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你就从了我吧 中——栗子小姐
栗子小姐  发于:2013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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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疼吗。”此话一出口,季浅佑真想扇自己俩大嘴巴,这样肯定疼啊……玻璃不是还没取出来么。

“你腿上不也是有么,大概和你一样疼吧。”夏碧兮漫不经心地答道,这点小痛没什么,反正都是为美人受的,老夏他都豁出去了,而且……再疼,比起季浅佑心里的伤口来说,应该也只是小豆芽菜吧。

他有些懊恼,该怎么帮妖精捡回来重新开始生活的信心?

估计他现在对男人都很抗拒,那么他之后的路走得岂不是会很困难?

老夏我活了二十年,还没有遇到这么难追到手的美人,哎,新时代的男性,都不好当啊。

要不干脆直接点,搓着手笑得一脸猥琐样儿:美人,你就从了我吧!

但怎么感觉有点像强暴民女的官家子弟……太2了,老夏我这么风流倜傥,凉风有信秋月无边的。

哎……还得按部就班地来啊,好感得一点点累积是不,心急吃得了臭豆腐是不,美人儿啥的,不好抱回家才好啊!

“你怎么就这么二呢,真是巨二,二到家了,被这么多玻璃扎得多疼啊,要是舍不得我受伤拉住我不就得了,干嘛要替我受啊,你脑子里装得是浆糊么,二货!蠢货夏碧兮!”季浅佑望着那些骇人的伤口,又想起前一刻夏碧兮那有章有序的心跳,不由得眼睛开始泛酸,眼泪就跟啥似的直接冒出来了,努力克制着话里的哭腔,但越是压抑就越不对劲,跟个小姑娘似的边哭边抹眼泪,声音都是抖的。

季浅佑尼玛还是不是男人啊!动不动就哭!

不知道这是多少次在心里骂自己,但感性大于理性的他总是没办法管住泪腺,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一滴一滴滑过夏碧兮挺直的脊背。

“我怎么就阿拉伯数字了,说二你不是更符合么,干嘛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丫弹得一点儿都不吝啬,虽然我很高兴你为我难过,但也别光顾着哭呀,快去找药箱给我处理下好不,要是留疤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关于收拾二字,不纯洁的朋友们自然是懂的……

“好……我去找……别乱动,别让伤口又深了。”

“反正在一楼,具体位置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哎呀妖精你要不要穿点什么……雪白白的腿晃过来晃过去容易让男人激动,你慢点别摔着……”

夏碧兮老妈子附上身,喋喋不休地唠叨着。

直到慌慌张张的男人夺门而出之后,夏碧兮才挂上轻松又有点腹黑的笑容。

其实偶尔受点儿伤也挺好的是吧。

小木头,你丫的福利可真不少啊。

第一百零七章:天才发明家朋友

季浅佑在楼底下一阵翻腾,终于找到放置于杂物间的药箱,又急急忙忙地拎起来,小跑着回房。

顾不得他行动不便了,撒开腿跑就是。

夏碧兮有点后悔让季浅佑自己去找药箱了,他只是想看见他为他着急的样子,但现在好像有点太过了……心疼地望了一眼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伏在门口喘气的季浅佑,从床上站起来,大步走到他的面前。

“呐,估计你也没办法再走到之前我呆的那地儿了,就在这里帮我处理吧。”

面前的人突然坐了下来,把狰狞的后背面向自己,体贴得让人有点无法适应。

“忍着点痛哦,要不要给你吗啡什么的……我要把玻璃挑出来。”季浅佑打颤的手拿起了药箱里的镊子和纱布,但想到就这么生硬地拔除,可能给这个人的痛苦翻番,小心翼翼地问着。

“没关系。”

季浅佑的镊子游移到夏碧兮肩膀的伤口处,镊尖止不住地颤抖,意识到身后之人的紧张,夏碧兮反倒有那个闲心去开导他:“你怕什么,你出错了痛的是我诶,快点啦,取出来之后贴上止血棉,手法要不要我教你?”

某大叔一时间被说得没反应过来,随即低下头,红了半张脸。

真是的……“医生”还要“病人”教,太糗了吧。

季浅佑最终还是决定开发他心狠毒辣的涉及领域,咬一咬牙用镊子夹住残留在背上的碎玻璃,再使劲一拔——都能够听到夏碧兮抽气的声音。

老实说,季浅佑的手法比他想象的要毛糙许多,不仅称不上温柔这个字眼,甚至有些粗鲁,但夏碧兮还是一声不吭地接受,尽管疼得眼前金星飞呀飞,背挺起的弧度,也没有降下一分。

他想要更贴切地感受季浅佑的痛,更清晰地接触那些刻骨铭心的感觉,这能不能算是……心更近一点的代价。

互相背对着对方的两个人都看不见。

一个是多么苦涩无奈,一个是多么紧张不安。

也许……现在的距离,是适合他们的。

无法坦诚相对的时候,看不见是最好的隔断。

他可真是一个好糊弄过的人。

韶晚秋终于听到了理想的、从卞穆阳口中说出的话。

“你被解雇了。”

没有人知道韶晚秋心里究竟是怎样一番光景,尽管他的面上还挂着错愕和不舍的表情。

他的演技可谓是登峰造极,绝对是角逐奥斯卡影帝的水平实力。

“抱歉……少爷,很荣幸能够为您效劳。”

他绝对是个绅士,尽管在私生活上面能够算得上是个花花公子。

离开了金碧堂皇的卞家,韶晚秋扯下了西装的第二颗扣子,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划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芯片模样的东西,四处张望着什么。

一直浑身花白的野猫慢悠悠地走过来,韶晚秋眼睛滴溜一转,将芯片贴在了猫的后背上。

想要秘密地把我干掉……卞穆阳你还嫩了点。

——位置追踪器甩下来了,那么就该干正事了。

韶晚秋想来想去还是用最快捷的方法,从一边儿的树下提起早就准备好的背包,背在了身上,简单地在触屏上输入了一个地址,他的那对鸟翅又启动了。

老朋友……我来看你了。

这是一所神秘的空中楼阁,外围结构全部由水晶打造,韶晚秋就站在这所闪闪发光的小楼阁底下,郁闷地朝主人恶趣味的唇印识别系统亲了一口,黑着脸等待着楼阁主人能放他进去。

也不知道上一个来的是谁……这不是间接接吻么,靠,大爷我的清白啊。

人家指纹他唇印,亏他想得出来。

突然从地面中冒出了蜿蜒而上的浮梯,一个个白色的云朵形状让韶晚秋很无语。

去一趟你家这么麻烦,真不知道你男人是怎么受下来的,到个垃圾都要跑半天。

四五十朵云让韶晚秋走了三分钟,在心中不止咒骂了十次主人家,终于进了房子,瞧见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从装修来看,这绝对是脑子有点问题的两口子,因为韶晚秋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只有一个人,装修还算得上是简单明了,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二到家的装饰品,怎么又搬进来一个人之后,整个就像被原子弹轰过了一样?

“黎铭……你们家是不是还在施工?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谈……正常点的,不然我可能没有心情。”五颜六色的花伞小吊灯……墙上一顶顶各种风格的帽子,玻璃柜子里收藏的卡通人物玩偶,以及摆在客厅正中间的两个蜡像,韶晚秋估计会被雷得到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带着一顶蜡笔小新花纹睡帽的黎铭打了个哈欠,手上还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公仔,倚在巨大的玻璃柜前,掏出一个遥控器模样的东西,慵懒的语气勾的人心里痒痒的:“这是我跟大灰狼的生活状态,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换个就好了。”

然后……变态的客厅发生了奇迹,在一瞬间变成了与外面的水晶相称的简约风格,黑白色调让韶晚秋心里舒服了一点,踩过羊毛地毯坐上了沙发,长腿交叠,坏坏的笑容又挂在了脸上。

“切,真是的,不过是三个月没见,你又被打回原形了,怎么,宁晨同志不在?”

黎铭悻悻地呸了一口,精致的脸蛋儿上出现了一个极其可疑的小媳妇埋怨丈夫的表情,取下了同样不正常的睡帽,甩了甩那头飘逸柔顺的栗色头发,也坐到了单人沙发上,不情愿地答道:“哼,别提那个家伙了,天天往外跑,比我还忙,你不来,我一个人都不知道干什么了。”

“哎,独守空房的感觉不好受啊,当人家媳妇就是得吃亏啊,你丫该不会本职都不做了吧,喂,别啊,你不出来世界上的条子们多无聊啊。”韶晚秋打趣道,装出一脸的惶恐。

“滚,谁说我不干了?我天天在家搞研究准备进化一下我的设备呢,没发现我的东西先进了很多么?像这个,可以随意变换房间布置的玩意儿,还有你背包里的鸟翅,那都是第一代产品,现在我都做出来第三代了,要是你看报纸了就知道,哥哥我最近用这东西什么玩意儿到手都很快。”

他真是一个天才发明家。

韶晚秋在心里暗自佩服。

“老实交代,找我有啥事儿,我还打算睡个回笼觉呢。”

“你跟宁晨的游戏结束以后,姓栗的那两个小子不也没出现过了么,你想找的那个组织的要员,我终于给扒拉出来了,要是你还有兴趣,我可以给你提供线索哦。”

“得了吧,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其实还不是你自己的事儿。”

“资料我回去以后邮给你,给你一个人的照片,必要的时候帮着点他。”

第一百零八章:陪着你二

黎铭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被放置于桌上的照片,嘴角勾起一个戏谑的角度。

定格在相片之中的人有着一张极美的面孔,来自最纯结的圣域一般,挂着能够使冬日冰雪融化的灿烂笑容,如果不是确定真有此人的存在,黎铭有那么一晃神之间,宛若看见了飘零的毛羽,和他背后散发着淡淡光辉的雪白心翼。

“亲爱的,我可不允许你对别人的照片忘得这么出神,晚秋来过?又有不好的气息呢。”突兀的音调插足于沉闷的气氛中,尽管话很酸,但语气却平平淡淡,没有玩味之外多余的情调。

“他吗……现在应该跑得要多远就有多远了吧,呐,晨,他说那个组织的人他找到了,要我多担待着点照片上的这个人,怎么样?新一轮的游戏又开始了,不知道亲爱的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参与?”纤长的手指轻轻将照片一挑,不知从何而来的火花,便悄悄爬上相片的一角,一点一点被火焰燃烧殆尽。

凤眸流转着几分魅惑,眼角下的泪痣更是衬得他风情万种。

“铭想做的事,乐意奉陪。”

话中有些别样的意味,黎铭再怎么神经大条也不会听不出之中的情欲色彩,一副欲逃之夭夭的样子,“惊恐万分”地盯着某个大灰狼俯身上的淫贼,“喂,我说的不是那件事啦!”

“我管你说的是不是,反正我觉得是。”

“你去死!迟早把你杀了之后鞭尸!”

“小黑,再等个三五两辈子吧。”

战战兢兢地为夏碧兮处理好伤口,季浅佑身上唯一穿着的那件男用衬衫也已经被冒出的冷汗陆陆续续浸湿,紧紧地贴着光滑的肌肤,柔软湿润的布料在此时变得透明,将包裹着的曼妙身躯一点一点地勾勒,单薄却不孱弱,纤细却不乏男人与生俱来的气概。

跪坐在地板上专注于处理夏碧兮前面的伤势的季浅佑,不知是太过认真或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从上方传来的火热视线,微微覆着一片薄汗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掠过男人温度益见升起的肌肤,不懈地为男人包裹着胸膛,半抱着夏碧兮,一只手握住纱布,另一只手将此缠绕,一前一后,黑发中淡淡的香精味传进夏碧兮的鼻孔,心神又是一番荡漾。

“好了,需要注意的事情你一定知道的,不准再碰着了,真是的,怎么肋骨也断了,你是纸片做的吗。”季浅佑如释重负地长呼一口气,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调皮地谩骂着荣幸负伤的夏碧兮,即使他现在上半身几乎都被雪白的纱布给包得严严实实的,在大夏天保持这样的厚度,的确有点冬天穿裤头的脱俗感觉,不过也不能怪季浅佑不厚道……谁叫夏碧兮这个二货要受伤。

“大哥,我是为了你才挂彩的好不好,要不是你姐姐被抓了,我和小木头老盛那两个傻帽才不会拼死去卞家,又是跟老虎躲猫猫、跟熊比力量、抓蛇肉搏的,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把命赌上啊,天理难容啊喂,作为惩罚,你要给我做饭吃,几顿不吃了饿得慌。”

夏碧兮故作委屈的瘪了瘪嘴,又是一副哀怨小媳妇的样子,让季浅佑脑袋上黑线一堆——

老这么卖萌,还玩上瘾了是吧。

“知道了,大总裁真难伺候。”心肠软到不行的季浅佑被夏碧兮硬生生挤出来的俩泪珠子给糊弄了过去,“母性”大发,决定勉为其难,这一回就顺了夏碧兮的意,哼,就知道欺负我,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于是乎……

某大叔的腹黑因子被某个毫不知情的总裁先森给激起,决定以做饭为线索,整一整得意忘形的夏碧兮。

还好冰箱里有韶晚秋提前购置好的食材,季浅佑特地从里面挑了几样不好处理的食材,比如洋葱。

“呐,你要帮忙是不,帮我把洋葱切一切吧。”季浅佑自觉地给在边上看热闹的夏碧兮扣上了个没事儿就得下苦力的高帽子,掂量着手中的两个洋葱,笑得露出了整齐洁白的贝齿。

——有那么点儿腹黑意味。

夏碧兮被突然冒出来得这么一句话给说得一愣,啥?他什么时候说要帮季浅佑了……大哥,您还未卜先知啊,既然您这么有胆识,那咱就顺了您的意吧,不怕厨房被炸,尽管吩咐我,心脏承受能力够好就行!

接过扔过来的两个洋葱,夏碧兮有些无奈。

才发现这个温润如玉的贤惠男人,其实还有不少的毛病,例如……大仇不计,小怨算计得比谁都清楚,夏碧兮算是着了他的道了,老老实实地打开水龙头将两个紫皮洋葱翻滚着清洗了两下,取出菜板和菜刀,生活自理细胞+厨艺细胞为负数的男人,开始切起菜来。

没有一点生活常识的下场就是,被洋葱的辣味刺激得眼睛酸涩,泪疙瘩呼之欲出。

因为想快点结束这“催泪弹”一般的酷刑,夏碧兮不得不加快了手中刀的起下速度,下场依然不见得有多好……一道华丽丽的口子,落在了夏碧兮的食指上,只得捂着冒血的手指在不大的厨房里乱窜,一副被踩着了尾巴的狼狈模样。

瞧你矫情的那样儿,一个大男人,不就是被割伤了手指么,至于这么上蹿下跳鬼哭狼嚎的么。

季浅佑在心里暗暗的念叨,身为一个好人,体内的纯良因素还是使得他过去拉住了夏碧兮,柔声道:

“被切到手了?我看看,怎么这么不小心。”

夏碧兮的演技实在拙劣,要是明白点的人都看得出来是装的,可惜季浅佑就是这么小白,愣是一点儿端倪都没看出来,关切地握着他的手,紧紧地盯着手上还在冒血的伤口。

“真笨啊,切洋葱可以把刀抹点水啊,或者放在水里切,果然不该让你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总裁来给我打下手,我又成罪人了。”幸好他收拾东西的时候留了个心眼,从药箱里带了一个OK绷,估计那位大总裁也操练不来菜刀这玩意儿,以防万一做好准备,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那个卡通包装的小家伙,撕开外衣,贴在了那道不深的口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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