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肋——占风
占风  发于:2013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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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颜介亦忍得很辛苦,每次插进去的部分都被蠕动的肠壁谄媚取悦,要果断地抽出,而不是沉沦地插进去,实在消耗掉他很多精神力,而对方却不过偶尔皱皱眉。“啧,原来西樵不吃我这套……”可惜地叹息着,颜介索性将粗长全体埋入。

他又要做什么……近在眼前的床顶格栏都有些轮廓模糊起来,顾西樵愣愣想着,漫不经心地发出一声正中那人下怀的低哑惊呼。

这一次,颜介没有再耍花样,厚道地放缓了抽插的频率,随着上升的体温再慢慢加速,到每一次出击都是狠狠进入,直中深处花心。先前射进去的精液被撞散,肠壁愈加湿润,被摩擦时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倒像谁在意犹未尽地咂嘴。

“……嗯啊……轻、轻点……”敏感每被擦过,汹涌的快感便升腾而起,自后方跑遍全身经脉,顾西樵有点受不住,放在对方肩上的手似拒还迎,对被顶到的瞬间期待又害怕。

“嘴硬的孩子……明明是用力点才好罢。”一眼看出他的言不由衷,颜介撇撇嘴,扬手拍拍他紧实的臀瓣以示惩罚,而腿间的囊袋也应和般,在他挺动胯部时拍打着对方的双股,清脆声不绝于耳,顾西樵却仿佛感知不到这是种来自同性的猥亵,脑海里娘亲教训自己的情形浮光般掠过,留下一缕温馨的珍珠色晕。

着迷地舔去他眼角的泪,热而微咸,颜介喃喃自语,“这么舒服么,你的全身,有三处在哭泣呢……”他没有胡说,此刻顾西樵的分身马眼翕张,潺潺吐着晶莹,俨然是快射的情形。瞅准时机,颜介猛地抽身出来,带出一小段艳红湿漉漉的媚肉,自己的精液从渐渐合拢的穴口流出来,颜介目不眨眼地观察着,不良居心这才现出叵测。

得不到进一步刺激的分身陷入进退维谷,顾西樵不解而不满地望向喜好捉弄的人,见他只是浅笑着,懒懒地在自己胸前画圈,先前的热情仿佛如烟消散,遂别开眼不再看他,伸出手想去触碰那处。

他是要自渎吧?是吧?指尖不自觉地陷进饱满的胸肌,想象着即将在眼前上演的春色,颜介痛苦地做着天人挣扎,深恨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在那人手指即将抵达的一瞬,忍痛咬牙做出选择。

“……嗯?呜……放开……”不得纾解的欲望让他上下不得,后穴失去温暖,也雪上加霜地叫嚣着空虚。

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硕大上,颜介轻柔地问:“西樵,你是在找这个么?”

手下的物件粗壮硬挺,散着炽热高温如一把破冰好剑,上面隐伏青筋,好像剑身镂纹遇到命中主人般微微跳动。顾西樵被烫伤般挣开手。

剑尖毫不气馁,认主地顶在后庭花边,将入口涂得一片湿污,而指尖继续在对方胸膛上模仿下体动作般地画圈,“西樵,西樵,想不想我进去动一动?”

顾西樵已顾不得眼前人说了什么,不断的诱惑逗引逼得他要疯了,微提起臀迎向前方,急切地想将作恶的东西吞吃下肚。

“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哦,“颜介拍拍对方发红的臀部,“回答我,想不想我进去?”

颜介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一只逗弄着睡狮的纸老虎,明明分身怒张,每一刻都比前一刻更加思慕那火热的紧致包覆,却折磨双方地一味挑逗,变态般想得到顾西樵的亲口应允,就算那只是他混沌无知时被引诱出口的哀声。是啊他明白,之所以能得逞,不过仗着自己凌驾于对方浑噩之上的清醒意志。舔舔干涩的唇,颜介的语声蓦然低了一个调,变得危险,“不回答么,不回答么……西樵不说话,我是不会进去的……”

老是被灵巧躲开的顾西樵委屈而绝望,终是抽噎着哀求,“呜呜……进来……进、啊啊……”没有打声招呼的突然插入,让他失声大叫出来。

“呼……”,再次突进错觉离开很久的穴径,颜介从战栗的齿间憋出几句话,“既是西樵盛情邀请,颜弟却之不恭……只好享用了。”可他下身的动作却跟彬彬有礼毫不挂钩。

张开喘息的唇露出一截红舌,颜介凑过脑袋,舌头一勾轻轻用上齿咬住拉出,缠绕着对方的青涩,在微凉的空气中,两人的舌头游戏般相互追逐,

啊……西樵的两张小口都被自己占领了,颜介眯着眼,快意地想起柳梧渊。

“嗯啊……”,缩回舌头,顾西樵仰起脖子,绷紧笔直的腿,等待目眩神迷的高潮降临。“……哈啊……呃!”身体一个激灵,要喷发的分身竟被人残忍地堵住,顾西樵痛苦不已。

“等等我……这次我们一起……”闭眼又抽插了数十下,颜介才放开手指,让两人同时抵达快感的巅峰。“呼……呼……”弥漫男性体味的房间内,一时只余彼此交应的两道喘息声。好一会儿,颜介才慢慢抽出分身,听见对方几声舒服的叹息。

大张的腿间汩汩流出自己的东西,有着优美腹肌的小腹上是淋漓的汗水和对方自己的体液,嘴角蜿蜒的水渍是自己和他融合在一起的唾液……光线的烘托下,蜜色裸体上的湿润水痕竟像一道道冰冷刀疤,让他看上去献祭品般破碎美好。

这是饱受自己疼爱过的西樵。西樵的滋味真的好美妙……仅仅视觉上的一飧惊艳,颜介又蠢蠢欲动起来。“西樵,再来一次好不好?这是最后一次,完了我就放你休息,嗯?”

“不要,不要……颜弟,我累了……嗯啊啊……”

失去童贞的男人在这个对他而言如同罂粟花般甜美罪恶、又如同噩梦般漫不见光的夜里,欲生欲死,情愿失去身体的主导权,被人摆出各种淫靡的体位。

身体沉沦在欲望里,如汪洋海上的一叶扁舟,随着每一次的潮起波涌而战栗发抖,最深处的意识却仍有一小个角落,不为旖旎色境所侵,静候在自有的天地中。仿佛另一个自己漂浮在空中,冷冷旁观着自己化身淫兽,淫荡地用腿勾住男子的纤腰,将他禁锢在自己大开的腿间,神请迷乱,甚至可以说是欢愉地哭喊着,让他再用力点。

明明很绝望,却又沉沦太深。

颜介数不清自己说了几遍的“最后一次”来诱哄顾西樵,只知道最后稀淡的一波射在他的体内时,顾西樵仅仅不安地动了下手指头,他几乎已昏睡过去。自己真是把他折腾惨了,无奈第一次品尝到灵肉交融的滋味,令他很是欲罢不能。托着酸软的腰,颜介勾起一件欢爱时被挤到地上的衣裳,拭净顾西樵身上的液渍,擦至下身时,那张被填充太久的小口还不能完全闭拢,开合间吐出精水,乍看似红烛垂泪。真是妖孽……别开头捂住眼,颜介痛苦地嘤咛一声,明显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第二十章:照不穿暗涌

天色还蒙昧未亮,颜介被怀里的人一声咳嗽惊醒,迷迷糊糊地摸向他的额头,先触到的是高挺的鼻尖,因顺着鼻梁的走向往上移。仍旧滚烫的温度吓得颜介立马睡意全消,精神抖擞,赤身就跳下床,从地上捡了件干净的一边披上,一边风风火火跑出门,没看到身后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眼神由起初的迷蒙到清明,不过他背身掩门一瞬间。

跃上墙头疾行了几步,蓦地想起什么,颜介收住脚步,折回西厢一通翻箱倒柜,终于找出前阵子顾西樵给的碎银。

拂晓前尚无人迹的青石街道被“砰砰”一阵拍门声打破了寂静,惊醒了远处几户人家的狗,遥遥传来几声犬吠。

“来啦来啦。”老大夫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睡眼惺忪地前去拉开门闩,估想再不开门,那两块新换的门板又要被来人拆了。要说整座医馆,换得最勤的当属这首当其冲的门了。所以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俊美的脸上杀气腾腾,老大夫倒也不惊讶。

“动作真慢!”颜介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也幸得老大夫医德好,不与毛头小子一般计较,呵呵笑着将他让进门来,“老骨头咯,行走个不利索。小哥儿一大早的来看什么病哪?”

“不是我,是……是我妻子!”颜介催债般拍起柜台,“他发烧了,我来拿药。”

“夫人是伤口发炎还是受冷引起的发烧,可有发汗?”老大夫捋着胡子慢悠悠地问道。

“夫、夫人?哦哦,受冷,有。”

“唔,那是风热感冒了,”老大夫转身在药柜上拿了几味药草,“这是银翘散,以慢火炖,香气出即取服,有疏风清热之效。”

接过药,想起先前激烈的颠鸾倒凤,颜介不放心地补充道,“我昨夜没体谅他,缠了他大半个晚上,会不会害他病情严重?他今早咳嗽了。”

“咳咳咳……“老大夫鄙夷地白了他一眼,“年轻人贪玩老夫也能理解,只是发烧时人的体质虚弱,没休息好这病啊,就好得忒慢,小哥儿下回可要注意些啊,贪玩也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啊。回去让夫人好好休息,安安稳稳睡一大觉,吃些药汤,出出热汗……”

老大夫还在絮叨,颜介已等不及地将碎银拍在柜上。待他低头掂了掂银子,抬头时眼前已没了人影,“小哥儿……喂,还欠五钱啊,喂……”颤巍巍追出门外,只看见一抹白色衣角消失在瓦顶后,老大夫捋着胡子感慨,新婚燕尔的夫妻啊……

夫人么……喜滋滋地回味着两个寻常字眼,于人家的屋脊上跳跃而行,颜介恨不得瞬间移动到顾西樵身边,像他许多次叫醒自己那样叫醒他,唔……当然,自己会用更加温柔的方式,再一口一口喂他自己亲手炖的药。

可惜颜少爷算错了一步,那就是他不会控火。等他灰头土脸地端着一碗失败了几次,才如老大夫所言“香气出即取”的药走出厨房,清晨的日光已盈在屋瓦上熠熠闪光。

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原本蜷卧的人却不见身影,脏污的床单、地上散落的衣物也被收拾掉了,叮咚水声自屏风后传来。自然地联想起某些情境,颜介窃笑着放轻脚步走进,探出半个脑袋窥视。这一看,差点没害他洒出手中药汁。

顾西樵正背对他,一手趴在浴桶边缘上,一手则放在高高翘起的臀部上,中指埋入股缝,搅动着引出里面的白浊,看得分明的蜜穴婴儿吮奶般咬着手指,顾西樵的后背绷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颜介却口干舌燥,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颜少爷不懂进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么?”顾西樵微微转过头,他的侧脸线条坚毅有力,面无表情时甚至显得冷酷。

他又说颜少爷了。颜介愣了一下,强笑着走出屏风,顺手抄过挂在上面的衣服,“我以为西樵还没醒……咦,你洗冷水?!你受了冷,不能洗冷水的!”从这个角度看,他趴着的背脊弧度显得尤为起伏性感,却又有力得仿佛随时会暴起,半湿的墨发垂在胸前,随着动作不时擦到两颗红肿的茱萸。颜介被惊艳到了,不知不觉照搬了老大夫的话,“快躺回床上好好休息,安安稳稳睡一大觉,吃些药汤,出出热汗……”

“药和衣服放下,你出去。“被人用炙热的眼神观赏,顾西樵连眼也没抬,冷静地继续向深处抠挖,心中却又怒又悲。都弄了这么多出来,为什么还弄不干净,他究竟射了多少进去!而自己,到底是有多下贱,才能这样含着同性的东西过了一晚上。

“我、我还不能出去,你病了,我要在你身边照顾你,还有喂你吃药……”顾西樵手上的动作太过粗鲁,看得他都疼了。

“听起来很很耳熟的话,”顾西樵讽刺道,“颜少爷还要说几遍?”

“西樵……你怎么了?”从他进房门到现在,顾西樵连一个正眼都没给他,语气也那么冷硬……

“颜少爷看不出来么,”顾西樵曲起手指,用力刮了下湿热的肠壁,水中浮现一缕血丝,又很快被冲散。“我在清理身体。”

他终于抬起头看向颜介,“它被你弄脏了。”

跨出木桶,水珠从身上纷纷滑落,顾西樵已经毫不在意在颜介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

颜少爷算错的第二步是,顾西樵不喜欢他。他的体贴都快让他忘了,顾西樵原是不喜欢他的。

冰冷的,直接的,先前会在眼底隐现的一点温柔,已被毫不掩饰的厌恶代替。颜介被扎到般退了两步,神经质地捏捏手指,“昨晚是我不好,我本不该在你生病时侵……侵犯你,可是我忍不住……我忍了很久的,忍到头皮都发麻了……但还是没忍住……”他有点语无伦次起来,顾西樵不耐烦地夺过他手上的衣服,在清晨料峭的空气中抖了下衣服,发出猎猎风声。

“颜介,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任性的人呢?”就因为一个“忍不住”,就因为“忍不住”,他就该被他当成女人来使用……“罔顾他人意志到为所欲为。是我了低估你,才会让你一次次得寸进尺。”说到最后,语调已隐不住阴沉厌恶。

穿衣时避无可避映入眼帘的红印,让顾西樵的眼里再次闪过一股怒意。以前的肢体接触,只停留于身体外壳的抚摸,他尚能平常待之,但这一次,这种方式、这种方式的……占有……颜介真的超过了他能够容忍的底线。袖子下的手用力握紧,一腔怒火竟不能对着肇事者发泄。他真想冲上去一拳拳打破他那张无辜的脸,但那只会让他看上去失控而无助,像只被人夺走东西的丧家之犬。

“西樵,你还记得我对你做的事,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对你说的话,你还记不记得?”颜介想握住他的肩,可是手上的东西令他只能可笑地站在原地,仰起脸看着对方,像卑微地等待什么恩赐。

“我不记得。”那些床第间淫亵不堪的话,每一次回想都令他几欲作呕,更恶心的是他自己,竟然屈服于他的手段之下并甘之若饴。颜介再次提起又是何居心,来讥笑他么?

“最后一句话,出去。”顾西樵指着门,他现在一眼也不想再见到颜介。

“我喜欢你!我说了我喜欢你。”颜介急得跳脚,滚烫的药汁撒到他的手腕,他看也不看,大声吼道,“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说过我喜欢你的!”

“那你呢,你有没有喜欢我,一点点也好,有没有?”

第二十一章:再见,仍旧未能跟你相爱

顾西樵明显地愣了一下。

颜介闭上嘴,紧张得手心发汗,觉得自己仿佛在等待一场审判,时间放慢脚步,欣赏他如置砧板任人宰割的困境。

许久,他看见顾西樵翕动唇瓣,轻轻吐出两个字,“于卿。”

莫名其妙的话,却让颜介失血般脸色煞白。当日于卿只因为喜欢,就要拉着他一起赴死。一厢情愿的喜欢,罔顾他人意志,就像她那样,那是走投无路,而又只想往前走,就算碰壁到头破血流,亦不愿回头看一看天地广阔。

他要到现在才知道于卿求而不得的痛苦,西樵一定认为他很卑劣罢,摆着高高在上的脸孔规劝于卿,却又以身重蹈她的覆辙。他下错了一步棋,却消耗掉西樵对他好不容易积累的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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