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你就从了我吧 中——栗子小姐
栗子小姐  发于:2013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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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就只能勉为其难地充当一回那个永远都只会在心爱的人受伤的时候借给他一个肩膀的蠢货男二号了,妖精现在或许需要一棵树,一颗能够供他安心休息的树。

“想哭就哭吧。”夏碧兮叹息一声,坐在床角的男人果然是一张白纸,什么样子的想法都会写在脸上,这次也不例外;他不意外地在他的脸上读到了受伤二字。

委屈再也没办法积蓄在心中,季浅佑终于放开了抑制住泪水的闸门。

“我该拿你怎么办?”抚上季浅佑的头,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手温柔地滑过他乌黑的发,有些苍白的手在柔顺的发丝之间穿行。

这一声细语,只是说给夏碧兮自己听的。

“这是什么?”沐晗望着那一管黑色的东西,他似乎能感到他皮下的血液通过血管的速度在加快,莫名其妙……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空中楼阁,这里的摆设让他的咂舌,而前前后后变化的速度也太令人惊讶了,他的房子竟然能遥控改变装修?!“黎铭先生……您应该去申请一项专利,为那些喜欢浪费器材而不时换房装修的人提供服务。”

“那装修队的人岂不是要失业了?”黎铭轻笑,他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那个小玻璃管,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火燃烧在底部,里面的液体随着燃烧慢慢蒸发,从盖子中溢出奇怪的香……他那张平凡的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有趣地看着对面那位原本坐得端庄的小少爷,额头上的青筋突然暴起,逐渐发狂的样子……

他手里拿着的不是别的,烧的也不是别的。

就是这位小少爷染上的毒——

恶魔之吻!

这个卞穆阳也真是奇怪……明明就只是自己研究出来的一种能够令人精神振奋、并且极度癫狂的液体毒品而已,干嘛还起这么一个文绉绉的名字……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好几年前的那块‘血色黎明’呢。

“你这混蛋……给我……”他的血液在叫嚣,他体内所有的细胞都在咆哮!

“不给哦,要是想的话,跟我打一场吧。”火依然燃烧着……只不过这一次,是燃在了里面!神秘的黑色与那火光相结合在一起,水火本不相容……而这次却融合得出奇得好!火中闪烁着水,水中包裹着火,空气中的香味也越来越浓……那是为沐晗量身定制的。

他提出的要求显然有些不自量力……要知道,在这种疯狂的状态下,即使是一只小花猫也可能露出尖锐的爪子,与体型不知大了多少倍的猎豹争斗……何况是沐晗这种发起疯来什么都不管的人!

沐晗向黎铭扑过来,抬起腿就是一脚,却被黎铭用一只手捏住脚踝,一时间动弹不得。

鞋尖的钩子就在此时自己出来,沐晗踩着矮几往上跳的同时转变踢腿的轨迹,带着钩子的鞋子踢向了黎铭的脸——

“扑通……”黎铭没有躲也没有闪,临危不乱地站在原地,满意地听见了这一声闷响。

沐晗倒在毛绒绒的羊毛地毯上,他的手脚不知何时分别缠绕上了皮质的绳索,扭动着身体,却连站立起来与黎铭对视都是妄想。

沐晗从进来开始就已经步入了一个绝对危险的地域……他可不能小瞧这位相貌平凡的先生。

“少爷……你得乖乖的给我把毒戒了哦,不然我的晚秋可会完得很惨淡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伪装的懦弱

纽约州

“先生,您叫的客房服务——”酒店的服务人员推开了那半掩着的门,这间房的主人在半小时前向他们要了辣椒汁……虽然很奇怪,但为顾客服务是他们的天职,何况这里面住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万千少女都崇仰的沐家大少。

年轻的兼职生在心里大叫着上帝,她竟然有机会去瞧瞧那俊美又儒雅的东方之神,小巧的皮鞋在踏上地板的那一刻,她脸上的那一抹雀跃的笑容僵住了——

天,这里难道是凶杀现场?

强烈刺鼻的血腥味、淫靡的男性体液……被铐在装饰扶梯下的俊美男子,浑身遍布伤痕,地毯、大腿上满是浑浊的深粉色,他像是被……性虐了?

而另一边的人……则是衣冠楚楚、一副文雅绅士的模样,与那个可怜虫的狼狈不堪形成了强烈的反照,长腿交叠,优雅地喝着飘着浓香的咖啡——

注意到了这里特殊的存在,优雅的绅士抬起头来莞尔一笑,成功将少女的脸色变得通红,低醇的嗓音万分的性感:“让你见到了脏的东西——抱歉亲爱的小姐,您可以放在脚下,我会来拿,对了亲爱的,跟你们的老板说,让你这个月的工资翻倍,记在我的头上。”

少女的双颊形似火烧,娇羞地放下了手上的托盘及上面红彤彤的辣椒汁,快速地离开了豪华的套房——

有一粒子弹在迎接着她。

“亲爱的,你的这番模样只能被我看见呢。”沐瑟走过去拿起那杯像一团燃烧的火苗似的辣椒汁,他知道那里面的维生素C含量一定非常高。

被凌虐之后的韶晚秋只是个被扯断了线的木偶,一动不动蜷缩在那里,可他还是保持着高傲的微笑:“那位女士现在一定十分后悔她闯进了这儿。”

可惜——又是一条无辜的生命断送在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手上。

“亲爱的……我只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能够让你壮着胆子爬上我的床,又准备偷走我的机密文件?”高大的身影逐渐向那个破败落魄的人逼近,就在前一天相同的时刻,他这位胆大包天的旧情人在他睡觉的时候翻开了他的包,拿着一个装着所有文件的U盘准备逃开。

恶趣味的他只是在床上继续装睡……不到他以为成功的那一刻,拆穿是很没意思的。

被抓的下场是可悲的……这一天的时间里,恐怕是韶晚秋这辈子的噩梦,沐瑟的心狠手辣,他也算是尝到了,他被铐在金属的装饰楼梯上一夜,期间被这个男人用各种方式蹂躏折磨,他后面撕裂的程度,可能比他与所有男人做过加起来的还严重……每每要昏厥的时候,就会被这个男人用蜡油滴在身上烫醒、用冰块与水的混合物泼醒,因此他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像是被千万只蚂蚁爬过那般——还真是狼狈。

向来不会对任何人低头的韶晚秋倔强得像个得不到糖的孩子,尽管他的身体现在痛得要死:“您的辣椒汁是想要干什么呢?给我后面的小嘴儿喝——哦亲爱的,我想,我现在不缺维生素C。”

他的食指碰到了那杯火红的汁液,凑到韶晚秋红肿的唇边,示意他张开嘴来,韶晚秋没辜负他的期望,温热的口腔包裹住那冰凉的手指,湿润的舌头舔舐着那火辣的辣椒汁,他的舌头上还有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

“辣吗?”从他的嘴里抽出,指尖的红色汁水全部被晶莹的唾液取代——哦不,似乎还混合着一点鲜血。

辣,怎么不辣?韶晚秋好笑地摇摇头,已经与金属融合为一起的手腕一起摆动着,金属与金属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又有点沉闷的声响。

“不辣就好——”微笑着捧起杯子,在韶晚秋诧异的眼神之下,他自己喝了一口那成色如同鲜血的辣椒汁。

“你这个疯子——”韶晚秋突然吻住沐瑟的唇,将他口里所有未来得及咽下的汁液全数吸进了自己的嘴里,麻痹的双腿顾不得此时一个微小的动作就会牵扯起怎样的疼痛,他能够感觉到金属已经碰到了他的骨头。

烧灼火辣的感觉充斥着他发干的喉咙,他的嗓子有可能因此而罢工。

沐瑟被这冲动的一吻给震慑在原地,他含住那辣椒汁并不是想吞下去……只是想均匀地喷洒在这个男人身上的每一块肌肤上,这男人难不成为了他,打算牺牲自己?

他们在从前只是床伴关系——

如今还破裂成敌对的关系。

他的后背惊起了一片冷汗,呼出的气息像是在喷火,他像是不能再说话的样子——

可他却张开了口:“我可不允许你受半点儿伤。”

被这嘶哑的声音吓坏了,那就像是一根正在被锯的尼龙绳……不知为何,沐瑟的心里竟然开始有些怜悯起来这狼狈的美人。

“亲爱的,别摆出那副动摇的模样,我似乎该走了——”

沐瑟就这么看着他轻而易举地打开了手铐,又从地上起来,不去理会从他的后面汩汩而出的鲜血,在他面目全非的大腿上汇成了一条灼目的红河,之后……他从洞开的落地窗前,径自跳了下去!

那赤裸、遍布疮痍的躯体从这五六十米高的地方坠落……他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吗?!

沐瑟这才回过神来跑到落地窗前,而那个遍体鳞伤的身影,竟没落到六十米以下的地面——

凭空消失了?!

原来那副手铐的束缚……对他来说只是摆设。

隐隐约约觉得……那个曾经在他身下承欢求饶的男人。

比他更强。

第一百二十九章:比他更强的男人

沐瑟他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那个被他看着从六十米高的楼层下跳下去的男人,其实就在他的楼下!

“先生、女士……你们恐怕得挪个位置——”他的情况并不是太好,韶晚秋心里很清楚,手腕似乎被磨得见了骨……该早点出来的!

楼下房间的男女做的并不是多么正经的事情……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来酒店,会做的事情可以摆着手指头数出来,空气里的味道并不是那么的好,所以他想让他们快些转移战地,但他并不介意以现在这种狼狈的模样再做一次杀手的表演秀。

但他遇上的人似乎不知道掂量自己的重量——

“天呐,那是谁……你快滚出去!”他讨厌这男人难听的美式英语,更讨厌这男人肥头大耳的丑相,他可能是美国参议员的某位要员,因为他在调查上一个对象的时候,扫到了他的照片。

胖男人就像是在白天见了鬼……韶晚秋的样子,的确跟鬼没什么区别!

浑身浴血……眼神锐利得就像个来索命的恶魔,但他更想保住他掉在脖子上的那块牌子!

“先生,我不会揭发您,只要您现在换到隔壁,我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人身伤害——”

受到了惊吓的两个人,裹着被子、手忙脚乱地给这遍体鳞伤的男人让了个位置,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房间。

——不知道那位先生还有没有兴致再继续他的大事。

韶晚秋就这样邪恶地想,他锁上了门,倒在那张只剩下床单和两个被揉捏得不成样子的枕头的床上,从他身上的伤口而冒出来的血液,陆陆续续地爬上了金色的床单。

他的耳廓后有一个微型的无线电联络器,他正计算着宁晨会在何时赶来。

三秒钟以后……

暂时属于他的套房被打破了窗子,那个看起来有些不悦的高大男人正踩在玻璃渣上。

“你可真会搞的,让我的耳朵经受了一晚上的噪音折磨。”好吧……他其实一直都在沐大少爷楼上呆着,不是他不仗义,晚秋自己说不要的,谁叫那男人的受虐因子总是不满地在他体内叫嚣着呢。

“宁晨,扔块玻璃给我。”他从床上坐起来,向那个有了老婆就忘了挚友的男人索要锐器,别以为他不知道……其实这家伙是在生他的气,气他把他亲爱的黎铭给“出卖”给了沐家的小少爷,打扰了二人难得的假期。

宁晨哼哼了一声,还是捡起一块玻璃扔给了韶晚秋,他拉上了暗色的窗帘,尽管窗子已经破了。

被阻隔的阳光只能从缝隙中带过一点点光,高大的男人在半透的窗帘前竖起了一大片阴影,他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有些冷峻,这里复杂的空气让他并不是那么喜欢。

只见韶晚秋用手指试了试玻璃是否锋利,随后他划开了自己的手掌,一个薄薄的、染血的芯片从他的血肉里暴露出来,他用舌头卷起了那张芯片,随后一把扔过去贴在了宁晨的脸上。

带血的唾液使得那芯片黏在了宁晨的脸颊部,他的面色有些黑,还是拿下了那张不知道藏着多少秘密的芯片。

“恶魔之吻的配方在里面……你可以回去跟黎铭试一试,看看能不能作出抑制性的药物,你会发现有趣的事情的,包括黎铭一直苦苦追查的事情……我现在很累,如果你有那个闲心,我不介意你找个死人贴上我的面具,糊弄糊弄那还蒙在鼓里的大少爷。”韶晚秋的手又多了一条伤痕,看样子他这一身得用上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好,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受这种罪……只是想看看他在沐瑟心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位。

但现在看来……恐怕还不如他的某个419的对象。

那种警察用来拷犯人的手铐,只要他轻轻动一动小指,金属就会自动打开,除了黎铭那变态的家伙曾经用他自己捣弄出来的绳子绑过自己以外,这世界上还没有他打不开的锁,要是沐瑟那家伙温柔一点、适可而止,他可能还会厚着脸皮倒贴……既然他对他没什么意思,那就各过各的咯。

他只是攀住了饭店房间每层楼下面的花台,跳到了下一层楼而已,只不过他的双腿被冲击得有些疼,也不能确定是否一路留下了血迹,但他知道这些宁晨会处理好。

宁晨将芯片卡进了自己的小本里,他留下了一堆药物,消失在那一片暗色中。

韶晚秋轻轻叹了口气,眼角不知何时有些湿润。

哎……为什么,你就不会多问问我为什么呢。

果然啊,你还是没能捡回来你的那颗丢失的心。

麻木的痛苦与血液的大量流失终于让这个疲惫不堪的男人合上了眼睑,或许他睡着了。

宁晨才懒得去管韶晚秋是死是活……反正肯定现在还死不了,就凭他那个打不死小强的硬命,睡一觉就又回到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状态了,可这回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但他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这么牺牲自己去找沐瑟,给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就真的是为了弄到配方核实他的想法吗……

“看来我在情感这方面的确还有待提高。”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也不只是从哪个无知的人口里说出来的。

无奈地摇摇头,宁晨还是照着韶晚秋的话做了,他用十分钟的时间做了一张仿真人皮面具,又到医院的太平间里“抓”了一个逝去不久的年轻人,他知道偷死者的确有违道德,不过他实在很想看到那冷血无情的家伙目睹这事儿之后的表情。

……一定非常棒。

两小时后,莫名其妙有种心焦情绪的沐瑟,端着一杯很浓的咖啡,头靠在紧闭的落地窗上,不经意之间扫到了本应在两小时前就发现的景象……

这并不是市中心,套房窗口的位置也并不是位于客流量较为频繁的地段,所以有人坠楼会被晚发现也是很正常的事——

已经被警方用三角桩围起来的现场,法医正在为坠楼者作一个简单的检查,两分钟以后,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挥着医护人员用担架将其抬走,脸部被死寂的白色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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