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虫又根据颜色的深浅,其他各部色泽和牙色的搭配,分成不同的品种。青虫类某些品种的头部带有黄色,分辨时容易造成青黄难分,因此,还可以审察脑线的颜色和形相来作出判断。凡脑线白色、耳线连环、顶线细长呈游丝状者为青虫类”
老人一说起蛐蛐就头头是道,说着还讲解起来,指着其中的一只说:“你看这只就比较特殊,名叫红砂青,它的斗线就呈粉红色,是青虫中的上品啊。当然也有部分较差的青虫斗线呈姜黄色,这种现象也是存在的,但毕竟是少数。”
老人见袁七在听就忍不住继续卖弄:“那另外的一只是紫虫类的,你看它是紫头、紫体为主色,以不夹杂青色、黄色为真紫,我的这只大将军就是真紫的。
如稍带青色,即为紫青;稍带黄色,即为紫黄。紫虫的色差很大,深色的色似乌黑的茄皮,淡色的色似玫瑰和藤花,不知者常以为两种色类。凡脑线呈红色,耳线不连环或呈单线,斗线细而隐沉者,则是典型的紫虫类。
但亦有例外;有的深色紫虫脑线呈白色,如紫壳白牙;有部分淡色紫虫,其耳线仅稍有脱节,接近连环,斗线不细直,近似黄虫或青虫斗线的生相。”老人讲的开心,听的袁七是晕晕乎乎,什么真紫,真绿的,他真是迷糊了。但还是十分有礼貌的说:“原来还有这么多的门道,晚辈真是开了眼界了。”
他们这边说着话,只见罐中的两只蛐蛐,猛烈振翅鸣叫,一是给自己加油鼓劲,二是要灭灭对手的威风,然后才呲牙咧嘴的开始决斗。
头顶,脚踢,卷动着长长的触须,不停地旋转身体,寻找有利位置,勇敢扑杀。真有点高手对决的意思,不来个几百回合没有收手的意思。
“七,快看,快看,到了最重要的关头了,最精彩了。”顾相臣拉回站在老者跟前的七,指着场中的两只小蛐蛐。
小若谷指着那只青虫,“呀呀”叫着,好像也在鼓掌加油助威似地,周围围观的几十个观众此刻也是聚精会神的看着,只见那只青虫两只大牙死死地咬住了对方的那只紫虫的大腿,老者顿时急了“我们认输,我们认输,”说着就拿了根草签准备把它们分开。
但是早已经为时已晚,紫虫的一只腿被对方咬了下去,顿时垂头丧气,败下阵去,只见那只青虫仰头挺胸,趾高气昂,向主人邀功请赏。
“呦,大将军输了。”围观的人一起叫道,满含惋惜。
老者抱着自己的紫虫直惋惜,少了一条腿的虫可就从此这么废了啊,他的大虫啊,要知道老者已经连续赢了七场了。
老者一咬牙,“我们在比一场”众人接惊,起哄道:“冯老爷子,您的大虫腿都断了,还怎么比啊?”
老者又端出一只罐子,“我还有一只。”
那只大将军的拥有者道:“行啊,老爷子,那咱么就称重?”所谓的称重,就是选出体重相近者捉对厮杀。
老者一摆手:“不必了。直接比吧。”老爷子打开他手里的罐子盖,顾相臣一看就乐了,笑着道:“您这只够‘魁梧’的啊哈哈。”原来老爷子那只是个黑虫,小的只有那只大将军一般的大小。
“行类,老爷子,那咱们直接入斗栅?”那人也是颇有斗志。
“这又是在干什么?”袁七问身边的顾相臣,只见两个人分别拿了根草斗着罐子里的两只蛐蛐,但是中间还有一道闸门隔着呢,蛐蛐此时还没有开斗。
“这是挑起蛐蛐的斗志呢,怕一开闸以后两只蛐蛐不掐架,就先把蛐蛐给撩拨急了,然后把中间的夹板一抽,蛐蛐就立马开始互咬。”顾相臣解释道。
果然过了一会,两只蛐蛐都站劲十足后,立马起闸开斗
本来如火如荼的场面在众人的唏嘘中诡异的发生了,两只蛐蛐凑在一起,既不掐也不咬,反倒是凑到了一起,彼此你侬我侬的依偎着,好不亲密。
顾相臣看着袁七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此话一出,立马引来一片笑声,原来那老爷子派了一直母蛐蛐上场了,大将军一见佳人立马就缴械投降,拜倒在石榴裙下了。
老爷子和乐乐的笑着,“失误,失误,拿错蛐蛐了。”汗,这老爷子是故意的吧,想那蛐蛐经此诱惑哪还有心思接着上战场啊,这老爷子真是睿智的很那。
众人其乐融融的玩了好几局,顾相臣和七和俩孩子也兴尽而归,等到住店的时候发生了分歧,顾相臣:“七,我们两个单独睡。”
小若谷呀呀的伸着手向七的怀抱进发,七臣也是响着七的怀抱扑过去,顾相臣在原地那个头发冒烟了,“你们两个破小孩,给我一边去,一边去、”说着把七拉进自己怀里试图用美男计:“七,咱们二人世界去~”
七拍拍顾相臣的头,温柔的笑道:“当爹爹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不要给孩子做坏榜样哦。”
小若谷:“呀呀,”
七臣:“嗷唔——”
第一百二十二章:敌军攻城
什么声音?顾相臣从睡梦中醒来,这个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打雷?顾相臣细细一听,又觉不对,打雷就算再再长的雷声,也不过几声而已,这雷声却一直响,响了都有好一会了,还没停过。应该不是雷声
昨天和两个孩子闹了好久,七到现在还在睡着,顾相臣侧着耳朵又细听了听,隐隐能听到有人的叫喊声,而且这声音很嘈杂,听不真切。
到底发生什么回事?顾相臣摇醒了七,七迷茫的睁开眼。
街上的行人也都听见这声音了,伫足而立,一个个仰着脑袋望着天,都在侧耳听着,脸上有惊恐之色,一个男人苍白着脸道:“不会是……敌军打来了吧?”
这话一出口,人人脸上变色。一个男子侧耳听着,道:“没错是战鼓是战鼓的声音还有喊杀的声音老天,真的是敌军杀来了”
“哎哟妈呀赶紧跑吧”一个老妇哭丧着脸哆哆嗦嗦往前跑。
街上顿时跟炸了的马蜂窝一般,嗡嗡到处乱跑。
“怎么会有敌军?”七赶忙从床上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这里是大胜的地界,有敌军,咱们的军队此时也应该打进琁闽王庭了吧?去哪里来的敌军?不是琁闽的人,难道是府天的军队趁着我们两国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来渔翁得利?”顾相臣抱起睡成一团小若谷,小若谷脸蛋鼓鼓的,可爱的很。
顾相臣打开窗子向外看去,一路上行人们都乱了,店铺忙着关门,小摊忙着收摊,一个提着竹篮沿街叫卖水果的老汉,被人撞翻在地,水果撒了一地。
行人都是行色匆匆连个跑去搀扶他起来的人都没有,都吓得抱着头狂奔,那老汉也是连地上的水果都不要了,急急忙忙的跑了。
那战鼓声已经变得更大了,喊杀声也越发的清楚。便在这时,便听见街上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大,踩得地面都在震动。
顾相臣从窗户缝往外看,原来是一队队的兵士跑过,手中拿着整齐的长刀,军容整齐的跑了过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严肃的表情,接着,又是一队队的骑兵飞驰而过。那马蹄声踩着青石板路发出惊天的轰响。
“着火了”不知谁大声的喊道,声音很近似乎就在客栈里,顾相臣放下小若谷,对着七说,“我去看看到底怎么了,你们留在这里不要动。”
刚下楼就见到不少伙计提溜着水桶,慌慌张张的往后面走,还有不少住店的客人,看来是后院失火了。顾相臣拦住一个伙计“哪里失火了?”
伙计见是他,“客官,我们后院的粮仓着火了不及时浇灭前院就能把前院也烧了的。”
顾相臣也拿了俩个水桶跟着他一起过去救火,跟着那些人往前跑。等到他们冲到后院的粮仓,这里已经是一片火海,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提着水桶救火了,可是烈焰升腾之下,烤得他们根本靠不进去,虽然手里提着水,却没办法泼上去救火。急得乱喊乱叫。
这个时候外面又陆续的有人在外面大喊:“着火啦,着火啦。”
顾相臣举目望去,满城都是浓烟滚滚的,也不知到底有多少着火点别处救火,还顾不上这边。
现在火势太猛,压根没办法上前救活,只能拆除一些建筑,阻止火势的蔓延而隔在中间的正式顾相臣他们昨晚睡得那栋房子,顾相臣立马跑回房间,拉着七,抱着小若谷,“七,快走,下面着火了。这里可能要拆掉、”
七臣颇有眼色的跟着他们一块下去。等到他们到了楼下,果然已经有官兵人在指挥拆楼。
店主虽然在一旁哭着看,却不敢阻拦,因为他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房子被拆掉还能一些剩下的,如果被烧掉,那就什么都没了。
几个官兵过来就直接找到支撑大梁的主要立柱的所在,拿着大砍刀和锤子便把紧挨着立柱的一块木板弄个稀巴烂,三下五除二立柱就断了一根,不过两下九又拆除其他一两根支撑的立柱,房子最上端横着的大梁就失去平衡支撑,横梁的重量加上一屋顶的青瓦的重量,房顶在重力作用下就会倾倒。这是最快的拆房的方法。
几个店小二手里没有工具,只能用脚踢烂木板墙壁,有几个还冲进屋里,找到了锄头、钉锤、菜刀之类的工具,也一起乱砸乱砍。
顾相臣大喝一声:“都闪开”
“不要妨碍公务。”一个官兵冲着他喊道,“要救火就快去提水去”
顾相臣不耐的冲进火里,一人一个的把救火的人都扔了出去,还没有来的及自己出去,房子已经嘎吱嘎吱乱响,房顶的瓦片在簌簌往下坠落。知道房子要倒了,他想往外跑,就在这时,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一跤摔例了个四脚朝天,咚的一声,后脑勺正好磕在倒在地上的板凳上。
他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想往外走,可是这一跤摔得不轻,昏头昏脑的找不到方向,四周又全是黑烟,呛得他不停咳嗽,眼睛都睁不开。
便在这时,耳边听见七在叫喊:“相臣?相臣你在哪里?”“
顾相臣冲着声音的方向大喊:“我没事,你不要进来……咳咳咳”浓烟吸入,剧烈咳嗽起来。
旋即,一道黑影旋风一般冲了进来,扑到他身上,一把将他抱住:“相臣”
这黑影正是袁七,他叫了两声便听见屋里传来左少阳的回答和剧烈的咳嗽。他就知道顾相臣出了事,这个人也只有在出事的时候才会说自己没有事。他立刻疯了一般冲进屋里,浓烟中一眼看见左少阳,喜得纵身扑去,不顾一切抱住了他。
顾相臣心中一暖,随即在七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两个人刚站起身,就听到外面的人大喊“屋里还有人吗?快出去啊房子要倒了”连叫了两声后,终于见到两人也冲出了房外。
官兵一见他们出来,焦急的说:“你们净在这里添乱。快闪开。”他一声命令,官兵又砍断了两根立柱,把墙壁的木板也砸了个七零八落的,房子终于嘎吱嘎吱叫着倾倒了。
不料,那房子歪歪斜斜却没完全倒下来,原来后角被另一边的房子屋檐给挂住了,靠在了那房子上面,晃了几晃,稀里哗啦往下掉瓦片,却没再往下倒
众人都傻眼了,倾斜的房子距离火势方向的相邻的房子太近了。压根空不出足够的距离来,只要大火烧过来,很快便会点燃这倾斜的房子,继续蔓延下去
而这时候火势已经点燃子邻近的那栋房子,火势太猛,离得这么远,那火焰都烤得人没法呼吸,根本靠不进去砍断其他立柱让房子垮塌。
这下如何是好,难道要把边上的方子一同给拆了?
这个时候七臣不知从哪里拖过来一圈麻绳,呜呜之叫,顾相臣心中一动,“拿这绳子绑住立柱上面,用力拉,房子就倒了”
众人都道这是个好主意,立马照办,果然会快的房子就彻底的倒了,客店的火势终于控制了下来,渐渐的火也熄灭了。
“谢谢你们。”店主不住的道谢,几乎是见到人就开始道谢。
七在一旁指着烈焰熊熊的远处,道:“相臣,城墙那边好象火很大啊,去帮忙吧?”
“也好,城墙一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顾相臣抱着小若谷,他抬头望向城楼,只见城楼上密密麻麻都是兵士,还有一些百姓,不停往下砸滚木擂石,不时有人中箭惨叫着倒下。城墙上空,嗖嗖嗖一支支利箭从城外飞了进来,划过弧线,钉在城楼下的房顶上,地上。
就在这时,突然,就看见城墙外飞进一条火龙,越过城墙,划了一道弧线,朝他们头顶飞来。顾相臣定睛一看,那火龙却是一支长矛一般的利箭,箭头出绑扎着不知什么东西,正熊熊燃烧,拖着长长的火焰,正朝着他们俩这方向落了下来
顾相臣一个闪身躲过了过去,那巨大的火箭从天而降,就听着嘭的一声,正插在距离他们刚才的位置几步远的地方如同地上突然长出的一支长长的火炬,熊熊燃烧着,
便在此时,顾相臣又看见远处一支火箭,滑着火红的弧线,飞跃而来,落在了前方数十步远的一栋房子的房顶上,透顶而入,只露出一小、截火龙在外面。那栋房子很快就冒起了浓烟,接着,熊熊火焰升腾而起,房顶很快便被烧穿了。
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地方着火了,原来有这种设备,这样大型的弓箭上面自带火油,遇着这些由木头建造的房屋都是一点即着,只是这么远的距离,他们是怎么射过来的?
顾相臣和七随着一伙人往火场冲去,可到了近前,却被一队兵士拦住了:“你们干什么?”
第一百二十三章:为什么我就不长胡子?
顾相臣一行人往火场冲去,可到了近前,却被一队兵士拦住了:“你们这是干什么?”那名士兵还用那种打量的目光看着他们,仿佛他们是奸细似地。
“帮忙救火啊”这么明摆着的事还用说么?顾相臣横了他一眼,要不是怕他们把城楼给丢了,弄得他的宝贝孩子没地方住,他才懒得在这里废话
那个士兵听到他们是来救火的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即说道“现在救火的人已经够了,火势也得到了控制,要不然你们帮忙抬伤员吧”那个士兵环顾里一下,“跟着我们上城楼,那里有不少我们的伤兵,没有多余的人员救治他们,你们见到现有受伤的就抬下来,送到城下不过要注意敌人的箭你们小心点”
一听到救人顾相臣哪里还没有把握,点点头。“放心吧。”
顾相臣抱着小若谷,心说这么多的箭可不长眼睛,要是伤了孩子可怎么办?眼光一斜,好嘛,有口大锅。顾相臣呼呼地跑到那里然后把小若谷放到城墙根,招呼七臣,“好好守着他,我和你们爹爹一起上去救人”
七臣冲他眨眨眼,巨大的狼尾巴扫了一下,算是答应。
然后顾相臣还想把七也一起安排在这里,七:“得了吧,你在磨机磨机人都死光了一起去”
顾相臣摸摸鼻子,心道:七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往河东狮的方向发展了。等他们上去的时候,其他人等早就小心躲避着从天而降的利箭来到城楼石阶前,沿着石阶跑上城楼了。
城楼上的兵士正在奋力迎敌,喊杀声整天价响,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停惨叫的兵士,很多已经一动不动死去了,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兵刃。
怎么这里的士兵这么不经打?顾相臣挨个的看过去,手下不停的下针,施药。不少士兵都临近昏死的边缘,都叫他一针下去扎活了顾相臣啪啪他们,嘴里还不忘唠叨一下“看什么看,没见过神医啊?上战场去吧,后面还有这么多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城楼失守咯,就有你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