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野人纪(穿越)下——十日十月
十日十月  发于:2013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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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这时也明白过来她是想瞒着他们那植物的地点,心中不快,板着个脸哼了一声。

阿四神色尴尬不自然,徐凌故作惊讶,他往前迈了一步,离阿四很近:“原来如此……可现在我们都是一个部落的人了,肯定不能让女人们受到危险,让我派人保护你们好不好?”

徐凌自己都被他说话的语气恶心到了,阿四黝黑的皮肤上有丝可疑的红晕,她张了张嘴,然后露出个浅笑:“嗯!”

黑山目瞪口呆地看着徐凌,阿四长的不漂亮,甚至有些丑,眼睛很小,鼻梁又塌,牙有点往外暴,还有四条胳膊,黑山知道徐凌一开始甚至有些怕她,他不明白怎么现在徐凌对她好了起来,他张着嘴:“徐……凌?”

徐凌看向黑山,冲他挑了挑眉:“你派些男人跟着阿四他们去挖植物吧,早些去早些回来。”

阿四还面带微笑地看着徐凌,徐凌想嘱咐一句“要小心”,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吧。

因黑山知道了她们要去挖能制作麻线的植物,所以他最后还是派了歪口和几个身强体壮的,并私下交代他们要记好路。

晚上,黑山给徐凌压在炕上,粗声粗气地问:“你是不是喜欢阿四啊?”

徐凌知道他因白天的事才有此一说,他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黑山身子有些放松,他在徐凌身上拱了拱:“那你这么关心她……”

徐凌喘了口大气,并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但让黑山发现又给他抓了回来:“我不是也想让她告诉咱她要去哪吗?”

黑山嘟囔几句:“那也不用对她这么好啊,你没瞧见,她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俩人就这问题争论半天,结果折腾了半宿。

阿四他们走了十来天就回来了,每人身上扛着一捆淡黄色的长茎,部落里除了原风族的其他人,都只知道阿四带人去寻找植物,还以为是能吃的了,如今看他们扛回来的,却不像是吃的,也猜不透是干什么用的。

黑山他们几个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他们瞧着新鲜,摸着有些坚硬的茎秆,怎么想也想不到这能变成柔软的麻线。

阿四也不在藏着掖着了,她在部落里把茎秆平铺晾晒,然后脱粒剥叶,如瓜子一般的土黄色种子被徐凌珍惜地收了起来,原先的风族人教着其他人如何把这个变成麻线。

他们在地上挖了个浅坑,坑里灌上水,阿四让人把茎秆扔进坑里,鸟妹往水里看了看:“阿四,然后干什么?”

阿四笑着说:“先等几天,几天后它的皮就掉了。”

又等了几天,每天都要往坑里添水,众人果然见那茎秆慢慢松散,阿四又带人用棍子捶打,这个得用巧劲,麻丝变得麻利,一点点出来了,阿四将丝捏了出来,然后挂在脖子上,风妞递上一个灰色的小圆块。

虎妞吵吵着问:“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唔……这个东西没有名字,就是用来将几根丝捻成线的,要不然这个丝太细,不结实。”阿四在小圆块中间的小孔里插上一根树枝,树枝一端系着麻丝,然后用手转动,丝线被拉的笔直,旋转着扭在一起,不一会就团结成一根麻线。

虎妞她们几个女人看的目瞪口呆,徐凌这才反应过来她用的是石制纺轮,他此刻对风族真的是由衷地佩服。他们吃惊的表情让阿四很高兴,她充满期待地看着徐凌。

徐凌目中流露赞叹神色:“阿四,你们太厉害了!”

女人们对这个活新鲜的不行,都争着抢着来做,声声的赞美和佩服让阿四越来越平易近人,戒备也收了起来,这些大麻植物没用几天就都纺成了麻线,直到这一刻,阿四才觉得真正融进了这个部落。

枯黄的树叶自树上缓缓飘下,露出光秃秃的褐色树枝,阳光自顶上照下来,给大地和树木都镀了一层金色,黄色成了主色调,但其中夹杂着几株万年青枝繁叶茂,瑟瑟秋风,吹起落叶枯枝哗啦哗啦的响。

整日看着最自然的景色,徐凌心中难得的平静,甚至生出一股安心的感觉,这是在以前上班、上网、恋爱都不能带给他的安心感。

第68章:猪血和肠子

可以看得出来,这里的秋天很短,徐凌从兽皮上的正字细数了一遍,统共不到六十天,就迎来了第一场雪。

鹅毛般的雪花纷纷飘落,给土黄色的房顶铺上一层浅浅的白,下雪的时候却不冷,也没有风,小孩子们跑出来笑闹着,伸手接着雪花。

雪只下了半天就停了,并未在地面上留下积雪,雪停后起风了,且越刮越大,西北风自海边吹过来,空气里有股咸咸的海味,人们纷纷钻进了屋里。

天有点阴,打下午开始就像傍晚似的了,黑山他们很早就回来了,猎物不多,但众人却不就此恐慌,仍旧笑着把猎来的猎物剥皮割肉。

黑山的脸、耳朵、脖子、双手都是红彤彤的,掌心还裂了好几条大口子,他坐在炕边喘着大气讲着今天打猎遇见的事,热气一熏,脸更红了,徐凌摸了摸他搭在炕边的手,隔了会,黑山才反应过来,他反手握住徐凌的,在上面轻轻摩擦,徐凌只觉得手背刺痛,黑山的掌心竟如磨砂纸一般。

黑山活动了下僵硬的手指,他问:“裂嘴好点了吗?”

黑妹一边割肉一边笑着说:“他阿嬷给他把炕烧热,他躺在上面捂着兽皮,没一会就出汗了,六指说出汗就能好。”

黑山松口气,他搂过徐凌,高兴地说:“以前我们经常有太冷而得病死的,多亏有了炕,这个,太暖和了。”

徐凌知道他说的不是冻死,而是因受冷生病,又很难痊愈,结果慢慢的病死,兽皮虽多,但穿在身上并不贴身,很容易就灌进去风,再加上打猎这种剧烈活动后出了汗,光这几天气温骤降,就有三四个病倒的了。

黑妹割完肉,她洗了洗满是血污的手,然后从炕上的角落里拿出一样毛茸茸的东西,她递到黑山面前:“徐凌让我给你做个帽子,以后出去打猎时戴,下雪也不怕了,他让我做长一点,还能护住耳朵。”

黑山惊喜地接过帽子,喜滋滋地戴在头上,然后他眼中褶褶生辉看着徐凌,徐凌有些尴尬,黑山问:“长耳兽做的帽子?”然后他动了动脖子,转头看着黑妹:“正好卡在脑袋上,嘿,都不会掉。”

深灰色的兔皮帽子戴在黑山头上很显狂野,徐凌嗯了一声,黑妹同时说道:“这还是徐凌教的,他让我用动物的劲缝在里面,呵呵,带脑袋就能卡住,徐凌让我做了好几个,说是以后出去打猎的人戴,可为什么谁戴都能合适呢?”

之前黑山他们也有帽子,如果头上顶一块兽皮,然后再用藤条缠住也能算帽子的话。因他们打猎大多猎个头适中的,小型动物很少猎来,一是肉少不够吃,二是小型动物大都身形灵敏易躲藏,而猎来的个头大的剥完整张皮,还要留着当衣服穿,肯定不舍得割成小片当帽子。但因为现在他们养了许多兔子,所以小片的兽皮也有不少,于是徐凌就让女人们做了几顶帽子。

黑山在屋里也一直戴着帽子,一会有过来领食物的,他见人就说这是徐凌让做的,又暖和又不爱掉,黑妹做了好几顶,以后出去打猎,有表现好的就有帽子戴。

众人都新鲜的不行,看他们的首领动来动去,帽子还是稳稳地呆在头上,黑山巴不得其他人也知道帽子的好,纷纷让人试戴,因他们都是刚从外面进来的,虽然道短,但难免冻了下耳朵,现在戴上帽子,只觉得耳朵让兽皮捂得慢慢变暖,一个个都舍不得摘了。

没几天,又下了几场雪,地上慢慢攒起来厚厚的积雪,地上很滑,给打猎带来了不便,但同样的,动物们的动作也变得迟缓,同时还会在雪地上留下踪迹。

一天,黑山他们猎来了一头野猪,至少和现代野猪有八分像,同样是灰黑色的披着刚硬的针毛,只不过这只更加精瘦强壮,獠牙突出嘴外很长,更具有攻击性。野猪抬回来时,肚子已经开了个长口子,它却还没有断气,四肢仍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鸡肉太瘦,兔子肉吃不惯,其他杂七杂八的动物肉总觉得有种怪味,国籍决定徐凌还是最爱吃猪肉,他以前不爱吃肥肉,但此时此刻他十分想念白花花油腻腻的大肥肉,徐凌有些可惜地看着野猪被抹脖子放血。

黑山跟他处久了,倒也能猜出他的心思:“你想养这个?你吃过针毛兽的肉吗?”

徐凌以前吃过一次野猪肉,肉质紧致不腻人,他似乎想起了那味道,咽了下口水:“吃过,挺好吃的。”

因黑山吃过的动物种类太多,他也不能一一记住味道,分不清更爱吃哪个,他想不起来这个针毛兽的味道了:“我到不记得它什么味了,只是你要是想养它,我看有些难,针毛兽野的很,我怕养不住,喂食时再伤到人。”

徐凌知他说的对,野猪毕竟不是家猪,它极具攻击性又戒备好动,还真的很难养。

黑山得知徐凌爱吃针毛兽,在分肉时,有意给自己多留了些针毛兽的肉,且都是背脊、大腿、臀部等味美的地方。

以前众人喝血,也是为了从动物的血液里补充盐分,他们知道喝完血后身体不会发软并且更有力气,但因为现在他们吃上盐了,身体发软的现象就很少出现了,众人渐渐的不再喝血,血只留着祭祀时用,或是象征性地喝一口。

徐凌用猪血做成血豆腐,切成好几块然后和猪肉一起在锅里翻炒,豆腐和肉都炒的油光瓦亮,带着红色光泽。猪肠子洗干净灌进碎肉做成肠儿,只留了一截当天吃,剩下的都挂在外面晾成腊肉。

猪肠和猪肉串根树枝架在火上烤,不一会滋啦啦冒油,并且散发一股焦香,徐凌拿了一巴小米煮成很稀的粥,各种香味混合在一起,众人一直吞咽着口水,黑山靠在火边,不停地动着鼻子,吸着烤肉的香气,众人眼睛不错神地盯着火上。

徐凌一边做饭一边咽口水,肚子也跟着响了起来,好不容易都做好了,也分好了,众人迫不及待地将肉塞进嘴里,一时间屋中是此起彼伏的咂嘴声和咕隆咕隆吞咽声,那声音大得吓人,就好像是嚼也没嚼,直接往下咽,徐凌真怕噎着他们。

肠子很小,每人只分了一块,徐凌小口小口的吃,回味着嘴里焦香的气味,黑山把一块整个扔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嚼着,喉咙里发出享受的叹息声。

野猪肉鲜嫩香醇,虽然瘦肉多,却不会发柴塞牙,同时带着浓郁的野味,比徐凌记忆里的味道还要好吃。

黑山又匆匆吃了几块肉:“太好吃了,凌,你是怎么想的把肉装进猪肠里?这简直比直接吃肉还好吃,要不咱把剩下的猪肠都吃了吧……”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徐凌也没忍住,还真把猪肠都取下来烤,黑山嘴里嚼着猪血,烫的他嘶嘶吸气,还呜了呜吐说:“还有这个猪血,它怎么就成块了呢?而且这样吃一点都不腥气,连我都想让你养针毛兽了。”

黑山从此便记住了针毛兽的味道,之后有意无意地寻找着它的踪迹,倒又抓来了两只,只不过它们性野,遇着围捕顽强反抗,大多都是当场打死,很难活捉。

第69章:准备抢女人

这个寒冷的日子是所有人过得最好的一次,每天不用再为食物发愁,也不用围在一起瑟瑟发抖。以前,无论风雪多大,无论路多难走,男人们必须出去艰难地打猎,冻病了也只能捱着,挺得过就挺,挺不过也怨不了天,更不用说还有一些年幼的孩子,或是饿死或是冻死。

这日风雪很大,透过半透明的玻璃也只能看见白茫茫一片,甚至附近的房子都看不见,屋中却暖意融融,黑山今天没有让人出去打猎,而是躺在炕上享受难得的放松,不一会就又睡着了,黑妹在灶台上做着饭,顺便的,炕烧得火热,毛孩在炕上爬来爬去,一会更是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脸颊红扑扑地,嘎嘎嘎地傻笑着。

徐凌拿着烧成黑炭的树枝在兽皮上画来画去,毛孩一屁股坐在黑山胸口上,给他砸醒了,黑山揉着胸口坐起来,一把抱过毛孩,然后凑到徐凌跟前:“凌,你在干什么?”

毛孩在黑山怀里扑腾着,徐凌把他踢过来的脚给扒开,然后说:“计划着春天的时候咱们干什么,玉米、洋姜和狗尾巴草要种上,趁野鸡的发情期到之前还有抓一些新的,我还想着去这附近走走,看还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因徐凌把“春夏秋冬”的概念跟大家笼统地说了,部落里越来越多的人习惯这么区分,并慢慢有了季节概念。

黑山搔搔脑袋:“那这些要早点弄好,因为我想等天暖和后,就带人去花族。”

歪口和青斑一起看向黑山,两人眼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兴趣。

要不是黑山提起,徐凌都快忘了那个大胆开放的氏族了,徐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抬头看着黑山:“去花族?去花族干什么?”

“就算和风族合并后,咱们部落里还是女人少男人多,去年就没去花族,男人们都憋坏了,尤其你又定了规矩,说是组成家庭后就不要在和别人交配了,族里还有不少没找到伴侣的了。”

说到这,歪口像是忽然想起这个规矩,他扒头看了眼门外,见枣花和黑妹在外间一边忙和着午饭一边有说有笑,脸上又有丝纠结。

徐凌问:“那还像以前似的,交配完就回来?”

黑山挑眉,嘿嘿一笑:“不,这次我准备给花族女人抢来。”

屋中几人听了都吓了一跳,青斑在徐凌开口之前问道:“抢来?首领,你想攻打花族吗?”

黑山摇了摇头:“不是攻打,只是给花族的女人抢回部落里,让女人们和咱们的男人组成家庭。”

歪口问:“首领,怎么抢嘛?”

黑山眼中一亮,滔滔不绝地说:“这个我想了好几天,终于想了一个好办法,我们晚上给女人带出来以后,可以给她们打昏了,然后绑起来带走。”

歪口嘿嘿傻乐:“这是个好办法。”

青斑却摇头:“花族女人这么显眼,我们就是带着她们,走在路上也容易被人注意,或是遇见也有人打她们注意的怎么办?”

黑山似乎早想到了这点:“这个也好办,给她们脸上抹上泥,或是用兽皮遮住脸,混在咱们的族人里,只要走远了,远离花族,就不怕了。”

青斑想了想,发现这个注意真的可行,他也是一切以部落为优先考虑,竟凑到黑山跟前跟他商量起细节问题:“嗯,她们若是大喊大叫,我们也可以给她们嘴堵上。”

“嗯,头几天让男人驮着女人,只要走远点,再吓唬吓唬,她们就自己走了。”

徐凌拿着兽皮说不出话来,一方面他觉得这样做有点缺德,另一方面他又知道这样对部落里有好处,如若他们再不找些女人来,迟早他定的那些规矩会变成狗屁,而现在女人对于其他族来说很重要,不可能有族长同意让把女人嫁过来。

大雪连着下了几日,遮天迷地,雪虐风饕,更衬得屋中舒适,之后有天气好的时候,黑山还是会带人出去打猎,只是,却不用像往年拼了命那样。

冬天很长,差不多有五个月左右,天亮的一天比一天早,出门就能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音,融化的雪水汇入河流,河水涨了一大块,土地一直是潮乎乎的。

黑山给众人召集起来,他站在石头上,声音在这还带着凉意的空气里显得嘹亮清脆:“我的族人们,我决定等天再暖和点,我就带你们去花族!”

底下的男人们闻言嗷嗷的叫着,即使是有了家庭的,一想起花族女人的美丽火辣,也忍不住兴奋激动,即便他们口头答应遵守徐凌定的规矩,但心里的想法却不是一时半刻能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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