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皇戏魔 中(生子)——黑羽冥
黑羽冥  发于:2012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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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精神波的强度,根本不需要视觉也能感觉到周围的东西,不需要听觉也能直接了解他人心中所想之事。只要他冷静一点,他大可以直接找到躲避场所,但这一生从未离开过常年处于人造恒温下的歌莉娅实验室的深红,在此时,却像一只惊弓之鸟,抱着头蹲在地上,紧紧贴着墙壁将自己蜷成一团。

若是弗洛斯知道自己所制造的被全宇宙的人所恐惧的终极武器居然被一个小小雷电吓得抱头缩成一团,他的自尊心绝对会让他羞愤而死。深红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多么的没出息,而此时外面的雷电刚刚开始,正狂暴地一个接一个地诞生并消亡。在落雷下了十几个之后,深红被突发状况吓傻了的大脑这才回过神来,因为他感觉到,有一双手将自己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双手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地拍着他的头,并用手指梳理着深红的头发。然后心底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声音,那个声音在说,别怕,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相信我。

深红没来由地相信了他,甚至都忘了用精神波去探一下这个人的底。其实此时此刻,他完全忘了自己还有强大的精神波可以依赖,只当自己已经又聋又瞎,完全没有行动能力。深红拥有绯的超级精神波与生物波,也同时继承了弗洛斯的超级智商,并从小便接受弗洛斯的精英式教育,歌莉娅的研究项目他虽不如弗洛斯懂得精,但和这个星际的其他人比起来,却相当于弗洛斯二世了。实际上,如果不是弗洛斯害怕他逃离自己而对他的教育有所保留的话,以深红的学习能力,早已成为了超越弗洛斯的存在。

现在,这样一个本应站在星际顶端的深红,却被人像抱小孩一样抱着走了好几百米,然后来到了一间屋子。门关上,人造的室内恒温让他觉得安心。而强大的再生能力迅速修复了耳膜与视线所受到的毁伤,使他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虽然雷电盛会仍在继续,屋子里特殊的隔音材质使得声音小了些许,再不至于把耳膜震破。遮光材质的窗帘将窗户完全遮住,但近在咫尺的强光仍然时有透入,只是在屋内明亮的照明系统下显得薄弱了。

那人将深红放在柔的浅蓝色沙发上,然后拿了一条毛毯将因惊吓而微微发抖的深红裹住。实际上在这时,深红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颤抖,被雷电这样如此平常的自然现象吓得发抖。他以为能让自己发抖的只有弗洛斯,但现在看来,自己却远不如想象中的那样强大。就算有超级精神波和生物波再加上超级智商又怎样?就这么一件突发的超越自己所学的知道的事就能让自己惊慌失措。

‘好些了吗?’一个温热的杯子被塞到手中,深红这才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能用精神波与自己交流的人。那是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虽然高,却并不壮,典型的缺乏运动的十七区楼城居民。棕色的短发下一张白净的脸显得十分斯文,而传到自己脑中的精神波则泛着橙色的暖意,这个人的气场令深红感到十分舒服,本能地想要向他靠近。

男人微笑着指指深红手中的杯子,‘先把它喝了吧,会好受些。’深红听话地喝光杯子里的热可可,在此之前,他从未吃过绯不喜欢的食物,在弗洛斯给他安排的食谱上,全是绯喜欢吃的东西。绯喜欢清香的花草茶,所以深红的日常饮品便从来都是各种各样的花草茶。而现在这杯甜腻的热可可却让他觉得新鲜。

‘喜欢吗?要不要再来点?’直接的精神波交流让男人知道深红对这种饮品有好感,只是深红却摇了摇头。男人有点不明白这个举动,是害羞还是戒备?不过为了不吓到深红,他便只是拿走了杯子,再没有说什么。

然而男人没有察觉到的是,一条精神触手已经悄悄地探入了他的大脑,一点点地将他剖析。

道奇?安格斯,原巴比洛克查尔斯学院机械系研究员,因他的精神波等级勉强达到了巴比洛克的最低底线而被录取。只是精神波等级的限制让他在以资源精神共享为学习方式的巴比洛克举步维艰,而好脾气的性格又使他被其他同学和同事当作是傻瓜。家庭成员有双亲和一个妹妹,却全都死于一场歌莉娅所制造的恐怖事件当中。在此之后,他便从巴比洛克退出,回到原籍约格十七区,放弃了自己原本所研究的战机制造方向,转职入了一家大型的日用机械制造公司,现在是开发部的新型清扫机开发研究小组的成员之一。只是这个男人却因他软弱的性格而继续倒霉着,就算在这个小小的部门之中,他可是唯一一个曾在巴比洛克呆过的人,拥有的精神波和知识都是小组成员中最强的。但不懂人情世故的他不但连个小组长都没混上,反而每次都被别人抢了自己的功劳,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踩着自己往上爬,他却仍然龟缩在这座楼城的某个小角落里,一声不吭地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

没用的男人。这是深红对他的评价。只看了这些基本信息之后,深红便兴趣缺缺地收回了精神触手。而那个叫做安格斯的男人却依然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打开三维屏调到气象台,然后继续安慰着已经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了的深红。

‘你不是十七区的人吧?在我们这里,有雷电的时候,电梯都是不运行的,而每一层楼都有公共避险的房间,只要摸到了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设有的触屏,就会有机器人过来带你去那里。当然,并不是专门为此而设计的机器人,只是在自动清扫机的备用程序里加了这么一条,要知道这里的雷雨天气一年到头也难得见到几回,不可能为此而设制专门的机器人……’好听的声音以缓慢而安宁的语调持续地传入深红脑中,让他觉得十分舒服。明明是个如此懦弱的人,怎么就这么让人安心呢?深红看着安格斯脸上泛着暖意的笑容不满地想着,更加地在意起这个男人来。

‘……其实也就是声音响点,闪电亮点而已,在楼里是绝对安全的,你记着这些,以后就不会像这样害怕了。刚才我在屋子里突然感觉到了楼道里有一股强烈的精神波,想着大概是有人没来得及进避险屋,就出来看看。你的精神等级可比我强呢,是巴比洛克人吗?’这声音听得让深红十分舒服,便连带着看这人也越看越顺眼。此时见他停下来看着自己,便不满地一把将他拉下来。安格斯吃了一惊,被深红一个翻身压在了下面,眼前是一对金色的纵长瞳孔的眼睛,闪着魅惑的光茫。

‘别停……再多说一些……我想听你的声音……’

8.暂时的归宿

近距离面对着刚刚还对自己不怎么理睬的人,安格斯一时间不知所措。在楼道里看到这个缩成一团并因害怕而发抖的人时,他一瞬间以为自己找到了一只可怜的被丢在楼道里的小猫。深红可一点都不像猫,身体不娇小,脸孔不可爱,而且要是站起来可不比安格斯矮多少。要是用猫来比喻深红这件事被弗洛斯知道了的话,一定会笑得当场断气。

然而那一瞬间,安格斯就是这样认为的。于是他并没有将深红带到公共避险屋,而是直接抱到了自己家里。现在,这只被捡回来的小动物回过神来了,竟将他扑倒在沙发上,说着一些意义不明的话,安格斯便立刻傻在了那里。

见这人居然不说话了,深红不满地扯了扯他的脸皮,‘说啊,继续说。’‘说……说什么?’‘随便什么都好……’深红将头埋在安格斯的肩膀上,‘让我听你的声音……’这下可难为安格斯了。之前他在那里一个人长篇大论不过是为了安慰被吓坏的人,现在这人看起来已经不害怕仍在继续的雷电,但这又是什么意思?要听他的声音?

‘嗯……那个……我是道奇?安格斯,初……初次见面……请……请问……怎么称呼?’身上压了这么大个人,安格斯憋气憋得难受,粗重的呼息吹在深红的脖子上,让深红觉得很舒服,于是便很好心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深红。’‘嗯……啊?’‘我叫深红。’‘呃……真是个……特别的名字啊……就是深红色的深红吗?……为什么用这个作名字?是……因为头发颜色吗?’深红的头发披散在安格斯身上,与其说是深红色,不如说是人类鲜血所特有的殷红色。这样的颜色十分刺激人类的视觉,让人的感官接受到一种兴奋的暗示。

安格斯也被现在的这种场面所刺激,并产生了异样的感觉。雷鸣电闪的恶劣天气中,被一个美丽的男人撒娇似地压在自己身上。只有几层布的距离使自己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所及之处全是人类的体温,眼前还散着一片血红的长发,顺滑地盖在自己的脸上。

‘深红……起来好吗?……我……我喘不过气……’感觉不妙的安格斯挣扎了一下,然而轻微的摩擦却让他尴尬地发现自己的不妙之处正抵在深红的大腿根部,这一动,又使那种不妙更加嚣张地膨胀了些许。

同样感觉到了安格斯的不妙的深红皱了皱眉,为身下这个男人的反应而不满着,却丝毫没有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别走,继续跟我说话,我想听你的声音。’深红用下巴在安格斯的肩膀上蹭了蹭。他可没有意识到这是怎样一种不符合他的身份的撒娇行为,事实上在身在歌莉娅的过去,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只是因为想要听到安格斯那令人心动的声音,深红不愿让他离开。因为在过去,从未有人如此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过话,也从未有人如此纵容他的一举一动。

‘呃……说话啊……’安格斯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一时半会儿这只动物是粘上自己不肯走了。

于是他只得继续着无聊的话题,‘那个……你……你家住在哪里?等……等下雷雨停了……我送你回去吧……’‘我没有家。’一听这话,安格斯顿感不妙。

‘呃?那你以前住在哪儿呢?’‘……监狱。’对于深红来说,歌莉娅就是监狱一般的囚笼,所以这样说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然而安格斯却被这话再一次吓傻:以前往在监狱?!这约格十七区的治安可是出了名的差,十七区的地下黑街又聚集了几乎整个星际的通缉犯,不会这回就这么巧,让自己给碰上了吧?

黑街的人没合法的身份ID,是不能通过设置在楼城第一楼的通行关卡的。当然,总会有黑街的人能有办法上来,但一般都在楼城100层以下的底部活动,100层以上的楼,每隔一段便会设置更加高级的安检机关,就是为了确保住在上层的权贵们的安全。可从没听说过黑街的人居然能上到他所住的位于楼城上层的高级住宅区的。

哦对了,顺便一提,就算安格斯实在太没用以至于在事业上毫无建树,但身为原巴比洛克成员,拿的薪水在公司里却还是满高的——大家都还指望着他继续努力,好做出成绩让别人利用呢。而这间房子也是公司给他配备的住所,虽然不大,但好歹是在楼层的上部,价格可不便宜。

现在,一个身份不明的,自称来自监狱的人,不但闯入了楼城的上层,还被自己亲自带回了家,安格斯可真是欲哭无泪,在心里懊悔着自己滥好人的性格带来的灾难。

近距离的深红感知到了安格斯心中复杂而不安的想法,却并没有去细探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为他的沉默而不满着,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安格斯疼得大叫了一声,深红则不满地对他说,‘别想些有的没的了,快跟我说话!’这句话听在安格斯耳中,却是凶恶的匪徒的警告。现在自己引狼入室,离报警器又远。虽然能够用精神波联系上隔壁的邻居让他们替自己报警,但“匪徒”已将自己“劫持”,在警匪交战中,最容易挂掉的可是身为人质的自己啊!

不行,得想个办法先保证了自己的安全然后再报警。就算被“匪徒”溜了,对于十七区那帮明知道整个星际的通缉犯都在自己的地盘活动而毫无办法的警察来说,这也是家常便饭吧?不指望警察能伸张正义,但好歹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想到这里,安格斯决定配合深红,先“稳住歹徒的情绪”,然后“使他放松警觉”,最后“一举逃生或将歹徒擒获”。这是所有电影中警匪交战时通用的桥断,但安格斯显然没有意识到行动起来是多么的不现实,并且在准备实行第一步时他但遇到了困难。

要“稳住歹徒的情绪”,便得先乖乖听话。而面前这个“歹徒”却要求自己跟他说话。安格斯实在很想配合他,但一想到这可能是个“极其凶恶且变态的越狱的通缉犯”时,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深红因安格斯的沉默而变得不烦燥,‘怎么了?要怎样你才肯说话?’安格斯觉查到了深红微微的怒意,心想这下惨了,不但没稳往歹徒的情绪,反而把他激怒了。说不定接下来自己就会被残忍地杀死并分尸,直到一周后,自己的尸体发出的臭味使楼城中的自动清扫机聚集到自己门前,邻居这才报警,自己支离破碎的尸体被装进袋子里送到法医室里被切得更加支离破碎,而“凶恶的歹徒”却依然快乐地逍遥法外。

想到这里,安格斯只觉手脚冰凉,深红却因他的沉默而变得焦躁。此时的他已完全忘了绯是绝对不会主动向除奥兰多以外的人索求什么,只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声音能让自己平静下来,于是便千方百计想要让他继续和自己说话。

正陷入自己关于“凶恶的歹徒”的妄想之中的安格斯,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唇上贴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大惊之下微微张开了嘴,齿间便滑进了一条火热的舌头,在他的口腔之中肆意挑逗。

‘你……你……你……干……干什么……’‘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深红一边继续吻着他,一边做着精神交流,‘你对我有兴趣吧?我让你舒服,你就陪我说话好不好?’安格斯今天受到的惊吓可不少,这回更是让他面无人色。已经被他列入了“凶恶的歹徒”范围的深红居然提出这种所谓的“交易”,难道今天是在劫难逃了吗?

心中虽然害怕,但身体的自然反应却毫不犹豫地背叛了他的精神。只是一个吻便让安格斯的不妙变成了更加不妙,深红则是大方地将手伸进他宽松的裤子里。他从未对任何人做过这种事,却凭着他超凡的领悟能力模仿了弗洛斯用在他身上的手段。好在安格斯也是个欲求淡薄之人,说白了就是他太过老实,实在没什么人对他有兴趣,所以直到现在的人生中,经验真算得上是屈指可数。

在深红的一番折腾下,安格斯很快便释放了出来。像是做了一口气从楼城的底层跑到顶层的运动一样,安络斯激烈地喘着气,无力地看着深红像在自己家一样去浴室洗澡。乘此机会,他这回倒是动作灵活地跑到墙边按下了报警器,只需几分钟,巡警便会过来查看。这才稍微安下了心的安格斯又迅速地重新躺回沙发上,看着浴室的门打开,深红问都没问过他便拿了衣柜里的衣服换上,然后又跑过来抱着自己,很理所当然地要求自己完成交易。

‘好了,继续说话吧,’深红抱着安格斯,肢体紧密接触,然而安格斯却丝毫没有觉得这个像树袋熊一样缠着自己的人有一丁点的人气。从欲望中恢复过来的他只觉得那是一个肉块,而并非活着的人类。而深红的精神波气场虽然强大,却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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