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爱上你(出书版)BY 杜枫
  发于:2012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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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伤?他怎么会……」

惊疑间魏清逸终于想起他在楼项羽耍嘴皮子的时候赏了一掌给他,那个时候虽然减了几分内力,可是难保不会……

「那要怎么医治呢?大夫可有把握?」想到都是自己之过,魏清逸更是焦急,口气也不由加重几分。

庄湛瞄着难得表情生动的魏清逸,心底着实疑惑这个病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让他如此上心,于是又仔细观察楼项羽一会儿,然后回道:

「这个人的脉象虚得厉害,可见平常身体也亏损得可以,旁人劳累过重,身体会自发性的休息,偏偏这个人硬是撑着不肯罢休,这些天来恐怕他还心力交瘁的忙碌一些事情吧,所以,一旦身体略有不适,前累便一发不可收拾,若是今晚熬不住,日后就算是救回来也只剩半条人命而已。」

如实相告病况,庄湛的手也没闲着,掏出师门秘传的神药硬塞进楼项羽嘴里,可那干燥的嘴唇死死不肯张开,不管怎样用力就是撬不开紧闭的牙关。

看着楼项羽的脸色越加败坏,药却是快溶了还进不了病人嘴里,因此,庄湛把心一横,将药含进嘴里,然后硬用手指掰开楼项羽的双齿,接着嘴唇一堵,药终于顺利进入病人的嘴中,接着熟手的一按一拍,只见楼项羽喉头一动,药便滑到他的肚里去。

完事后,庄湛转过身来向魏清逸要些干净的衣裳先替楼项羽换上,不然一会儿用内力催动药力时,这副身子恐怕会湿上加湿,病情越加不妥。

不意间,庄湛碰上了复杂得让人看不见底的眼神,魏清逸的为人他算是略知一二,近年来武林年轻一辈的才俊,只可惜脾气稍嫌冷漠,人虽有善心,性情却是苛责严厉,旁人若是没有相当本事,根本引不起他的注目,譬如他是剑门的大弟子,却因为不够出色,所以从没入过这个男人的眼,直到现在还认不出他便是证明。

所以,方才在药铺偶遇,他也不敢轻易套交情,只是没料到,魏清逸发疯似的请求大夫夜里出诊,吓得大夫以为遇上了疯子,这才让他讨到一个能与魏清逸靠近的机会。

想到先前那一阵混乱,庄湛仍旧有些失笑,不再理会这抹怎么看都看不明白的眼神,直截了当的向魏清逸开口要了些衣服,麻利地替床上的病人更衣,脑袋也没有停歇地开始拿着眼前的病症与之前所看的医书对症。

这个人高热难熬,加之体内过虚,又有内伤,虽然得师门的秘药医治,可后续还是要继续大补,这个时候便是要……

盘算着到底身上有哪些药可以充当补药来用,庄湛手底不停地解开楼项羽的衣服,然后下意识摸摸他的筋骨,虽然虚得厉害,倒也肌里分明,可见他平日是劳碌命来的。

庄湛的五爪摸得自在,却看不到边上魏清逸那双眼几欲喷出火来;楼项羽平日虽然劳碌,可衣服穿得厚重,倒也不会将他的身子晒黑,此时,与双手相比明显白嫩的胸膛正被其他人留连抚摸,冰凉手感带来的舒适让昏迷之人不住地发出舒服的叹息,这一幕实在是让人忍不下去啊!

忍无可忍地抓住仍旧在楼项羽身上抚摸的色手,魏清逸一脸发黑,声线严厉喝道:

「你这算是替他换衣吗?」

这句话载着满满的怒意,就算是迟钝如庄湛也知道魏清逸在发火,只是他就算怒极了,外表怎么也看不出个究竟,就是声音厉了一点、眼神深了一点、眉头皱了一点,果然是个不动声色的人。

完全不被魏清逸怒气所动的庄湛收敛起心神,手脚俐落的换好衣裳,庄湛将衣服全堆在魏清逸手里之后又吩咐道:

「赶紧去拿温水来,我一会儿运功散开药力后,他会不断出汗,要将他弄清爽才行。」

点点头,接过换下的一大堆衣裳,魏清逸眉间深陷,在昏迷的楼项羽与聚精会神、准备运功的庄湛间游移了一下眼神,这才大步踏了出去,准备接下来的事宜。

这是小房子,真要发生什么事我也能立刻冲回来,这庄湛应该没这么大胆敢在我的眼皮底下犯事,我大可放心……

对自己如此开解着,魏清逸踏出门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将楼项羽搂入怀里的庄湛。

这个时候,要忍耐、要忍耐!

有了大夫、有了药物、有了细心的照料,短短两天过去,楼项羽便有醒转的迹象,并且一睁眼就看到魏清逸那张俊颜在眼前晃来晃去,眉宇间有点疲惫,可在看到他睁眼的 那却尽数散开,连平常爱皱的眉也平了不少。

这样欢迎我醒来啊?看来我病得很厉害喔!

不是没有感冒、发烧过,只是浑身无力的感觉还是少见,会觉得喉咙干渴得冒烟也是难得,可见这个魏清逸不会照顾人,至少先端杯水来给我喝啊!

腹诽归腹诽,对于被一个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人照顾这么些天,还这样热切的期盼自己醒来,楼项羽还是很感动的,喉咙发不了声便指着小桌上的水壶,幸好魏清逸也是个聪明人,立刻便端来满满的水杯,让他一口气将水喝了下去。

「你终于醒过来了。」如释重负的声音不是来自魏清逸,却是门外传来的。

楼项羽好奇一看,一个明显是庄稼人装扮的男子就站在门外,手里还端着一个水盆,似乎正要踏步进门。

「我……咳咳……我……睡很久了?」喝下水,喉咙总算不会疼得太厉害的楼项羽紧紧抓住魏清逸问道。

我才睡多久,怎么我们的二人世界突然蹦出第三个人来?虽然这个人比不过我的玉树临风,像一个土包子!

「你睡一天两夜了,再不醒来,恐怕就熬不过去了。」

庄湛放下水盆便熟练地解开楼项羽的衣裳准备帮他擦拭身体,而那过于理所当然的动作让楼项羽直到湿巾抹上身这才回过神来。

「等等等等等等……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把抓住在身上游移的手,楼项羽瞠目结舌,好半晌才能发出话来。

庄湛抽回被两个人同时抓住的手,扭了扭被捏得发疼的手掌,心想,这个男子刚醒转过来也就算了,魏清逸倒是奇怪,自己不替人家擦身子,却又不让别人替他擦身子,这是什么怪毛病?

「这两天你出汗出得厉害,我帮你擦干净了,你觉得舒服了,病也能去得快一点,若是你介意我帮你,那便自己动手擦身吧,刚醒过来,身子还是弄干爽一点会比较舒服。」

听完庄湛一番好心的解释,楼项羽是咬牙切齿啊,直直看着一脸事不关己的魏清逸。

这个人居然让一个陌生人照顾我,也不肯自己帮我擦身,实在是太可恶了!而这个庄稼汉,他难道不明白男人也是有贞操的吗?你长得帅也就算了,长得这样还敢替我擦身,对得住我的玉洁冰清吗?

一时间顿觉委屈至极的楼项羽眼眶一红,几乎快要掉下泪来。

这些天来我担惊受怕,却还要对魏清逸处处照顾,我的情意魏清逸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他失忆了,可是又不是失明,更不是变傻子,这般作为对得住我吗?实在是……实在是……你不喜欢就说,我又不会死缠着你!

想到这里,楼项羽的双目已是死瞪着魏清逸,完全将庄湛屏蔽在心灵之外。

被楼项羽这样一瞪,魏清逸就算再木头也升起了歉意,可是他又说不出实在是因为他没有照顾他人的经验,光是替楼项羽脱衣、换衣便要花费不少时间,擦身的话,恐怕楼项羽还没醒来便又要再次着凉,迫不得已,这才让庄湛代为照顾,好让楼项羽早日脱离险情。

想到楼项羽在病情危急时自己形于外的担忧,魏清逸的脸慢慢显露出少有的羞赧。

在庄湛的面前我有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呢?

难得动摇的神情外加难得一见的羞赧,楼项羽眨眨眼,突然觉得就算魏清逸先前有千般对不住他,如今能在他面前露出这副模样,那便什么都值了,况且他是一个公子哥,如果指望对方照顾他,说不定真的会照顾到进棺材里去。

对魏清逸那出乎意料之外的笨手笨脚已有些体会的楼项羽,一下子怒火全熄,却也不能就这样让魏清逸下台阶。

总要耍耍他才行!

想到这里,楼项羽对着庄湛打眼色。

你这个莫明其妙的第三者,应该识相离开了!

虽然不懂两个人对望半天在望些什么,可楼项羽赶人的眼色倒是看得懂,于是庄湛摸摸鼻子,又看看明显独立的两人,看来这里暂时无他的用武之地。

楼项羽满意的看着庄湛退出房外,然后将手中的湿巾朝魏清逸手里一塞,笑道:

「我总算是为你病了这一场,你替我擦一次身子当补偿吧!」

握着手里的湿巾,魏清逸看着一脸病虚却仍旧坚持坐在床上等自己行动的楼项羽,那副固执的模样在明显苍白的肤色衬托下显得格外可怜。

魏清逸顿了一下,然后慢慢将湿巾抹上泛起红晕的项颈;他的确该对自己诚实一点,对于庄湛不断触碰楼项羽的身子,他确实是有点不乐意,无关其他,光是想到楼项羽每每被庄湛碰触后发出舒服的声音,他便觉得心头有把火正在燃烧。

门窗关了起来,房间点了一只泪烛,明明灭灭的,带出一片寂静气氛。

楼项羽裸着上身、露出白嫩的胸膛,虽然与脸上晒成麦色的肌肤有点不搭调,却又奇异的融合在一起,让人觉得这便是楼项羽的感觉。

脸皮厚如墙、心细薄如纸,魏清逸每每想到楼项羽平常雷打不动的粗神经,在面对他时偏又羞涩、敏感的纤细,便觉得这个人果真矛盾,一如他身上的两种肤色,让人移不开眼睛。

沾了温水的湿巾先是抹了抹修长的脖子,然后蜿蜒而下,直至因瘦削而显得格外突出的锁骨,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凹位很是迷人,魏清逸不自觉的流连其中,细细擦过好几次才移向他处。

嫩白胸膛被水迹染上后,映着淡淡的烛光,让肌肤泛起玉般的色泽,让魏清逸即便用尽了自制力,仍旧止不住蠢动的手指。

呼吸粗重间,似乎又重回到那天这个人湿着衣裳躺在井边,做着那不能示人的事……

明明就是一个粗鲁男子,却在那晚的月色下尽现妖媚,平常大剌剌的眉角间都满载媚意,硬是将刚硬的轮廓变幻成动魄惊心,唇齿是自己啃咬过的,原以为那天过于孟浪是心情过于激动失控,却不知前事只是余韵。

若不是那天这个人口口声声叫着别的名字,他早已控制不住身上蠢动的血液,就在那露天底下将这个人紧紧锁进怀中,不再让他为别人展现媚颜。

怒意压抑住血液沸腾的冲动,却又败在下一刻那个人嘴里带着切切情意所唤的名字,能让人瞬间化作绕指柔,高高低低的低唤配上身子激烈的摆动,仅仅是一个人的冲动,却燃起两个人心底的火焰,仅差一步,若不是这个人清醒了,下一步他都不知道他的手会放在何处!

然后怒吼,然后倒地,魏清逸虽然听不懂楼项羽嘴里吼着的那句话,却也隐隐明白意思,这是多么私密的事,却都被他全部览尽,那样羞中带恼、恨中带涩的模样展现了这个人的另一种风情。

他的身子还是湿的,过于瘦削的轮廓倒也比现在来得胖些,就是那眼如同现在这般泛着红、带着羞,闪避间又不由迎着他,想看清他眼底的心情……

湿巾掉在了地上,不过没人有空去管,楼项羽原该已经降下的温度全被那不断在身上拭着的手撩了起来,原本只是想享受一下魏清逸的服侍,却不知道干柴遇上烈火总是容易点燃,虽然他分不清自己到底算是烈火还是干柴,总之燃起来就是好事。

软绵绵、没有力气的骨头靠在比自己宽厚一点的怀里,嘴巴被密密封起,相濡以沫的感觉就像一道电光狠狠劈进两人的脑袋,激得人忘乎所以,压着楼项羽,粗喘着辗转过每一分地方,由那迷人的锁骨到颤抖着迎上的蓓蕾,每每碰上一处,口齿便不由化作利器,想将这个人拆分进肚。

重而痛的啃咬是该推开的,但是痛里掺入的甜又让楼项羽舍不得丢掉,轮番啃咬下,楼项羽终于明白什么叫痛并快乐。

笑得弯了起来的嘴角,晕沉中又带着清醒的神智,楼项羽感觉着身上突然化身为兽的男子所付出的热情。

平常这个魏清逸虽然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一旦激发出来,却是如同山洪般热情啊……哎,那里再用力点,再咬一次……

颤抖着将敏感处重新推到魏清逸手上、嘴边,楼项羽很是开心,就算体内的血液都快蒸光了,他还是开心;身上的人很是卖力,亲吻、抚摸说不上熟练,却让人感觉到情不自禁的热切,足以补偿这些月来的辛苦耕耘。

人非草木,自然不会无情,我这样为魏清逸拼搏,就算在未来我也没有这样辛苦过,要是魏清逸再不领情,我就、我就……

心理的埋怨是甜蜜的,伸手搂住仍旧密密亲吻着自己的男子,楼项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该是郎情妾意、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生米煮成熟饭,一切就此落定,只是楼项羽忘了,他命中注定先是大喜,继而大凶,然后大悲的命运。

第九章

不是庄湛要做这打鸳鸯的棒子,且不管这两位男子是否是鸳鸯,光是在房间传出的那声惨叫已足以让他判断这是凶杀现场,而非甜蜜小居。

衣衫不整的模样被庄湛非礼勿视地忽略掉,这房子小、墙壁薄,里面发生什么了事,外面不知道全部也能知道八分,不过方才还像是两情相悦的戏码,怎么突然间就演变成辣手催花了?

身为辣手的楼项羽狠狠将疑问的眼神瞪了回去,其实他才是苦主好不好,就差临门一脚,他跟魏清逸就能奠定夫夫关系,却没想到魏清逸突然发疯般狂叫,还乱捶自己的头,吓得他本就虚弱的身体赶紧生出一股力来死死搂住魏清逸,就怕他不懂得收敛力气,将自己的头都给捶破,也幸好庄湛跑进来敲昏他,不然再晚一点他也制不住魏清逸。

「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突然间就……」

前一刻还是柔情蜜意,下一刻魏清逸瞪住我的眼神就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若是我猜得没错,魏清逸恐怕是在上次的伤势中伤到了脑袋,原来的脑震荡终于演变成疯子!

自认推得理当的楼项羽顿时眼一红,心抽痛得连自己都不相信。

「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不是他请回来的大夫吗?你赶紧说句话啊!」

看着庄湛帮魏清逸把脉完毕,双眼已红得能跟兔子比美的楼项羽赶紧凑前就要问个清楚;到底魏清逸有没有救,这可是关系到他的爱情夭不夭折啊?

「他受过很严重的内伤。」

第一句话便是故作深沉,庄湛侧头想了半刻,又重新拉起魏清逸的手再把了把脉,然后输了一股内力进魏清逸体内试探,好半会才算是有了结论。

「他……曾经受过很严重的内伤!」

这句话一出,楼项羽要不是手里还搂住魏清逸,恐怕就要扑出去给这个来来回回只回一句话的庄湛一顿好打。

这个人到底懂不懂医术啊?怎么看怎么像江湖骗子!

「听我说下去,他受过的内伤在这两个月的细心照料下已无大碍,问题是出在他受伤时不知道抹了什么药物或是服了什么药剂?他的体内有一股慢慢在凝结的毒气,毒气攻向脑袋时虽然被他用武功压了下来,可偶尔还是会毒气攻心乱了心神,这个时候他就会性情大变,然后在毒气无法压抑的情况下会有疯狂的行为。」

说话间还不忘以眼神示意,先前魏清逸跟楼项羽在房内的行为就是例子。

「胡说,难道他亲近我都是因为毒气攻心的关系?况且,我们一路逃亡都很小心,我还特地花钱买银簪回来试毒,平常吃的、用的都是我亲手试过的,这样怎么还会中毒?如果这样说法,那我岂不是也中毒了?」

一听到庄湛居然暗示自己跟魏清逸的一大进步是魏清逸发疯的行为,就算楼项羽再豁达也忍不住拍桌子,这样的话实在是太刺耳了。

「你没有中毒,先前我帮你看病时就查过了,除了疲累过度,一切皆好;倒是魏清逸,你看看他,眉宇间沉聚着淡淡的黑青,手指甲也没了血气,加上反常的性情,这已是明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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