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第一卷 上)——寂寞也要笑
寂寞也要笑  发于:2013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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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宇伸手握住郑毅的手腕,掰开他没有再使劲儿的、纱布重重的大手,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说道:“郑二少难道不知道,我陆宇除了是天生的GAY之外,还因为天生盆骨的异常,连带着后面的内在肌肉与别人不同?虽然于健康无碍,但后面那道儿根本不能开苞,当初我向沈季明表白的时候,他之所以反应那么大,就是因为只能我干他,他没可能干我。”

“……你,你说什么?”

郑毅的嗤笑僵硬在脸上,惊得瞪大了眼睛,猛地反应过来:我草!真这样的话,那要继续相处下去,岂不是得让他压着我干?

他张了张嘴巴,烟头从嘴里掉下来他也没来得及管,只自脸皮憋得通红,手指着陆宇,蓦地沉声怒道:“你要是胆敢骗我,老子立马弄死你!是真是假,老子现在只问你一个字!最后机会,说!”

——当然是假的。

不过陆宇只要愿意,现在绝对能将假话说得比真金还真,或许木先生那样的老怪物可以看出来蛛丝马迹,但却由不得年纪尚轻的郑二少不信。

“看来我的确是误会你了,郑二少。”

陆宇略带遗憾地淡淡叹息了一下,然后似是又感觉有点可乐,低笑道,“你也不必这么大火气,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哦,你不信的话,我现在脱裤子给你验证?我想咱们应该先沟通清楚,然后再谈下一步交流。”

“滚你妈沟通!滚你老子的交流——草!”

郑毅骤然暴怒,一把将他推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幻想出自己被这少年扒光了压下的赤裸景象,果然!该死的,他果然惊骇地发现自己竟然打心眼儿里没有什么恶心反感!不仅如此,还心中燥热狂跳!这狗日的预知情愫……

他一下子臊恼怒恨到了极点,全身热血直冲脑门,气得满眼嗜血,急喘几口粗气,扭头冲着前排开车和安坐的两个保镖杀机腾腾地怒吼:“你们是什么表情?找死啊?闭上你们的耳朵!草你们八辈祖宗!干!”

扭头又见陆宇手捂劲实的腰间,年少的体魄明显的并不瘦弱,反而显出英俊健朗的小爷们味道,俊脸上也满是沉稳的平静和成熟的认真,像是居高临下的俯视和掌控,似乎在说:只要你郑二少愿意,我不介意立马脱裤子给你检验,然后绝对乐意不遗余力地干你。

——怎么会这样!

郑毅脑海再次闪现出刚刚在血衣巷旅店的客房中看到的,陆宇的健康裸体,还有陆宇威严冷漠的微笑……然后他突然更加惊骇地发现自己在想了那么几个场景之后,下半身,居然有反应了!

这一下,郑毅哪还用怀疑?这预知命数带来的情愫就是充足得不能再充足的赤裸裸的铁证!

人心如此可怕!

身体反应不一定能影响心理情愫,心理情愫却绝对能够影响身体反应,尤其是人潜意识的心理和强加在身上的“预知命数”的情愫……

郑毅脸皮涨得发紫,急忙抬了抬大腿掩饰住裤裆的变化,暴吼一声:“给老子停车!”

然后他好容易压下自己想要掏枪杀人的冲动,赤红着眼睛死死盯着陆宇,抬起拳头猛地打向他的右胸,阴森可怖地咬牙切齿:“老子真他妈想弄死你!”

陆宇早就防着他,此时巧之又巧地轻轻一闪,让那一记本来应该打在他胸口的重拳撞到肩头。

“唔!”

陆宇蹙眉痛哼一声,“砰”的一下撞到车门上,肩头被郑毅一拳打得像是将要碎裂,瞬间火辣辣的,转眼就麻木得迟钝了知觉。

郑毅体格虽然并不特别壮硕,但他身材高大挺拔,素质超乎常人,向来极有蛮力,以前陆宇就领教过,真凭本事收拾下他的话,非得使用内气或者针灸刺穴不可,现在没有内气,又不好贸然动用针灸刺穴,哪里会是他的对手?自然是真真切切地亲身体验了一回郑二少的爆发力。

车前座的两个保镖经常接收到郑二少的火爆脾气,知道此刻绝对不能拂逆,他们刚才又一字不漏地听全了陆宇和他们郑二少的对话始末,此时恨不得自己马上从狂暴中的郑二少身边消失,办事效率超乎想象,就在郑毅一拳刚刚打出的时候,他们便行动如风地将车子停靠到了路边。

“滚!别让老子忍不住一枪崩了你!”

郑毅羞臊、恨怒、狂暴的心绪混杂翻腾,凶煞之气在胸中酝酿,打完一拳之后,心里却首先后悔地一疼,生怕下手重了,急忙收回拳头,心里面、脑袋中都被各种情愫和别扭冲得涨疼,偏生憋闷着发泄不出来。终究只是在车停住后,探手将陆宇身后的车门打开,猛将他推了出去。

车门“砰”的一下关紧,不知郑毅又吼了什么,黑色宝马轿车疾奔而去,赶得路上鸡飞狗跳,行人谩骂不已,宛如后面有恶魔追赶一般仓皇而逃。

陆宇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一手捂着肩头,眼看郑二少的座驾快速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他怔怔地站了片刻:反应这么大?

忽然嗤笑一声,继而笑声扬起,变成清朗而张扬的大笑,笑得畅快淋漓。

——既然逃,就远远的、永远的从我身边逃走吧。

第二十三章

路上行人被陆宇的笑声引得纷纷侧目,但他们很快就惊异于这个少年的俊雅和潇洒,继而表现出对这看似美好的人的宽容。

“……爸,走啊。上回我过生日的时候,周敏敏也送了我礼物,是一条小木帆船,这回她过生日,班上都知道她是我女朋友,我不买个好点的送她,那得多丢面子啊,要抬不起头来的。”

端端正正系着红领巾的清秀男生一边拉着中年男子的手催促,一边抬头看着精品店的招牌,两眼睁得闪闪发亮。

中年男子却怔怔地看着不远处那个侧对着他,正笑得大声的俊美少年,目眩神迷,如在梦中。

他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转头笑道:“哦,好,进去你自己挑,挑好了爸给你掏钱包。”说完眼角余光一扫,发现那少年没有离开,而是进了旁边的一间咖啡屋,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升起沉重的犹豫和迟疑。

陆宇悠悠然走进路边的咖啡屋,要了杯咖啡不加奶,给自己按着右肩肩头轻轻细细地摸了摸骨,浅浅重重地试探着体会着检查。

他刚才没来得及将背包从车上拽下来。不过好在钱包已经装进裤兜里了,吃饭住宿都暂时不愁。而且前面不远就是“夜为非”酒吧,虽然泱兰已经知道他签约了星航娱乐的事情,但是那里的酒吧驻唱一职他还没有正式辞掉,刚才穿衣服的时候,本就是打算先吃晚饭,然后再过来的……

“嘶——”

伸手按到肩头某处,他登时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还好,疼是疼了点,但损伤不重,没有坏到骨裂的程度。看来郑毅那家伙的手不知怎么受伤不轻,刚才也收了力道,本来嘛,戏耍而已,恼羞成怒也不至于玩命,否则以他的蛮牛劲儿,我这个膀子还不得碎开。

陆宇安慰着自己。同时心里还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压抑着的最深处响起:郑毅那混蛋,真的被我吓跑了吧……

没有死过,就不知死的彻底绝望和无助;没有重生,就不知生的绝对自私和渴求。因为重获新生,他至少明白了一件事——这条小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不是那劳什子爱情的。

陆宇得天之幸,三枪夺命之后能够重获新生,要他现在说一句话,那么肯定是——这辈子,去他妈狗日的爱情,一定要为自己而活,而且活得自私一点!

上辈子那样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几乎国际范围的大环境,还有那个野心勃勃禀性难移的强横男人,以及那样九死一生彻底付出的奢饰爱恋……那不是办家家酒,不是现在他预知了几件事情就自信一定能掌控和改变得了的。

即使往好的方面想,他如今闯进去,再殚精竭虑,无畏生死,拼个光棍,或许还真能有几分完美收场的可能,但是那样勒得他喘不过气来的爱情一次就够了!

真的够了,仅仅一次就将他的一辈子给烧了个干净,轰轰烈烈,残渣不留;仅仅一次就将他现在对于爱情的心烧得干枯焦灼,不复渴望……他现在怎敢再拿这幸运赚来的小命飞蛾扑火?

所以,这辈子,他真的很想要为自己而活,他也真的打算活得轻松随性一点。

陆宇脑中释然一片,什么都不去想,他慢悠悠地喝完了那杯咖啡,然后挑挑眉毛,唔,口感还不错,要不然有空的时候自己也买来咖啡机磨一杯?还是自己动手得来的东西更符合口味吧?

他伸个懒腰,付了帐,走出咖啡屋时,抬头看看天空,突然感觉这里天黑得真快。

转头四顾,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自行车还占着很大比重,有初中或高中放学的大男生矫健地骑车经过,他们笑得很爽朗,很阳光,那蓬勃的气息像是海绵一样,吸引出陆宇心底最深处流淌的阴暗欲望。

仿佛心里有恶魔的声音响起,用一种低沉诱惑的语调对他说:“走过去,扯住那些健朗的男生,赐予他们威严的微笑,张开臂膀禁锢住他们,赐予他们霸道的怀抱,在他们耳边轻声细语:‘臣服,或者死亡!’”

——真搞!我啥时候这么逗了?人的欲望果然是永无止境的……

陆宇手插裤兜,望着远方微微的笑,又想:所以人要有控制和调节欲望的理智和手段,否则难保什么时候一下子被欲望冲昏了头,做出什么傻事来……哈,这话真酸。

忽然心情很好,很轻松。

他的目光不在任何人身上停留,伸手随意地揉了揉短而浓密的毛刺头发,慢悠悠地往“夜为非”酒吧走,心里无聊地自己跟自己乐:要不然待会儿在“夜为非”酒吧忙完之后,去鸭店拽个小伙子乐呵乐呵?还是不了吧,身体还没有真的发育成熟,没得糟蹋了自己……

突然身形一滞,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止歇,因为身后响起一个温柔低哑的声音:“是你么,小宇?”

有时候,你心里想要什么,却偏偏不来什么,恨得你牙齿发痒还无济于事;然而又有时候,你念头刚刚升起,与之能牵扯上关系的人或事就出现在你的面前。

不过,人真的是一种矛盾而自负的神奇生物,在对各种巧合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还能在心里头言之凿凿地认定,那个巧合分明是理所当然的。便如现在的陆宇,他想:果然是瞌睡来了,碰到枕头。

陆宇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然后在转身看清了那个中年男人后,挂上亲切阳光的笑容,露出两排整齐的洁白牙齿:“是吴叔?这么巧。”

然后眉头微微一挑,眼光落到一旁,笑容越发礼貌,“这是您的儿子吗?”

吴叔被那笑容晃得呼吸急促了一下,眼神暗了暗,喉咙有些发干,顿了一顿才牵着男孩的手走过来:“小宇,真的是你。”

他的衬衫比在火车上穿的那件合身考究得多,衬出健壮硬朗的肩膀和胸膛,衣领下还打着领带,一只袖子卷上几寸,另一只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前臂,举止笑容都显得成熟儒雅,在陆宇面前站定,点头说:“这是我儿子吴正星。我刚才看着像你,没敢认,你在这里游玩吗?”

“不,我已经在这里找到工作了。”

陆宇洞若观火,明察秋毫,一眼看清了吴叔的欲望,笑容便隐晦的疏离了些。他不喜欢当着一个孩子的面和别人勾动情欲,尤其那个孩子有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

尽管他的经历告诉他,越是懂事的孩子越是懂得怎样对别人残忍,但是只要与他无关,他还是喜欢发掘那些孩子眼神中最纯真的倒影,所以他不再看向吴叔,而是微微垂眸,温和地向那个小男生打招呼:“你好,刚放学吧,上四年级了吗?”

他说着,重新把手插在裤兜,笑容干净得像是一捧新雪。

“你好,我读五年级。”

男孩虽然奇怪于陆宇这个陌生人是谁,但良好的教养让他保持礼貌的安静和拘谨,然后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父亲,他很聪明,能敏感地察觉到父亲与往日的不同,似乎,有点紧张。

“哦?五年级,快要升初中了?恭喜你即将脱离小学监狱。”

陆宇说的是吴叔在火车上跟他搭讪时提起过的事情,其实他如今的年龄并不比男孩大太多,但那男孩明显的娇生惯养,白净单薄,身材也不高,比起发育较早、身材挺拔的他来说,真的十足还是个孩子。

男孩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陆宇,人对表相美好的事物总是容易产生好感,尤其是敏感单纯的孩童,他能感觉出来陆宇对他的善意,略带腼腆地笑着说:“还好啦,谢谢哥哥。”

“呵呵,这小子平时不大懂事,皮得跟小猴儿似的,到你跟前居然一下子变乖了。”

吴叔笑得温柔,带着几分压抑的情愫。他见陆宇没有与他热络的意思,既感到在儿子面前松了一口气,又从心底升起几分懊悔和失落。

上次在酒店里,他心里面矛盾挣扎了大半天,才最终和陆宇说了“再见”,看似洒脱,也显得深思熟虑过,但那时恰恰是他被陆宇征伐过后的疲惫和清净时候——欲望得到暂时的满足和消解,再去处理问题时就几乎以绝对理智的心态来考量。

于是,等他当晚坐上火车,一个人安静回想的时候,欲望也逐渐地恢复过来,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心中就会变得更加麻痒难搔,会不由得开始后悔,会越发想要再次得到那个俊朗少年的拥抱,直恨不得马上跳下火车赶回去道歉。

他当时就感觉自己错了,大错特错,错过了这辈子唯一一个,能够让他想要飞蛾扑火的人。

和陆宇相处时那种激动兴奋、灵魂燃烧般的热情,他或许只在少年青年时才体验过,但他年轻时却不得不苦苦压抑自己的本心,为了父母,为了各种顾忌,最终选择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直到如今。

如今他已经三十八岁,虽然还是壮年,虽然他坚持日日健身和锻炼,虽然他完美地保持了年轻强壮的体型,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正在逐渐地熄灭激情,逐渐失去拥有爱情的可能。

这时的他,已经不会再单纯因为一个漂亮的脸蛋和身体就激动到感觉幸福。

唯有遇到一个特定的人,和那个人相处之后,会猛然发现,原来那个人带着神奇的魔力,一颦一笑都能轻易撩拨他尘封的热情,一举一动都能点燃他沉淀的爱恋,唯有那个人,才会让他奋不顾身地渴望拥有和靠近,哪怕结局真的是飞蛾扑火,焚身成灰。

他本以为那样的人只是传说中的思想寄托,他本以为自己一辈子就要这么过去了。

可是现在,他忽然发现,现实中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也真的让他幸运的遇到过!

那个人叫陆宇,他俊美温雅,单是看着他,你就会情不自禁地微笑出来;他文质彬彬,与他说话会让你感觉如沐春风,身心舒畅;他气质高洁,越是靠近他,你就越会沉迷于其中,感到卑微和受到绝对的吸引,甚至是控制;他年轻性感,初现成熟的身体有着优美流畅的肌肉线条,让你不由自主地想去抚摸和拥抱……

就连在床上被他制服时所体会到的生机勃勃的霸道、勇猛和狂野,也会深深地刻在你的心头,并在以后的日子里变成无数个猫爪一起挠个不停!

这绝对是一辈子中最后抓住激情和爱情的机会了,吴叔问自己:难道我还要因为各种顾忌,再次克制地放手,然后继续过回那般味同嚼蜡的、行尸走肉一般的压抑生活?

他咬了咬牙——他已经不是那个一旦渴望某件东西,就一定要激烈地抢夺和霸占的轻狂年纪,现在的他懂得如何迂回和通融,他想,即便不能真的拥有,那也要竭力靠近一些,活了一辈子,始终都在压抑和克制感情,到如今半辈子过去了,他总要为自己去试着争取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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