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野人纪(穿越)上——十日十月
十日十月  发于:2013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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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着吃鸡蛋了?”

“呵呵,算是吧。”

黑山也不知道怎么劝他,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应下了。

母鸡不好抓,连着几天黑山也没抓着,趁着这几天,徐凌想,以后要是真养鸡,也不能给它们养在屋里,干脆趁着还没下雪,先盖个鸡棚。

徐凌叫来几个干活麻利的男人,告诉他们和些草泥造点土砖,再搭一间鸡棚,众人不明白鸡棚是什么,徐凌给他们连比划带说,众人倒也听明白了,只是不知道这鸡棚是做什么用的,便问了出来。

徐凌搔搔头:“养鸡用的,以后抓来的鸡养在鸡棚里。”

徐凌实在不想跟他们说,果然,他们听了徐凌的话后一个个目瞪口呆,磕磕巴巴地说:“这……鸡还用养……那个……”

“你们就听我的,帮我搭鸡棚吧,其他的也别问了,以后你们就知道养鸡的好处了。”

这些人不擅长思考,只知道徐凌见多识广有些本事,听他这么说,也就乖乖干活去了。下午黑山回来,徐凌跟他说了一声,黑山这会也不劝他了,心想他提的要求也不过分,都答应他,等他知道养鸡得不偿失,他自己就会停手了。

鸡棚小,有一面还是借着土坯房的墙,没几天就搭好了,棚顶用树枝和茅草搭的,只搭了一半,另一半留着给鸡晒太阳用,鸡棚里也用干草蓄了个鸡窝,那只黑嘴鸡搬了进去,望着天空扑腾半天,想飞出去,徐凌就是给这野鸡搭的棚,四周肯定高,黑嘴鸡蹦了半天蹦不出去,也老实了。

天蛇族人也知道趁下雪之前多存点树枝干草,省的雪后难行,再断了柴禾,女人们一边寻找吃的一边收集能烧火的东西,拿回来后都码在墙边。

狗尾巴草也采集了不少,黑山想都给脱壳碾成小米,徐凌却没让,留了一部分准备春天时种下去,黑山仍旧理解不能,徐凌难得耐着性子给他讲:“这一粒就能长成一株,你想想,要是把这些都种下去,以后咱能收获多少?而且咱给它种在咱房旁边,也省的到时来回来去跑了。”

黑山算了一下,如果徐凌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真的能收获很多小米,可究竟要怎么种,难道埋土里就行?黑山问:“那咱现在就给埋土里吧,也早些收获。”

“现在还太冷了,等来年雪化后,天暖和的。”

黑山真就以为把谷子埋土里,不用管就行,他想这活也不难,有个一天不就都弄完了吗,也就答应了。平时生火做饭剩的灰烬,徐凌也都收集起来,就等着来年开春种植时当肥料用。

那只黑嘴鸡孤孤单单地待在棚子里,在徐凌和鸡的共同期盼下,黑山还真抓到一只母黑嘴鸡,母鸡个头较小,只有公鸡一半大,羽毛颜色也比较暗淡。徐凌这次没犹豫,当天就让黑山把母鸡的翅膀尖砸断了,然后把它往鸡棚一扔,公鸡兴奋地跳了起来,梆梆梆地叫着,母鸡又惊又疼,也叫个不停。

这会已经彻底找不到绿叶了,黑嘴鸡不爱吃枯叶,对于徐凌给它们准备的食物压根不感兴趣,只啄着土里的虫子,刚刚养肥的身子又一天天瘦下去,毛也没光泽了,明显变蔫了,徐凌急的不行,他又舍不得拿小米喂他们。黑山却偷偷高兴,还劝他趁鸡还有点肉,赶紧宰了,省的越来越瘦,到时就不好吃了。

这周围唯一还带着绿色的植物也就是松树了,松叶呈针状,徐凌不确定黑嘴鸡吃不吃这个,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折了一棵小枝扔进鸡棚里,没想到两只黑嘴鸡跟疯了似的梆梆梆叫着,都扑向了地上的松树枝,争先恐后地吃了起来。

徐凌大喜过望,松树可是万年青,即便是冬天也不愁黑嘴鸡没吃的了,他又摘了不少松叶枝,两只鸡吃的欢,白天叫个不停,精神头也足了。

黑山有点觉得养鸡可能也没有想的代价那么大:“它们要是吃这个到好办了,每天揪点松叶也不费劲。”

谁说不是呢,黑山下一句却是扫他的兴:“只是你养它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真指望它下蛋?”

还真让黑山说中了,隔没几天,徐凌清理鸡棚,刚进去,两只鸡亢奋地叫得厉害,公鸡更是跳起来拦在徐凌面前,徐凌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敢轻易靠近,也是赶寸了,他无意间瞥到了干草堆里,隐隐约约好像是几颗褐色的鸡蛋,徐凌激动得想过去看看,奈何公鸡凶悍异常,徐凌稍微上前,它扑腾翅膀要过来啄他,徐凌不想冒险,只得退出鸡棚,心中却是喜悦的。等下午黑山回来时,还炫耀地拉着他去鸡棚看。

黑山眼尖,一眼就瞧见了,他咧嘴笑着说:“这倒好,咱把蛋拿来晚上吃了,你养的,我也就不分给别人了。”

公鸡早展开了尾羽大声叫着,对于黑山来说,这根本不叫事,他要是想要,还会拿不着几颗蛋吗?徐凌看母鸡一只坐在蛋上,想这没准是能孵小鸡的,拉着他,没让黑山过去。

黑山以眼神询问徐凌,徐凌说:“先等等吧,不着急吃蛋。”

黑山又看了一阵蛋,然后有些疑惑地问:“你那会不是说养鸡为了吃蛋吗,这蛋有了怎么倒不急着吃了?”

“咱看看蛋里能不能孵出小鸡,要是能孵出来,咱不是就有好多只黑嘴鸡了吗?”

黑山有点糊涂了,这会他也算不过来养鸡到底是合适还是吃亏。

第41章:地上影子

因为黑嘴鸡吃松叶,黑山慢慢觉得养鸡可能也挺好,毕竟人吃不了松叶,而给鸡每天弄点吃的,也没多费劲。这天,黑山竟然主动活捉了一只黑嘴鸡,美中不足的是只公鸡。

徐凌没多想,让黑山把翅膀尖砸断,就把鸡扔鸡棚去了,当时也挺晚的了,众人吃完饭,回屋睡觉。夜里,徐凌翻来覆去,鸡棚里传来梆梆梆鸡的啼叫,吵个不停,要不是外面天冷,开门又费劲,徐凌真想出去看看,他躺在床上心想,这只新来的鸡够活分了,叫了半宿都不死心。

后半夜,鸡不叫了,徐凌刚有点迷糊,孩子又哇哇哭闹起来,徐凌吓得一激灵,坐了起来,脑仁生疼,眼睛还发涩。黑妹和枣花也起身了,她俩一个给孩子重新换一张干净的兽皮,另一个则给他喂米糊,这会的孩子没有这么娇气,临睡前她们调好的米糊,现在早凉了,黑妹就这么直接喂。

“吵醒你了?他现在不哭了,你睡吧。”黑妹抱着孩子冲徐凌说。

徐凌点点头,倒头躺下了。

枣花打了个哈欠,趴在炕上看黑妹喂孩子,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那孩子也是极困,喂没几口就睡着了,反正徐凌模模糊糊还有意识的时候,黑妹就已经搂着孩子躺炕上了。

徐凌睡觉越来越死,之后孩子又闹了几次,他一点没听见,等他早上起来时,炕上都没人了,只剩个孩子躺在中间,呼呼地睡着。

徐凌穿衣服下地,临出门之前用兽皮裹成包袱挡在孩子外面,其实孩子这会还不会翻身,脖子都软趴趴的,但不为了以防万一吗?

屋外的灶台上有一碗肉粥,摸着碗是温的,看意思她们也没走多长时间。徐凌漱了口,也没洗脸,就把肉粥给喝了,然后惯例地去采松叶,揪了几棵树枝,这就往鸡棚去。

推开鸡棚的门,一地鸡毛,昨天新抓来的那只横躺在地上,脑袋上、身上有好几处地方秃了,一动不动,徐凌吓了一跳,凑上前一看,竟然已经死了。徐凌赶紧看里面的母鸡,母鸡还蹲在蛋上,倒没什么变化,而那只公鸡,身上也有好几处羽毛被拔了,露出里面白色的皮,它有些发蔫,看见徐凌手里的松树枝,梆梆叫了几声,然后慢吞吞地走过来了。

徐凌把松树枝给它扔过去,然后拎起地上的死鸡,近距离一看,它身上伤口更多,都是啄出来的,眼睛也瞎了一只,看起来实在凄惨,徐凌没在鸡棚久留,拎着死鸡就出去了。

死鸡摊门口,徐凌在心里琢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鸡还在,肯定不是野兽过来偷鸡,另外一只公鸡也受了伤,难道是两只鸡打架?

有人见徐凌把死鸡放在门口,都以为是他中午要吃的,后来有几个女人结伴过来,可能因为和徐凌不太熟,看起来有些腼腆:“徐凌,这个鸡毛你能给我们来几根吗?”

“啊,哦,你们愿意要就揪吧。”

几个女人面色一喜,叽叽喳喳笑了起来,然后她们托着腰慢慢蹲下,凑在死鸡跟前揪鸡毛,她们蹲了一会就累了,互相扶着慢慢站起来,一人手里攥着三四根鸡毛,有的揪的是尾巴上,有的揪的是前胸的。

女人们道了谢,相携走了,现在是冬天,花朵早都凋落了,徐凌看她们把鸡毛别在头发上,这才明白原来是用羽毛当装饰。这公鸡比母鸡的羽毛颜色艳丽,也更加有光泽,尤其尾羽,长长的十分漂亮,这只黑嘴鸡比他一开始的那只还要漂亮,个头也比那只稍微大一点,可惜被啄死了,料想是昨天刚给它翅膀尖砸断,身上带着伤,自然就打不过原先那只。

下午黑山回来,徐凌把这事跟他说了一遍,黑山倒没太惊讶,只摸着下巴回想:“我倒看见过两只公鸡为了争母鸡打架……嘿,忘了跟你说了。”

因为公鸡不下蛋,徐凌到没有太心疼,他摆摆手:“也不碍的,这次知道就完了,对了,你再抓就抓母,不要公鸡了。”

黑山摇了摇头,叹道:“天冷了,黑嘴鸡都躲起来,也不交配,不这么好抓了。”

徐凌心想反正鸡棚里的母鸡已经孵着蛋了,没准能孵出几只小鸡,也就不这么着急了,他担心别的,急急的问:“那猎物呢?这里猎物多不多,会不会跟以前那似的,一到冬天猎物就少了?”

黑山没回答他,反而问了别的:“我老听你说‘冬天’,冬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唔……”徐凌一愣,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想了会才说:“我们那把一年分为四个季节,春、夏、秋、冬,天暖和的时候是春;热了是夏;树叶变黄了是秋;等树叶都掉光了,天气更冷了就是冬天了。”

“年又是什么?”黑山听得云里雾似的。

“呃,凡是经历春夏秋冬一遍,就称为一年。”

黑山满脸震惊,仔细一琢磨,可不就是像徐凌说的那样,只是这会他还不觉得知道这“年”能有什么用,只呆呆的说:“是谁想出来的,还挺聪明。”

“呵呵,我也不知道。”

事后,黑山又把季节和年的事跟青斑说了一遍,青斑倒比黑山更重视这些,他拉着徐凌仔细问了一遍,听完后也十分震惊,又急急地问:“真是神人啊,能想出这么多,还有什么没,跟我说说。”

“我们把一天分为24个小时。”徐凌当时嘴一秃噜,就说出了小时。

“什么是小时?”

这个更难解释了:“就是从今天的早上到明天的早上,所有的时间分成24个……”

不等徐凌说完,青斑抢着问:“怎么分?凭感觉吗?”

“当然不是凭感觉……”徐凌想了想,然后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插在土里,他指着树枝旁边的影子说:“你看,树枝现在影子到这,我们就定成三。”

青斑仔细看了看,然后点点头:“嗯,然后呢。”

“然后等着呗。”恰巧此时孩子哭了,徐凌拍了拍手:“我先进屋抱孩子,你自己看着吧。”

徐凌进屋,给孩子重新裹了件兽皮,然后抱他出来,青斑坐在一旁一瞬不瞬地盯着地上,因为徐凌来回也没用多久,地上的影子没怎么动,所以青斑没看出来。

徐凌无所事事,抱着孩子四处溜达,溜达到虎妞那,被她留住了,她也十分喜爱孩子,只是这次没怀上,如今见徐凌带孩子出来,非要抱一抱。长毛住的屋子离虎妞的极近,她听说徐凌带孩子来了,也过来了,俩个女人一直逗孩子玩,顺便跟徐凌说了些话,直到黑妹过来找他:“徐凌,徐凌,青斑祭祀找你,找的可急了,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你赶紧跟我回去吧。”

虎妞和长毛一听青斑找徐凌,自然不敢留他,送他到门口,黑妹跟着徐凌,还喃喃:“今个到奇怪了,怎么轮到青斑祭祀找你了呢。”

徐凌心里估计了一下,他在虎妞那坐了至少一个小时,料想地上的影子动了,青斑看出来了。

统共没几间草坯房,都离得很近,几步就到了,青斑站在树枝旁边绕了绕去,见徐凌回来了,一把上前拉住他,声音里有些吃惊有些恐惧:“徐凌你看,这影子动了。”

黑妹见状赶紧从徐凌手里接过孩子,她还没见过青斑祭祀这么紧张,以为出什么事了,也不敢多言,抱着孩子进屋了。

徐凌往地下看了看,影子可不是往前走了一小块吗,他解释:“刚才是三,到这是四,我们就是这样把一天分为24个小时的。”

青斑注意已经不再“小时”上了,他急急地问道:“影子怎么会动呢?”

“啊?”

青斑连珠炮似的又问:“树枝明明没动,影子为什么会动?太可怕了!”

徐凌闭嘴不说话了,看着青斑围着地上的树枝团团转,一会又忽然跪地拜了起来。

之后的几天,青斑有点神神叨叨的,黑山也找他问是怎么回事,徐凌回答不上来,只说不知道,好在青斑和黑山都没说这是徐凌弄出来的,否则别人还不给他当怪物了。

青斑召集全族人举行了一场祭祀,举行完祭祀转天,他又把树枝插在地上,想当然影子还会动,他自言自语喃喃:“怎么还会动,怎么还会动?”

他这样一弄,其他人就都看见了,弄的全族上下人心惶惶,毕竟树枝没动,地上的影子确实会动,徐凌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一开始不跟黑山说什么“季节”问题了。

后来,也不知道黑山是聪明地想了个借口,还是他真的这么以为,总之他召集了大家,指着地上的影子说:“我的族人们,你们看仔细了,那个影子不就是蛇的轮廓吗,这是天蛇无时无刻不在,在保佑我们啊!”

全族人也真信了,嗷嗷嗷地大叫着“天蛇”,围着地上的影子又跪又拜,青斑似乎也接受了这种说法,不再那么较真了。

没多久,倒发生了一件令徐凌开心的事,他清理鸡棚时听见很小很弱的鸡叫声,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蛋孵出了小鸡了,只是小鸡一直躲在母鸡身后,只露出几撮浅色的绒毛,母鸡打抱窝就一直很少动,徐凌又是惊喜又是手足无措,也不敢往前凑,怕吓到母鸡,只能每天多摘些松叶,又给鸡棚添了些干草。

第42章:生孩子了

黑山知道蛋孵出鸡后目瞪口呆,他压根没想过这么快。徐凌终于看见小鸡是什么模样的了,一共有四只,小小的,浑身是黄褐色绒毛,十分活泼可爱,这时小鸡已经能跟母鸡在鸡棚里来回溜达了。

因为孵出了蛋,公鸡母鸡不再这么戒备,徐凌终于能清理鸡棚了,他把沾满鸡屎的干草换下来生火用,又重新换了一批干净的,在整理鸡窝时,徐凌找着三枚没能孵化的蛋,他在拿蛋的时候,母鸡不闻不问,想来它也知道这是孵化不出来的,徐凌心里觉得有点可惜,可又想终于能吃上蛋了。

把三枚蛋拿回去,枣花和黑妹看了都眼馋的不行,可也不敢跟徐凌开口。徐凌本想三枚蛋谁都不分就自己吃的,但又觉得不合适,等下午黑山回来的时候,他给了黑山一枚,黑山也不懂的谦让,笑呵呵地答应了,说今晚就煮着吃。另一枚给青斑,青斑这人面冷心热,他没要,指着在一旁看半天的枣花和黑妹说:“我不吃了,给她俩吧,让她俩分一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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