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第二卷)——寂寞也要笑
寂寞也要笑  发于:2013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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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宇笑着探身,啃住他的双唇,舔咬片刻,又用舌尖轻轻挑开他的牙关,勾动他的舌头吮咬,带着清新薄荷牙膏味道的温热口腔,隐约透着坦坦荡荡的阳刚男人气息,让人不自禁地沉迷。

陆宇也在所难免地略微有些情动,这个吻自然而然地加深,若不是他两只手都提着食袋,只怕早就伸进小黑哥的衣服里面去了。

情人的吻是极能勾动欲望的,小黑哥自从和陆宇在一起,就再也没有自我双手发泄过——他很深沉地感觉,那样做的话,会有些对不起陆宇。别人若知道他的想法肯定失笑,但这就是他的思维模式,很“严肃”对不对?

于是,他被陆宇这个加深的吻,吻得下半身撑起高高的帐篷来。

然后他脑中闪过一个复杂而微妙的念头:先前刚答应和陆宇相好时,被他亲还没有这种感觉,怎么现在敏感成这样了?是这小子吻技增强,还是我早已在不知觉的时候就慢慢习惯了?

******

郑毅一时还没有转院或者回家休养的迹象,昨晚他气得太狠,也睡得太迟,加上他现在身体重伤虚弱,针剂也带有一些止痛性质,所以陆宇赶来时他还没有醒。

林勇亲自守着病房门户,止住门外两人想要检查陆宇手中大口保温瓶的行动,侧身礼貌客气地做了个“请”的姿态,低声说:“二少还没有醒,麻烦陆少在里面等一等。”关上门又道,“二少的脾气经不得气,昨晚牵动伤口,险些又进抢救室。”

他说话适可而止,安安静静地坐到病房一角,距离病床不远不近,眼角余光戒备地盯住陆宇的一举一动。

陆宇把保温瓶放到病床边的几台上,手脚无声,看着即便在熟睡中也微蹙浓眉的郑毅,他胸口立即升起一阵又闷又酸的压抑感。这是报应,他再次想,沉默了一下,坐在床边,从素白色的被子中轻轻拉出郑毅的手,探手指在他手腕上切脉。

继而浓眉越皱越紧,松开手指后,转头冷声问林勇:“从昨天到现在他什么都没吃?席管家呢?怎么由着他的性子来?”

林勇被他这般理所当然地质问,怪异之余竟没来由地心虚,瞬即清醒过来,暗道荒谬,压住心头的疑惑,垂眸面无表情地道:“二少本就没有胃口,昨晚和老爷为您的事争执很久,老爷离开后,他给您打了一个电话……”说到这里就停了,意思是:还问为什么?不就是你“陆少”干得好事儿?

陆宇看了他一眼,没作理会,反手轻轻抓住郑毅毫无反应的手掌,神色平和地安静守候。

这是他曾经做过不止一次的事情,郑毅冒险性子很重,身为郑老龙看重的儿子也舍得以身犯险,受伤不足为奇,只不过极少伤重成这般模样。

郑毅醒来时感觉手掌被人很包容地握着,略显清凉的温暖手掌很干净,他下意识地回握了一下:这谁啊,跟阿宇似的。他迷迷瞪瞪地睁眼,看到床边人,眼眸一缩,登时怔住,沙哑低微地喃喃:“又,又做梦了?”

陆宇低头看他,向他微微地笑:“醒了?饿了不?”

郑毅哪经得过他这么关心?头脑一昏,立时有些飘飘然的不敢置信,本就睡得晕头转向的脑袋,此时越发显得反应不过来,用力眨了两下眼睛,恍惚地试探问:“阿宇?”

“是我。”陆宇答应着,松开他的手,要去拿保温瓶倒汤给他喝。

郑毅却是一惊,挣扎着抢住他的手,叫道:“别走!”动作过猛,带动到绷带紧缠的伤口,疼得他面庞惨白,漆黑的双眼却满是沉沉深深的温柔和喜悦,他又问,“阿宇?”

“是我。”

陆宇维持着自然的微笑,心中压着酸涩,平静而警醒般地想:如果上辈子你也这样,我即便身陷火海又怎舍得离开?这次我却没那个精力再踏进去挣扎了,等你梦回前生,我们心理平等,那时继续上辈子的和平分手,谁都不再欠谁……

有些人用一辈子经营幸福,有些人用一辈子擦肩而过。

他们是哪一种,这还不一目了然么?

陆宇想着,笑意越发加深莫测。他的笑容在脸上显得俊雅,声音低沉而磁性,很带感,很平和:“我炖了鸡汤,加了点其它材料,既能补血,又不会让人伤发,也是你爱喝的口味……不喝的话,我倒掉了?”

“我喝,”郑毅幸福得头脑一蒙,瞪着眼睛盯住他,看了片刻才眼眸清明下来,极度不舍地松开他,嘴角止不住地笑,“我喝,当然喝,别说喝鸡汤,你给我毒药我都喝。”

陆宇也不多说,站起来,到床头几台前拧开大口保温瓶的不锈钢盖,病房中马上弥漫起一片诱人生津的浓香。就连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林勇也忍不住食指大动。

郑毅本就饿得够呛,此时垂涎三尺,看着陆宇,笑得有点傻气,一个劲儿地说:“值了,值了,等我好了,你再打我一枪,咱们再来这一回,啊?”

陆宇动作一顿,没有吱声,把不锈钢盖用作杯碗,倒出半杯带着肉丝儿的鸡汤用羹勺搅了搅,舀起一勺,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探唇试了试温度,送到郑毅嘴边:“张嘴。”

郑毅没料到他如此体贴,浓眉猛地挑起,往常凌厉逼人的眼睛也愣愣地睁大,既感觉不对,又幸福得发昏,面皮涨红,立马张口,鸡汤到嘴就咽,哪知道滋味,只是连连夸奖:“好喝,阿宇手艺跟人儿似的好。”

继而突然想起昨晚那一场电话事端,眼眸深沉地闪了闪,却提都不提,只挑着浓眉笑,有点痞气,也显得有点傻气,这种单纯的笑容,又在这样青春的年龄,最容易让人掉以轻心,会让人暗想:这人怎么这么二呢。

陆宇一声不吭,嘴角自始至终勾着一丝自然而略显温柔的笑意,就连净澈的眼眸都隐现柔情。似在重演旧戏,又似是旧梦在腐蚀他的灵魂,人在现实的戏中,谁都不分真假。

郑毅饭量不小,喝了鸡汤,越发胃口大开,像个傻了吧唧的饭桶,你喂他多少,他就咽下多少。

陆宇又喂了他两只鸡腿和几块鸡脯,不再给他吃了,道:“不要一下子吃太多,你身体还弱着。”

郑毅哪有二话,接着享受陆宇给他擦嘴、擦手、擦脸,他恍惚间感觉熟悉,似曾相识。

——在梦里,阿宇也这样体贴地照顾我过?我究竟是怎样伤他了,这种待遇放现在让我少活十年我都乐意,还不够我知足么?

他这样想着,突然间微微一怔,彻底明白了陆宇态度变化的缘由。

——是了,阿宇说过要帮我记起梦里情形,这就是他的做派?等我记起来了,再离开我?

他心头发紧,极快地冷静下来,再一次警醒自己,不管记起多少,都绝不能让陆宇知道。

他心头计算得清清楚楚,然后盯着陆宇,嘴角挂起一丝调笑般的痞笑,低声道:“阿宇,我想尿尿。”

陆宇没有别扭,站在床边抱着臂膀俯视他,反着调笑过去:“让我服侍你?给我什么好处?”

郑毅没料到他这个反应,不禁一怔,“要好处?”他想了想,也不知怎的,竟是笑着脱口而出,“等我好了,由你折腾个尽兴行不?”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立马扭头去看房中的电灯泡,深沉的黑眸凌厉如刀,“出去。”

林勇没敢犹豫,这时候留下来那不是找死吗?偷偷打量了陆宇一眼,应了声“是”,匆匆走出时,心道:阿海上次说的没错,这少年太有手段,把二少吃得死死的。

郑毅目送林勇出门,然后才有些不自在地重新看向陆宇,嘴角挂着无所谓似的吊儿郎当的笑,“我刚才的许诺够不够?”暗想:先许下再说,到时候什么样谁能知道。

陆宇似不知道他的心里想法,从床下捞出夜壶放在脚边,轻轻掀开素白棉被,要给他脱裤子,低声道:“抬臀。”

第八十五章

郑毅刻意忘却陆宇的“目的”,只享受此时此刻的幸福,他对陆宇“温柔”成了习惯,再面对陆宇,压根儿不知道什么叫害臊,双眸深深地盯着他,嘿嘿地低笑着,忍住上半身的伤痛,双肘撑着身体把腰往上抬了抬,由着陆宇把他裤子和内裤都脱掉。

陆宇更无扭捏,姿态大大方方,右手拿着夜壶,左手手指捏住他的器物,低声道:“尿。”

郑毅被他捏住,隐约吸了口凉气,继而没吭声,喘息却微微粗重起来,陆宇手指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简简单单地轻力捏着,但那原本软趴趴的东西像是闻到腥气的鳄鱼,自顾自一点点涨硬抬头,竟有摆脱陆宇的手指而往小腹方向硬翘的趋势。

郑毅生怕陆宇不喜,也顾不得嘿笑了,连忙说道:“你一碰我,我就有感觉了,哪还尿得出来。这可不是我想的啊,是控制不住。”

陆宇瞥他一眼,松开手:“那你自己来?”

郑毅见他不像是生气,暗自放心,也有些趁着陆宇在对他好,他何不也趁机发展发展基情的意思,顿了顿,下一刻居然小心翼翼地得寸进尺,“要不,你帮我弄一弄?弄出来就软了,我这阵子老想你,没发泄过。”

最后这句太矛盾了。

不过,也不知他是吃饱喝足有了力气,还是身在幸福之中充满活力,尽管面色苍白,却比昨晚情形好了太多,没有再发烧,说话也不再低微气喘,只残留着重伤高烧后的沙哑。而这种沙哑在被他刻意放低了的声音中,显出浑厚磁性的男人性感,不管话的内容如何,光是听着声音就足够动人心肠。

陆宇站着不动,安静地俯视他。

郑毅没穿上衣,肤色和他相近,浅麦色的劲实上半身缠着厚厚的带血绷带,裸着宽厚的双肩和有型的腹肌,此时裤子褪到膝盖,粗健的大腿也全裸出来,结实的青年体魄尽显无疑,更兼两腿之间那物也笔直涨硬着往小腹方向斜翘……

当真是十足阳刚味儿的男色诱惑。

陆宇眯了眯眼睛,嘴角噙着加深的笑容,缓缓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手淫?”

郑毅也不装出什么害羞表相,他脸皮厚如城墙,对性事方面也不是纯情雏儿,分明是想要陆宇的手来服侍自己,却偏偏反过来说:“不是手淫,是玩,你来玩我。”

他这么说自己,心底有些难堪,强忍下来,不就是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吗,他懂——这又是个矛盾的。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伸手慢慢拉过陆宇的手臂,同时低声诱惑,“阿宇,你上次说你有‘控制欲’和‘征服欲’的倾向对不?那我现在伤着反抗不得,可不由着你摆活?咱们就演那什么,‘医生和病人’的戏码……”

他说着,浑没注意自己的话有多么调笑痞气,也没掩住自己眼底那一丝带笑的闪烁。

“‘医生和病人’?”

陆宇沉沉低笑,看着他,想起身死之前与郑毅分别时,郑毅跪在他脚边说“阿宇,我最近没能陪你,是我的错……咱们玩玩‘命令与服从’,你可以随意折腾”的情形。

那时与此时,跨过时光的阻隔完美重合——就是这么个人,就是这样的性情,哪怕他还没有记起梦里前生,还不是那个成熟深沉的男人,哪怕他此时还年轻稚嫩,心性脾气还容易暴躁冲动……

他仍旧是那个无论爱得多深刻,自始至终都或多或者地自我掌控着的郑毅,只不过是“少与多”,“浅与深”的程度区别罢了。

郑毅听陆宇问,还当陆宇怀疑他以前有没有跟别人玩过,连忙挑眉,隐约自傲般吊气地说:“阿宇,我长这么大,只对你上了心,别人谁想碰我,别说男人,女人也是轻易不得近身的。”

他说话大声了点,刚才也说得够多,彻底与“少说话,多休养”的医嘱相违,此时便有些难受,但他忍着不露出痛苦神色,更把最初的无礼粗俗抛弃到了爪哇国,缓缓试探着拉住陆宇的手往自己那硬物上放,继续扮着深情温柔模样。

他低哑地说,“阿宇,我只为你,你怎样都行。”心底暗道:老子竟然也有以色诱人的一天,这回服软服个彻底了吧,对症下药,阿宇这么色的小子,难道还会没有一丁点儿意动?老子身材可比那洪西洋强多了!

或许陆宇真的会有意动,但是他做的不对也不够。

陆宇回视着他,眼底净澈无波,轻轻俯身,摇摇头微笑:“郑毅,既然你让我‘玩’,那我暂时施针稳住你的伤势,在这里直接上你一次怎么样?我保证让你爽个‘彻底’,又不会加重你的伤势。”

郑毅心头一惊,这是作茧自缚,自作自受?

他笑容滞了滞,继而低声道,“行啊,”他仍旧握着陆宇的手,带动着陆宇握住他那根物事上下摩擦滑动,一面舒爽于陆宇的手心温度和触感,一面醉眼迷蒙般歪着头,翘着嘴,低声道,“等我好了,你怎样都成,这会儿老爷子随时可能会来,昨晚我好容易将他稳住,要是让他逮到他儿子自甘屈身让别的男人操弄,那咱们两人都死定了……”

陆宇先还轻笑着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做出种种动作,此时听他这么说,突然用力一握往下掰,轻道:“既然怕你家老爷子来,那就赶紧尿,你也忒难伺候。”

“别,”郑毅最脆弱的部位被他掌控,疼得一个激灵,急忙伸手阻拦,龇牙咧嘴地直叫,“阿宇松开手,要断了,哎哟!”

他故意叫得很惨,自顾自有种调情的小兴奋。

而病房外一直警醒戒备的林勇听到他“惨呼”,登时脸色大变,猛地撞门冲进来:“二少!”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荷枪实弹的保镖,三个猛男齐冲,陡然看到他们家二少如此近乎全裸,下体被人掌控着,“兴奋”地大呼小叫的精彩一幕……

室内刹那间寂静下来。

郑毅被他们三人搅扰了“好事儿”,嚎叫声戛然而止,被属下逮到自己这么丢人的一面,他再是厚脸皮也有些臊得慌,脸色凝滞得又青又红。

陆宇不动声色地笑着松开手,把夜壶也放到地上,看都不看那持枪三人,转身走向病房内的洗手间洗手去,“自己弄吧。”

郑毅胯下轻松下来,心头却怅然若失,蓦地转头,简直想杀人,转头满眼戾气杀机四溢地冲着三个“程咬金”低吼:“都给老子滚!”

他忘了自己伤重,刚才还有力气忍着,这时一吼就咳嗽个不停,伤口痛得要死。

陆宇皱皱眉头,擦手出来,给他施针缓解,同时也毫不吝惜地耗费内息为他引导血脉疗伤,在他还未软下来的物事上弹了一下,淡淡地训斥说,“伤到肺部,就不知道小声点?多大的人了,还要我说你?”

郑毅心头没来由一喜:打是亲骂是爱,或许阿宇也不是彻底对我死心无情?

他咳嗽得更厉害了。

******

一个星期迅速地飞逝。

陆宇整整一周没有再去上学,班主任田香谷当他是畏惧于越演越烈的流言,打电话来安慰他,他将错就错,说自己想请假一段时间,功课能自习跟上,田香谷知道他的成绩名列前茅,也一直是习惯于自习的学生,便很好说话地答应了,她私下里的温和与平日里的严厉判若两人。

而流言呢?

流言是火,可也得有料可烧,那么这回流言的燃料是什么?

陆宇已经亲自上网查看一番,发现罪魁祸首并没有编造他的“龌龊”行径,除了几张与小黑哥牵手“秀甜蜜”的照片之外,大多数都是郑毅前一段时间追求他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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