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初恋+番外——糖小川
糖小川  发于:2012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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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彻愣了愣,这宏伟蓝图展现在他跟前,他还是摇摇头,“太理想化了。”

“怎么理想化了?经济上不能实现还是我妈接受度不高?”

“后者更多一点吧,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很少想得开花钱出国旅行,都是想着存钱买房子。至少也觉得身边要留点钱防身用,有个小病小灾的能不牵累你。”

“老罗啊!”陈永灿几乎要拍桌子,“我觉得你完全就是站在我妈的角度考虑问题,我跟她提出国旅游,她就那么跟我说的。”

“所以喽……”

陈永灿摇头,“我还有个爸爸啊,爸爸还有男朋友,我的学费他们一直在负担,我妈就是把钱存起来等贬值的。她要一早想通,现在欧洲都游遍了,下一步可以把足迹踏到美洲或者非洲去。你没听一个旅游公司的广告吗,一个卫生间能让你游遍世界,等你走过这些地方,世界观都会改变。”

罗彻莞尔一笑,“我以前……倒是走过很多地方,也没觉得世界观有多大改变。”

“我恰恰觉得你的经历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你一早走过那么多地方,所以现在可以潇洒地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从不理会别人的看法。我觉得我妈要达到那个境界,客观条件充足,就看她主观努力了。”说着他把手越过桌面,握住罗彻,“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罗彻把手抽回来,“关我什么事,那是你妈。”

“以后都是一家人,怎么不关你的事?”

罗彻无奈,“你是不是觉得,我答应你今天来找我,就表示我同意咱俩要发展下去?”

“要不是什么?你跟我寻开心?”

罗彻被问得噎住,低头端起碗来喝稀饭。

陈永灿的手游走过去,重新去拉罗彻,“哎,怎么样啦?下班以后跟我回家拜年,怎么样啦?”

“公共场合,别拉拉扯扯的。”

陈永灿撅着嘴,一副哀求的模样,“行不行,给个准话,我出门的时候,我妈特意交代把你带回家吃饭。”

“孱头……我觉得我对你,没有那种……那种叫做爱的感觉。”

陈永灿深受打击,嘴里叽里咕噜了几句,他一拍筷子,上前拉起罗彻,“跟我走。”

“干……干什么?”

“我让你产生叫做爱的感觉啊!”

“搞什么,我还没交班。”

22.什么叫做爱的感觉

“那你什么时候下班?”

正拉拉扯扯间,值班护士把电话打到了罗彻这里,罗彻听了不到十秒钟,神色凝重地道:“好,我马上过去。”

于是罗彻在大年初一的上午也没能得闲,急诊室接了一个严重车祸的病人,这还是120分批送来的,车祸中另外的伤者已经送去别的医院,因为人手不够,在住院部值班的他给拉去手术室协助了。

手术忙到午后,罗彻饥肠辘辘地回到办公室,就见桌上摆了一盆小小的绿色植物,每一片叶子都是圆圆的,下面贴了一张红色的纸条,喜气洋洋写着:“恭喜发财,万事顺心。”

他正拿着纸条看,陈永灿就从外面跑进来了,手里提着打包好的饭盒,“我一听说手术做完了就跑去给你带饭,今天外面的餐馆都还没营业,只能吃食堂。”

罗彻打开饭盒,里面是热乎乎的炒年糕。

“这个点,菜也没了,新年吃炒年糕,大吉大利。”

罗彻抿着嘴笑,坐下来开始吃中餐。

陈永灿拖着下巴看他吃,“怎么样?”

“饿了,什么都好吃。”

“我是问你,有没有体会到爱的感觉?”

罗彻故意拿筷子拨拉几下,“爱呢?没找见啊?”

“下回我亲自炒给你吃!”陈永灿说着把办公桌上的小花盆端过来,“你做手术的当口,我跑外面去准备给你买一份新年礼物,可是不知道要买什么,这个是铜钱草,我家里挖来的,很吉利的植物。这样你每天写病历很累了,一抬头就看见这盆植物,就进一步联想到我。”

罗彻一边吃一边抬抬眼皮,然后满脸慈爱地摸了摸陈永灿的脑袋,“好孩子,你为我做的这些我很感动。你让我回忆起了我美好的高中时代,那时候我追我们班的班花,也是施展出这些手段。”

陈永灿一脸挫败,“我还跟病人家属聊天,代替他们给急诊室的医生们写了一封感谢信咧。我小学作文水平,能写两千字的感谢信,我容易吗?”

罗彻差点喷笑,捂着嘴才勉强维持了风度,“感谢信?亏你想得出来!”

“我舅舅以前受伤送到医院去治疗,完了他写了封感谢信给科室,医生们可高兴了,因为据说一封感谢信一个月可以加50块钱的奖金。不晓得你们医院有没有这个制度。”

“这个……我还真的不清楚。”

“如果真有这个50块,你请我吃饭吧?”

罗彻想了一圈,觉得大概是要吃亏,依着陈永灿的食量,50块钱能吃到的东西,除了夜排档真想不出别的。

“你下班了没有啊?”

罗彻一边吃一边摇头,“春节值班是24小时的,五点才下班。”

陈永灿点点头,“那还有三小时,我可以等。”

刚刚放下筷子,纸巾和漱口的温开水就递上来了,罗彻一脸惊悚,“你准备寒假都蹲我这里了?”

“当你小蜜啊,要不要?”

罗彻扶额。

好不容易到了五点钟,罗彻脱掉白大褂,半推半就地跟着陈永灿出了医院大门。

“新年上门,要不要带礼物啊?”罗彻问。

“不用了不用了,我妈交代过,人到就好。”

“场面话么总是这么说的,还是要带吧?”

陈永灿是个没脑子的,坚持不用买礼物,而罗彻坚持要买,不然他就不去陈家了。最后折中一下,进了商场,罗彻挑礼物,陈永灿付账。

好在大年初一各大型商场还开门营业,罗彻在底楼化妆品柜台选了一套佰草集的护肤品,陈永灿掏钱的时候才发现现金没带够。

“要不要这么奢侈啊?”陈永灿问。

罗彻没理他,取出钱包抽出信用卡划账。

“哎,说好了我付账的。”

罗彻拍拍他的肩膀,“行啦,学生娃,你的钱不就是你妈的钱?”

“太伤自尊了,我也有打工挣的钱。”

“嗯,肯德基站柜台?”

“去,篮球社里拉赞助,兼推销体育用品。”

两个人提上包装好的礼物,一起坐上地铁往家赶,冬天日头短,进屋的时候外面已经黑透,屋子里弥漫着煎炸烹煮的味道,餐厅顶灯暖洋洋的橘色光芒照下来。

陈母已经在布置碗筷,下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大概就是陈永灿嘴里念叨的“帅叔”,看样子长相的确很体面,瘦瘦高高一派斯文。

四个人坐下来东拉西扯地把这顿饭吃完,收拾完碗筷,陈母解下围裙,说是跟“帅叔”出去,到未来婆婆家赶场子吃饭。

罗彻这才意识到这顿饭是专为自己准备的,心中一阵惶恐,他稀里糊涂地跟着陈永灿一起送别了“叔叔阿姨。”

大门一关,陈永灿冲罗彻眨眨眼睛,“现在,有没有感受到爱啊?”

罗彻想了想,“你小子几辈子休来的福,有这么好的妈?”

“羡慕吧,你要点个头,这就是咱俩共同的妈。”

“那不一样,咱俩打起架来,她肯定帮着你。”

“那咱就不能不打架?”

“难说。”

陈永灿脑海中浮现出两个打架的小人,随即摇摇头,“我不会跟你打架。”

“我要想打你呢?”

“你有暴力倾向?”

“我不知道,也许有。”

陈永灿把他揽进怀里扣住,“我怎么没看出来。”

胯部相贴,这是一个很暧昧的姿势,罗彻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了陈永灿下面的蠢蠢欲动。家里只剩下两个人,想到前天晚上刚刚在陈永灿的床上干过一架,罗彻微微一挣。一般说来,他如果得到过一次高潮,那么此后一个礼拜都不会想那事,可是陈永灿年轻气盛,简直每时每刻都在想。

“你不想知道,什么叫做爱的感觉吗?”陈永灿哑着嗓子道。

罗彻笑得直摇头,小声哀求,“你饶了我吧。”

他这低低的一句,让陈永灿柔肠百结,他没有急吼吼地扑上去压住罗彻,而是更紧地抱住他,继续刚刚的话题,“我说不来,总之,爱就是细水长流,慢慢的体会,你即便现在不爱我,我也相信日久生情——我的意思就是那个纯洁的意思,你别想歪啊!”

罗彻没法接话,他不相信陈永灿那个所谓纯洁的意思,可他也不能表现出那个不纯洁的意思。

陈永灿把他拉到沙发上坐好,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美滋滋的把脑袋枕在罗彻的大腿上。

“你在这边工作,那我找工作就不多想啦,本来还头疼到底该留在哪边好。”他仰头看看罗彻,笑得眼睛都弯了。

罗彻抬手揉了揉他的短发,又用手掌盖住了他的眼睛,这是一个温馨的时刻,陈永灿撅起嘴,等待着一个甜蜜的吻盖下来。

结果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袁徳铭打过来的电话。陈永灿看着手机屏上显示的名字,心里酸溜溜的,不想罗彻接这个电话。

“喂。”罗彻还是接起了电话。

“你去哪里了?我到你医院问到了地址,你不在家。”

陈永灿颇想抢过电话代为回答,不过这就太失风度了,现在人在他这里,他有底气。

“你在我家门外?”

“是的。”

罗彻看了看陈永灿,换到右手接电话,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到阳台上去。

三分钟后,他打完电话回到客厅,“老袁他到这边来找我了,大年初一的……”

“他要是个投奔你而来的小姑娘,我就放你回去,可是他一个三十出头的大男人,你怕什么?让他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呗。”

“怎么说我跟他也是朋友。”

陈永灿点点头,干脆拿起沙发上的外套,“那我跟你一起去。”

罗彻一句话堵在那里,最后哭笑不得,“你等一下。”他重新走回阳台,这次打电话花了更长的时间,十五分钟以后,他走回客厅,把电话往沙发上一丢。

“得,我跟他五年多的交情,彻底玩完,以后身无分文离家出走,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

陈永灿简直乐开了花,执起罗彻的手抱到胸前,“这么说,你把这里当咱们家了?”

“……”

“你放心,真要闹矛盾,也是我走,我才舍不得你走。”说完还不忘记诋毁袁徳铭两句,“唉哟,分个手就说什么老死不相往来什么的,太没风度了。”

罗彻瞪他,“他才没那么小气,客客气气跟我说他家大门永远朝我敞开,只是我不好意思再去招他了。”

“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闹矛盾归闹矛盾,不能跑去他家落脚,不然我还去他们家砸门。”

这话说的孩子气十足,罗彻颇不以为然,只是这当口也懒得去教育陈永灿。

罗彻坐回沙发里,冲陈永灿招招手,示意他还枕到自己腿上。

陈永灿不依了,这回他直接扑向罗彻,“不行了,不等了,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什么叫做爱的感觉。”

沙发很软,罗彻给扑得整个人都陷进海绵里。

“喂!”一声抱怨。

陈永灿了然,转身又跳起来,先是反锁了房门,再是拉上了窗帘,然后跑进卧室拿套套和KY。

“忘了说,今天上午趁你做手术的时候,其实我还买了这个。大过年的,一般的店都不开,我跑了好几条街才找着呢!”

难怪一回家先是跑卧室里藏东西,罗彻还当他准备了神秘礼物。

茶几上凌乱地放着一些糖果瓜子蜜饯,陈永灿举起空调遥控板,把温度打高,再举起电视机遥控板,调到电影频道,里面在播放一部喜气洋洋的贺岁片,这样即使再大点的动静也不怕了。

一切准备就绪,他回头看罗彻,发现后者正歪着脑袋好笑地看着他。

罗彻见陈永灿回头看自己,终于爆发出笑声,“我以前养过一只萨摩,经常叼着我的拖鞋跑来跑去,那样子就跟现在你的一个样。”

“吗的,骂我是条狗!”陈永灿并不真的生气,啊呜一口,叼住罗彻的衣服拉链就往下扯。

“唔,还是发情期的。”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腿根处被一个灼热的物什顶着。“那只萨摩是公的,经常有事没事噌我的裤腿。”

陈永灿有样学样地噌起来。

“后来……”罗彻的声音变柔,而说出的话非常惊悚,“后来我就把他……阉了。”

其实狗是曹维宁牵去宠物医院阉的,为此两个人还怄了一阵子的气。

陈永灿开始动手解开罗彻的皮带,他抬起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罗彻,“你舍得把我阉了?”

罗彻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突然情不自禁拉下底裤,然后抱住陈永灿的头往下压去。

23.感觉爱

陈永灿含着罗彻勃起的因茎,吸得“啧啧”有声,仿佛在舔冰棍,他深入浅出地吸,不时抬起头来冲着罗彻笑。一双手上上下下,忙碌得跟小蜜蜂似的,把罗彻的衬衫扣子一个一个解开了,隔着背心摸进去,罗彻胸前两点硬硬地挺立起来,指尖相碰,触感良好。

罗彻仰起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头顶是挂在客厅里的一副风景画,在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甜里,远处有一颗巨大的榕树,绿意葱荣,生机盎然。

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劲了,颇为急切地把陈永灿拉起来,剥掉了对方的牛仔酷。冬天天冷,不过陈永灿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里面只一条灰色的平角短裤,小帐篷高高地支起着,罗彻把手按上去一翻揉搓,那帐篷的规模愈发客观。

陈永灿吃不消了,哽着嗓子道:“罗彻……罗彻……”

罗彻知道他着急,他越着急,他越是起了逗弄的心思,把陈永灿一把推倒在沙发里,剥去上身的束缚,再捋下短裤,罗彻站在他跟前,却并不急于脱下自己身上的束缚。

那粉红色的性器从半敞的裤子拉链间探出头来,罗彻自己给自己撸动两下,一抬下巴,“给我再舔一下。”

陈永灿毫不犹疑,他上面含住罗彻,下面用手给自己套弄,两边保持着一致的步调,罗彻把手按在他头顶,颇为享受地叹息着。

这样折腾了一阵,罗彻的裤子慢慢掉到了膝弯里,陈永灿嘴里没停,眼睛里是看得清楚,于是空出手去再往下一推,宽松的呢料堆在了脚踝处。他抬起头来,虔诚地看着罗彻,欲望如炙热的岩浆,他急着寻找出口。

罗彻抬了抬脚,把裤子彻底踢到了一边,微微欠身脱掉袜子,他分开腿跨坐到陈永灿身上,这个姿势说不出的诱惑,而罗彻专注于此,表情严肃,又使他看起来不至于淫荡。他一手撑着陈永灿的肩膀,另一手伸过去够旁边的KY,倒了一些在手上,然后自己到股间润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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