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太没用了!”
小孩看了看周围躺了一地的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貌似还很认同。
在霸刀的声波攻击下还能若无其事的人,不用想也知道绝对是高手,听到晁墨天的话,一群人是敢怒不敢言,直到两人离开后才敢小声的咒骂,不过骂的人却是霸刀,如果没有他,他们也不会这么狼狈,更不会被嘲笑是软脚虾。
小插曲过后,另外几方势力也终于赶来,包括雷家的代表人,据说来的人还是家主雷日的弟弟雷月,隐约可见是个美少年。
几方势力一坐定,大会便准备开始了,只是——
“慢着!”
就在此时,一声清喝在众人头顶响开,虽然没有霸刀的声音震耳欲聋,但是清脆幽远,显然也是夹着深厚的内力,一下子传遍整个凤凰台。
第一百四十一章:迷烟
月牙色的衣袂飘飘,几缕青丝垂于前,淡漠出尘,清雅绝伦,可惜眉目间自有一抹目中无人的高傲。
几乎是他一踏进来,所有人立刻齐刷刷的朝他看过去,有的面露喜色,有的却皱了皱眉,不过更多的是讥讽和轻视。
裘庄主也是微微皱起眉,虽然对蓝彤不太理解,但是总觉得他不会是来道歉的。
不过,还未等人想出个所以然,蓝彤却径自走了进来,清冽的目光四处搜索着,似乎是在找人。
众人也注意到他的举动,纷纷猜测,难道那个神秘势力的小公子也来了?可是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传出神秘消息,更别说见到。
就在众人疑惑不已的时候,蓝彤的视线突然定在某个方向,表情明显的起了一丝变化,像是惊喜,又像是激动,仿佛见到心爱之物的模样。
众人寻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远处一棵树下的石台上站着两个人,但他是在看谁?
裘末虽然少话,表情也不多,但不代表他就不聪明,如果蓝家老爷子的寿宴上没有发生那些事,或许他也会像其他人一样疑惑,但是看到蓝彤在看的两人是谁时,他一下子就是明白‘小公子’是谁,还有那股神秘势力到底是何方神圣!
众人给蓝彤让开一条路,不是因为尊重他,而是想看看事情到底会如何发展。
所有人都被蓝彤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连大会都暂时忘记,谁也没注意到霸刀趁身旁的人注意力都放在蓝彤身上时,悄悄的对着暗处的某个人使了个眼色。
站在石台上的小孩丝毫没注意到凤凰台的气氛变了样,只是绕着晁墨天乐呵呵的笑,看样子玩得十分高兴,而晁墨天目光一直都在小孩身上,根本就没理会气氛如何,知道蓝彤走到他们面前——
“好久不见!”
晁墨天戴着面具根本就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别说回应,连看他一眼都没有,仿佛他是个透明人。
倒是小孩从晁墨天身后探出脑袋,先是看到下面一大群人整齐看着他们目光,然后才看到距离最近的蓝彤,结果一看清他的脸,小孩立刻惊呼起来:“你不就是那个坏蛋男童?”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蓝彤微笑的表情快速的闪过一道凶光,其他人没看到,但是却被晁墨天捕捉到,心中对他的杀意更甚。
这时,小孩已从晁墨天身后走出来,全然不知的跑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听说你是来跟别人道歉的,对吗?”
蓝彤将视线转移到小孩的脸上,缓缓的说道:“我是不会跟你道歉的!”
“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啊?”小孩还不知他要道歉的‘小公子’就是指他,所以对他的话不明所以。
蓝彤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表情渐渐的浮起一丝厉色,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会—道—歉—的!”
他的话一落,晁墨天双眸煞气骤然暴射,脸上更是阴鸷得骇人,不过因为面具的遮挡,众人虽然看不出来,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充斥着四周的空气中,令人几近窒息的森然气息,却让众人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露出满脸骇然的神色。
其中,首当其冲的蓝彤更是憋得满脸发紫发红,瞪大的眼睛虽然有些惊骇,但是更多的是固执。
当裘庄主惊觉过来,担心会出事时,晁墨天已经抬起手掌,似乎随时都在对着他面前的蓝彤轰出一掌。
心中顿时暗道一声不好,正想上前阻止,四周突然有人叫了起来,不同的声音却说着差不多的话。
“那是什么?怎么会有那么多烟?”
随着他们的声音刚刚响起,凤凰台的四周都升起一阵不大不小的浓烟,不过因为今天风向的问题,西北方向的浓烟扩散得比其他方向的都要快,很快那些靠近西北方向的人都被浓烟迷倒了,脸上几乎变得一片青绿,一看就知道中毒了。
裘庄主,还有其他人脸色纷纷大变,一看就知道是有人预谋的,否则不会如此巧合,四面八方都起烟。
其他人一看有人被毒倒了,立刻慌张得像一锅乱粥四处寻找逃跑的路,然而等他们跑到大门时,却发现不知何时,连门都被人堵起来了!
一直不动声色的裘末眼尖的发现和他爹在一起的人少了一个,那个身形如同鹤立鸡群的霸刀。
“哈哈……今天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霸刀的声音仿佛在众人头顶响起,夹着浑厚内力的声波再一次在凤凰台扩散开来,此时浓烟已经在凤凰台散开来,所有人小心翼翼的避免吸入一丁点迷烟,突然被霸刀的声音震到,一时来不及防备,有一些人更不小心吸入了些许迷烟,脑袋昏昏的倒了下去。
裘庄主和一部分人退到暂时没被迷烟扩散到得地方,看清了守在大门顶上的霸刀,顿时明白这是他的阴谋,有好些人顿时怒斥开来。
“霸刀,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与整个江湖为敌吗?”
“霸刀门主,有什么事好好说,毕竟你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何必做出这种小人的行为,难道你想将这里所有人都杀光吗?”
说这句话的事裘庄主,此时他脸上已经没有先前和小孩说话时的善目慈眉,整个的变得十分的严肃,沉着脸看着霸刀,一庄之主的气势油然而生。
“大人物?哈哈哈,如果霸刀不是在两年前崛起,你们会把我霸刀当个人物看吗?告诉你们,今天谁也别想从这里走出去,都乖乖给我躺下,兴许还能放你们一命!”霸刀冷眼看着下面一张张显得惊慌失措的脸,内心冷笑不已。
想当初他为了让霸刀门在江湖占一席之地,不知做了多少努力,不停的到那些所谓的大门派去拜访,结果一个个听到他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的门主后,不是推脱家主不在,就是把他赶走,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瞧。
要不是最后那个人找上他,答应帮他发扬霸刀门,虽然条件是帮‘他’做事,但是一想到能将那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踩在脚下,只不过是帮对方做一些事,那又何妨,别说是杀人放火,就是与整个武林为敌他都愿意!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么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霸刀冷哼一声,说:“告诉你们又何妨,两年前有一个神秘人找上我,‘他’答应帮我振兴霸刀门,日后只要听候‘他’差遣完成某件事就行了,这么好的事,比起被你们冷眼拒之门外要强大多了!”
“那么,你说的那个神秘人要你帮他做的就是把我们赶尽杀绝吗?”裘庄主脸色越发阴沉。
霸刀扛起他那把大刀搁在肩上,露出嗜血的表情。
“杀你们?在‘他’眼里,你们还不配让‘他’亲自动手。”在其他人露出愤怒的表情时,霸刀又接着说道:“反正你们也逃不了了,这里早已经被我的人包围起来,‘他’要对付的是你们这些人里的某个人……”
“够了!”
一声低沉的喝起,打断了霸刀的话,声音是从外面传过来的,霸刀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帮他振兴霸刀门的神秘人。
虽然已经有两年没见,但是那把声音他却记得很清楚。
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四周的迷烟渐渐的散去,虽然视线终于清晰了,但是已经有不少人被迷晕,四周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黑衣人,脸上个个都罩着黑布,杀气四溢。
声音的主人赫然便是在酒楼出现的黑纱贵妇人。
见到她,霸刀一怔,又马上恢复过来,立刻从门顶跳了下去,正想走到她面前,却见她朝他摆手。
“你带人到外围守着,若是有人想逃出去,一律杀无赦!”
贵妇人的语气有种习惯性的发号施令,霸刀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带领手下退了出去。
虽然好奇霸刀为何对她言听计从,但是此刻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眼下的情况,他们都自身难保了!
正当众人疑惑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见她朝某个方向横眉冷对,厉色声起:
“看尔此次如何逃?”
第一百四十二章:朝弦月
晁墨天随即眉峰一挑,俊美的容颜却是冷漠异常,犀利如刀锋的目光冷冷的扫向黑妇人所站的地方,好似一道冷电划破晴空!
黑妇人眼神一凝,脑海瞬间闪过白杀与她说过的话,真正与他面对面,她这才知道白杀并没有说谎。
这个男人不仅气势惊人,单单只是一个眼神就能令人心生怯意,她自问已经将真魔心经练到最高层,天下间应再无敌手。
然而这个男人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的自信在一瞬间就产生动摇,如此这人更应该杀,想到这,黑妇人眼里的狠毒之色越发的浓。
包围着整个凤凰台的黑衣人在黑妇人的示意下渐渐的往晁墨天的方向靠过去,有一部分人则盯紧裘庄主一群人。
对此,晁墨天一点反应也没有,好似不在乎般。
“天天,她长得好像之前的那个鬼哦!”
突然,小孩语出惊人,一双大眼睛更是惊奇的盯着走近的黑妇人。
如果不是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有些人说不定会笑出声,但是此刻却没有一个想笑。
晁墨天搂着小孩,淡薄的唇稍稍的向上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黑色的眼眸却露出森森的寒光,盯着黑妇人,附在小孩耳朵轻声的说道,声音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宝宝,何不问问她。终日隐藏在黑沟里的人,到底是不是鬼?”
“啊?”小孩发出疑惑的声音,抬头看着晁墨天说,“藏在黑沟里的不是老鼠吗?”
不过未等晁墨天回答他,小孩又猛的拍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样。
“宝宝知道了,听说厉鬼还有猛兽都是躲在阴暗的地方不敢出来的,难道她就是其中一种?可是,鬼不是怕光吗?”
“呵呵,光鲜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何等丑陋扭曲的心,到底是不是厉鬼就要问她自己了?”
晁墨天独特的冷酷中透着讥讽和嘲笑,那仿佛如十二月寒冬的声音缓缓的浸入黑妇人的耳中,令其惊怒的同时,脸色不禁一阵灰白。
“住口!”黑妇人再也忍受不了的怒吼出声,脸上露出阴毒狠厉之色。
看着黑妇人眼里透出骇人的杀意,蓝彤走上前两步,毫不畏惧的盯着她说:
“你答应过我,不会杀他的!”
黑妇人看了她一眼,勾起一抹冷厉讽刺的笑容,轻蔑不屑的态度显而易见,不过她还记得此人还有利用之地,暂时不会跟他翻脸。
“放心,本宫不会杀他的,本宫还要留着他引那两个人出来,又怎么舍得杀了他!”
听到她似承诺的话,蓝彤面无表情,回过身看了晁墨天一眼,那里面包含了深深的爱恋和眷恋,然后他就走到一旁,竟是一副不打算插手他们之间的恩怨的摸样。
黑妇人没有再理会蓝彤,视线反而一到小孩身上,不知为何,竟然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来,她盯着晁墨天,一字一句的说道:
“想不到,他的儿子竟然有断袖之癖,如果让昕怜清那贱人知道,不知会作何感想?”
说道‘他’字时,黑妇人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痴迷爱恋,而说道昕怜清时,那妒恨的神色却异常明显。
闻言,晁墨天却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缓缓道:“朝弦月,你课知如此丑陋的你连让在本座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哈哈哈……”黑妇人突然癫狂的笑起来。脸色狞恶得像是地狱出来的恶鬼般,身上戾气暴现,“原来你都知道了,但那又如何,如果不是他抛弃我这个结发妻子在先,我会变成这副摸样吗?”
“抛弃?你可真会颠倒黑白啊,明明自己才是第三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然也好意思说是他的结发妻子,难道老处女你不知道,你们俩连洞房都没进去,你就被那人抛下,独自面对冷冷清清的新房,燃烧殆尽的蜡烛,空闺寂寞呀!”
空气中突然想起一道讥笑的声音,甚至绘声绘色的解说新娘子被抛弃的那种凄凉的场景来。
“咦?本公子刚刚不会是听错了吧,这位‘处女’小姐不是已经四十多岁,将近五十高龄了吗?难道其实她还没有破处的老处女?是资料出错,还是本公子听错了!”
稍带着疑惑的声音虽然有些漫不经心,但是语气却仍然能听得出那股轻狂的邪气。
“哈,你没听错,资料更没出错,这位高贵的‘处女小姐’就是个高龄将近五十的老处女,不过前提是‘处女小姐’这几十年来没有因耐不住寂寞而忍不住红杏出墙破了身!”张扬的笑声简直要刺破黑妇人的耳膜。
“这么说,其实她是自作自受?”怯生生的声音迟疑的想起,不过回答他的是一名男子的调笑声。
朝弦月终于被几人的话刺激得发狂起来,狞恶的表情简直就是恶鬼的真身,骇人的暴戾迅速在空气中凝聚起来……
在先前迷烟散尽的地方,一道道人影闪现出来,赫然便是本应该回雾谷的岁轻寒几人,还有那只被晁墨天赶走的灵狐,也出现了。
看着发狂的朝弦月,没有人对她表示分毫的同情,因为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
其实。朝弦月本是(轩辕国的附属国)朝国的公主,被先皇指为轩辕谦的太子妃,虽然是明媚正娶,却有名无实,轩辕谦从来就没有爱过她,后更抛弃她与心爱的女子浪迹天涯,先皇怜悯她,后加封她为一品太妃,然后这却不能抹去她心底的怨恨。
被仇恨所蒙蔽的她最终决定将这一笔笔血债从他们的儿子晁墨天身上悉数讨回,杀门就是她在十年前找上的,本来是为了找出轩辕谦两夫妇,现在却成了对付晁墨天的手段。
不过事实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最毒妇人心的其实是朝弦月,轩辕谦早在认识朝弦月之前就与晁墨天的母亲昕怜清相爱。
轩辕谦也早有意向父皇表明心迹,不料却突然传出朝国的使节来访,当今皇帝派他去招待朝国的使者,因此才来不及说明。
岂料,朝国的使者竟是朝弦月公主,她对轩辕谦一见钟情,杨明非君不嫁,先皇赞她是真性情的女子,本身也有意与朝国联亲,不料轩辕谦竟当场拒绝,顺势向父皇表明自己早有心上人,此生非她不娶。
先皇勃然大怒,朝弦月却出乎意料的通情达理,表示自己理解,并决定成全他们,如此心胸开阔的儿媳,先皇自是十分喜爱,然而她不知道,在微笑的外表下,隐藏着地是一颗妒恨的心,对轩辕谦的爱慕扭曲了她的心智。
朝弦月为了除掉昕怜清这个障碍,买通人将昕怜清骗出昕族,当时的昕怜清已经还有身孕,被朝弦月陷害退下悬崖后,因缘际被会与世隔绝的雾谷所救,那时候因为昕怜清还未继承族长的身份,所以她并不知道雾谷与昕族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