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魔教弟子(腹黑受)上——教主2
教主2  发于:2013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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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梁自从负伤归来之后,足足将养了半个多月,此时看起来面色红润了很多,亦不复初见时的失态狼狈,只见他身上穿着一件浅白罩衫,笔挺修长,眼耳口鼻俱是周正,倘若手上再添把折扇,站在眼前也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只是眉宇间阴霾深锁,让他看起来只似一个落第秀才。

“我与你以前有一些误会,所以今天我是特地来讲和的。”魏梁答道。

“哦!”刘小刁故意拖了个长音,细细的观察着魏梁的神色,见他并无闪烁,于是便他请他进屋落座,并亲自为他倒了一杯凉茶。

“凉茶解渴,魏师哥请。”

用凉茶来招待客人固然是不礼貌的,但刘小刁恶意的猜想,魏梁八成不敢喝他泡的茶,是冷是热自然完全没有关系。

“不用客气,我说几句话就走。”

刘小刁见他神色有些郑重,于是也坐了下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魏师哥请说。”

魏梁沉凝了一阵,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似乎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从怀里掏出一只长方形的盒子,并且推到刘小刁的面前。

“这是?”

“你我以前有过一些误会,全因为我想那宗主的大位,如今我已经成为一个废人,所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以后……以后……”

魏梁似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刘小刁见他竟然紧张成这样,不由好笑,看样子这家伙以前没少吃“他”的苦头。

打开那只盒子,盒子里是一柄做工精致的短匕,通体乌黑,却非金似木,拿在手里还十分轻盈。

“魏师哥不必说了,以前的一切小刁早已忘记,往后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了,不过这是?”

魏梁见刘小刁竟然这样容易说话,当即十分开心,兴致也高了起来,立刻为他解释道:“这是用东海才有出产的珊瑚铁用特殊的手法精炼而成,轻若无物却锋利无比,寻常的刀剑,击之即断,是我偶然之中得到的。”

刘小刁立刻朝着桌角轻轻一挥,几乎毫无阻力,实木方桌简直就如同豆腐一般。这样的神兵利器,刘小刁自然十分喜欢,但他又怕接受以后这位魏师哥会提一些过分的要求,于是假装推却道:“这样的宝物,小刁受之不恭,还是请魏师哥收回去吧。”

魏梁见刘小刁虽然嘴上说着不要,可那匕首抓在手上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心里自然也跟明镜似的,于是继续说道:“一把小小的匕首而已,谈不上宝物,给你行走江湖的时候防身用的,只希望将来有一天你遇到那无双公子季君羡的时候,可以帮师哥我报一剑之仇。”

原来是想让他帮忙报仇,刘小刁仔细观察魏梁的神色,确实是一副报仇心切的样子,但也不排除这是假装出来,对生活在魔欲宗内的弟子来说,骗个把人简直是家常便饭,傻瓜才会当真。

“那无双公子武功高强,连师哥您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去岂不是送死?”

潜台词为了把匕首就想让我去帮你拼命,想都别想。

那知魏梁却露出一副无比悲怜绝望的神情缓缓说道:“那季君羡身为无双城公子,三岁开始练气,五岁便被他师父散绝道人打通经脉,一身武学倾囊相授,岂是我等能够相比的,就是再让我苦练十年,正面对敌我也没把握打赢现在的他,更何况十年之后,他的武功又怎会滞留于今日这等境界。”一边说,一边还不停的摇头叹息。

刘小刁暗地里撇了撇嘴,既然他这么厉害还想着报仇,简直是痴心妄想,如何是他,肯定会先想办法赚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到时候雇一帮人,以多打少,不愁报不了仇,不过话说回来,要换作是他,才不会傻到被人割了命根子呢!

这时,悲悯完了的魏梁又在怀里一阵摸索,随后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这是?……”

“这是以前我从十方丛林盗取的一种迷药,名叫‘十方化骨散’,只需服下一丁点,十二个时辰内会筋骨酸软,功力全无,倘若没有解药,最后会因为阳根消蚀而亡,师哥知道这事不能强求,但只求小刁师弟倘若以后行走江湖,侥幸碰上了师哥的仇人,找个机会让其服下,无论成与不成,师哥都会记着师弟的恩情。”

刘小刁眼睛一亮,抬头视线正好对上魏梁的两只眼睛,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心照不宣,遂点头道:“小弟我一定尽力而为。”

第三章:西子湖畔

魔教弟子行走江湖,首先要学会的便是隐瞒身份,好在古代通讯记录的手段不甚发达,所以想隐瞒身份只需要准备好路引,有个化名便足以,除非是遇到江湖上熟悉认识的人物,否则茫茫人海,芸芸众生,谁能保证那个属于魔道,那个属于正道。

就比如现在,魔欲宗的宗主便化名黄芮兰,伪装成一个只知锦衣玉食的纨绔子弟,坐着船驶入大江,刘小刁跟几名弟子一身仆人装束跟在他的身边,统统扮作一名青衣小厮。

这是刘小刁第一次有机会走出魔欲岛,自然十分激动兴奋,但奈何何大宗主就在身边,实在不敢冲撞放肆,拘束自身,兼且又是在船上,整日跟其他弟子窝在船舱,也无让他肆意的空间。

何步尧并未说明目的地,一路上走走停停,刘小刁留恋山水风光,只觉到处都透着新奇,只可惜没有机会让他仔细探究,数天以后,他们到达江南一大城市——杭州府。

古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乃盛产美女之地,同时这里也是一处十分重要的港口,往来商旅频繁,是以相当繁华。

看见有船只靠岸,码头上立刻便有一帮人涌了出来,其中有一半是看守码头的商人伙计,他们被他们的老板派驻在这里,一有货物卸下便会前来谈论价钱,另有一半是码头上的苦力脚夫,完全是为了讨一口饭吃,除此之外的一类人最少,却是当地的恶霸,前来收取所谓的“泊位钱”。

那几个地痞见船上的诸人明显外地口音,竟狮子大开口要价五两,要知道这里即便是千料的大货船也不过仅收二两银钱罢了。

刘小刁本以为能看一场好戏,谁知在魔欲岛一向说一不二的大爷突然扮起了孙子,他甚至还让刘小刁前去讨价还价了一番,弄的对方恼怒,冲过人群撕了他一条袖子,此时他见无法通融,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然后乖乖的奉上了五两银钱,这才将那帮地痞打发走了。

“还愣着干什么,上岸。”何步尧眼光一瞟,吓得刘小刁当即打了个冷战,显然这位爷演技虽好,但心底里大约也是十分不愿,他只祈祷,回程的时候那几个不长眼的不要再凑过来。

何步尧下了船,在码头便租了一驾马车,带着刘小刁便直奔盛名已久的西子湖,其余弟子则被留了下来看守船只。

古人常以美女比西湖,刘小刁以前并不觉得,但今日一见,只见岸边垂柳成阴,花香扑鼻;湖面上,几艘画舫安静地飘荡着,给西湖平添了几翻诗意。果然是说不尽的钟灵秀气,只能感叹现代的某些东西当真破坏了许多原本美好的事物。

看着眼前的美景,刘小刁不由的便想起那些发生在西子湖畔才子佳人的故事,正觉三分入味,一群莺莺燕燕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

何步尧一身富家公子打扮,刚一下马车,几个靠近的花娘便拉住了他。

“这位公子爷,我女儿可是有沉鱼落雁之貌,才比昭君,貌赛西施,也就公子爷这样的人品摸样才能般配,走走走,随妈妈去吧。”

“哎呀,公子,我女儿的床上功夫在这西湖周边可是最好的了,什么品萧拔蜡、穴口栽花,十八般武艺,七十二个花样任你挑,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公子,公子……”

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何步尧倒不觉什么,刘小刁为了帮他挡驾倒弄的十分狼狈,衣服也乱了,只觉手心手背上都蹭满了厚厚的粉底,前后左右都沾染上了各种熏香。

何步尧见他狼狈的样子,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折扇,对着他头顶轻轻一敲,见他困惑的样子,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爷!”刘小刁不由嗔怪了他一眼,但却不敢提什么意见,继续伏低做小,发誓倘若再遇上那样的状况,一定暗地里来几下狠的,让那帮老娘们至少在床上休养上十天半个月。

青楼楚馆,烟花之地,刘小刁以前没有见识过,如今当真大开眼界,只见一幢三层高的竹楼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里,舟曲画舫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竟能直接在里面停靠,只可惜船上的美人虽好,刘小刁却只能谨守一名“小厮”的本分不敢上前,只能瞪大了眼睛,过过眼瘾。

“不要东张西望,丢我的脸。”何步尧再次用折扇敲打了一下刘小刁的脑袋,大步往竹楼行去。

刘小刁暗地里吐了吐舌头,落后一步,急忙跟上。

迎门的伙计十分之有眼色,看见来人,一叠声的“这位爷请”,何步尧随手扔了一块碎银给那伙计,说:“我们是来赴龚爷的宴的。”

看见银子,伙计脸上的笑容更浓,越发恭顺的说道:“哟!龚大爷娶苏小紫连摆三天的宴席,今儿正好是第三天,这位爷快里面请。”

来的路上在马车里何步尧亦有嘱咐,杭州大家龚世美纳名妓苏小紫为妾,在云水小楼摆宴三天,苏州富商之子“黄三爷”亦得了请帖,特地过来捧场。

龚世美的宴设在三楼,除他本人外还有数位陪客,一番客套寒暄之后,“黄三爷”欣然落坐,刘小刁身为“小厮”自然没资格共处一席,乖乖的站在“黄三爷”身后,不惹人注意。

由于“黄三爷”生得风流倜傥,眉目堪称如画,刚一到来便引得在场诸位交相注目,只见龚世美执了他一手殷切的说道:“两年未见,芮兰兄风采依旧,上次你走的匆忙,这一次一定要让龚某尽一尽地主之谊,留下多住几天再走。”

“龚兄盛情,小弟自然无有不从……诶哟!”何步尧拱手答应,突然微一皱眉,露出半截撕裂的袖口。

“这是……”龚世美微微一愣,刚刚那一幕在场诸人自然也全都看见,原本不曾注意这里的客人也被吸引了过来。

何步尧连忙将袖口掩好,脸上闪过一丝羞乃,见所有人都注视着他,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弟献丑了,让诸位师兄见笑了。”

“不对……你刚刚明明……”龚世美说着便要伸手去抓,却被何步尧巧妙的闪过。

“一点小伤而已,龚兄不必介怀。”

一听何步尧竟然这样说,龚世美自然是越发的“介怀”了,只见其脸色一正,端端正正的问道:“伤?何人伤你?杭州府治下难道竟然有不法之事!?”

一听他这样说,其余杭州本地的客人也纷纷鼓噪起来,其中一名身材肥胖的男子坐的距离何步尧最远,这时竟然站起来绕了一圈过来,说道:“黄老弟尽管直言相告,有什么事情,我等自当为你做主。”

就这样半推半就之下,何步尧才将刚刚码头上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原本五两银子的“泊位钱”也一下变成了一百两,当然在他的口中自然十分强调并非是付不起那些银钱,而是受了侮辱,听得在场诸位无不义愤填膺。

一位膀大腰圆的客人气愤的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这广阳帮是越来越放肆了,前些日子无缘无故扣了曹家一船货,行船的份子钱也一下涨了三成,简直是喂不饱的饿狼!”

“是啊,是啊……”

“太不像话了!”

“龚兄,这事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一旦有人开头,在场的气氛便一下活络起来,一众客人纷纷发起牢骚,矛头全都指向杭州第一大船帮——广阳帮。

从他们的对话中刘小刁渐渐对在座诸人的身份有了一些认识,首先是那龚世美,龚家除了是本地最大的木材商人,龚世美本人还是杭州府尹周大人的东床快婿。而那胖子则是杭州府通判的远房侄子,是本地最大的盐商。另外一位曹官人则是一位海商,手下拥有好几支船队,总之,在场诸人无不是杭州府数一数二的大富商,统统十分有钱。

刘小刁知道,在古代商人是没什么地位的,不过某一样东西发展到极致必然会获得根本性的改变,眼前的这一帮人在杭州本地必然是既有钱也有势的,收拾几个地痞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一时三刻,楼上宴会尚在饮酒作乐之时,那几个讹钱的码头地痞便被押解至楼下,一顿痛打之后,剥光了衣服被扔进了湖内。

不过刚让刘小刁感到惊讶的还是何步尧,仅仅一盏茶的功夫,轻描淡写的就使得这一帮豪商巨子心甘情愿的出人出力,这手段,几乎妖孽了!

第四章:绮芳馆

在古代,木头除了能造船之外,还是最重要的建筑材料,所以木材商人几乎相当于现代的房地产商,是除却盐铁之外利润最大的生意,而在造船业发达的杭州,能够几乎垄断这样庞大的利润,无疑是财富与权力的双重表现。

龚家坐落于杭州府衙西侧,这一片地方的居住的人无不非富即贵,象征着城里的上流阶层,刘小刁当天晚上便跟着何步尧来到了这里。

“芮兰你没有事吧,曹炫那混蛋太过分了,明知道你身体不好还硬要灌你这么多酒!”

“世美,我没事,就是有一点晕!”

“那我扶着你走罢。”

一路上刘小刁一直跟在后面,直听的一脸黑线,心想何步尧倘若生在现代,进入演艺圈的话,轻轻松松就能拿个最佳男猪脚,哦不,可能女猪脚也被他拿了呢!

龚家的仆人气度严谨,规矩法度似乎相当森严,龚世美回府后下人们除了躬身行礼,大气都不敢出。一路行来,何步尧被龚世美陪着进了上房,刘小刁起初还担心自己没地方去,但很快就有一名年纪跟他相仿佛的少年小厮走了过来,领他去了不远处一间下人休息的小屋,倘若屋主人传唤,这里立刻就能听到。

那小厮长相也算样貌清秀,只可惜太过木讷,小刁谨记着何步尧的吩咐,倒不敢太过声张,随意听了几句龚府的规矩,便任其离去。

他们是用了晚饭才回来的,所以此时刘小刁并不感觉饥饿,所谓保暖思淫欲,在屋子里待了一会儿,他实在忍耐不住,贴着门细细聆听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返身打开了窗户,一个翻身跃了出去,施展轻功,几步便上到房顶。

小心翼翼的揭开瓦片,向下看去,果然已经开始……只可惜床上盖了帐子,看不真切,不过声音还是能够听清楚的……

“啊!世美!”

“……芮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啊……啊……”

“想我?哼!你不是还有苏小紫么!”

床帐一阵翻腾,龚世美猛的滚了出来,咚得一声摔下床去,衣衫不整,鬓发散乱,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全没有白天那一副低沉严肃的样子。

“芮兰,你听我解释。”

龚大爷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几乎立刻就站了起来,重新扑进了床去,整座床一阵震颤扭动,好似经历了一场搏斗,不久之后呻咛之声再度响起……

这一折腾,便持续了足足两个时辰,不知道是那位龚大爷在上面,还是何步尧在上面,刘小刁闲的无聊,不禁随意的猜想起来,正出神间,只觉一阵大风吹过,白衣蒙面,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刚刚那座小屋。他的旁边,何步尧只着了一件白色里衣,胸间大敞,隐约还能看见点点红梅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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