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 下——要问问
要问问  发于:2013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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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或一直坐一旁喝咖啡,见秦画有些尴尬,就接过了话茬,把话题引到了三人都感兴趣的话题上,道:“我前些天写生了几幅山雪的画,秦老师,有空拿给你看下?”

秦画来了兴趣,“写生?你们班大一就组织寒假出去写生了?”

“没,是去度假,就在xx市……”

之后,又说起了欧洲的一个关于东方艺术的博物馆,时钺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巴黎的集美博物馆观赏一下,很多国内有名的画家都在那里办过画展。”

他这么一说,引得邹或心生向往,想着回去上网查一下。

秦画遗憾道:“我也听朋友说过,可惜没机会去。”说完瞅着邹或,道:“看你家境不错,考虑过去欧洲留学吗?”

邹或摇头,敷衍道:“以后看看再说,暂时没想这么多。”

秦画一听他这么说,就劝道:“最好去,像你们学油画的,不出去看一下,永远见识不到真正的油画。欧洲才是油画发源地,优秀的作品太多了,反观国内,虽也有些不错的,但平心而论,还是差距太大了。”

邹或:“……”

时钺:“这是确实,这个文化就是从他们起源,他们是从根里慢慢发展,而不是像我们,是拿了人家的,说难听点,谁不是从照着葫芦画瓢那阶段过来的。”

话题开始往深处发展,以邹或的见识和认知都没能到这个层面,所以他听了觉得有道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也接不下话茬。

秦画的父亲是国内很有明的国画大师,她从小受熏陶,虽没有出去过,但见识并不比时钺浅,倒是能和时钺说上来,两人聊起了波兰的一个印象派风景画家。

这时,邹或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也从没关注过当代艺术大师,只知道几个十九世界的一些已经作古的艺术家,甚至连国际有名的奖项也不是很懵懂,国内的艺术环境更是知之甚少……

后来秦画和时钺聊得很投入,甚至有时淡忘掉邹或。

邹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现实让一项自负清高的他很受打击……

傍晚时,时钺提出请邹或和秦画吃饭。

邹或心情不好,只想回去,况且如果晚上他再不回去,秦姨那还不知又要怎么想了,所以就决绝了。

秦画瞅着时钺,眼里闪过亮光,欣然的应允了,出门时,还让邹或路上小心,完全没有一丝想要留下他的念头。

邹或看在眼里,觉得有些难受,一上车,脸就耷拉了下来。

回到别院,也没吃晚饭,就直接回了房间,架起画板,就临摹起了素描。只有画画的时候,才能让他专注,不用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

晚上管家上楼给他送了碗宵夜,他只让放下,却并没动。

他直画到半宿,才去洗了澡睡下,次日晌午一醒,就觉得右肩胛骨酸疼的厉害。他也没起床,直接按铃,吩咐管家给他把年前招过的按摩师再叫来。

按摩师是半个小时后来的,邹或冲了个澡,裹着浴巾趴在床上,整个后背都暴露着。

按摩师是个长相不错的年轻男人,臂力和手劲儿都很大,邹或身子纤细,也没有熬肉,所以按起来很轻松,按的时候,也会偶尔和邹或沟通,教他一些简单的舒展动作,也会讲些穴位的位置和作用。

邹或被他按的很舒服,也会简短的跟他聊些。

人离开前,还预约,让他每周六下午都来。

因为秦姨的警告,邹或照实在别院里窝了些日子,直到开学前夕,才出去买了趟东西,顺便和三眼儿吃了顿饭。

三月中旬,H市已经开始渐热,就在这种很平常的日子里,邹或接到了时戟即将要回来的消息。

这次不同以往,而是时战发了正式发调令,把时戟调了回来……

其实年前,时戟有意境透露过邹或,他很快就要回来了。

当时邹或没上心,再加上过年时,时戟都没再提过,他也就忘了。这会儿乍一听说这消息,他顿时怔了,心里很不愿接受。

可他不愿意,也阻挡不了时戟即将要回来的事实。

他可以预见,以后他的自由会被慢慢剥夺,应付时戟即将成为他以后生活的重心……

……

第七十七章:挺好

时戟说回,却并不是马上就回,而是过了足足两周,人才到H市。时隔一个多月才见,两人当晚难免折腾的热火了些。

第二天早上,邹或赖着不起床,时戟抱着他的腰,手指狎昵的掐弄着他的后颈,问道:“我不在这段时间,你乖没乖?”

时戟呼出的热气扑在了邹或的脸上,让他一阵发痒,于是头往后挪了挪,懒懒的回答:“我哪天不乖……”

时戟轻扯嘴角,一副心情愉悦的样子,扣着邹或后颈的手稍微一使劲儿,就又把人按回了原地儿,呼出的热气又扑到了邹或的脸。

邹或轻蹙眉头,嫌弃道:“痒。”

时戟闻言,一翻身就把邹或压在了下边,单手拄在邹或的头边,眼神深沉,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看着邹或。

邹或直被看的心里发慌,才错开视线,伸出胳膊拦搂上时戟的脖子,用鼻子蹭着时戟的下巴,声音含糊道:“怎么了?”

时戟没言语。

邹或蹭了一会儿见时戟不说话,便抬眼瞅了下时戟,手臂一使劲儿,把时戟的脸拉进了自己的颈窝。

时戟张嘴含住了邹或的耳垂。

邹或呻吟一声,腿就本能的张开了。

两人的下身紧挨着,很快就都起了反应。

时戟进入的时候,邹或扬高了下巴,脸上出现了类似痛苦的表情,嘴微张着,却屏住了呼吸,直到时戟完全进入,他才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时戟也同时长舒了口气,晃动了一下胯骨,道:“把腿加我腰上!”

邹或眯眼看他,充耳不闻,腿依旧在时戟的两侧敞开着。

时戟见状,故意抽出,然后惩罚似的使劲儿往里一顶。

“啊!”邹或立马瞪大了眼,抿着嘴,瞅着时戟的眼里也溢出了些许水汽。

时戟倒是不再说话,只是胯下的动作依旧继续,全部抽出,然后大力顶入。

邹或的大腿被时戟顶的来回颤抖,最后终是坚持不住,缠上了时戟的腰……

……

让邹或比较安慰的是,时戟并没太多时间呆在别院里,他时隔三年再回到A市,事业上了新的阶段,每天除了工作,晚上也不得清闲,每天不是晚归,就是夜不归宿。相处两周,暂时都还相安无事。

时戟一回来,秦姨的脸色也转好了,每天换着花样的给时戟做吃的,时戟倒是吃的心安理得,可邹或每次都没什么食欲,一想到这是秦姨特地给时戟做的,他就极不想沾这光。

临近初夏,班里要组织暑假写生活动,虽离着假期还有两个多月,但已经开始报名了。这次去的不是什么旅游胜地,而是山里村落,除了交通不便利外,就连食物也不会很丰富。

邹或看完介绍,并没立即去报名,将近两个月,他并没有把握时戟会答应,他把介绍小报叠好,装进了包里,想着要怎么跟时戟提起……

当晚,时戟没回去。次日一早,他就把电话打给了时戟,低声下气的问:“昨晚怎么没回来?”

时戟听完,轻笑了一声,道:“怎么?想我了?”

邹或拧着眉,轻哼了一声,并没回答,“哼……问你呢?”

时戟那边传来了布料摩擦的声响,然后是拖鞋摩擦地面的声响,过了有那么十几秒钟,才说话,“哦?问我什么?”

邹或倾吐口气,他知道时戟这是故意逗弄他,所以也故意回答:“少装,明明知道我问什么?”

时戟又是一声轻笑,心情不错道:“你承认你想我了,我就告诉你!”

“……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了,好了,我挂了,去学校了。”邹或说是要挂,但并没马挂,而是在等时戟的反应。

“去吧,我晚上回去。”

“嗯。”

这一天上课,邹或都心不在焉,都想着要怎么做时戟的思想工作,让他同意自己去写生,想了一天,邹或也没想到个很稳妥的方案,所以晚上见到时戟后,并没有提。

周末,时戟受朋友邀请带着邹或去了郊区的度假村。

路上,邹或瞅着车窗外的景色,没多一会儿就有些不耐烦了,闭上眼靠在了后背椅上。

时戟原本在用电脑看邮件,这会儿见邹或闭眼,就把电脑递给了对面的助理,圈上了邹或的腰,问:“怎么?困了?”

邹或依旧闭着眼,手扣上了时戟的手臂,想要拽开,但并没使劲儿,只是似有似无的拽了下。闷闷道:“没,只是有点无聊。”

时戟圈在邹或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姿势更暧昧了些。

邹或不满的抬眼,瞪向时戟。

时戟直视着他,手缓缓的探进了他后腰的衣服里。

邹或飞快的扫了眼助理,见他低着头,安分守己的看电脑,便没做声。

时戟坏笑着,爸手又往里伸的更深了。

邹或连忙扣住了时戟的手,不让他再得寸进尺。

俩个人瞎闹着,虽没出声,但频繁的布料摩擦声,就算不看,也能让人猜测的出他俩在做什么……

时戟直把邹或逗弄的脸红了才收手。

时戟这一松手,不止邹或松了口气,就连一旁的助理和前边的司机,也都松了口气,这现场版的春宫戏并不是那么好瞻仰的!

到度假村还有好几十分钟的路,车里的气氛除了刚才的那点暧昧,更多的则是尴尬,邹或没脸的歪一边,再没言语过。

时戟心情很好,手一直攥着邹或的手,手指不断的摩挲着邹或的手心。

邹或被他弄得心里发痒,想抽回来,却没能得逞。他压抑着心痒的感觉,换了个姿势,尽量让自己显得安然自若。

这一路,时戟都没在处理公务,就这么和邹或并靠着坐着,偶尔问邹或句什么,邹或也都闭着眼装睡。

到了度假村,已经临近中午,两人也没去预定的房间,就直去了时戟朋友在餐厅定好的包厢。

包厢里的人不多,都是跟时戟熟络的那些人,他们进门后,这些人里很多人都是先扫了眼邹或才去跟时戟打招呼。认出邹或的则都露出了或多或少的差异。这两年,时戟从没带邹或出来过,那些见过邹或几次的也都以为两人玩完了,谁也都没想到时戟竟还把邹或放身边养着……

时戟性格无常,倒也不怪外人乱心思……

大家都收敛心神,人家的隐私,心里虽多少好奇,但谁也不会吃饱撑的去追根到底的问,顶多自己想想而已。

邹或被这么多人瞅着,心里很别扭,脸色难免有些臭。

时戟拍了拍他的后腰,睨了他一眼,倒是并没说什么。

邹或也不是没眼力见,只是他觉得对这些人,用不着,所以脸色依旧耷拉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和时戟坐一起,别人一跟时戟说话,余光就难免的会扫到他,如果是他厌恶的人,他就直直的盯着那人,如果无感的人,他就漫不经心的扫几眼而已。

他直盯着人看时,毫不掩饰,弄得时戟总侧头看他,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他就耸耸肩,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摸样。

吃完了饭,回房换衣服时,时戟问他,“怎么总瞅着倪震?”

倪震长相轻佻,就他最活跃,所以难免的,邹或瞅他的次数最多。邹或想也没想,道:“最厌恶他!”

时戟听后,顿时笑了,问:“他得罪过你?”

邹或换好衣服后,对着穿衣镜照了照,目无表情道:“跟他不熟!”

时戟摇头,突然从后面拦住了邹或的腰,瞅着镜子里邹或的眼睛,道:“瞅瞅,你都娇惯成什么样了?”他说这话时的口气,不仅没露出一点嫌弃,反而还多了份宠溺在里头。

邹或抬眼,从镜子里瞅着时戟,眨了下眼,时戟的宠溺助长了他的任性,回嘴道:“我愿意!”

“好,好。”时戟闻言,连说了两个好。

而邹或却完全摸不准这好字背后的意思……

下午,时戟跟人在太阳下打高尔夫球,邹或则带着墨镜坐小车上,喝着饮料,冷眼旁观。期间,时戟朋友的小情儿倒是有过来找他聊天的,只是没说几句话,邹或就不耐烦了,直接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那人再说话,他就当没听到似的,怎么都不开口了。

小车前边有球童开着,一直离时戟他们很近,所以这边的情形,那帮打球的人就都看了个满眼。

其中有个叫李晋的,那个被无视的小情儿就是他的,他见着后,便瞅着时戟,打趣道:“你家孩子真是被你惯得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时戟面无表情的扫了眼邹或,不咸不淡的回了俩字,“挺好!”

“……”大伙儿一看时戟这态度,也就识趣的没再多言。

晚间,举办了个小型的宴会,宾客里多了些新面孔。

邹或陪着时戟应酬了一会儿,突然听到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了声“时戟。”这声音顿时搅乱了他的心跳,然后还不带有所反应,就被时戟揽着腰回过了身。

说话的人是时钺,他见着邹或后,出现了短暂的诧异,那种神情是一种突然见到熟悉人才会有的惊诧。但时钺一瞬间就恢复了自然,问:“来多久了?”

时戟挑了下眉,揽着邹或的手臂又用了些力道,“上午就到了……”

邹或是被时戟的手臂给硬拉回的注意力,他本能的扣住了腰上的手,神情不大自然的瞅了眼时戟,遮住眼底的惊诧,慢慢的才恢复常态。

时戟手上的力道并没卸下,邹或有些难受,但因为摸不清时戟为何反常,所以并没敢轻易挣扎……

时钺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眼神,之后再没多愁邹或一眼,那神情就好似不认识这个人,也没有兴趣认识这个人似的。

时戟的神情上也无懈可击,过了几十秒,渐渐放松了手臂上的力道。

两人才说几句话,就被外人打断了,来人是李晋和另一个姓孙的,四个人在一起攀谈了起来。

他们说的什么,邹或没走心,他用眼角偷偷瞄了眼时钺,才转眼就被对面的李晋抽了个满眼……

李晋很快错开了眼神。

邹或心跳开始加快,脸色也泛起了白,脚下站的稳,但心里越发的不安宁了……

……

第七十八章:搬走

并没等到宴会结束,时戟就带着邹或离开了,一同离开的还有时钺。保戟让保镖先把邹或送回了房间,自己则和时钺开了间包厢。

时钺是时戟姑姑年轻时和一个有妇之夫生的,那个男人走的是仕途,虽没给他们母子名分,但也没屈着他们。就连时家也没少受他照顾。

时钺自生下来就随了母性,早些年也是在时家长大的,比时戟大两岁,不过两人小时候交际并不多,时钺属于寄人篱下,而时戟又太孤僻,所以虽居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关系其实并不是多亲近。不过见面喝个酒的情谊还是有的,毕竟也是表兄弟,况且又是冠了同姓的表兄弟。

进了包厢,时戟就挥手让助理出并没等到宴会结束,时戟就带着邹或离开了,一同离开的还有时钺。时去了,屋里只剩下两人也就显得亲近了些,时钺跟时戟不同,他虽是私生子,但性格很正常,最起码比时戟这个婚生子正常的多。

两人都随意在沙发上找了个位子坐,或许是都有些刻意,并没坐的很近,时钺笑看着时戟,找话道:“亲几天才听我妈说,你被舅舅调回H市了,没想到这就遇上了,回来还适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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