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熙仍旧在他怀里极力挣扎,香软的身体在武帝身上辗转扭动,只挑逗的他下腹窜起一团欲火。他厉声喊了句:“别动!”恬熙一呆,果然就不动了。看着武帝伸手去掀他身上的缎单,想拦又不敢,只能绝望的双手捂住脸,小声的咽泣。
武帝缓缓的揭开猩红绸缎。看到的,是修长的脖,丰挺的胸,纤细的腰,微微有些突起的小腹上光滑细腻,没有丝毫瑕疵。一具足以让天下男人都疯狂的身体!武帝觉得嗓子干得发疼,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眼睛该多生两只。再看怀里的小东西,仍旧是双手捂着脸哭泣。顿时心里柔情倍增,温和的说:“睁开眼,看着朕!”
恬熙哭着不肯,武帝便有些严厉的说了:“朕命令你,睁开眼,看着朕!”恬熙身体一颤,终于缓缓的放下了手,随后无奈的睁开仍旧含着泪的双眸,怯生生的看着他。婴儿的神情,尤物的身体。武帝不愿再浪费时间了,托着恬熙的下巴,他吻了下去……
第七十二章
随后他在承欢殿连续待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他与恬熙朝夕相处。哪怕是上朝,他也要带着恬熙,让他在殿后等着他下朝,然后再一起回去,竟是舍不得恬熙离开他半步。
闲暇时,他也笑着问恬熙为何那天为何死活不肯让他看到自己身体。恬熙依偎在他怀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知怎么了,小恬总觉得身上好像仍旧是刚刚产下炎儿时的样子。那天就看了一眼,我就觉得那可恶的纹路一点都没有褪去。若不是陛下,我就……”他抬眼害羞的看了看武帝,随后又笑了抱住他撒娇道:“陛下,您不知道我那些天都是怎么过的,都快哭瞎了眼了。”
武帝听了这话,心里对他真是疼到了骨子里。抚摸着他光滑的脊梁,爱怜的说了句:“可怜的傻东西喔~”恬熙抿嘴一笑,随后捏了捏自己的双乳,调皮道:“又有了,陛下可要进食?”说着,就将乳头轻轻的送到武帝嘴边。
武帝笑着一把捏住他的乳,随后张嘴将乳头含入吮吸逗弄。尽兴后松开乳头,又一次将他压倒,拉开双腿,看着他他仍旧吐着汁液的媚穴小口,兽欲狂涨,提着他膝弯,挺腰持刃狠狠的临幸操弄他……
朱贵妃奏请说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不用再烦劳孟昭仪代劳处理宫中事务。武帝准了,下旨嘉奖了孟慧咏一番便让她归还了掌事信物。从此之后,也未再想到要招她侍驾,一心一意,只与恬熙相伴。于是,一切又回归到了从前。
恬熙拿回了他的皇宠,朱贵妃拿回了她的权力。但是两人对孟慧咏都非常的淡定,似乎并不介意她先前对自己地位的威胁。恬熙这样也就罢了,连朱贵妃都如此,那就有些不寻常了。
孟慧咏不是傻子,先前轻举妄动反被恬熙耍着玩了,造成了现在这个被动局面。这让她对这个传说中只会用美色迷惑武帝的妖人改观。于是她改变策略,主动向恬熙示好。并刻意示弱,以求能换得恬熙的一时松懈,让自己能得到喘息之机。
可惜恬熙跟她从薇薇那里听到的说法完全不同。他待孟慧咏亲切热诚,可孟慧咏却完全摸不准他现在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打算。这让她也很是不安,决定要做些什么来挽回局势。
这时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安国公敖坤谋反被诛,其亲族党羽皆无幸免。武帝震怒之下,下令彻查,使得此事牵连甚广,朝廷上下人人自危。这些恬熙并不关心,可当涉及到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坐不住了。严灵!
该死的敖坤,打的好算盘。想谋害武帝,然后扶持严灵登基成为傀儡,将他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里。由于此事还在谋划之中即被扼杀,严灵并不知晓。但不知是负责此案的官员过于精细还是故意为之,硬是将他也扯了进来,甚至想要将他弄成敖坤逆党的首犯。
武帝看到奏报后龙庭震怒,将严灵招来狠狠的斥责了一通。而朝廷之上对太子的弹劾络绎不绝,极力要求武帝废黜太子,择贤另立。
武帝也是极为烦恼,在恬熙面前也是长吁短叹。恬熙心里挂念太子,于是试探着想在武帝面前为太子进言。没想到一向对他和颜悦色的武帝当即大怒,竟然狠狠的斥责了他一番然后拂袖而去。
恬熙受此打击倒并未气馁,知道不能从武帝这里下手,于是便转从其他人身上下手。他觉得这事会闹得如此之大,定是有人推波助澜。想来想去,他终于确定,定是严炅这混蛋!
这一日严炅进宫来向朱贵妃请安,出来时就遇到承欢殿的来使,说沁妃有请。他有些意外的随着人去了。来人并没有将他引入承欢殿正殿,而是西厢一个三面临水的水榭。严炅进去时,只见四周所有的门窗全都大开,恬熙正端坐在位上,冷冷的盯着他。见他进来,命人退下,在门外三丈处守着。随后对严炅说道:“殿下请坐。”
严炅微微一笑,果然坐下了。然后笑嘻嘻的问:“沁母妃怎么突然会招儿臣前来,莫非是梦中想念儿臣了?”恬熙闻言恼了,瞪了他一眼说道:“正经点!我有事要跟你说呢。”
严炅放松了身体,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的说:“什么事这么要紧,还劳动你特别把我弄到这个地方来谈?”恬熙看着他懒洋洋的姿态都掩饰不住的强健体魄,不知为何觉得心跳的有些快。咽了咽口水,想到了严灵,这才能稳神说道:“太子被牵连安国公谋反一事,你知道吧?”
严炅一听倒有些意外,他说道:“你还挺关心他的。”随后点头说:“是,敖坤想谋害父皇,扶他做个傀儡天子,等到自己立足已稳后,便逼他退位自己名正言顺的执掌天下。”
第七十三章
恬熙闻言心里一股恶气,怒道:“此贼好恶的心肠!”严炅不可置否,偏头问他:“你叫我来,难道就是想问这个?”恬熙一愣,想了想,突然嘴角泛起一个微笑,端的是风华绝代,令人一见倾心。他若无其事的说:“那到不是,只是我今日见你父皇日夜为太子之事操心,我心疼他,故而找你商量,看如何能替他解忧。”
严炅哦了一声,然后问:“那你希望我如何做呢?”恬熙身体微微向他倾,然后笑道:“陛下其实一心想要将这件事平复下来。你看你能为他做点什么吗?或者出个主意也好。”严炅眉头都不动一下的说:“如果父皇想将此事平息下去,以他的英明自然会做的不费吹灰之力,需要我插什么手呢?娘娘你多虑了。”恬熙几次委婉暗示都被他轻描淡写的拨开。搞到最后恬熙有些心浮气躁的,他冷笑着说:“这么说,你这是要不顾父子手足之情,一心要看着陛下烦恼,太子遭罪了?”
严炅见他开始翻脸,也不动声色,淡淡的说:“太子这次能不能熬过去,关键是父皇,而不是我。”他看了看恬熙,突然一笑,然后起身凑近。恬熙看他站到自己面前来,身上的影子盖住自己。高大的身躯有种无形的魄力,不由得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他稳稳神,强撑问道:“你要做什么?”
严炅看着他,突然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恬熙不明白,问:“开始什么?”严炅直白的说道:“你跟严灵的奸情,什么时候开始的?”恬熙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勃然大怒,抬手就朝他脸上一拳打去。却被严炅轻松抓住手腕,严炅嗤笑着想说什么,没想恬熙脚下一踢,正中他小腿,还颇有些疼。
严炅疼得眉毛一跳,顿时也恼了。他强忍着怒气,冷笑道:“好个乖巧柔顺的沁妃娘娘,跟自己的两个皇儿通奸,生个不知生父的皇儿。现在还亲自动手打人?”恬熙眼睛一瞪,毫不示弱的仰面大声说道:“打的就是你!出言不逊顶撞长辈的混账逆子!”明媚的眉眼因熊熊燃烧的怒意而格外的明艳无双。
严炅看着他许久,神色逐渐平静下来。随后又拿出那种惯常敷衍一切的德行,漫不经心的说:“若不是跟严灵有私情,你这样关心偏袒他做什么?”恬熙仍旧愤愤难平,他大声说道:“别用你那肮脏的想法来揣度我们两个。他那样一个干干净净的人,你……你别把他跟我们想的一样。”
“我们?”严炅又抓住了一个话头,他换上一副调笑的神色,问:“我们怎么了?你是说那次冰天雪地的,你紧紧掐着我的肩膀,浪叫着要我狠狠操干死你那次吗?”恬熙只觉得心都抽了一下,脸又不争气的红了。他大喝一声:“不准再提这件事!”
严炅的笑意开始慢慢变得邪恶“为什么不准提?青丘的狐媚也会觉得羞耻吗?不不不,你在男人身下的表现,能让天下最老到的荡妇甘拜下风。,天生就为雌伏在男人身下而活的妖精,会把什么道德廉耻放在心里?绝对不会。那,你反应这么大是为了什么呢?”
恬熙张嘴就想反驳,可是他又闻到了严炅身上那种浓浓的男性气息。这味道如麝香一样让他目眩头晕。严炅的人离他太近了,唤醒了他的身体对于这个男人的全部记忆。气味越来越浓烈,他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在身上熏了什么催情香?”严炅一愣,说:“我从来都不熏这种东西。”
可是这种味道已经完全影响到恬熙了。他心跳的越来越快,一阵心悸下,身体一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严炅接了个正着,看他有些软绵无力的模样,也有些担心了。把他搂在怀里正要问一声,再一看他面色绯红双眸含水的呆望着自己。心里一动,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心里突然觉得很愉悦,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恬熙正被身体这奇怪的反应弄得心神不安,此刻见他笑了更是恼羞成怒的小声斥了一句:“有什么好笑的?”严炅收住笑,故意将头凑近了他,神秘的说:“你,是不是闻到了我身上的味道就会动情?”
恬熙被一语中的,顿时觉得自己像被人剥光了观赏一样,急忙矢口否认道:“你胡说!”没想到严炅竟然伸手探到他裙下。恬熙脸色一变,正要伸手去拦,但是下身已经感觉到严炅正在细细摩挲他那最最敏感淫荡的媚穴小口。顿时身上的力气像被人抽空一样,他唯有无力的靠在严炅怀里,小声喘息着说:“不行,会被人看到的!”
严炅不答,而是细细摩挲着。半晌工夫,他收回了手。故意将手指送到恬熙眼下,让他看清自己手指上沾染的一些散发着淡淡幽香的晶亮淫水。调笑道:“都已经流水了,还敢否认吗?”恬熙羞得无语,半晌才说:“你也胆子太大了,要是被人知道,我们全都完了!”
严炅仍旧是满不在乎的笑着,眼里却闪着寒光:“我们做什么了?沁母妃身体不适,做儿臣的自然要上前问安探视。若有人胡思乱想传流言蜚语,那可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恬熙稍稍缓过了神,闻言瞪了他一眼,说:“你都无法无天了!”严炅笑着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让他半个身子都是一酥。然后颇有些流气的说:“若不是如此,怎么敢上了尊贵的沁母妃,还把他弄得欲仙欲死呢?”
恬熙羞愧的低头不语,严炅突然话锋一转,又说道:“严灵的事,你就别操太多心了。我不管你跟他到底有什么瓜葛,只奉劝你一句:管好你自己就够了,别再给自己生事了。”
一提及严灵,恬熙的神智立刻恢复了清明,满脑的绮色念头都被抛之脑后。他急着追问:“你们到底想把他怎么样?”严炅看了他一眼,回答:“你说错了,不是我们要把他怎么样!而是父皇究竟想把他怎么样?”
第七十四章
恬熙不解,问:“这与陛下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你们借机生事,想要与他为难。”严炅将他扶到位上做好,这才冷笑道:“若没有父皇给了他们暗示,你以为那些御史们真的会胆大包天的来弹劾太子?父皇不满意严灵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只不过是没有个由头能名正言顺的换了他。这群人都是长眼看事乖滑的很,自然会想投其所好了。”
恬熙呆了呆,立刻又反驳道:“可是陛下这几日一直为他烦恼忧愁不已,如果是真的对太子无情,怎么会如此表现?”严炅淡淡说道:“他只是动了心思换太子,又不是要伤他性命。真要动他,父皇自然还是有些难受的。可是难受归难受,父皇这次是下了决心了。我想,严灵应该也是有所觉悟了吧!”
事情的真相居然是如此的无情!恬熙震惊了,回想严灵那温暖清澈的眼神,此刻不知会是怎样的黯然神伤。一想到此,他便一阵心疼。联想起武帝对他的种种苛求不满,还有他苍白略显瘦削的身形。恬熙愤然了。
他气恼的说:“既然不满意,当初何故要立他做太子?立了又诸多挑剔,最后又寻个由头废掉。他到底当文若是什么?”严炅重复了一声:“文若?”随后嘲笑的说了句:“还真够亲热的!”收到恬熙一个瞪眼后,他说道:“会立他为太子,不过是因为他的母亲,已故元贞顺皇后。严灵本来就是个早产婴儿,太医早就说了他身骨羸弱,可父皇看在贞顺皇后份上还是立他为太子。可惜,他实在是太像他的母亲,所以让父皇完全的失望了。”
“看在贞顺皇后份上?”恬熙有些不可置信:“她究竟是何人?能让陛下都念着她的好徇了私情?”严炅眉头一扬,说:“你不知道,严灵没有跟你说过吗?”恬熙白了他一眼,催道:“快说!”
这其实也是一个俗套的故事:意气风发精力旺盛的储君,在为自己举办的选妃宴会上,一眼相中了在诸多繁花喧嚣中单薄淡然的柔弱少女。不顾从她本人到家世的种种弊端,将她迎入东宫,成为太子妃。
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有过一段甜蜜的新婚时光。可日子久了,彼此的差距便暴露出来。一个好动,极力寻求刺激挑战,一匹烈马可以让他眉飞色舞整日不倦。一个好静,一杯清茗,一卷书册,便是她的一天。
他的世界,喧嚣热闹,令人血脉贲张。她的世界,安静平和,唯有书墨之香。两人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对对方的喜好毫无兴趣。连为彼此妥协都做不到。渐渐地,太子的感情比开始时更加迅速的冷却下来。他还有很多乐趣和选择,愿意委身与他的浓艳花朵太多了,他应接不暇。一顶顶轿子将他的新欢们抬入东宫。之后,便是抬入皇宫内院。对此,她只能接受,尽力的做好自己身为国母的责任。并默默等待着自己的夫君能早日从战场上归来。
那一日,就在她怀胎七月的时候。又一位新人到来。这一次,却是朵带着毒刺的玫瑰。当那柄喂过毒的匕首从礼服袖子里抽出时,被喜悦冲昏了头的他没有及时反应过来,而一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她,竟以惊人的速度,用一双肉掌死死的抓住了刀刃。中毒,又动了胎气,在早产生下一子后,这位纤细柔美的女子便香消玉殒了。
没有人知道武帝那时对她到底还有多少情分,或许立一个瘦弱婴儿为太子,或许中宫之位一直空悬,就是这薄情帝王对他的结发妻子最大的补偿。但现在,这补偿也要被收回了。
恬熙默默的听着严灵的身世,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如果严灵此刻就在他眼前,他定会将他抱在怀里,为他痛哭一番。或许他曾经见过无数更多更惨痛的事情,但是,这是严灵啊。这是他认为这世上最不该受到伤害的人。可试试是他却受到来自自己至亲的否定与离弃。上天为何要赋予这样一个人种种的美好后,这样的去折磨摧残他?
他流着泪,喃喃道:“陛下,太无情了!”是啊,早就知道的,武帝或许是个真正的皇帝。但,却是个天底下最冷酷薄情的男人。严炅看了他一眼,笑道:“别忙着哭,父皇这样做,其实也算是要保护他了。”恬熙听了悲极反笑的问:“保护他?用这样伤人的方式?”严炅冷静的说:“难道,你认为就算父皇不动他,他就会在皇位上稳稳当当的吗?”恬熙嘲讽的一笑,说:“只要你们这些好兄弟别打他主意,他自然能安然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