翻城墙进去的时候,城门缓缓打开了。

轰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早晨显得格外刺耳,居然不悦地皱起眉头。常年的职业习惯,就在城门打开的一瞬间,他跃上了围墙。

嘛,神偷也是贼,贼性难改啊!

在天完全放晴以前,居然总算是找到了凤九霄的房间,然后倒挂在房梁上,探着里面的状况。

屋子里面有一个趴在床边,正是凤九霄贴身的小厮,小包。小包此刻正趴在在凤九霄的床边睡得真熟,嘴角甚至有口水流出,十分不雅。

而风九霄的正躺在被褥里面,但是睡得并不熟,苍白的嘴唇,但是脸色却有些不正常的红,满脸的汗水,那眉头更是皱的能碾死一只蚂蚁。

才不过一天的功夫而已,这个人看起来却好像患病多年的患者一样,憔悴不堪。

“真的很严重啊~~~”居然心中渐渐产生了愧疚的感情。

“额……水,水……”凤九霄梦呓般的轻呼。

凤九霄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熟睡中的小包看起来完全没有清醒的意思。居然犹豫着要冒险悄悄地下去,忽然小包动了,居然立马坐正,险些从房梁上摔下来。最后,小包大概是因为坐的时间长了,稍稍挪动了下屁股,然后伸手,抓抓脸,继续睡。

“猪啊!”居然差点就破口大骂了。

“水……”凤九霄的低吟又慢慢地响了起来。

居然难免想到了那晚,凤九霄也是一脸疲惫地躺在床边,喊着“水”,然后居然把春药汤当水给他喝了,然后他自己也喝了,然后这样那样的事情就发生了。想着想着,居然脸有些发烫,不自然地把奇怪的念头驱逐出脑海。

居然犹豫着要不要下去把小包给点住,然后下去给凤九霄喂药还有敷药。现在时间也刚好呢!居然思索着,思索着,开始思索起来。

“这个药膏,好像说是要敷在患处吧~~~”居然看着手中一小罐绿色晶莹的膏体,想到了什么,红着一张俊脸喃喃自语。

居然有些窘迫,对那一夜的事情越发的后悔起来。

“啊,王爷,你说什么?”就在居然盯着药膏发呆的时候,小包居然醒了过来了。

小包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揉揉眼睛,揉揉脑袋,然后靠近了凤九霄,才听清楚凤九霄在说些什么。

小包迷迷糊糊地去桌子边上倒了一碗茶水过来,然后到了床边,扶起床上的凤九霄,扶着他喝了下去。

凤九霄确实是渴了,一碗茶很快就喝完了,然后又在小包的扶持之下慢慢地躺了回去。

小包看着凤九霄,皱着眉头,然后手探着凤九霄的额头,然后一脸担忧地说:“王爷,似乎已经是不发烧了,但是还是有些热度,我们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

凤九霄缓缓地摇头,看起来真的是没有什么力气的样子,然后沙哑着声音,无力地说:“不要,小包,我生病的事情,你没有告诉别人吧?咳咳!咳咳咳!”

本该是很剧烈的咳嗽,可偏偏咳得有气无力,听声音,便知他有多虚弱了。

小包忙扶起了凤九霄,然后拿起就放在床边的一个小玉瓶,扶着凤九霄让他喝了一小口,然后帮着他顺顺气。这药确实有些效用,很快,凤九霄的咳嗽被压制了下去。

等小包把凤九霄重新安置好,才又是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说:

“嗯,我听王爷的话,谁都没说,但是王爷,你这样下去不行啊,看起来比昨天还要虚弱的样子,皇上赐给的玉露虽然好,也只是补品,不能当药的。说到底,明明是成亲,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还有王爷,我,我能问一下吗?你让我烧掉的那个染血的床单,那些血到底……”

“闭嘴!”凤九霄冷冽的声音让小包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凤九霄一直都是温和的,对谁都是,这样的声音,小包真的从未听到过。

“他现在一定是恨死我,想把我碎尸万段了吧!”居然有些不自在地想着。

“王爷,我去弄些药粥来吧,你昨天腹泻了一阵天,又发烧了一阵天,晚上还做了一夜的噩梦,肯定饿了吧!”小包知道自己闯了禁区,便不再追问了,“真是的,好好一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凤九霄别过头去,没什么力气地说:“不用了,我吃不下!”

小包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实在是担心地不得了,于是只能说:“王爷,别怪小包多事,你要知道,您不比那普通的贩夫走卒,就是病死了不过一块坟头的事,您是王爷,是整个东临国的瑞亲王,您一直不看大夫,出了事的话,皇上,太子,全都不会坐视不管的。就算您只让我一个人知道这件事,但是,说不定太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如果您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不管是我,还有服侍您的所有的下人,都会被牵连,这一点,您清楚吧!所以王爷,就算您不愿意看大夫,至少也该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才能让你好好地把命保住吧!”

这话听起来像是有些无情,但是确确实实,小包毕竟是凤九霄身边最亲的人,离那皇家也近,再笨也是知道个轻重的,又不是天然的白痴。而且,小包很清楚,若不是这样说,以他家王爷这个喜欢将所有的苦水独自吞下的性子,是不会松口的。

果然,凤九霄听了小包的话,总算是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他犹豫着,轻轻地开口说:“买些消炎去热的药,还有药膳记得清淡一点,还有……”凤九霄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慢慢地说:“还有外敷的消炎药,也给我弄一些过来!”

凤九霄说这话的时候面朝着床里面,被褥下的手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是依旧还是紧紧握着,心中满是恨意,甚至一想起那晚的事情,胃里就一阵翻腾,能吐出来的,昨天早就吐完了,现在就算他想吐,连苦胆水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了。

“嗯!我这就去!”不管怎么说,小包见凤九霄肯说话了,自然松了一口气,就要离开去买药。

“小包,”凤九霄却忽然叫住他,说,“悄悄地去,别让人看见了!”

“王爷,我知道的!”小包无奈地说着,然后就出门去抓药去了。

现在时间尚早,估计有些早的药房也是刚刚才卸下门板,准备开始一天的营生。不过这个时间倒也是刚好,免得被人瞧见了。

第七章:疗伤

小包走后,凤九霄似乎是累的不行,刚刚那几句话似乎就将他身上仅存的力气也给花完了,闭上眼睛,困倦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只是他却知道,他无论如何是睡不好的,昨夜一整晚,他便是如此,浑身酸痛不说,想要动一下,扯到那见不到人的伤口,又是羞又是痛的,他根本就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居然满腹心思,哪里注意到这个看起来似乎已经睡熟的男人其实并没有睡着,一个翻身从房梁上翻下,悄悄打开窗户,翻身进去了。

凤九霄也有多年的习武经验,而且身在皇帝家,警惕性本就比常人要高出许多。屋子里面多了一个人,他很快就知道了。心下警惕起来,思量着着来人会是谁,自己是不是继续装睡比较好。

居然看着凤九霄毫无人色的嘴唇,还有满头的汗水,挠挠头,掏出那一罐绿色的药膏,慢慢走到风九霄的床边。

凤九霄掩藏在被褥下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但是依旧尽力不让自己的脸色表露出来,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觉得自己胸口一疼,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居然看着被自己点住昏睡穴的凤九霄,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对着毫无意识的凤九霄说:“呐,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但是我现在也知道错了,现在我来补偿你,所以,你千万不要恨我哦!还有,治疗的时候,可能有些事情是你不想发生的,但是我也是被逼的,所以,你也不可以怨我,知道吗?大不了,我心里记下,我欠了你一次,以后你若是发生了什么灾难,我保你一次周全。”

居然放开了自己的内息,警惕着周围的情况,一旦发生什么异常,他也好及时抽身。然后就慢慢地掀开了居然下半身的被褥。

手指在凤九霄的亵裤上犹豫了片刻,然后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轻轻地将亵裤褪下。

居然也觉得奇怪,这小时候与自家的大师兄一同洗过澡,互相之间也不是没有赤诚相见过,在江湖上也有些朋友,经常胡闹的时候也互相捉弄过对方的命根子,说到底,大家都是男人,这种事情本就不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居然刚刚知道自己要给这个人敷药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会发生什么,看到什么,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然而此刻见到对方和自己一样的身体构造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觉得臊得慌,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咳咳!”居然清了一下嗓子,然后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能听得见,低声说道,“得罪了!”

居然双手微热,出了些薄汗,略微有些颤抖地握住了凤九霄玉一般的脚踝,缓缓地将他的双腿曲起来,然后又攀上凤九霄的膝盖,将一双玉腿分开两边,然后用被子垫在了风九霄的腰下,让他的腰能高抬一些。

“这个王爷身上的皮肤真好,倒是比寻常女孩还要细滑!”居然动作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想着。

居然一手扶住了凤九霄的双腿,一手把药罐的盖子打开,将药罐放到了床上。然后用手指沾了些绿色的药膏,向着凤九霄身后的紧窒探去。

要让自己的手指送到那种地方,居然还是有些不自在,甚至有些恶心的感觉,确确实实地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把持不住。都是那盅春药的错,说到底,这药也是这个家伙的,说不定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东西,自己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本来自己一个大好青年,偏偏毁在了这么一个大叔,呃……大哥,呃……男人的身上!还莫名其妙地被自家那个恶魔的二师兄迁怒。

不过,当他的眼睛触及到那个裂开,很明显已经发炎的地方的时候,那些小心思又不对味了。那里很明显是有被擦拭过得,不过,估计应该是这个人自己强撑着自己擦的,但是他现在的身体,怎么能那么自由的活动呢?周围还是有些血红色结成血块在周围。看着血块分布的情况,前日晚上,该是流了不少的血,即使后来应该也是有流血的,他身下的雪白床单上还是留下了些血渍,想必,里面的情况只会是更加糟糕了吧!

再抬头看着眼前人的状态,虽然他不懂把脉,但是基本的脸色,他还是看的明白的。

居然瘪了下嘴巴,为自己刚才的混帐想法愧疚了下,便不再胡思乱想,沾着药膏的手指送进了那个破损的后穴。

“嗯!”忽然的清凉感觉让一直被内火灼热的凤九霄感觉到了一丝舒适,即使是无意识,还是嘤咛了一声。

居然忙装作没有听见那一声,认真专注地摸着药膏。

手指细细的,温柔地在里面摩挲着,将药膏均匀地抹在患处,一直探到深处,然后抽出,再弄些药膏,送入。

随着手指的进出和摩挲,居然的身体下意识地不安地扭动起来,想把体内的异物弄出去,肠道壁也开始收缩起来。嘴里也嘟嘟囔囔地溢出些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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