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曳秋
曳秋  发于:2012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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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原始的兽性的男人忍不住强硬地按着身下男人的头,只想再多一些,再深一些。

□来临地比预计地还要快许多,他一个忍不住就挺起身,双腿痉挛着带动大腿根也细致地颤抖起来。他急促的喘息粗重地几乎能够落地成音。

刘明一抬身,就擦去了嘴角的痕迹,然后便用力地把男人往床上一按。任凭男人挣扎,他都只按着男人不让他动弹,三两下将男人下身脱光了。

明知道这样急冲冲进去会有什么后果,他却依旧像是被牵引住了神志似的,挺身就戳刺了进去。

惨叫伴随着鲜血和疼痛,刘明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要爆裂开了,脑袋里混热的让他只能感受到这紧致和温热。

原始的动作像是惯性一样,已经没了别的感觉。

底下的男人却全然只剩下了受罪的过程,刺痛宛如被升级了一般不断折磨着他的理智,冷汗从他的脖颈处流向深凹下去的腰部。

周启晖咬着牙,死死拽着身下的被单,撇头看去的时候,却发现男人的脸红得十分不正常。

“果然,他是因为现在脑袋不大正常,所以才会这样的。”周启晖拼命安慰着自己,眼泪滑出眼眶,也当作是咸水。

好不容易解脱的时候,男人已经几乎要虚脱了一般,身下的钝痛一阵阵地抽搐,他也没力气再喊疼叫唤了。

身边瘫软下来的男人却不知为什么,闭着眼睛就不睁开了。

周启晖硬撑着手推了他一把,却发现男人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明仔?!”嘶哑的声音宛如新生的猫的叫唤一般无力。

挨近男人的脸庞,却发现男人的体温几乎比之前那晚还要烫人。

他下身痛的完全起不了身,只好把一旁的毛毯艰难地拖过来,然后凑近男人,勉强将长方形的被子交叠着盖在两人身上。

他却没发现,自己的体温也热得很,只觉得下身的疼痛要把他的头都弄地裂开了。泄愤一般地用力掐了一把男人身前红缨的一点,然后才靠着男

人的脖子,任凭意识沉沉陷入黑暗之中。

两个同样发着高烧的男人,就这样温热地贴合着,共同等待第二天的清醒来收拾这一场残局。

之后

周启晖醒过来的时候,又疼又累,感觉所有的骨头都已经散了架似的,下半身的地方更是动都不敢动一下。

瞪了一眼眼前的男人,见他依旧一脸潮红,只好又无奈地叹一口气。现在这样的日子,过着过着就没了意思,单是身边这个男人需要他的照顾罢

了。肉体关系什么的也都算不上是大事,只是,也不可能长久吧?

他还是想要去北京的。他这辈子,都没有出过D市,最向往的地方就是北京。

原本是打算等周启琳毕业的时候就一块儿去北京的,但现在阿康出了事,他也没脸再留在这里了。坐吃山空的日子过一段还好,过久了可就不行

了。

周启晖眼神直愣愣地看着身前的这个人,心里也不是没有不舍的。

要是之前没出事的时候,还可以得过且过地将就着。可是,他和明仔的关系总觉得有点飘忽。因为心疼这个男人而想要一直照顾他的时候现在看

来就跟另外一个自己一样。

这样的矛盾的念头无疑是因为周启晖已然厌烦了现在的生活了,家庭主妇一样无聊的日子,哪怕身边还有一个人,依旧觉得无聊得很。爱情又不

能拿来当饭吃,甚至也不能拿来当酒喝解闷子。

只能说,他果然就是一个不相信爱情的男人。

走向洗手间的时候,总感觉像失禁一样,这种感觉真他吗的难受。

清洗了一番之后,还是忍痛把那里也洗了洗,感觉肚子好像也不大舒服。再出来的时候,好歹身上有了些力气了。

回房间依旧是爬上床,摸了摸明仔的额头,依旧是烫。

再这样烧下去,会不会把脑子给烧坏呀?叹口气,周启晖还是认命地起身把裤子套上,又开始着手照顾这个男人。

刘明醒过来的时候,周启晖正在他身边打盹,他这时候口干舌燥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做过什么的时候,不禁脑袋直疼。

不仅迁怒到阿晖身上,还是用这种无聊的方式,自己真的是没什么出息了。虚弱的身体也让他格外地颓丧,感觉昔日的斗志好像都开始龟裂地不

成样子。

周启晖点头点醒的时候,就见到了明仔那含糊地充满了歉意和阴暗的眼神。

只好按着对方的额头,道:“好些了没?你这家伙,没事发什么疯呢。”

“你没事吧?”刘明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刺耳,喉咙里好像有块砂布一样,把他的声音打磨地不成样子。

“我能有什么事呀,不过没把老子疼死!”周启晖说话脸就扭曲了,这是忆起那非人能受的滋味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道歉说不出口,明明做错的是自己。

“行了,肚子饿了没?想吃什么不?”周启晖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蹩脚的个性,心里不禁又是一阵惆怅的迷茫。

总感觉,这样过下去,又没个孩子啥的,没有意思呀。哎……可又犯贱地舍不得!

休整了一天后,刘明总算是又有了些精神。

这时候,他才有机会好好想一想自己的下一步该是什么。

真去绑架那个小孩的话,说真的,他做不出来。

可是假如不这么做的话,他恐怕就只有放弃任务一途了。

或者,干脆就直接杀出去得了。

当然,第三条纯属是自我娱乐而已。

洋哥并没有给他期限,可是也不可能让他一直拖着,兴许现在就有人守在他的屋门口等着。

看来,只能先想办法和老头联系了。在这种情况下,擅自行事只会坏事而已。

虽然感觉好像没有嫌隙了,但总觉得有点尴尬。

刘明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阿晖,我们晚上去看电影吧?”

屋外的家伙可以轻易地解决,重点是屋内的家伙怎么搞。

周启晖不禁好笑,但想着浪漫一把也没啥不好的,就道:“行呗!”

刘明那副憋着劲儿想要讨好他的模样,还真是耐看。不过,屁股依旧痛地很,哪怕现在差不多都要痛习惯了……

晚上俩人是开着车出门的,今晚有月亮,感觉心情也被照清明了似的。

俩人闲聊着的时候,周启晖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北京,然后不禁就对刘明道:“明仔,我要是去北京的话,你要一块儿吗?”

假如俩人都去北京的话,过着不动荡不危险的小日子应该也会很开心吧?

刘明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要去北京?什么时候?”

明仔瞬间冷淡下来的神情,周启晖也不是看不到,但这事只能一步步试着往前走了。

“也没有定吧……我想的当然是能早些,能一块儿就更好了。”

没有得到回应的周启晖只好打着哈哈转移话题,但连着说了半天,见明仔还是一副不打算说话的模样就也消了音。

“明仔,我今年都三十二了,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周启晖落寞地一说,然后就说不下去似的又停了下来。

刘明确实没问过他年纪。

一直到进了电影院,俩人依旧是沉静地在这样令人伤怀的氛围中听闻彼此的叹息。

电影是临场赶的,是所谓的科幻片。

哪怕是搞笑的场景,俩人依旧每一个笑出声来。

在一片闹腾之中,如此突兀的他们正演绎着自己的纠葛。

然后,刘明就忽然握住了周启晖的手,见男人看向自己,便注视着对方沉着地道:“你想去的时候尽管去吧,我想去的时候,一定会找你。”

周启晖顿时知道明仔不打算和他一块儿去了,心里一时堵地有些缓不过来,但随后就强笑着道:“那我可就等着你了。”

可是,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兴许就又遇着了谁,然后就又忘记了谁……

棋子

2008年6月30日群立商场在D市的东区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商场了。

即便是白天里,依旧有好多各个年龄段的人群在里边儿游逛挑东西。刘明先是在一楼逛了一圈才走入自动扶梯上,上到二楼后就直接转入一旁的

洗手间里。洗了个手,顺便将怀里的东西收紧。

出了门直接就往一旁的通道直走到安全出口,然后爬楼梯一直爬到四楼的男装超市。

直接就走到美邦的那家店前,然后便脚步一转,转入了一旁的员工室。

员工室里的沙发上,一个腆着肚子的秃顶中年男人正双手交叠在肚子上睡觉,口水稀稀拉拉地滴到一旁的沙发上。深蓝的色的沙发愣是被染出一

片水渍。

“老头子。”

睡着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反应。

刘明一步步灌了铅似的,恨不得踏出一个个脚印来。然后又喊了一声。

老头微微撇了撇头,便又安稳地吸吸口水继续睡觉。

刘明索性直接就一把把老头子的脑袋推到一边,继续喊道:“老头子!”

老头这才被晃醒了,一时惊坐起身,用着迷糊的双眼看了刘明一眼,然后才揉了揉眼睛。

“小铭……”刚说完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这个老头子,未免也太不敬业了。但刘明不禁立时产生了一股亲切感,道:“嗯。”

老头坐起身,拍了拍身边的位子,豪迈地笑道:“来,坐坐!”

刘明看着那一块儿口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

“小铭呀,我这几天总觉得腰酸背痛的,估计就是要到退休的年纪了。这世道,就该是年轻人做主呀。”老头似乎总算感觉嘴巴那儿有点水了,

捏着袖子就擦了擦。

刘明看了一眼就转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里边儿装着的是之前的拿把民产枪。

“这是李洋给我让我去绑架林祥庆的儿子林育昕用的。”

“果然还是沉不住气呀,也难怪那林狐狸敢这么大手笔地办他。”老头说话这语气,倒是一点都不像个正经的警察。“小铭,这回你可不能任性

了哟。“

老头笑着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枪就放到怀里收起来。

之后便从怀里摸了半天,总算掏出来东西,老头拉过刘明的手,道:“小铭啊,这几个月来,辛苦你了。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图的就是个

心安,你做得够好了。“

刘明垂首却见到了自己的警员徽章。

“现在,你就不是刘明了,你是一名刑事警察,堂堂正正的。”

“老头,这是什么意思?”

“哎,有些事,是纪律问题,我也不能说什么。但现在你已经不再是卧底了,你是特派的警员,工作就是保护这个孩子。”

“老头子,这么做不合规矩。”

“我知道你的意思,从一开始你做的工作就是危险的,可是你要知道,我们还有更多的人正顶在刀尖上。”老头正色地说完,就忽然又露出两个

浅窝一笑道:“咱们这不是为了让他们窝里反嘛……你把这个孩子带着,我会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然后躲一阵子。”

没想到,上头打的原来是这种主意,指望着坐收渔翁之利。

而从老头的语气中看,竟然还有许多更加深藏不露的人物潜伏在这个错综复杂的黑市之中。

刘明忽然就觉得自己大概从一开始就错了。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是掌握在他的手上的,一切的一切有更上层的人在掌控着。

说到底,操纵着他们的不过是这长满刺的现实罢了。

“需要什么时候行动?”

“呵呵,我相信,最近就会有人要来给你递消息了。”

刘明在今天上午的时候,去林祥庆所在的别墅区去探查了一番,却没有许多收获。

“李洋把这事交托给我,不是太草率了吗?而且他甚至都没有给我人手和情报。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计划?”

“这可说不准,兴许他不过是想让人发现你的行动而已,这些家伙都滑得很。哪怕他一开始不想,也总会有人想你办成这件事的。”老头说得很

含糊,显然是不打算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刘明本身也没有多么大的好奇心,作为一个受过锻炼的警员,他只需要冷静分析自己所处的形式就可以了。

“老头子,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哟,差点忘记了,这个是小王特地嘱咐让我给对你佩枪。”老头那副拍脑袋的模样,倒像是真正只是忘记了一般,然后就笑道:“真是

希望这玩意儿不用派上用场呀,这样我们警察的事可就少多了。“

“老头,谢谢你。”在这种情况下,给他佩枪显然违反了纪律。“我走了。”

“嘿,走吧走吧,这年头,年轻人就是风风火火的。”

刘明才一出商场的门,便见到了那几个正在外面候着的跟班,也不在意了,直接开车回家。

虽然他现在已经算得上是恢复身份了,可是,却没有丝毫轻松的感觉。

这件事,从一开始,他就只是一颗小棋子罢了。而现在,他不过是从黑子变成了白子,成了一个不分明的存在。而他曾经做过或者没有做过的事

,都将要成为一道深刻的刻痕,永久地留存在他的身上。

回去的时候,刘明特意给周启晖带了他喜欢的KFC,却发现家里灯都没有亮。

然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房间里翻衣柜。

房间里的垃圾都被清扫一空,就连床上都整齐干净地很。幸好,衣柜里没什么变化,但随后又想到原本周启晖就没拿什么东西到这里来。

连柜门也懒得关了,刘明颓然地坐到床上,胸口的口袋里那铁质的警徽像是冰块儿一样让他从内向外地感觉到凉意。

那家伙,应该不会就这样走了吧?虽然说了让他想走的时候就走,可是好歹也要知会一声吧。

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掉了,未免也太……无情了点。

无力地向后躺倒到床上,刘明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一点出息都没有。当初也是牺牲了律的性命自己才这么苟活了下来,而现在,自己不仅没办法

真正在打黑的路上走多远,甚至都没办法把握好自己的感情。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了这个家伙呢?那样的一个人,明明就没有多少优点。

可是,总是会想到那个家伙的声音,会想到那个家伙的笑容,甚至都会想到那个家伙说的一些瞎话。

俩人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多久,甚至在一起的时日也不多,但那种从内而外的亲近却奇异地一直都没有消散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对这个

家伙心软,会想要见到他,会偶尔想一想两个人显得有些微妙的未来。

原本想要叹气的嗓音却忽然有些哽住,然后就像是挖钻到了一定深度的井坑一样,蹭地就冒出了激流的活水。

就像是站立地太久了一样,猛地倒下的瞬间,那种崩溃的感觉,满溢一样无法再忍受。

雪白的床单上,男人侧首闭着眼,紧缩的肩膀成为了最后的壁垒。

房门口的周启晖本来还想教训这家伙怎么不知道随手关门,就见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顿时就被冲击到了。一瞬间恍然觉得是不是比起自己来,

这个家伙其实更喜欢自己,更离不开自己。

“明仔……”周启晖轻声喊着,眼前的男人,竟然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男人轻笑着就走到床边,见那人一副要毁尸灭迹的模样,连忙扑过去,把人抱地满怀。

“哈,害啥子羞嘛,舍不得我就说出来呗。”周启晖那副得意的调侃语气,实在是十分欠扁,顿时消解了某人心中的所有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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