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头子可不想错失袁七这么个人才,可是顾相臣又发话了,“要是你不把我们分在一个兵团,我也立马就离开。”
这两个人会不认识,现在在场的人可都不信了。士兵头子也为难起来。
“顾相臣,如果你非要这么做的话,我保证你以后再也找不到我了。不信你就试试看。”袁七冷着脸说道,但是语气里的坚定绝对不是作假的。
顾相臣愤愤的的瞪着他,一摆手“好了,不再一个兵团就不在,反正我们都是士兵了,生死都是在一起的,你以为你能甩开我么?”
袁七没有再理他。
就这么着顾相臣和七被分到了不同的兵团,顾相臣被分在李哲渊的直隶兵团第一兵团,而袁七被分到了第二兵团。他们所处的正是大胜准备出兵的前夕,所以李哲渊在扩兵,这些新兵与其说是士兵倒不如说是肉盾。凡是艰难的地方必然让他们去打打头阵,先迷惑一下对方,在出其不意的以老兵功之。事半功倍不说,李哲渊还省了一大笔的粮饷开支。
大胜人多,人口基数也大,所以李哲渊也有这个本钱这么做。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次的战争损耗竟然相当的小,大半还要归功于顾相臣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顾相臣虽说是属于第一兵团的,但是他做了军医,现在战争还没有开始当然没他什么事,倒是袁七要参加每天的大练兵,上午是练习格斗技巧,下午则是对搏。这些对于袁七来言实在是小儿科,当然这只是顾相臣认为的。他整天在旁边悠哉的看着,当然觉得没什么。
但是袁七可是几个时辰几个时辰的练习,虽然他武功已经高的不像话,但是他仍然每天进行大幅度的练习,周围的士兵都走了,他还在练习,大家都叫他拼命三郎。
袁七到军营了的第一天可是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上午是集体的练习还看不出什么,大家都一样,混在一起能看出什么呢,但是下午就不一样了,下午是自由搏击,而且相当凑巧的是,袁七到得日子有些巧,正赶上军团一月一次的挑战赛,就是类似于打擂台谁能站到最后谁便可以得到五十两的赏银,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士兵可不单单是冲着银子,要知道打赢一场挑战赛是多么大的殊荣,这是勇士的光环是身为军人的骄傲。
第一百零一章:大晚上的,还有人玩这个?
顾相臣那天也去了,站在台下的人群中,寻找着七。在他的印象里七是个内敛,沉默,不喜欢出风头的人,可是他没有想到是七居然第一个就跃到了台上。对于他这个生面孔,台下一片叫喊声,“哪来的无名小卒,报上名来”
顾相臣在台下看着如水平静的七,心里波涛汹涌,七穿的是普通的军装,但是衬得七身材矫健,墨色的发高高的用布带束起,说不出的英姿飒爽,这就是我的七,顾相臣在心里感叹。但是同时又有些担心,毕竟这种擂台赛少说也得打上上百场,七一个人能受的过来么?
七淡淡的说道:“我叫袁七,是昨天才到得新兵,有谁想上来指点,请上。”众人看他算不上强壮的身躯,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一个膀大三粗的壮汉立马上去,还用那种特别看不起人的眼神瞅着七“小子,新兵就得跟老兵学,今个你就等着挨揍吧。”说罢,一记劲拳,在台下甚至能听见呼啸之声,可见来人用了多大的力气,台下开始起哄“给他点颜色看看”“哈哈,新兵还这么狂”
但是声音嘎然而止,众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前一刻还在场上占绝对优势的大汉,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哀嚎,众人中很少有人看到七是这么出手的。
众人吞了一口口水,齐齐的看向台上依旧淡定如水的袁七,觉得极为不可思议。
“还有谁要上来?快点吧。”袁七老神自在的说道,他这么一说立即提醒了众人,立马又有一个人上了台,那个士兵并不是很壮,但是眼睛里流露的精光就让人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我是李让。兄弟武功不错,来吧。”名为李让的青年一看就是老兵,格斗的技巧用的十足,但是七也好不好糊,并且也快为目的,还是只有一招,名为李让的青年就倒地了。这下众人可都是呆了,连着让两个老兵在一招之内倒地,这个新人也太厉害了吧。
“还有谁,没有人要上来了么?”袁七又问。
在下面的众人陆续有人上去,但是在袁七手下统统过不了一招就不行了,要不是被他扔下去,要么就是趴在地上在也起不来了。
台下议论纷纷“哪来的这么个小子,真厉害。”
“这么厉害的身手,来当兵也太可惜了吧。要是我,我就当江洋大盗去,保证万贯家财。”
“唉,真厉害。难道没人能打赢他?”
正当台下议论纷纷的时候,前面传来一阵喧哗,众人纷纷回头看去,原来是第二军团的团长连地和一众副官来观赛了。
“没有人了么?还有没有人上来。”七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遍。
“不要浪费时间了,有多少人都上来吧。”七冷冷的说,但是语气里的不屑真的是让有血性的人都忍不下去,顿时上来了三十来号人,整个擂台都显得有些拥挤。
第二军团连地问道:“那是谁?以前没有见过他。”第二团长连地经常来观看挑战赛,大多数能打的士兵至少能混个脸熟,可是此刻被围在擂台中心的青年,是他从未见过的。
“团长,是昨天刚来的新兵,挺能打的。”一个开始就在的老兵回答。
在擂台上,三十个人彼此默契的对视了一眼,摆开阵型,这是大胜特有的阵型,就是为了对付特别厉害的敌将而设计的,此时众人都知道袁七的厉害,就使用了这种以多打少的阵法。
袁七在心里冷笑,要破阵也很容易,这阵法依人而生,依人而动,只要杀了几人,阵法立破,但是这是搏动,不是真的上场杀敌。他不能这么做。
虽然三十几个人武功都相当的一般但是阵法却相当的奥妙,犹如天罗地网般死死地像中间的袁七逼近,收紧,但是袁七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游刃有余的在他们之间穿梭,三十来个人硬是没在他手上讨着便宜。
连地暗赞:好身手
台下众人也是摈足了呼吸,生怕错过了好戏,在军营中很少能有这种以一敌百的人物出现了。
之间袁七突然袭向一个人的下盘,众人让开一条道路,试图围歼他,但是不料他确实虚晃一招,转眼撂倒了阵型中的一人甩出场外,此时阵法乱。
接下来袁七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剩余的人扔出场外,很快的场上就只剩下他一人,第二团长连地的眼睛闪闪发亮,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的目光,盯着七。这个人,很不错
“还有人么?还有谁要上来?”此时的袁七仍然是脸不红心不跳。台下的众人此时却是谁都不愿上来了,笑话,他那么厉害,谁愿意上去当麻袋去?
正在此时,一个慵懒随意但是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的听到得声音说道:“我来。”一个红发红衣的青年人一跃而上,定定的站在袁七对面。
狭长的眼睛里流光溢彩,唇角勾出一抹笑容。风流天成。
“这又是谁?”台下一片哗然,这个人在军中居然不着军装,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是”顾相臣还没有报上自己的姓名,袁七就已经转身准备下台,“哎?七”
“我认输。”袁七丢下这么一句话就下场了。众人真是傻了眼了,这是什么个状况,这个厉害的青年连一招都不大就直接认输了?
但是袁七这个名字却传遍了整个第二军团因为顾相臣当时没有报上名字,自然也没有人在注意他。
把顾相臣这个郁闷。
当天晚上,袁七就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看自己,这里是军营,袁七自然是和众多的士兵睡在一起,周围都是均匀的呼吸声,但是七就是觉察到有人在看着自己,现在会这么做的出了顾相臣还有谁呢?
七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批了件衣服出去,走到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果然一道人影出现在他的身前。
“七,你什么时候,才肯对我笑呢?”顾相臣的声音浓浓的凄凉。
此话一出,七的神色却浮上茫然。
他也不是不记得,顾相臣曾经傻傻的摸着自己的笑颜,说是色比春花。说是如果能天天见到自己的笑,真是做神仙也不换,
他本该已经忘却过去的。忘却了,抛弃了,却依然无法对他,哪怕只是笑一笑。
顾相臣单手覆在他冰冷的手指上,“七,你一直……都过得不开心么?”
七倒似有些不解,轻轻摇头,“没有。没有什么不开心……我只是做我分内的事,每天,有很多训练,很多任务……我只是一件一件去做,没有开心与不开心。然后遇到了你,开心与伤害都是有的。”
七望着他诚恳而又担忧的眼睛,他的目光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不自觉地放下戒备,想要去亲近。
“我曾经有一个朋友说……如果小时候无法好好当一个小孩子,长大了便无法当好一个大人。我的孩提,从很小便结束了,我每日面对的就是练功,学艺,每一天都已经被规划好,安排得满满当当。也许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枷锁缠身。人性,个性,在枷锁之下不复存在,惟有适应和遵从,才能在枷锁下生活。那样的生活,我早已经习惯。可是你把我要了过来,从那一刻,过去的我,已经死了,缠绕着十几年的枷锁便已经打破了。但突然间被解放出来的我却无所适从……我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做什么,那些都是我过去从来没有想过的,我不知道原来自由……是这么茫然……也许你听来,会觉得很不可理喻吧……”
“不。我懂。”顾相臣的目光柔和,却坚定,“我都懂。”
他一直只觉得他是个好人,永远的进退得当,从不行差踏错。对他的好意,他感恩,接受,却不矫情。但是又淡淡的,就算他有一天丢下了他,他也认为是理所当然,不会有一点埋怨。原来这样的人,可以好得让人心疼。
但是他始终不明白七为什么要离开自己,这些日子里他想了很多,觉得七看起来是那么坚强心里却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可能是这样,让他觉得自己会抛弃他,娶妻生子。
虽然这种想法让顾相臣不能理解,但是顾相臣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
“不要再来找我了。”袁七说道。
“我做不到。”顾相臣回答的干脆。
“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七。”
“哈哈,顾相臣,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说过了,我们不可能了。”袁七这么说着,就要走。
“自从去了长白山后,你就变得奇奇怪怪的,是谁跟你说了什么么?七,你以前说过,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的,为什么连个理由都不给我就离开。”顾相臣抓着七的手死死地不放开。
“这是在军营顾相臣”袁七喝道,顾相臣却不管不顾的靠的更近,手也环上了七的腰,顾相臣身上那种特有的味道顿时充满了袁七的鼻腔。让七有些心猿意马。
顾相臣没有说话,用唇封住了七的。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
这时候一个声音叫道:“大晚上的还有人玩这个?”
第一百零二章:要报复的小王爷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锦衣青年,那人笑嘻嘻的,眼里倒是邪气的很,直瞅着前面的两人,他晚上闲的无聊就出来透透气,可是没有想到在军营里居然有人搞这个,军营里的军妓不是不准随处乱走的么?何况看着前面的人还是普通士卒的打扮。普通士卒怎么还能玩军妓?
走到跟前那人就愣了,犹疑不定的看着顾相臣和七,最后定在七的脸上。“是你?”听青年的语气倒是认识七样子。
袁七并不认识他,只是意识到此刻的姿势不对,立马与顾相臣分了开来。那个青年满是玩味的看着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顾相臣仿佛要吃人的眼光。
“七,我们走。”顾相臣对眼前的这个青年可谓是没有一点好感,刚刚的气氛多好啊,全都让他给破坏干净了。这个郁闷。
袁七巧妙的避开他的手,顾相臣落了一个空。转身就走。没料到背后传来一声断喝:“站住我说你可以走了么”原来是那个锦衣公子说的。
袁七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个人他并不认识,怎么一幅找茬的样子?
锦衣公子看着七,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上面大大的写着一个“龙”字。青年本以为七见到令牌会惊慌失措,立刻下跪,没有想到七只是奇怪的看着他,好像看一个疯子。
锦衣公子心中纳闷,这个家伙居然不认识他的令牌?真是奇怪。他可是堂堂大胜的十七王爷龙齐风,这个家伙居然不认识皇家的令牌?
“见到本王的令牌还敢不跪?你们好大的胆子”龙齐风喝道,可是不论是袁七还是顾相臣都没有理他,仿佛当他不存在一样。
“疯子。”顾相臣嘟囔了一句,又瞥了他一眼,走掉了。
袁七虽说没有这么明显的蔑视,但是同样也是搭理都没有就回营房睡觉去了。只留下那个锦衣公子在原地气的喳喳叫唤,心里算是把他们两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边。
他看的清楚,袁七穿的是普通士卒的服饰,而顾相臣穿的红色的衣服,心说,等着吧,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等到次日的时候,就有一个参将过来,普通士卒很少会有人关注,何况是跟在将军身边的参将下到他们身边来。那个参将在士兵的方队里看了一圈,高声问道:“谁是袁七?出列”
袁七从队伍里站了出来,那个参将一看是他,便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跟我走吧,将军要召见你。”
袁七问:“不知是什么事情?”
“到了你就知道了。”
来到将军的营帐,袁七行了军礼,便觉得自从他进了营帐便有一双灼热的视线在盯着他。他抬头,正遇上龙齐风似笑非笑的眼神。
第二军团的团长连地一见是他,不免有些懊恼,怎么偏偏是这个武艺出群的青年,原来他便是袁七。只能暗暗叹气,谁不好得罪,偏偏得罪这个上面派来的十七皇子。
“你就是袁七?”连地挑了挑眉毛。
“回将军,属下是。”袁七见到这个锦衣少年就觉得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特别是龙齐风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他还真是想对了,龙齐风在心里真是把他剐了的心都有,他是堂堂十七王爷,当今皇帝龙齐景的亲生弟弟,从小到大那里有人敢对他说个不字,可是昨晚的事情真是打击到他那高傲的自尊心了。
“从今天起,你就负责保护十七王爷的安全。这是十七王爷。”连地向龙齐风作了一揖。
袁七微微抬起头,“属下不遵。”
“以后你就跟着十七王爷,要好好干,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连地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刚才说,不遵?
龙齐风颇有兴趣的看着他,但是没有说话,显然是看看连地是怎么处理的。
连地心想,这个家伙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就算不愿意,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的抗命吧?
“你可知罪”连地喝道,不禁在心里拉长了脸,这个龙齐风也是个混账,从小吃喝嫖赌,在都城仗着身份为所欲为,还不满意,居然心血来潮的要到军营里,被李哲渊一个白眼瞪回去,但是他不死心,好死不死的赖在自己的军团里,自己可没有李大将军的后台胆量,只能好好照应着,殊不知这个混账王爷又发什么疯,居然一大早的向自己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