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月色+番外——刘弱竹
刘弱竹  发于:2013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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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忙扶摄政王到添绿身边。

添绿没想到还能见到摄政王,泪一下涌了出来。

摄政王伸手抚摸着添绿的脸。

添绿哽咽着叫了声:“摄政王。”

摄政王看着添绿:“叫笃言。”

添绿堵在胸中的委屈全爆发了:“笃言”,叫罢泪流满面。

叶笃言,把添绿的头搂在怀里大声的哭着。

第39章

添绿的头埋在摄政王的怀里。

摄政王不再是自己梦里的样子。

但摄政王的怀抱却还是温暖的,如同梦中一样。

这些年的辛苦都为了能体面的站在摄政王的面前。

现在终于再见了,但两个人却都如此的不堪。

摄政王不再权倾天下,在太子手里随时都有生命之忧。

添绿还未起飞就被太子折了翅膀。

摄政王搂着添绿的头,仿佛全天下最珍贵的东西在怀里。

摄政王吻着添绿的泪,但闭上眼睛,自己的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

添绿的胳膊被绑缚着,添绿吃力的把头抬高。

摄政王靠近他。

添绿:“摄政王”

摄政王:“我在这。”

添绿贴着摄政王的耳朵喃喃的说着。

摄政王一把抱住了他。

抱得如此的紧。

摄政王的脸贴着添绿的脸。

摄政王:“叫我笃言。”

添绿流着泪:“笃言。”

摄政王继续抱着添绿,不再看青衣人,也不再看太子。

青衣人看着那两个抱在一起痛哭的人,眼睛红红的。

太子:“很感人,是吧,我也感觉很感动,麻木太久了,我都好久没眼泪了,我也想大哭一场,可是能让我哭的人太少了。”

太子清了清嗓:“差不多了,别让摄政王站太久。”

侍卫强扶摄政王坐到椅子上。

太子贴着青衣人的耳朵:“摄政王其实很脆弱,看着那人死,脑子就不太灵光,看着小马死,人就傻了,现在,让那个人再死一次,你说会要了他的命吗?”

青衣人失声叫了出来:“不要。”

太子:“不要?我等这一刻很久了,你以为摄政王的病是你能治好的吗?不是,摄政王的病是我能治好的,我要他生,他就生,我要他死,他就死。”

太子:“现在,我厌倦了我的生活里总有他,其实我等的人一直不出现是对的,他出现的时候就是摄政王死的时候。”

太子坐下来,搂着摊在椅子上的青衣人:“可以开始了。”

侍卫用丝带把添绿的嘴勒上,系在脑后,添绿的嘴微微的张着,合不上,也说不出话,只一双眼睛望着摄政王。“

太子:“添绿很聪明,可惜他爱错了人,我曾对他说,跟我,我就给他功名,给他富贵,可惜他不要。我得不到的,我也不能便宜了摄政王。”

添绿因为害怕身体开始颤抖,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但太子没有一丝怜惜。

两个赤膊的大汉站在添绿身后,手里是长长的鞭子。

第40章

青衣人把头埋在太子的怀里。

太子拥青衣人在怀里。

青衣人的手在抖。

太子:“你怎么不为他求情,还是你在想办法,不用费力气了,太多年,你都不用你的脑子,你现在什么也不要做,就都交给我吧,不要试着违抗我。”

太子的语气很温柔却不容置疑。

站在添绿身后的人开始行刑。

青衣人只听一声刺耳的撕裂声,一声闷哼。

太子说道:“把他的上衣除去。”

青衣人抬头,看见侍卫撕开添绿的衣服,冷空气让添绿打了个冷战。

青衣人看到,腰上一条鞭痕,狰狞着,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醒目,想必后背的情况更恐怖。

添绿的手握成拳头,牙紧紧的咬着。

脖颈紧绷着,大滴的汗从额头渗出。

添绿无声无息,摄政王早已无法平静。

摄政王挣扎着,身边的侍卫强扶着他,他不能站起来。

看着两个人的痛苦,太子长长的出口气。

看着侍卫们不太敢强行摁住摄政王,太子有些恼火:“给摄政王换把椅子,记得把椅子弄得舒服点。

侍卫们心领神会。

绑缚添绿对面就有一把行刑用的椅子。

侍卫把太师椅上的软垫铺到上面,把摄政王强架上去,椅子背,椅子腿,还有椅子扶手都有牛皮的锁带,摄政王被牢牢的固定在上面。

看到摄政王被绑了个结实,添绿的脸变得愤怒。

愤怒让添绿忘记了疼痛,国家平定才几年怎么就有人敢这么对待摄政王。

太子不屑的看着挣扎的两人。

皮鞭又一次抬起,啪,啪的声音在幽暗的地牢里回荡。

添绿的躲闪挣扎,带动绑缚他的锁链哗哗的响着。

清白的脸上汗水和泪水辉映着。

惨白的皮肤上绽开的血肉映着火光。

给人一种蛊惑。

让人忍不住要更多的施暴。

太子看得津津有味。

添绿禁不住这样的折磨,声息见小。

摄政王的呼唤也只让他偶尔的抬头看一下。

摄政王晕过去又醒过来,嗓子已经哑了。

终于,太子示意可以停止了。

太子接过鞭子,用鞭子把托起添绿的下颚。

添绿吃力的睁开眼睛。

太子满意的松开他。

回头对侍卫说:“放开摄政王。”

摄政王被松开。

摄政王试着要站起来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叶笃言就向添绿的方向爬。

添绿含着泪,看摄政王在冰冷的地上挣扎。

第41章

太子懒懒的说:“你们扶好摄政王。”

于是摄政王被架到太子面前。

摄政王央求着太子:“盼……不……太子殿下,您就饶了他吧。”

太子看着摄政王:“你不疯呀,都会求情了。”

摄政王:“不要卷不相干的人进来。”

太子:“但相干的人我真找不到,被你弄死了,我要去哪找呢。”

太子:“我不知道王爷现在难不难过,想必你的心在流血吧,想必你宁愿替他忍受这痛苦吧,但是却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

您很难过吧,但你让别人难过时就没想过吗?

你想过我吗?我还只是一个孩子,他是我一生最在意,最尊重的人。

他就是我的天,是我要追寻的神。

你当着我的面把他从天上打下来,在我面前一根根的拔掉他的羽毛,再毁掉他的翅膀,让他只能在污浊的地面上爬。

您当着我的面虐待他,我却只能看着,我都不能哭,你这么做时想过我吗?

但没关系,不看到这些,我永远都不知道我是如此的暴虐,我的骨子里是如此的凶残。

当你无力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时,是不是生不如死。

我那时就这样。

现在你能知道看着心爱的人受苦是怎样的炼狱。

现在我也开始能理解你当时的感受了,权力的确是好东西,能让人低头,能让不情愿的人也服从。

太子一边说一边看了眼怀里抱的青衣人。

太子让人把添绿放下来:“也让他歇歇吧,一会还有的难过呢。”

太子看着怀里青衣人惨白的脸色关心的问:“先生不舒服吗?”

青衣人颤抖着:“有一点。”

一边说青衣人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包。

从油包里取出一枚淡黄色的药丸,缓缓的放进嘴里。

太子一把抓住青衣人的手:“你要干什么?”

青衣人攥紧了拳头:“我有病,不吃药会要了我的命。”

太子毫不费力的把青衣人的手掰开,下一刻药丸在太子的手上。

太子把玩着药丸,嗅了嗅。

血莲的味道。

青衣人木然的转头:“不然是什么?”

太子愤怒的站起身。

太子只用一只手轻松的揪起青衣人,再一把甩在地上。

太子回身吩咐侍卫把添绿固定在木凳上,四肢被固定在木凳的四个腿上,整个背部裸露着。

太子踱到添绿的身边,蹲下身,托起添绿的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求饶,做我的人,我就放过你,不然你对我的价值就只剩下死给摄政王看,你好好想想。”

第42,43章

添绿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口啐在太子的脸上。

太子并不恼,点着头:“不错,很好,因为你的良好表现,你能再多活一会,但会活得很难过。”

然后太子笑了:“我可能没说清楚,但你可以理解成,你现在很难痛快的死了。”

刚刚退下的行刑人又上来了,鞭子又如雪花般落在添绿的身上。

摄政王的眼睛充满血丝:“答应他吧。”

添绿咬着牙把脸转到一边。

青衣人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冲向添绿,一边伸出臂膀保护他,一边面向太子:“别打了。”

太子也随着说了声:“别打了。”等着青衣人的下文。

青衣人踉跄着走向太子:“太子殿下,您要什么,您到底要干什么,我们要怎么做您才能放过他。”

太子逼近青衣人:“你们,什么时候变成你们了,我想干什么,我还要问你想干什么?”

太子拿着那枚药丸,愤怒的对青衣人喊着:“这是什么,你说这是什么,我心心念念的等,就该等来这个嘛?你有病,你是今天才有病吗?为什么早不吃,晚不吃,见到我就吃,不吃你就死,这么多年了,你不还活着吗?你知道的,吃了它,你就不记得我了,这样也没关系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为什么你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来看我,你都不担心我吗?”

太子一边说一边呜呜的哭着。

青衣人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如果你是想让我留下,我就留下,但这两个人你要放走。”

太子:“你凭什么让我放人,我就放人。”

青衣人:“不凭什么,就凭你想让我留下。吃了那药,我就忘了前半生的种种,我的病就彻底的好了,我就不会常常的头痛欲裂,我就不会被痛苦,悔恨和内疚包裹着,我就不会只剩下五年的生命了,这不好吗?我心心念念的却全是能要我命的东西,我平时吃的药能降低我回忆起过去的时光,但每个月对我而言,有记忆的那一天是最幸福的,虽然痛,但却还怀念,吃了这个药,我就什么也回忆不起来了,我不想丢掉记忆,即使它让我发疯,但我现在想通了,我愿意把我唯一有的那一天也放弃,这也不行吗。

青衣人:“你放过他们两个,我留在这里,我吃了这药,失去所有的回忆,就只同你在一起,只守护你,这不好吗?”

太子:“不好,你从一开始就骗我,城破了,你说没事的,结果家没了,别人父亲都没事,只有你被降职处罚,我在同窗中被人嘲笑,你说没事的,你让我有尊严的活,结果被人像畜牲一样在朝堂阉割,这就是你给我的尊严吗?你都那样了,我可能有尊严的活着吗?我宁愿同你一起殉国,也不愿意做摄政王的野种。

太子:“你就这么不停的骗我,我为你忍耐着,希望有一天我们能逃出去,我痛苦但我坚持,为什么你就不能坚持呢,你到底为我做了什么,明知道第二天就是我的生日,却选那样一天做这种事,你要我以后的年年岁岁怎么过生日,你离开多上年,我就有多少年的生日是在痛哭中度过的,你送我的生日就是深深的彻底的绝望,你知道我去取生日礼物的时候,知道你死了,我是什么心情,我的生活就彻底的毁了。

太子抹了一把眼泪,狠狠的踢了倒在地上的摄政王一下,摄政王都没哼一下,太子继续说着:“要不是看见这个死人,我就随你去了,家没了,娘出家了,你死了,我还活着干嘛?但我不能让这个人幸福,一点都不行,我为了这个目标,我比任何人都努力,仇恨让我坚强,我现在是太子,将来是皇上,可是我的幸福呢,我的快乐呢?被你带走了,一点一分都没剩下。

青衣人捂着脸哭着。

你呢?你活着,却不告诉我,你活着却不来看我,你知道吗?你死了,我就变成一个怪物,一个我自己都憎恨的怪物。

如果你真的不想再出现又为什么招惹我,为什么让祁先生拿了你的字条来找我,祁先生说是你生前的好朋友,说是你生前曾给他写的字,说有任何事可以找你帮忙,你真当我傻吗?那个祁先生根本就不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怎么可能拿着好友生前的字条找他还未成年的孩子,要求资金救济灾民,分明就是你,你看灾民,你不忍心,你心疼灾民,就不心疼我吗?

我把整个摄政王府能变卖的都变卖了,就是要你知道,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只你一句话,我宁愿同你一起讨饭,但你做了什么,祁先生带走了钱也带给我希望,我盼望着你,但你却就此杳无音讯,要不是我坚持不懈,你会自动来看我吗。

现在为了这个死人,你来了,他好了,你又要走了,那我是什么?

面对我,你以为一张脸皮就能骗过我吗?就算你自己都不记得过去了,就算你的脸你自己都不认识了,我却还能认出你,之前你是不记得了,但今天,你敢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既然你什么都记得,你怎么能面对我的时候还不承认你是谁,就算我这么苦苦相逼,你都不肯承认,你想的是什么?

青衣人用手打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被绑缚的添绿强挺着抬起头,鄙视的看着摊在地上的青衣人:“杨六欲,你真是孬种,你一走了之,你混蛋。”

第44章

太子回手狠狠的抽了添绿一个耳光:“你知道什么?”

太子逼近青衣人:“怎么样,不敢认我,是怕天下都知道太子做了如此违背人伦的事,不肯承认怕这个人知道了我的秘密就不能活着出去了,所以,打死你你都不承认你是谁,我没说错吧?”

青衣人不说话算是默认。

但你就没想过你自己是吧,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为了这两个人不惜让我生气,宁愿默默的忍受我,背负我的罪责,只要没人知道,你是不是也肯做我的男宠,就是因为这个,你宁可吃这颗存了几年的药,忘记过去,任我折辱,对吧。

青衣人羞愧难当。

太子:“但你做的这些都是他们不需要的,你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个贱人,无论你的初衷有多高尚,现在他知道你的身份了,你要怎么办?”

青衣人很虚弱却坚定的看着太子:“那颗药丸分成两半,吃下去的人会记不得三天内的事情,你给他们吃了,就都不记得了,我不需要那药了,我今天的结果是我自己造成的,我不能让别人为我的错付出代价,你和摄政王是父子,杀摄政王这是逆天的大忌,你和添绿有君臣之义,添绿靠自己的才学获得功名是你为君的财富,杀士人是为君的大忌,所以他们两个你谁也不能动,我和你本就不是父子,最多算我资助了你,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一介草民,生死本就为君命是从,从头到尾辜负你的只我一人,我心甘情愿入府为奴。

添绿嘤嘤的哭着,一边哭,一边叨念着:“杨六欲,你混蛋,你混蛋。”

杨六欲:“添绿,好好照顾摄政王,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你都不能记得了,但摄政王是你的,好好照顾他。”

太子冷笑着:“有人说我同意这样安排吗?你太自以为是了。”

太子:“拿烙铁来,我们才刚刚开始。”

下人把烙铁拿来放进火盆里。

太子:“添绿,你现在还有机会,只要你说愿意跟我,我马上放了你,不然,你就要走一段他曾走过的路,但不会诈死,我会让人确定你是真的死了,被人摁进水里溺死会很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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