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腚的人参不需要解释 上+外篇——林乐兮
林乐兮  发于:2012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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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哎哟,我的耳朵!李默你轻点!老子耳朵快被你拧掉了啊啊啊!!!”

李默咬牙切齿:“拧死你个不学好的~!”

总之,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泄了密,导致我和董玉林“处大象”的地下恋情曝了光。

我被李默耳提面命地摁在家里反省了整整一上午。

下午我去上课前,李默还在我耳边念叨:“小王八蛋,就算想早恋也得找个蜂腰肥臀大波的美女,不准再和男同学纠缠不清!给钱的也不行!!!”

“董玉林没给我钱……”我弱弱地反抗。

李默怒极,“不给钱的更不行!!!”

伍运风扒在门边嗤嗤地笑,笑声中充满了幸灾乐祸之意。

一方面,李默每晚都和伍运风相互摸摸捏捏嗯嗯啊啊;另一方面,他却严令禁制我和董玉林发展超友谊关系。

我在内心狂呼:做人不能太两面化!李默筒子!!!

可惜我不敢对李默当面吼出来。

于是我回学校以后,憋屈地开始与董玉林小童鞋保持适当的距离。

董玉林凑过来,神神秘秘地问:“苏老师找你家长谈话了?”

“你怎么知道?”

“她也找过我爸。”

“你爸说什么?”我好奇地问。

董玉林得意地在座位上扭了扭,压低声音道:“我爸说,让我快点把你搞↑床(防河蟹)。免得夜长梦多……”他转而又问起李默的态度:“喂,你哥怎么说?”

我伸出食指顶着他的脑门将他推远了点,忠实地传达李默的态度:“他说让我去找个蜂腰肥臀大bobo的美女。”

董玉林一副受不了李默的模样,惨呼道:“他怎么可以这么双重标准!啊,我恨李默。我恨打小报告的。我恨苏惠(苏老师的全名)。”

好吧,其实从人类的社会本质来看,李默与苏惠的行为都是正确的。

苏惠身为一名教导者,有义务告知我与董玉林什么是和谐的、什么又是不和谐的。

而李默身为我名义上的监护人,有权纠正我所犯的错误,有义务将我引领到一条正确的道路上去。

我忧郁地看着董玉林。

小色魔的侧脸粉嫩诱人,脸上还有一层细小的茸毛,看起来就像某种动物的幼崽。我忍不住在纸条上写了行歪歪扭扭的字递过去。上书:我们可以偷偷地……

董玉林会心一笑,黑润的眼睛定定地瞧着我。

我顿时有种奇妙的、被满足了的虚荣感。

窗外忽然响起一声清越的鸟鸣声。

蛋核居然又一次接收到了我那蛋头同胞的信号——再吱一声,方便我定位。

我蓦地坐直了身板,兴奋地又一次对外发送了求救信号。

几乎是同一时间,对方传递信息——我看见你了。

略一停顿,信息又至——你的味道闻起来……好年轻。

那是自然的,我才经历过两次休眠,比起别的蛋族那动辄亿万年的“总”寿命,我确实很小。本体的命羽才长了两根,在蛋星算是最年轻的蛋族……之一了。

蛋头同胞见我不回答,问我——你怎么不回答?

我悲催地回了个求救信息。

蛋头同胞又是一顿,然后终于明白过来——你还没学思感通用语?!

我又一次悲催地伪求救。

蛋头同胞彻底无语。

隔着透明的窗玻璃,我眯着眼朝窗外巡视一圈。蓦然瞧见对面的教学楼顶,一颗白亮白亮的脑门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嗷!蛋头同胞!你看起来好拉风!!!

大概是我的神情看起来太诡异了,董玉林忍不住戳了戳我的胳膊肘,低声问我:“喂,你突然对着窗外傻笑个什么劲啊。”

我收起笑容,假装严肃:“嗯,没什么。”

董玉林:“你看起来真……”

“真什么?”

“真荡漾。”

去去去!这什么破形容词?

什么叫荡漾?老子明明很严肃。

我白了董玉林一眼,欢乐地朝空中继续散发各种频率的求救信号。就在我以为我的蛋头同胞会奔赴过来将我接走的时候,他远远地瞧了我一眼,然后然后然后……在那幢教学楼的外墙上几个起落……走掉了!我靠!!!走掉了???

TNND,为毛他对我一点同胞之谊都没有?

好冷淡!(╯u╰)喂~!

第 21 章

蛋头君的冷漠是有原因的:两年前他发现了一艘有“银鸟”记号的蛋星宇宙飞船。

银鸟,据说是蛋星最具价值的飞船驾驶员,没有之一。因为银鸟是整个蛋星唯一一名可以驾驶那艘倾全族之能制造的超时空战机的人。没了银鸟,那艘可以说是划时代产物的超时空战机也就没了驾驶员,只能窝在守卫森严的航空基地里渐渐地老化成一堆宇宙垃圾。

银鸟在银河系离奇失踪之后,蛋族星际远航军有半数都聚集在了银河系中,没日没夜地搜索银鸟的下落。

蛋头君并不是远航军中的一员,他是四十多年前从蛋星逃入银河系的宇宙通缉犯,名为摩阿纳西里。用地球语言来表达,可译为“摘星之人”。

摩阿纳西里的罪名是以凶残手段虐杀同类,并残忍地吞噬了数名同类的蛋核。

吞噬同类蛋核,在蛋星是不可原谅的重罪。如果被抓回去,他的蛋核会立即被剥离粉碎。除了逃亡,他别无选择。

可是现在,他目睹了带有银鸟记号的飞船在地球附近解体,那意味着,飞船中的乘客——那名极有可能是银鸟本人的蛋族人迫降在了地球。

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找到银鸟!或挟持为人质,继续逃亡;或以此为功绩,换取将功抵过的机会。

身为一名在地球上生存了四十多年的蛋族人,摩阿纳西里十分清楚,地球这个看似普通的原始星球外围,其实有一层看不见的膜隔绝了外面的宇宙。如果亲自降落在这层膜内部、那么外面那些蛋星的星际远航军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银鸟。而两年前银鸟飞船的突然解体,大概也是那层奇异的膜作祟。

摩阿纳西里这两年来一直在地球各处寻找有可能是银鸟的蛋星人。

可惜,地球上的蛋星人虽多,可是没一个看起来像是传说中有着“星空幽灵”称号的银鸟。

就拿那个连思感通用语都讲不利索,且只会发送求救信号的傻乎乎的年幼蛋星人为例——摩阿纳西里暗自撇了撇嘴——那个小东西的气味闻起来极为年轻。那么年轻、甚至可以说是年幼的蛋族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大名鼎鼎的银鸟殿下。

身为特级通缉犯的蛋头君根本就没有那个宇宙时间去陪幼小的年轻蛋族人玩救人游戏,所以他确定了目标不可能是银鸟之后,就直接拍屁股走人了。

当然,走之前摩阿纳西里心中还暗自纠结了一段时间。他纠结的是——那个小蛋族的蛋核闻起来好香啊,到底要不要去剥出来吃掉?(蛋族天生便有吞噬本能)纠结了半晌摩阿纳西里决定所有的一切等那个小蛋族人进入成熟期再说。

蛋头同胞冷漠的离开令我备受打击。

在我有限的生命中,我还从没有遇到过对我如此冷淡的同族。我第一任引导者,是蛋星最强的格斗系蛋族。他和我那未曾谋面的老爸曾是最亲密的战友,他们之间有着坚不可摧的伙伴关系。蛋星的上层还希望我与他能够发展成“伴生蛋”:平时相互扶助,战时配合默契。伴生蛋,就像他与我老爸之间的关系,和地球夫妻之间的关系差不多。

可惜,他对我虽好,却和李默一样,只把我当小孩。

在蛋星的时候,我换过N只的“候选”伴生蛋,可他们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我的引导者PASS掉了,理由是“不适合”。

蛋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战斗的时候,与我并肩的不是我自己的伴生蛋,而是老爸的……

迫降在地球,长达两年都没有蛋来找我,令我一度将寻找伴生蛋的念头抛诸脑后。可是在我看到了拉风的蛋头同胞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远离第一任引导者,独自在地球生活,或许是我唯一一次自主寻找伴生蛋的机会。

噢,刚刚那个蛋头同胞闻起来就不错,美中不足的是,他对我太冷淡了。(内牛满面)

至于董玉林……

我戴着有色眼镜将身旁的地球小子打量了一通,心想:这家伙用来谈谈恋爱还可以,做我的伴生蛋上战场的话——噢,卖糕的,别开玩笑了,一束小小的死亡射线就能把他打残——太太太太太,不中用了。

或许是我眼神中鄙视的意味太明显。

董玉林不自觉地僵了僵,侧过脸来悄声问我:“嘿,李九一,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不对劲?”

我撇了撇嘴。

“呃,”董玉林紧张地在座椅上小幅度地挪来挪去,侧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小心讨好:“饿了吗?下课后我去给你买……”

我摸着总是填不饱的肚子,无力地趴在课桌上,却不肯回答董玉林的问话。

董玉林万念俱灰:“喂,你不会被李默说得动摇了吧!我说,你昨天还和我说得好好的,要认认真真地和我……”

我把手搭在董玉林大腿上,并恶意地逆着往上摩挲了一下。

董玉林的脸皮忽地一下变得通红。

他小心地问我:“你的意思是偷偷地?瞒着李默?”

噢,别和我提李默!老子正在心里怄他的气呐。该死的李默,不但拒绝了老子的求爱,还想一手掐灭老子和小色魔纯洁的恋爱关系。这叫什么来着?对了!这就叫做“棒打鸳鸯”!要遭雷劈的!!!

突然,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那恨铁不成钢的一声呼喊,令我浑身打了个激灵。

视线逡巡一圈,最终落在微怒的苏老师脸上。噢!战神在上!这节课居然是苏老师的,该死的董玉林也不提醒我!!!

“李九一,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苏老师的目光一直盯在我与董玉林之间。

我盯着黑板上那道孤零零的题目,郁闷地答道:“老师,我不会。”说完这句话,我内心的小宇宙就爆炸了。啊啊啊啊啊!老子在蛋星怎么着也算是空前绝后的天才蛋,可是为毛老子到了地球就变成了两眼一抹黑的可耻文盲!

一种羞怒交加的情绪瞬间占据了我的蛋核,我羞愤得满面通红,低头盯着课桌上的某点,恨不得将它轰出一个黑洞钻进去藏起来。

“嗯,上课要认真听讲。请坐。”

苏老师对我用了“请”字。

于是我更加羞愤了。

重新坐下以后,我郁闷地瞪了董玉林一眼。

后者挠了挠头,低声讨好:“你怕苏惠?我这就找人把她调到别的班级去任课好不好?”

去你妈的特权阶级!

我用更加凶狠的目光瞪了董玉林一眼。

小色魔委屈地皱了皱眉,哀怨且别扭地将脸偏到另一边——不理我了!!!

我……日你大爷哟~!居然拿后脑勺对着老子。

磨磨蹭蹭地翻出字典,我悲催地对照每一个字旁边的拼音一个挨一个地认字。

MD,总有一天老子要重振天才之名。

噢~!这可悲又可耻的文盲生涯!

第 22 章

想要在地球上做天才,比在蛋星做天才要难得多。

整整一下午我都在搬着字典识字。那可怕的方块字,非但难认难写难读,更卑鄙的是——它还会换马甲!

同音字、通假字、多音字等,搞得老子一个蛋有两个大。好在我的记忆力还算可靠,一下午紧张的学习,令我翻完了字典的一大半,总算是从文盲进化成了半文盲。

董玉林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临近下学,他总算肯扭过来对我说话了。第一句话,董玉林就愤怒地指责我:“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犯得着整个下午都抱着那本字典翻来翻去地装勤奋么?”

“我哪有“装”勤奋?!”

董玉林切了一声,“不就是没回答上那个问题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说李九一,苏惠教的是物理,你抱着一本汉语词典,再勤奋都是不够滴。”然后他假装刚刚注意到,从书里抽出我前几天和他互传的纸条,指着纸条上那歪歪扭扭的字体中间或夹杂着的一两个汉语拼音,拍脑门做恍然大悟状:“难不成你真的不识字?”

我犹豫半晌,点头。

董玉林狐疑状感慨:“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从哪个山旮旯里蹦出来的妖孽。如此文盲,唉……算了,董爷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搭把手帮你一把好了。”

董玉林所谓的“搭把手”,就是手把手地带我学习地球知识,并将他那些从事各种行业的特殊家庭教师分享给我。

董玉林是地球上的特权阶级。对于这一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他家里不但有教授他正常知识的普通教师,更有各行各业的顶级技术人才。在我看来,董玉林接受的教育至少比普通的地球孩子先进了两个文明阶段。他所学的东西涵盖了地球生活的方方面面,甚至还有普通孩子不允许接触的违禁课程。比如——枪械、制毒,甚至还有如今已经快要绝迹的冷兵器专业课程。

董玉林向我介绍教授他这些课程的导师的时候显得兴致缺缺。

想想也是,身处和平环境,顶头上又有一个据说很厉害的老爸罩着,董玉林这么多年没有被安逸的生活腐蚀成纨绔子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身处于没有真正危机的环境中,董玉林肯下苦功夫去学习那些极难有所建树的枯燥课程才怪。

“今天到此为止吧,我再不回去李默就要疯了。”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李默回家一向很准时。

我总觉得李默回家那么早,根本就是想监督我下学后有没有按时回家。对于我的这点怀疑,李默否认得很彻底。可我依旧觉得他最近变得有点神经兮兮地,我回家稍微晚一点他就会炸毛,完全没有以前那么淡定。

或许——他怕我在家和伍运风偷情?嗯,这也是一项可能。

“不会吧。这才几点?”董玉林哀嚎,“天还没黑呢,再说你又不是女人,李默居然管你管得这么紧?!”

“嗯。伍运风说李默最近有点更年期综合症。”

“更年期……”董玉林做无力状,“好吧,我送你回家。”

“等等,”我指着一只木盒中的一小卷合金丝,对李默说道:“能把这个送给我吗?”

那卷合金丝是李默向我展示的冷兵器中的一种,别看它不大起眼的模样,运用得当便不失为一件杀伤力巨大的武器。

那卷亮银色的合金丝混杂在一堆刀枪剑戟匕首三棱刺之类的凶悍物件中,秀气娴静得仿佛是名羞涩的少女。在看到那卷合金丝的第一眼,我就突发奇想:若是我将输送毒液的细管附在这条据说强度极高的合金丝上,然后甩出去……噢,无论是蛋核分泌的毒素还是毒丝上的高压电流,对地球人而言都可算是致命的危险。

我那柔软脆弱的毒丝与眼前这卷高强度的合金丝,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

互补的特性使鸡肋的它们组合在一起可化作勾魂的死神。噢,战神在上,死神什么的形容词太美妙了。

我双目放光地盯着那卷金属丝,在董玉林说出“好”这个字的瞬间就将她顺到了手里,一圈圈地往手腕上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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