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我希望你相信,萧伯伯我是站在你这边的!”萧凉用慈爱的眼光看着我:“贤侄,你这三年来,受苦了!”拍了拍我的肩膀:“既然来到萧伯伯这里,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好了!”
“……”我不知道什么表情!
其实,以我多年来的生活情况,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装下去了,老天啊,早知道大学的时候去参加什么戏剧社之类了,不要老是看漫画,玩游戏了。
“你在怀疑你爹爹的事情,是我做的吧?”萧凉无奈的笑了笑,感觉他以下子老了十几岁。
“没……”我真的分不清楚你的话是真是假,但我不想去想那么多,你说我就信。
“祁岩,萧府,以后就是你的家!”萧凉用真诚的眼神看着我。
看着有着泪光闪烁的眼睛,一阵暖流从我心中流过,谢谢你了,萧凉,无论你看在谁的份上,你的动机是什么,你说的这句话,给了我很大的安慰。让我在这个时空里突然有了一种亲人的感觉。
在后来的谈话里,我和萧凉都很融洽,我要求作为杨岚,不做祁岩;还对他谈了我对自己容貌的担心,其实这个我在之前被那些大汉骚扰的时候就有的想法,现在有了靠山,当然要多靠一下了。他给了我一个人皮面具。
而后,我大步流星的走出萧凉的书房这个门口。
我的前途非常光明,我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
经过一天,我的身份,从下人到主人,而且还是萧凉这个萧府的主人的贤侄,半个少爷。而也是此时,我才知道,萧慕云和贺俊雨已经出公差了,我还在纳闷怎么不见他们两个呢。
而和萧慕柔的感情也在慢慢变淡,林碧霞还警告我说,如果我和萧慕风在一起的话,她和小姐就不理我。只是,我觉得和萧慕风聊天啊什么的,和她们没什么联系啊,不过林碧霞就是生气的走了,和萧慕柔的联系也少了。
萧慕风一点不在意我的身份的改变,只要我实现我帮他做戏的承诺。
在我了解到追求他的人是一个官家的大家闺秀,她想要她的父母为他做媒。而萧慕风告诉她说有喜欢的人了,而她却不相信。本来想找个妓院的人做做样子的,谁知道被那个女子识破了。所以,萧慕风才找上了我。
萧慕风听取了我的意见,要让那个女子在不经意之间发现“我俩”的恋情,这样可以让她信服。
萧慕风要求我和他排演一番,只是我一边排演一边笑,让他的导演身份流产了,只是他要我记得的台词,可以开始派上用场了。
“大少爷!杨公子,她来了!”有人向在包厢里面喝茶聊天的我们报告。
“恩,拦住她的人准备好了吧!” 萧慕风问,估计是他找人阻止那个女子在我们演戏还没完的时候不要跑进来吧。
“准备好了!”那人回答。
“好,出去吧!” 萧慕风命令。
听到一声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萧慕风就用他那柳叶似的眼睛向我眨了眨眼,表示开始了 。
我心神领会。
“岚,这个是你喜欢喝的”碧螺春“,是我特地派人带回来给你喝的!” 萧慕风温柔的对着我笑,同时为我斟上了一杯茶。
浓浓的茶香四溢,飘满整个厢房,溶进我的心房,加上眼前的在水汽弥漫中微笑着的萧慕风,心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我对上萧慕风柳叶似的眼睛,觉得自己的眼睛含笑,嘴角弯弯的。
“风,我对你的情意,就如山岗上的岩石!”记得萧慕风要我讲这个台词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的笑倒在地上。而如今,我顺着台词,根据导演安排的剧情需要,抓上了萧慕风的手,双眼看着萧慕风的眼睛——挺好看的,脑中突然闪过这样的念头。
“岚!”萧慕风双手抓紧了我的右手,身体微微向前倾斜,似乎是很激动的看着我。
这家伙,真有演戏的天份啊。
“风!”我也双手握上了他的手,看着萧慕风的眼睛的——上面的眉毛,仔细看萧慕风的左边眉毛中间居然有一颗小小的红志耶,没有注意看是发现不了的 ,居然被我发现了,有空告诉他,也许他本人还没发现呢 。
这时候,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带动我额头前的刘海,遮挡住了我的左眼,手被萧慕风紧紧的握住,想扯出来他没放手,我正想用嘴巴把它吹走,萧慕风的右手轻轻的帮我抚到一边。
好像剧本没这一招吧,不过剧本也没有设计有风吹来。
“岚,我是风,你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萧慕风终于念出了那句台词了,我记得那时候讨论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还珠格格这个电视剧的,于是我随口说出来的,而萧慕风大赞这句台词好,就排除万难的采用了。
我看到萧慕风含情脉脉的样子,我嘴角开始抽搐,想笑贝。忍了忍心里的笑意,我也装作含情脉脉的模样:“风,我们在一起不分离!”
“岚,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萧慕风终于又用了我说出来的台词了。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我也看着萧慕风,重复了这句话。
就这样的看着萧慕风的眼睛,柳叶似的眼睛不再有轻浮的笑,似乎是一池潭水,深邃而黝黑,此时正严肃而认真的盯着我。突然间,我觉得气氛有点暧昧,觉得嘴巴有点干。
“啪!”的一声,在门外的有动静,然后就是有人急促的跑开的声音。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耳边有人出声:“大少爷,杨公子,她走了!”
我回过神来,看到萧慕风一看着前面的小厮,居然让我感觉到他在生气,不知道他生气什么:“知道了!”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不对劲啊!”我疑问。
“没什么,岚,你演得真是太好了!” 萧慕风看起来挺兴奋的说:“看来,以后我不会背烦了!”
“那么你把你的手放开!”这家伙一直抓着我的手呢。
“岚,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萧慕风眼睛成星星状的对着我说。
“切,你还来!”我笑着抽开我的手,萧慕风这家伙估计是玩上瘾了。
“岚美人……”萧慕风一手压着自己的心脏,一脸悲哀的说:“岚美人,别离开我!”
“风,你是风啊,我怎么能跟上你的脚步?”看谁更恶心?我也做出一付忍痛割爱的模样:“离开你,我的心也痛啊,只是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啊!”
“岚美人……”
“我的风……”
“啪!”的一声,我寻声望去,原来是这个茶馆包厢的小厮,他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了,而脸上居然是一付惊讶的表情。
“哈哈……”萧慕风这个罪魁恶首不顾形象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我也笑起来了,已经很久不这样放肆的笑了,那感觉就像高中的时候,和朋友一起恶作剧之后大笑的感觉。
看着外面穿着古装衣服的人,听着外面的叫喊声,我第一次认真感受到我活在古代的气息,想到萧凉慈爱的脸庞,看着萧慕风搞笑的笑脸,我突然有种我已经溶入这个世界的感觉。
“萧慕风,你真逗!”我拍拍萧慕风的肩膀,一边笑一边说:“和你在一起感觉像和好朋友在一起一样。”
“岚美人,你就叫我风好了!” 萧慕风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我和你,都已经到这样的地步上了,还叫我名字?”
“好!我叫你疯子好了!”
“疯子!”萧慕风马上把脸板起来,一副要我和急的模样。
“是啊 !”我笑了起来:“吹风的风!不是你想象的那个疯了!”
“你……”萧慕风一副要把我吃了的样子。
“好了,就叫你风!”玩笑开大了,某人要发火了,可不好。
第十八章:转变
哎,终于明白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我就随性放肆一次,就是和萧慕风演戏的时候,居然让他觉得我和他,是同一类型的人,从那以后,他一直像个疯子那样老是缠着我!动不动就要求和我上演“蓝色生死恋”。
我质问他的时候,他一脸理所当然:“岚,你实在太好玩了!和我真是情投意合啊!”
我只能无语,他就让他胡闹去。
听说夫人很喜欢看戏,然后,经常有戏班子进来演戏,一般这样的事情,我是不感兴趣的,再怎么好看也没现代的电视好看嘛。
但是,萧慕风是范夫人的爱子,他必须陪着自己的母亲,而我,也是萧慕风的附带产品,这不,我也得以看戏了!
看戏之前的准备不用说,反正又罗嗦又麻烦,最后终于可以看到了:
台上出来一个女子,不,应该说是男子,可能这个戏班,没有女子吧,居然用男子来反串女子角色。他说话,唱歌,以及动作,都很让我看不顺眼,明明是男子,还装腔做势成为女子,我忍住了一阵阵的反胃才把这戏看完!
谁知道,看完了,哪个老女人居然还带着她儿子和我进入后台,去看看刚才哪个演戏的人,我狂晕,但是躲不开啊。我虽然被这里的老爷认为某好友的侄子,实际上是借住在这里而已,怎么好拒绝一个夫人的邀请呢 ?
“哎呀,夫人来了!”似乎是班主发现了我们一行人,老女人,他儿子,还有我三人,班主很高兴的大喊一声:“夫人来了,真是我们的荣幸啊!”他马上狗腿的迎上来,然后他回头一叫:“鲜花,快过来!”
还鲜花,我还牛粪呢!我忍住胃里的一阵翻腾,但还是要眼挣挣看着哪个叫鲜花的戏子走过来!
“是,班主!”哪个鲜花把妆已经给卸了,露出一张一看就是男人的脸,大约30-40岁之间,下巴上友一圈的胡子渣。
这没什么,但是他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地方长得像女子。他屁股一扭一扭的走过来,手还一甩一甩的,手指还做兰花指状。看到他顶着那张脸,屁股扭成那样,我马上把眼睛往一边看,我怕我再看,我会马上会吐出来。
正好看到萧慕风那含笑的柳叶眼看着我!
看什么看啊?幸灾乐祸的家伙!我狠狠的又瞪了这个疯子!他还是没有什么影响,估计是被他母亲逼着看这样的人多了,已经习惯了,正如周星星说的:“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可怜的娃,原来你的疯子来历是这样的啊,我同情你。
“参见夫人!”用男人的声音,说出娇喋喋的话,我一听,马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
“……”
不知道那个女人和那朵鲜花在说什么,我什么也听不清楚,反正那朵鲜花说一句,我就颤抖一下,我一身的鸡皮都掉光了……
天啊,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服了还行不?我知道错了,行不?
我一边发抖一边向老天忏悔!我再也不认为我是女子了,我一定好好当个男子了;我不再想自己是女子了,我一定会时刻想着自己是男子的;我走路,说话,做事情,我以后都走男子的风格了,不走女子的风格了,你放过我吧。不要让这个朵太娇艳的鲜花来折磨我了!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了……
终于,他们结束了对他们来说是愉快的谈话,对于我来说是非人的折磨!跟着那夫人走出来了,天空黑得真可爱啊,能呼吸没有“鲜花”的世界,真好!我大大的呼了一口气!
“岚美人,我觉得你有时候挺像鲜花的!” 萧慕风哪壶不开就提哪壶,他一脸坏笑的对我说。
我明白他的意思,说我平时的动作,有点女子气,他曾经和我提过,但那时候我没在意。
还笑,笑得那么碍眼,真想像以前那样狠狠踩他的脚,不行,那是小女子的做态,我要当个男子!
我看了一眼色狼,决定不说话,一甩手,走了!
“岚美人,你怎么走了?”疯子在在后面喊我:“啊,鲜花啊,我的鲜花!”
我郁闷,这个萧慕风,这个疯子,怎么可以那么容易撩起我的怒火?难道是因为我这个身体是17岁,所以我的性情也跟着改变?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心理默念:别和年纪比我小的人计较,有失身份。
萧慕风自从带我出去到那茶楼演戏之外,他要我陪他出去招蜂引蝶,我实在怕了他的疯子似的唐僧的烦法,在他第一百零一次的特殊邀请我之后,我同意他出去了。
戴上萧凉给我的面皮,而萧慕风在一旁看着我戴上面皮的,居然一句话都不问,不问我为什么要戴上面皮,不问我来自那里,不问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他什么都不问。
变脸后的我照照镜子,里面的人挺普通的,就像以前的我一样,往大街上一站,看过就忘的那类人。恩,我很满意。
这次不像上次外出那样,上次我坐在轿子里,现在是走路。而这次,萧慕风和两个风尘女子约好去泛舟的,而我是陪衬。萧慕风自从上次的大家闺秀的事情后,他对我说,只有风尘女子不会当真,他还想多玩几年呢,还不想那么早就取妻生子。
在一画舫上见到那两个女子,挺年轻的,大约16-17岁左右,但是确装成很成熟的模样,娇喋喋的要靠过来,我马上把萧慕风推上去。和她们搂在一起,我会觉得怪怪的。
看着萧慕风和那两个女子在打闹,他不亦乐呼,我不以为然,这家伙,简直是风流才子,让两个女子开心得不得了。我没眼看他,于是扭头一看画舫外面,湖面四处不是画舫的船只,就是打鱼的渔船,星星点点的,居然有一艘两层高的船向我们这边行驶来。
“风,那是谁的船啊,那么牛?”我看着这艘明显比别的船都豪华和宽大的船,问萧慕风。恩,有点八卦。
“哦,那好像是小霸王的船!哎呀,牡丹,别闹!” 萧慕风看了一眼,马上跟那两个女子调情。
小霸王?——雷成?是太师雷鹏的孙子,听说是个流氓+无赖式的人物。
感觉不对劲,那船怎么径直向我们这船行驶而来?
“风,好像不对劲啊,那小霸王的船好像要向我们行驶而来啊 !”
“岚,你别想太多了,小霸王他也经常游湖呢!” 萧慕风不以为然。
也许我多虑了,放下画舫的帘布,看着其中一个女子,好像叫百合的女子画画。这种画舫真是好,里面大约有一张床那么大,而周围都是布,把外面的景物都隔离开来,在画舫里面做什么都没人会知道。嘿嘿,那个特方便。
“叭”的一声,什么东西撞上我们的船。而船一个倾斜,我们往一边一倒,大家都从布帘冲出外面,掉倒水里。
我被突来的事故吓了一跳,被呛了一下,喝了一口水,我马上游出水面。我看倒是那艘小霸王的大船依然以原来的速度往一边行驶去,而一边的两个女子大叫救命。
“岚,你没事吧!” 萧慕风看到我浮出头了,游向我这边的他停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开心,于是问了我一句。
“没事!”原来萧慕风会游泳,太好了。
“你救百合!” 萧慕风向牡丹游去:“我救牡丹!”我发现牡丹挣扎着向萧慕风的方向大叫救命,牡丹离他多近。
而我们的船因为这次变故,已经翻了过来。百合已经看不到她的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