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落梧桐 中——冉燃and单维
冉燃and单维  发于:2013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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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我们怎么不知道?”薛家裕插嘴道。

“家裕,让杜塞说下去。”林蔚东不得不阻止这个乱插话的家伙。

“是想流浪的,开了一辆小车就这么出发了,但是没有走多远就让我遇到了上帝派来解救我的人……”

“杜塞,这么说你看上的那个人也是个华人,还是在三四年前?这么多年一直叫嚷着要等的爱人就是他啊?这么久他要找,早就找来了!”

“不会,他说他一定来,不管他能不能够跟我继续,都会来给我一个答复,我相信他。”

薛家裕无奈地望向了林蔚东,这世上的痴情人何止一个两个?

第八章:错过

晚了,来聚会的宾客们都已径离开,教授夫妇也已径回房休息。

阳台上,林蔚东跟薛家裕还有些意犹未尽。这样跨半球,时差还有些倒不过来。

“蔚东,你说你们这都是怎么回事?”薛家裕喝的摇晃,还要为这一对一对瞎操心。

林蔚东抬抬酒杯,冲着他微微一笑,薛家裕那里已经有些睁不开眼。

“流星!”

“嗯?哪里?”薛家裕赶紧地左顿古看,酒多的思维有些跟不上,这就上了林蔚东的道。

“我是说天上的流星。”林蔚东暗笑,话语却说的诚恳。

薛家裕喝的迷迷瞪瞪,找不到他的刘星,开始在星空中寻找流星,谁让他刚刚跟杜塞拼酒来着

林蔚东放他在这寻着,回到屋里给这醉狐狸倒了一杯茶回来。

两人这会儿各坐一张摇椅,仰望着这方星空,各自思念心中的人儿曰良久,林蔚东才开口:“家裕,刘星为什么没有一起过来?虽然,刘星现在工作了,但是提前安排、安徘,还是能够调出假期的。”

林蔚东知道薛家裕有资本笑自己跟杜塞。刘星去年毕业就去了R国,并且进了仓木家的集团公

司工作。他可不是为了自己这个老师,为了谁不是明摆着的,刘星是下定了决心要夫唱夫随了。

“还不是你们这些做老极的不人道,星儿本来要跟着来,月前突然发现一笔不知道什么的糊涂

账需要理请,抽不开时间了。”薛家裕的酒醒了一些,这会儿埋怨林蔚东的话说的条理极了。

“刘星又不在我艾萨米。”

林蔚东现在已经全面接管了艾萨米。季暮天除了总集团公司的月度例会,平常的日手就在家里

合饴弄孙,跟雄二一起看他爱看的小剧场戏。

“蔚东,你不仗义,刘星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少东家在卖命。话说回来,季暮天始终是你的父亲

,你们之间这个结何时能够解?这个不解,于杰这里也是越结越死。有时想想,你真的何必?”这

番酒话请醒时候的薛家裕不会说。

这正

是林蔚东的死结,林蔚东听薛家裕说完又是满满的一杯灌下肚,他这满满的一杯可不是茶

水。

“咳咳咳……呃……这杯喝的太猛了,林蔚东的这顿呛咳可是厉害,脸全红了,白皙的皮肤

一下浸的通红,大脑充血,连眼晴都是红的。

“我不是不要认我的父亲,可是有些事情我忘不掉,忘不掉!一闭上眼晴,就是儿时的哭喊,

就是母亲佝偻的身影,这一切一切都是因为他!他如果想着我们一点,我跟母亲就不会是那般模样

。他季暮天再有多么荣光的一个仓木家,他也遣弃过他的妻儿。因为他,我十岁就没有了母亲,露

宿街头,跟一群乞儿去讨饭……”

这是林蔚东第一次说,这样的悲愤让薛家裕一时无法回应。这是蔚东从未提及的童年,有着一

个温暖幸福家庭的薛家裕,该如何体会这样的痛菩?薛家裕很震惊,酒也是醒了一大半。

半天,薛家裕拿去林蔚东手上的空酒杯,说:“蔚东,是我口不择言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

。季暮天现在你面前,你恨他,忘不掉他之前做过的种种。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样一个亲

人也失去呢?你的心会不会痛?”林蔚东没有说什么,这个问题他问过自己,答案是肯定的。

薛家裕继续说:“蔚东,不管你怎么选择,是什么样的态度,不要再苦自己,你已径承受了太

多。蔚东,去找于杰,这些年那小子很努力。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不要让他怨你。听听你心底的

声音,随着你的心,不要太束搏自己。”

“家裕!”

“你们始终要见面的。给自己的幸福一个起点,后天,后天就将是你们幸福的起点。”

“家裕。”林蔚东的那点坚持已经动摇,他确实不想再躲,刚刚家裕所说的幸福的起点深深

地打动了他。

他做不到所有人都满意,这分别的三年已经够了,他会顺着事情去做,不再特意违逆自己的本

心。

酒已经尽兴,当晚林蔚东带着美好的希冀入眠,这一觉睡的好甜美。

可是凌晨的时候,林蔚东被一通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所吵醒。

早上,这是林家早餐的时间,林蔚东跟薛家裕从楼上下来了,手上拿着行礼。

“这是怎么了?”林耿荣问,一旁吴琼看了,也是满脸的愣然。

“爸,我需要马上回去。接到那边的电话,季……那个人突然病重,要我回去。”

林蔚东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那个人,即使心里知道那人现在的情况很危急,但是称呼上依然

亲热不起来,可是……林蔚东心里担心,十分的担心。

在接到吉田叔叔的电话之后,他立刻为自己定好了回去的机票。这会儿,家裕希望跟他一起回

去,都需要到机场直接去买票了。

“这样啊,桐儿我送你们去机场。”

“爸,不用了,我们这就走了。不要担心,我过去就给你打电话。”

林耿荣跟老伴相互望望,点头:“好。”

林家门口,林蔚东跟薛家裕的车已经远去,林耿荣不知道季暮天那里的情况究竟如何?希望他

能够吉人天相,桐儿与他之间的情感正在复苏。如果借着这一次,能够将他们父子之间的仇恨真正

的化解掉,那就圆满了。

吴琼感慨桐儿这才刚回来啊?!林耿荣拍拍老伴的肩膀:“老伴啊,孩子大了,有他们的天地

,我们回去吧。”

“教授!”林耿荣扶着老伴进屋,这里还没有将门给关上。

小杰?

于杰气喘吁吁地立在门前,喘了两口才道:“教授,东回来了是吗?”

“小杰啊,桐儿是回来了,但是R国那边出了紧急的事情,他这才叫刚走。你如果追,还是能

够追的上的……”

于杰的表情已经由刚刚的满心期待逐渐颓丧了起来,低下头,轻语:“那,不用了。教授,我

先走了……”

看着于杰走远的背影,林耿荣无奈地摇摇头,这一次两孩手还是错过了。

昨晚,杜塞的酒也唱了不少。在进宿合单元门的时候,隐约看到二楼阳台那里有个黑影。今天

见到老朋友开心,此刻心情大好起来,也想去管管闲事。

这个人?就是酒醉杜塞人还是能够认得出来。这个人今晚跟蔚东他们还捉及呢,这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不是于杰,是谁啊?这大半夜一定又是没有带钥匙,要下门进屋了。

不破锁,直接拆掉阳台框拉门的轨道,拆门进屋。这个手艺住过这幢宿合楼的学子几乎都会,

最多第二天再把门给安上。

杜塞酒多人胆大,也循着落水管爬上了二楼的那间阳台。于杰今晚喝了不少吧,杜塞都到身旁

,他都没有发现。

“要帮忙吗?”杜塞的问话嗡里嗡气。

于杰被吓了一跳,跌坐在地。杜塞想乐,这会儿又清醒了点,知道大半夜这不是可以大笑的时

辰跟地方。

蹲下,怕拍还有些痴傻的于杰,说:“别拆了,今晚睡我那去吧。”

于杰也是觉得今晚这门有些跟他作对,他在这里已经倒弄好半天了。点点头,乖乖地跟着杜塞

爬下管子,上了阁楼。

这两个半斤八两还是个环境控,知道到了宿合不好大声喧哗。于杰喝的未必有杜塞多,但是绝

对醉的比杜塞厉害。这样的四层楼,带杜塞阁楼的小半层,驮着这个大家伙,爬的杜塞舌头都要伸

了出来。

进门来到床边,立刻将于杰放下,杜塞再也没了力气,自己也侧下了。

“东!东!”于杰轻呼。

“叫有什么用啊?找去!”趴睡在床尾的杜塞,他还在惆帐呢,自己是想找都不知道该去哪里

找,只能等了。

“他已经有了妻子跟孩子,我……我去还能怎样?”

杜塞有些没有听明白,难道他跟自己说的不是一个人?不可能啊!

“什么妻子、孩子?蔚东没有带妻子、孩子,他跟家裕一起来的。”半天,床的那头没有了动

静,小小的鼾声响起,杜塞蒙头也睡去……

大清早于杰就醒了,窗帘没有拉上,自己不会不拉窗审就睡觉。睁开眼,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房间,自己的床。

“呀!”于杰猛地坐起,自己怎么和另外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这是?杜塞!怎么回事?

于杰头痛欲裂,但是,怎么回事?!于杰拼命地拼凑着昨晚的片段。脑中一闪,跳到床尾,大

力摇晃杜塞。

“杜塞,醒醒,东回来了是不是,是不是?”杜塞动了动身手,不要醒。于杰干脆将他给扶坐

了起来,继续摇晃他的肩膀。

杜塞这里睡得正好,被他这般摇晃简直恼火极了。眯眯将眼晴睁开一点点,于杰呀!昨晚就

不该收留他,搞得自己早上没有觉睡。

杜塞不想醒,赶紧打发了他才好。

“回来了,回来了,在林教授那。呃……”杜塞已经被扔下了,歪倒的姿势,继续睡着。

于杰直接来到了教授家,林教授那里正好要关上大门。但是,于杰慢了一步,东已径走了。

他知道了林蔚东回来,心里就一个心思,他要见到东,他的东。但是,听到教授说东为了R国

的事情已经赶回去的时候,于杰醒了,R国那里有东的家。不要追了,追了过去又能怎样?

于杰离开了……

第九章:渔村

林蔚东木然地望着窗外的云海,自己提前离开,离那个幸福的起点又要远了。但是,那人现在情况危急,林蔚东必须回去。

“蔚东到底怎么回事?”

飞机上薛家裕找了乘务员小姐给他跟林蔚东调换了座位,这会儿两人终是坐到了一起。蔚东说季暮天重病,但是,怎么突然就重病了呢?走的时候还见到季暮天来看小熙,气色很好。

有些人就是妖精,别人岁数越来越大,容颜渐老,可是这类妖精就像是永远不会老似的。季暮天是,蔚东也是。

“他不是生病,而是中枪了。”

“什么?”薛家裕的震惊不小。

中枪?在R国这几年,薛家裕对仓木家的底细也是了解了一些。仓木家早年涉黑,但是在季暮天接手之后已经慢慢漂白。甚至那些黑势力,季暮天也一丁点不留的给予铲除。

当年他是下了狠手,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公然的接回蔚东。难道是那些毒草没有除尽,回来寻仇了?薛家裕觉得有这个可能。

“家裕,这件事情还跟刘星有关。”

“什么?”薛家裕的高声,使得乘务员不得不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薛家裕连忙打招呼,这边也是懂得轻声了。

“蔚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晨的时候,我接到吉田叔叔的电话……

事情应该从刘星最近突然变忙开始说起。刘星两周前在公司整理账目时,发现了一些不明账目。于是,开始留心查找、整理起来。

很快,他理出了一些头借。有人制造假的并不存在的顶目在吸纳公司的资金,而且资金的数额巨大。

刘星将这些发现报告了财务主管,他的顶顶头上司。上头的动作十分迅速,很快便查到在这中间做手脚的居然是雄二。

这件事情让季暮天很恼火,他简直不敢相估。雄二,自己明明要分一半宗产给他,他不要,而是在这中间做起了吞噬的勾当。

说来也巧,刘星将此事报告的是他们的财务主管李立业。如果是旁人,那么随即知道的未必是季暮天。

刘星这次汇报是越级了,一方面李立业是华人,他愿意打交道些,更是因为他隐约骄到做这件事情的人很有可能是雄二,而自己的主管跟雄二又是那么的熟络,刘星决定不冒险。

刘星不冒险是对的,李立业是季暮天的人,只有到他的手上,才能清楚查证这件事情。季暮天手下有一扯他悉心培植起来的属下,十分的衷心,像李祥云、李立业都是这样的。

季暮天在了解了一切之后,给雄二来了个瓮中捉鳖,雄二碰了个灰头土脸。在不争的事实面前,雄二低下头求取季暮天的原谅。季暮天没有难为他,这么多年季暮天一直觉得对这个人怀有愧疚。

季暮天罢黜了他在集团的一切职务,但他在集团百分之八的股份季暮天保留了。雄二眼看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灰溜溜地走了。

当季暮天跟李立业还没有离开集团公司的大厦,他接到桐儿那里管家打来的电话,雄二冲进了家里,绑走了小熙。

季暮天从他的办公室直接下到了底层停车场,这里有着一辆他常年放置的幻影。今天过来是吉田开车,桐儿去了比州,季暮天坐吉田的车习惯了,于是叫回了吉田。但是,这会儿他已经不够时间等吉田下来,于是只带上了李立业。

公路上,季暮天的幻影如风驰电掣一般。李立业坐在副驾驶位上,他不知道这是去哪里?雄二带走了小熙,能够去的地方恐怕也只有社长本人才能猜到。

车手已经驶上了临海的公路,季暮天拿出了手机开了免提。

“雄二。”

“凉!”雄二的声音略显颤抖,季暮天对他这样的称呼眉毛一跳。

李立业也是为之一震,集团里的上层稍微熟识一点的是知道雄二好男色,平常的美男、型男不断,但是,没想他跟社长也是……

李立业身体绷直的坐在座位里,因为车速,也因为这二人的谈话。

“你把小熙带到哪里去了?你想怎么样?”

“寒,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这样……

小熙,在哪里?”季暮天没有了耐心。

“凉,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会在哪里等你?”雄二的声音很凄凉。

“雄二!”电话那头已是嘟嘟嘟的声音。

季暮天猛踩油门,车手箭一般的飞了出去。

李立业跟季暮天来到一个海滨的渔村,渔民们今天的打渔作业已经结束,连来进鱼采购的商贩都已经撤去。大家忙碌之后,喝酒、听歌,女人们则在场院上晒着鱼干,孩子们环饶着嬉笑。

村里唯一的街道太窄,看来平常就不通汽车,季暮天将幻影停下,嘱咐车里的李立业:“你在车上等我,我自己进去。”

“可是,社长……李立业想阻拦,这样太危险了。

季暮天打断他,说:“没事。这是我跟雄二的私事,你还怕我打不过他?就是硬抢我也能将小熙给救出来。”

李立业听着雄二刚刚电话中对社长说话的口吻。这绝对是私事中的私事了。而且,虽然李立业没有亲眼得见社长一弯小弯刀如何嗜血,但是这么多年也不乏不长眼的宵小前来拇乱,李立业见识过季暮天的手绝,雄二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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