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狱 上——烟波江南
烟波江南  发于:2012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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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祈不知道狼的感觉,但是他觉得很疼,他虽清洗了甚至做了一些前面的工作,可是毕竟不充分,他更是第一次。

叶文祈咬着唇,直接一下坐到底,然后瘫在了狼的身上,开始喘着粗气,疼,很疼,一种彻骨的,毁了自尊的疼。

第六章

狼早就感觉到了叶文祈过高的体温,只是在他看来,叶文祈只是一个还值得培养的试验品,而试验品不需要他关心。

更何况,这样的体温让他在叶文祈体内更加舒适。

当发泄完,狼直接把已经意识模糊的叶文祈推开,随手拉了被子盖在他身上,也不穿睡袍直接去洗了个澡。

等把自己收拾舒服了,才找了几颗药回到屋里,打开灯看着缩在被子下,就连半昏迷中都紧紧抓住被子一脸痛苦的叶文祈,单腿跪在床上,一手捏住叶文祈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把药塞进他嘴里。

叶文祈下意识地抵抗,想要把脸转到一边,可是狼用的力道并不轻,就算是平时的叶文祈也抗拒不了,更何况是生病中的叶文祈。

药很苦,在舌头上苦涩,叶文祈下意识的做出吞咽的动作,药被他干咽了下去,可是没有水,而且叶文祈本就有点发烧,嗓子干涩,一下卡在了喉咙里。

狼松开手,叶文祈马上趴在床上,想要把东西吐出来。

“不想死,就咽下去。”狼有些嫌弃地看着床,凌乱还有着欢爱后的特殊白色液体。

叶文祈皱起眉,像是听到狼的话,一手撑着床,一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双眼迷茫地看向狼的方向,他听到了可是感觉没有听懂。

就算如此,他还是下意识的把药给咽了下去,“不想死……活着……报仇活着……”翻来覆去说着三个词,是一种执着,一种深藏在心底的执着。

狼看着叶文祈的眼神变了,叶文祈让他想到了自己当初,那种拼尽一切也压活下的愿望,因为他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狼竟然从心底生出一丝杀意,他不喜欢自己的情绪被别人带动,冰凉的手指划过叶文祈的脖颈。

脆弱而苍白,也就是这段颈在刚刚曾仰出优美的弧度,像只频死的天鹅。

叶文祈的嘴唇因为发烧而有些干裂,但是狼刚刚感受过这唇的柔软,那种带着绝望的臣服让狼兴奋。

哼笑一声,狼忽然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叶文祈说好听点是一个试验品,你情我愿做的交换,难听点就是一个用身体换取生存权利的玩物,这样的人,能影响到他哪去。

移开手指,狼也懒得换床单了,直接拿了条新的床单铺到自己要睡的地方,又抱了床新被子,把灯关了开始睡觉。

反正他已经难得好心的给叶文祈喂了药,真要是烧死了烧傻了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

狼在黑暗中打了个哈欠,开始闭眼休息,他做了那么久的实验,一直没有睡好,今天又发泄了一番,自然淋漓畅快。

叶文祈可没有狼的好命,他这一天受的刺激比以前二十年加起来都多,晚上更是和狼这样丝毫不温柔的对待,心理加上生理上的刺激,他不生病才怪。

忽冷忽热的感觉使得叶文祈都有一种将要死了的感觉,他想要喝水,只是被硬逼着咽下了苦涩的东西。

挣扎不过,叶文祈觉得自己脑子是清醒的,就是身子动不了,躺在床上甚至反不了身。

就像是被禁锢了起来,不断挣扎却只能带来更大的痛苦,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没有做梦,却比噩梦还可怕,叶文祈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睡眠中。

那种明知是梦,却无可奈何的感觉。等叶文祈睁开眼睛,整个屋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身上的不适再加上刚刚退烧的虚弱,让叶文祈躺在床上,休息了半天才攒够力气坐起来。

半靠在床上,叶文祈的呼吸很粗也很急促,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一点点挪下床,扶着床头站起来。

看到那泾渭分明的床面,让叶文祈眼底多出了一分痛苦,配着这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仿佛一只受尽苦耐终于飞到南方过冬的鸟,忽然发现飞错了方向,到达了冰天雪地的北方。

干净与脏污,整齐与凌乱,一张床出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画面,不知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初夜情节。

叶文祈不认为自己有,但是不可否认,他对狼有一种超出其他人的依赖,可是也就是眼前的情景,让他认清楚了自己,也认清楚了狼。

更认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定位。

椅子上扔着一身衣服,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很有狼的风格,一夜的献身换了这样一个靠山,叶文祈觉得也值了。

一点点挪到厕所,打开热水,把身上洗干净,一手扶着墙壁,弯下腰,一手背到身后,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出来。

全部弄完后,叶文祈直接滑坐到地上,不是不想动,而是真的没了力气。

双臂抱着膝盖,水哗啦啦落在他的头上,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独自蹲坐在雨夜。

当叶文祈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狼正坐在椅子上,用一把手术刀削苹果,桌子上放着一碗粥,还冒着热气。

“还能爬的起来,看来昨晚我挺温柔。”狼用手术刀切了一块苹果下来,就着刀把苹果吃掉。

银色的刀,红色的唇,淫靡而带着几分残忍感。

叶文祈走到狼身边地站在那里,没有吭声,平淡的看着狼

狼略带欣赏的扫视了一下叶文祈的全身,“我要养的可不是温顺的兔子。”

“是。”叶文祈应了一声,“我明白了。”说完就直接走到狼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狼点点头,手捏着手术刀的尖用柄把白粥推到叶文祈面前。

叶文祈点了下头,不再说话,低头用勺子一口口把白粥喝了下去。白粥没有任何味道,但是对于现在的叶文祈来说,是最适合的,白粥暖暖的,让他的胃舒服了不少。

当一碗粥喝完,叶文祈的眉头舒缓了下来,连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润。

放下勺子,叶文祈抬头看向狼,带着几分迷茫。

叶文祈还真不知道,他能在这里做什么,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报仇,可是如何报仇?

当生命暂时得到保证,叶文祈开始思索这个问题,必须强大起来,可是怎么强大,“我想变强。”

叶文祈的声音不高,但是带着一种坚决,活下去变强然后报仇,“我要变强。”

不是想是要,是必须变强,不管报仇还是活下去,都必须变强。

“你会什么?”狼看着叶文祈表情的变化,忽然问道,带着几分嘲弄,“你觉得说说就能变强了吗?”

“我会变强。”叶文祈在外面世界会的不少,但是在监狱里,他什么都不会,这里没有篮球没有钢琴,没有叶文祈会的一切东西。

狼看了叶文祈一眼,站起身朝着一间一直锁着的房间走去,“把屋子收拾干净。”说完,就走进房间,并重新把门关上了。

当门关上那一刻,叶文祈一直挺直的背靠在了椅子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只要狼没有拒绝,那么事情就还有机会,叶文祈伸手捏捏鼻梁,看着桌子上的空碗,自嘲的笑笑,起码狼现在还不想他死。

叶文祈身体很不舒服,所以收拾起东西来很慢,当他把新找到的床单被罩换上后,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只是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被子,叶文祈不知入耳好是好了。

因为这里的环境,他差点忘记了这是监狱,根本没有洗衣机,甚至连肥皂都没有。

敲门声忽然响起,叶文祈愣了一下才把脏东西都放到地上,去开门,只见一个有些眼熟的狱警正拎着一堆购物袋站在门口,见到他就露出一个笑容。

叶文祈看了一会才认出,这就是那个一直站在典狱长身后,很斯文像个学者的那个狱警,点点头他侧身让出路,“请进。”

“我就不进去了,这是狼要的东西。”狱警把购物袋递给叶文祈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我叫萧晟,萧何那个萧,日成那个晟。”

叶文祈眨了下眼,下意识地说道,“我叫叶文祈……”刚说完,才想起来,眼前这人应该知道自己名字,毕竟当时他就站在典狱长身后。

“很高兴认识你。”萧晟的声音很温和,笑起来的时候眼角都像带着温柔一样。

叶文祈点点头,没有说话,要是在外面,他或许会很高兴认识这样温和的一个人,可是在这里,他怎么也不可能高兴。

“好了,我该回去了。”萧晟看着叶文祈有些黯淡的脸色,也不多问,说道。

“好。”叶文祈拎着一堆购物袋,“再见。”

“再见。”萧晟摆摆手,转身离开,住在这里的五个人,个人的领域感都很强,没有必要的事情,都不欢迎别人的到来。

叶文祈刚想进屋,忽然想到屋里的脏床单被罩,开口喊道,“等等……”

萧晟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叶文祈,有些疑惑。

“这里脏衣服什么,在哪里洗?”叶文祈问不出脏床单这样的话,毕竟一联想就该知道是怎么弄脏的了,不知为何,他不想看到眼前这人眼底的鄙夷。

“你放到门口就行,每天有人来收,然后会把干净的送来。”萧晟可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回答道。

“谢谢。”听到不用洗衣服,叶文祈还真松了口气,他无法想象自己以后天天给狼洗衣服,像个……伺候他的佣人。

萧晟摆摆手,转身离开,叶文祈把购物袋都放回屋子,又把脏床单被罩放到门口。

第七章

把东西收拾好,叶文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事情做了,他也不想再在床上休息了,毕竟这张床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美好的回忆。

坐在椅子上,还没有休息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伴着哭声的求饶,声音尖锐不似男人。

这声音让叶文祈想到频死的猫,一种令人胆寒的刺耳。

叶文祈僵在椅子上,根本不敢动,只是那声音持续不断的传进屋里,弄得叶文祈的心都慌乱起来。

过了许久,外面忽然安静下来了,叶文祈才呼出一口气,刚刚他整个身体都高度紧张着。

他站起身,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门口走去,只是当他的手刚碰到冰冷的门把,就听见身后传来哼笑声。

叶文祈吓了一跳,等他扭过身,就见狼几乎贴着他的身子站在他身后,这一转身就像投怀送抱一样。

狼那双眼看着叶文祈,“这里最不需要的就是好奇心。”

他的手捏着叶文祈的下巴,强硬地把他抬起来,“我只提醒你一次。”说完就把手松开,朝着里面走去。

叶文祈咬唇,看着狼的背影,却不得不承认狼说的对,这个世界最不需要的就是好奇心。

自己的家也不就是因为姐姐一时的好奇心才毁了的吗?家破人亡,自己也进了监狱。

叶文祈转身正准备回去,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凄惨的叫声,不同于刚刚那个声音,这个声音更像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这就是好奇的代价。”狼掏出手术刀,又开始雕刻巧克力,一匹小小的马出现在狼手里,“你现在可以打开门了。”

“为什么?”叶文祈不知道为什么狼刚刚阻止他,现在反而让他打开门。

“让你长个见识。”狼随手扔出手中的刀,手术刀擦过叶文祈的脸,他甚至能感觉到上面的寒意,钉在了门上。

叶文祈抿了下唇才点了下头,什么也没有说的转身打开了门,只是看到眼前的情景,他愣住了。

苍圣疏正搂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热吻,手也伸进少年裤子里不断揉捏,少年发出不知是欢快还是痛苦的声音,带着微弱的哭泣。

这还是不让叶文祈愣住的,就在他们脚边,一个少年仰面躺在地上,他的脖子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口,血不断从里面流出,他在地上偶尔抽搐几下,眼见不活。

那个大口子,竟像是被人硬咬出来的,叶文祈下意识地扭头去看狼,狼不知何时已经把那个巧克力雕刻出来的马吃掉了,正在削苹果。

苍圣疏正舔着那少年的耳后,眼直直看着叶文祈的位置,甚至还招了招手,拽下了那少年的裤子,露出白嫩的臀部,在臀瓣上狠狠拧了一把,少年发出一声痛呼。

少年双腿摩擦,把裤子全部脱了,脚从裤子里出来,脚踝精致小巧,带着一种玉润般的美感。

“把腿抬起来,我的美娇郎。”苍圣疏的声音沙哑,带着魅惑,那少年听了只是看了苍圣疏一眼,眼中满是迷茫根本没有焦距,却听话的把一条腿抬起到苍圣疏腰间。

苍圣疏一手抓住他的腿,一手手指直接插进少年后穴,少年的头向后仰,“爸爸……疼……”带着哭腔的声音更惹人怜。

叶文祈这才看清少年的长相,五官精美竟如少女一般,只是看起来年纪不大,仅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只是少年的话,却让叶文祈彻底僵住了,他看看少年再看看苍圣疏,这少年是苍圣疏的儿子?

而且,苍圣疏正在上自己的儿子?

苍圣疏的手指在少年的后穴抽插,舔舔唇看着叶文祈,邀请道,“看得这么仔细,要一起吗?”

叶文祈呆呆地摇摇头,只是看着地上的少年,从浑身抽搐到最后再没有了动静。

一条生命再次在叶文祈眼前消失,而且,他看向苍圣疏,还是这个人。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狼连头也没有抬,坐在屋子里,咬了一口削好的苹果,说道。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因为开着门的关系,清晰地传了出来。

“机会难得,再说这个月也轮到我了。”苍圣疏没有否认,又加了根手指进少年的身体,少年顺从着苍圣疏的动作,甚至微微扭动着腰身配合着苍圣疏。

“看来,你又送了牺牲品。”狼打了个哈欠,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一样。

“是他自己要跑出来。”苍圣疏矢口否认,又加了一根指头在少年身体里,少年开始发出猫般的呻吟。

“呵……”狼的笑声里带着嘲讽,叶文祈感觉到这不是对苍圣疏的,还是对他,要是他当时跑出来……又看了眼地上几乎泡在血潭里的少年,咬了下唇。

叶文祈不敢再看下去,赶紧退回门内,并把门关好,背靠在门上,好像还能听到外面苍圣疏的笑声,诡异而魅惑。

叶文祈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压着什么一般,那种透不过气的感觉,死亡在这里天天上演,真实而残忍。

而且这里的人看惯了死亡,甚至把死亡杀戮当成了一种艺术……一种血染的舞曲。

他看向狼,有点明白了狼的意思,去除好奇心,习惯死亡,享受杀戮是他要学的第一课。

狼手指按在刀背上,仔细看着刀锋,目光中带着几分柔和,不似平时的冰冷。

这样的狼竟让叶文祈感觉到温柔。

“身体好了?”狼的眼神没有离开刀锋,只是不知为何,叶文祈竟从他的口气里听出了几分期待。

缓缓吐出一口气,叶文祈才低声回答,“是,需要我做什么。”

他的声音平静,只是僵硬着身子。

“别紧张。”狼拿出一块软布,细细擦拭着,狼的手保养的很好,从叶文祈这个角度看,柔软而干净。

只是叶文祈知道,这双手上隐藏着多少茧子,这双手的力道可是轻易置人于死地。

“跟我进来吧。”等把手术刀擦好,放到一个黑色皮质的小包里后,才起身说道。

叶文祈跟在狼的身后,狼推来了那个叶文祈没有进过的门。

里面有浓重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就是当初叶文祈他们学校的标本室一样。

一个黑色的五层大架子,上面摆放着不同大小的玻璃瓶,玻璃瓶里面有动物有昆虫,甚至还有人体器官的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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