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初恋+番外——糖小川
糖小川  发于:2012年10月28日

关灯
护眼

罗彻困得不行,耳朵边有人叽叽咕咕说个不停,他怎么都睡不着,以前在医院里值夜班,外头护士一叫,他就闭着眼睛摸衣服穿上,所以睡眠质量一直不算好,稍微有一点响动就会被惊醒。这下好,陈永灿越说越激动,他恨不能拿两个棉花球塞耳朵里,又体谅对方是第一次,不好扫了兴,于是有一搭没一搭,打着哈欠听陈永灿作总结报告。

“你是不是很困了?”

“唔……有点。”

“噢……那你睡吧。”陈永灿终于察觉到罗彻的心不在焉。

“没事,我反正不上班,明天睡到几点都行。”

“也是哦!”陈永灿咧开嘴笑,他把鼻尖蹭到罗彻的脖子里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绿茶清香。嗅着嗅着,慢慢嘴唇也贴上去,就变成了亲,亲还不够,加了力度,亲着亲着最后变成了吸吮。

罗彻感觉到小腹上一根硬邦邦的肉棍捅来捅去,他闭着眼睛笑,“你不是吧,还来?我吃不消了。”

陈永灿跟一条犯了错的大狗似的,羞愧得低下头去,不过依然在拱,反正已经做了,做一回也是做,做两回也是做,索性做到尽兴为止。他过去憋了太久,就为了一个宏伟的目的,先见家长再上床,现在破了戒,又完全是破罐子破摔,或者也不能叫破罐子破摔,是上了瘾,跟毒似的,戒不掉了。

“喔……呼呼……”罗彻苦笑,被折腾得没办法了,“一晚上不要做太多,还是应该爱惜身体啊,不然等四五十岁的时候就没得爽了。”

陈永灿觉得自己的确是个畜生,他也知道人应该有理智,可是下面急切地顶送着,是一副不得入门的焦急。哪哪儿都是罗彻的睡衣和结实的底裤布料,这也没什么,想得要命,罗彻就是穿着盔甲,他觉得他也能顶穿了,刺破了。

陈永灿的脸埋在他肩胛处,不停地蹭来蹭去,呼吸急促,带着一点哭腔。罗彻打开床头灯,推开他一点,再掰过他的脸来,只见陈永灿的眼睛湿湿亮亮的,他着急,又不敢硬来,生怕罗彻生气,于是只好这样用哀求的眼神看罗彻。

“真是奇了怪了,你刚刚还不是这样的,怎么放了两炮,反而这副德性了?”罗彻百思不得其解。

“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吃过肉,突然尝到味儿了,你说你限量供应,这不是坑人么?”

“这还是我的不对了?”罗彻讶然。

“再来一次,好不好?反正都这样了,我保证轻点,轻得你能睡着。”

罗彻捂住了脸,“吭哧吭哧”地笑。

“好不好,你给个话啊。”

罗彻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面,那里长久不用,陈永灿的大家伙干得他一片红肿,“要出人命的。”

“试试,试试吧,要真疼得厉害就不做了。”

都到这份上了,不做能行吗?罗彻摇着头翻着白眼,自暴自弃地背过身去,“做做做,你快着点,我真的困死了。”

“快,很快的。”

“戴套!万一射在里面麻烦死了。”

“好!好!戴!戴!”陈永灿如蒙大赦,兴冲冲拉开抽屉,赶紧把套套和润滑剂取出来。

罗彻趴在那里,臀部微微撅起,本来侧躺更省力气,不过碰上陈永灿这样的,罗彻担心腿会给他掰折,人都要给撕成两半。索性这样后背位入,自己还能趴着休息休息。

陈永灿一双大掌盖在罗彻左右臀瓣上,他以前拿惯篮球,可是篮球怎么能和罗彻的屁股比,这样滑嫩,这样雪白,这样结实有力,狠狠地捏了两把,再掰开,灯光下罗彻的穴口像一张小嘴在微微喘息,粉嫩的,艳丽的,湿漉漉的。虽然陈永灿生平见过的实体菊花只罗彻这么一枚,然而阅片无数,他敢说眼前的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戴好套套,抹上润滑剂,他心中也知道对不住罗彻,罗彻下面都有点肿了,不过做完这一回,今后几天都有大强度的训练,也许又要禁欲很久。索性一次做够本,这样在很长时间里,都可以把今天晚上经历过的拿出来慢慢体会细细品味。

润滑剂在手掌心里暖好了,陈永灿小心地用手指抹进罗彻的穴口,“要是真的受不住,你说,我能停下来。”

罗彻无奈地笑,“做吧,我没那么娇贵。”

经过刚刚的抽插,罗彻的穴口内外柔软而湿润,简直无需更多的准备工作,陈永灿涂抹完毕,用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扣住罗彻的肩膀,缓慢但坚定地插入。

罗彻忍过最初那一阵疼痛,“吁”出一口气来,“我要死了。”

“别死,要死也得是舒服死的。”

罗彻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骂,“舒服死?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陈永灿听了这样的鼓励,哪还肯留力气,他挺送身体,一下一下捣进紧致的甬道内,髋部撞在罗彻的臀上,这个体位进入得很深,而且随着律动,肉体拍打发出响亮的“啪啪”声,这声音如此清晰真实地传进陈永灿耳朵里,充满了淫亵和情色意味。

“啊……”罗彻哼了一声,体内那一个敏感点被碾压过,充盈下身的快感直冲头顶。

陈永灿感觉到他特殊的反应,顺着那个方向继续抽插,一下一下打桩似的钉进去。

“还痛吗?”

罗彻摇头,疼痛感已经麻痹,所有的感官只导向一个去处。高潮是这样一种体验,它总有相似,而每一次,和每一个不同的人,经历总是略有差别。陈永灿并非性爱高手,他有时候甚至毛手毛脚,虽然一再试图照顾罗彻的感受,难免快感狂潮冲击之下,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其实做爱的过程中,过分关注对方或者完全不关注对方都不对,都会使整个过程失去交合的意义,变成单方面的服务或者发泄。不过罗彻在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时候,什么都不想了,他很少这样心无旁骛地享受快感,过去在最极致的高潮中,他的眼前也总是浮现出一张脸,这一次他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死了。”

陈永灿又开始标志性地抽搐,身体平衡都要控制不好,罗彻随着那几下冲击,身下的性器摩擦着床单,在一阵紧似一阵的揉搓中释放了。隔着套套他感觉不到陈永灿是什么时候射的,不过那时间应该趋向同步,因为陈永灿要射的时候,那反应实在是太明显了,他抽得跟个羊癫疯病患一样,就差口吐白沫了。

罗彻趴在那里不想动,但是陈永灿凑上来,掰过他的脸,热烈地亲吻他。

“罗彻,我……我求你一个事行不行?”

“什么?”

“咱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罗彻笑而不答,只揉了揉他一头湿漉漉被汗水浸透了的短发。

15.提起裤子不认人

陈永灿和他的球队一路过关斩将,在华东区小组赛积分排名中位居第二得以出线,接下来南下打全国比赛,就要真正的封闭式训练。

他希望罗彻能来看一场,可惜罗彻总是敷衍他。罗彻开始找工作,到各大医院投送简历,他这样忙,陈永灿也不好坚持,毕竟他不是打职业篮球,有国家队来的人真打算要他,想来想去,跟家人商量过后,他还是打算大学毕业找工作,成为一个普通上班族。想想未来,如果进入国家队,他跟罗彻大概就要玩完,比赛东奔西跑,十天半月都不在家,罗彻能为他守身如玉,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一有空就给罗彻发短信打电话,罗彻变现得有点冷淡,短信发十条回一条,通话的时候三次接通一次,就是接通了,也在电话里嗯嗯啊啊的,他没说找工作找的怎么样了,陈永灿就不好问他。

临近年关,比赛打完了,陈永灿和他的队友止步八强赛,他心里有点失落,觉得如果罗彻在场边,自己的表现还能更好一点。可他爱罗彻多一点,现在人家能接受他就好了,不能强迫人家也接受篮球。况且对于他打篮球,罗彻至少在精神上是支持他的,比赛以前还会发短信让他加油!

估计以后拉几个哥们儿出去玩两把,罗彻兴致来了,能到场边给他鼓鼓掌,看看热闹。

他们是志同道不合的两个男人,各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妄图干涉对方,最后只能死路一条。陈永灿在小小的纠结之后想通了这个事情,提着两大口袋土特产,他先回学校附近的那个租住房,然后准备带罗彻回家过年。

但是推开门来,罗彻没了!

桌子上积了一层灰,灶台上的锅碗瓢盆一看就是很久没用了,罗彻已经很长时间没在这里住了。

他打电话给罗彻,结果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喂?”

“我找罗彻。”

“他在洗澡,要不你等一下打电话过来。”

陈永灿仿佛被一箭穿心,痛得胸口猛然一缩,“等一下!他……你……你是谁?”

“我袁德铭。”电话随即被挂断了。

陈永灿听出来了,此人的确是袁德铭,罗彻啊罗彻,他果然是耐不住寂寞的,不过他们俩是多年炮友,好吧好吧,只要不是出去卖,找袁德铭只不过是身体上的需求。

不对!自己的一片真心给当成了驴肝肺,罗彻对他根本就是玩玩而已的。绝对不能原谅,这种事情,开了个头不拾掇利索了,以后就会接二连三,他不是袁德铭,不会愿意跟罗彻保持炮友关系,他是要跟罗彻正经过日子的。

等一下!陈永灿在心中脑补了韩国经典偶像剧的段子,不死心地继续打电话过去,不问清楚他是不甘心的。

袁德铭有点不耐烦地道:“都说了,他在洗澡。”

“你叫他接电话,洗澡就不能接电话了?”

袁德铭听出来他口气不善,笑嘻嘻地应了一声,他以瞧热闹的心态安慰:“小孩,你太不了解罗彻了,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别难过,啊?”

“滚你吗的,让他听电话。”

“凶什么?”袁德铭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陈永灿听到远远地一句,“你电话。”

隔着门听不清罗彻说了句什么,袁德铭道:“人家说了,一定要你现在接。”

过了几秒钟,果然听到罗彻“喂”了一声。

陈永灿联想到他下身裹一条浴巾,光着膀子坐在抽水马桶上的样子,他的心简直在滴血。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孱头,我想你有点误会了。”

陈永灿心道,是啊是啊,我误会了,所以你不是回去跟袁德铭睡觉的,他憋着眼里的两泡泪,狠狠心道:“我误会什么了,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跟袁德铭又上床了,你根本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你把性看得跟吃饭睡觉一样平常,是不是?”

“性本来就是跟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的。”

陈永灿觉得自己的心不是被插了一把剑,是让锤子狠狠锤烂了,捣碎了,“这么说,你找袁德铭,真是为了那档子事?”

“……”罗彻顿了顿,非常平静清晰地说道:“是的。”

陈永灿觉得在电话里说也好,眼泪哗啦啦流淌下来也不会有人看见,只好忍住不抽泣,“那我们说的一辈子的事情。”

“孱头!”罗彻打断他,“是你说的一辈子,其实我简直吓到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没有反驳你。我不喜欢跟人吵架,我也不会吵架,我只是想维持我现在的生活状态。我和你,不可能。”

“你以前也是这样对别人的?”

罗彻犹豫着措辞,他不说重话,然而开口即有内力深厚的杀伤性,“以前他们都把我看得很透,没人会想跟我这样的谈一辈子。他们对我没有这种幻想或者奢求,我不值得。”

也就是说,是他陈永灿拎不清,傻乎乎地说什么一辈子。

“罗彻,我跟你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你自己要是闹不明白,我会让你明白。”

罗彻本来还神闲气淡,听陈永灿这么恶狠狠来了一句,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挂断电话。在浴室里擦干身体,套上浴袍走到卧室里,袁德铭已经暖好了床,笑眯眯地等着他。

屋里空调打得很高,罗彻解开睡袍的带子,全身上下光溜溜只一条裤衩就钻进了被窝里。

“那小孩被你伤透了心吧,这恐怕是他的初恋。”袁德铭“啧啧”两声。

罗彻的头钻下去,含糊地说道:“初恋么,伤心一下也没什么。”

过了一会儿,罗彻有点儿恼火地一把掀开被子,“搞什么?”

袁德铭双手提着裤头,在罗彻的几番努力下,内裤终于给扯下一条,可是他里面至少还穿着七八条,总之他几乎把抽屉里所有的内裤全翻出来穿上了。

“很简单,我现在不想跟你做。”

罗彻有点儿扫兴,不过他除了脸有点臭,也就那样了,断不会扑上去强暴袁德铭。

“你有喜欢的人了?”罗彻问。

“对,我发现我很爱他,所以不能再随便了。”

他那么说,罗彻也不好意思了,他起身开始穿衣服,“这样的话,我还是去睡客房吧,你那位知道了恐怕不好。哎,你怎么不早说,我今天晚上就不住你这里了。”

袁德铭赶紧把他按回床上,“我是说,我爱上的那个人,是你。”

“啊?”罗彻愣愣地看着他,看了很久,他咧开嘴“呵呵呵”地笑起来,“逗我玩呢?”

袁德铭深情款款地看着他,情不自禁之下,又凑上前亲了亲罗彻,“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罗彻捂着嘴盯了袁德铭很久,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以后,他赶紧退了退,用力过猛,几乎滚到床下去,幸而袁德铭手脚麻利,一下将人捞回来,“你不用吓成这个样子吧?”

“老袁,我们认识五年多了吧?”罗彻一边推搡袁德铭,一边扭头到处找衣服,以前两个人可以裸裎相对,现在光着膀子他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嗯,五年多。”

“你跟我五年多,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跟我谈感情了?”

“你前阵子跟那个打篮球的小孩黏糊得厉害,我以为你认真了,我心里就慌得不行。于是我发现其实我对你是有了真感情。”袁德铭抬手抚摸罗彻湿漉漉的短发,带点儿软软的凉意,并不扎手,“老罗,我们这么多年过来了,知根知底,在一起的把握更大,一晃眼,又一个五年过去,一晃眼,一辈子都过去了。只是我希望我们能更亲密一些,而且,我可以单方面向你保证,以后只跟你上床。至于你,我不知道一下子改变是不是做得到,不急,慢慢来。”

罗彻扶额,“我对你,其实……”

“你对我没有那种感情,我能感觉得出来,说实在的我不清楚你对谁有这种感情,不过我们可以试试。”

罗彻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笑着点点头,“好,我们试试。”说着就去剥袁德铭的裤子,而且是从内到外攥在一起剥。

袁德铭赶紧提住裤子,“老罗,老罗,你没明白我的话。”

“你不是要跟我柏拉图吧?”罗彻终于受不了,苦哈哈地问。

“谈感情,然后再上床。你跟我做了那么多年也没做出感情来,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换一个相处方式。”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