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别动了!我的腰要断了。”
“这不没断呢么。”夜又狠狠往下一压。我立刻疼得握拳猛锤地,“我错了,错了。”
另一只手手求救一般地想去摸脖子上的观音,哪知道下一刻,就被夜眼疾手快,竟然一把扯断红绳,将观音坠子抢过
捏在手里,“千年观音也就罢了,你还指望这么个小坠子镇住我,嗯?”
“哎!腰腰腰!!!!”
夜的手指摸上我的唇,挑开伸了进去。
我一口狠狠咬下去,结果一下子穿过了他的手指,咬破了自己的唇,一股血腥味顿时涌上舌尖。
“啧!”夜忙飘起来,将瘫倒的我扶起来,一边颇有些心疼地揉揉我的腰,一边凑过来,在我流血的嘴角舔了舔,我
打了个寒战,全身都疼,怒上心头,不禁恶狠狠地瞪他。
“大人,你这样瞪我的模样,还真是妖媚呀。”夜将我强行按进他的怀里,我被他冰冷的身子冻得开始剧烈挣扎。
“别动。”
夜死命按住我,缠上我的背,“生前都被人抱在怀里,原来将别人抱在自己怀里,也是件挺舒坦的事儿。”
“你你你你让我穿件棉衣,你再搂搂搂我……”牙齿开始打颤。
“……冻死你。”
我的头被他按在他胸口,一抬眼就看到他下摆那片暗红的血迹。
耳边似乎又响起噼啪的燃烧声,一瞬间,我好像被火包围,分不清,是冷还是热。
“夜。”
“啊?”
“你为什么这么希望我在下面。”
夜顿了顿,松开了我,别过头去,莫名其妙地开始生闷气。
“你把那观音像放回大堂去……以后我不跟你闹了,也不欺负你了,但是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不让我靠近你。”
不知为何,他这么说,我竟然有些恍惚起来,心中不禁冒出一句话来,控制不住就脱了口而出。
“你衣裳的……是不是我的血……”
夜猛地一震,诧异地看我,突然尖叫着,一爪子挥了下来,“嗷嗷!你个王八蛋!不是说将奈何桥的事儿忘了么!你
果然看了!看了是不是!”
我被他一爪子扇得晕头转向,一时间又迷糊起来,摸着挨了一巴掌的脸颊,说不清的委屈,“什……什么呀。”
“哼!!”
夜飘起来,飞到门口又抓了好几爪子,好像才解了些气,然后就穿门飞走了。
爪子印里流出黑血,滴答滴答脏了波斯毯。我叹了口气,寻了巾子,开始擦门,可是血越擦越多,弄得我一身都是,
最后我将巾子丢在地上,靠着门边,开始叹气。
“呦呦,这是怎么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有人推开窗子,坐在窗沿向我看来,坏笑道,“怎么弄得这么激烈,还大出血了?”
“胡说什……!”
我冲窗子的方向怒道,可是刚说了三个字,就惊得说不出话了。
我看到窗子上正坐的人,抱着胳膊,翘起二郎腿,黑衣被风吹得乱飘,乱蓬蓬的头发高高吊起一束,雪白的发簪挂着
,左耳上穿了三个洞,套了三个大小不等的银环。
也不知道脱鞋,就一脚踩上我的波斯毯,转身关了窗,向我走来,蹲下,一手挑起我的下巴,杏核眼眯了起来,“怎
么,多年不见,不认识我了?”
我僵硬的身子抖了抖,往后缩了缩,“哪……哪能呢……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这些日子听说朝廷在江湖上暗中打探我,我就进京顺便瞧瞧你,估摸着,你肯定有事儿,哎呀,不过说来,你这些
年还真是越长越媚了。”
手指刮了刮我的下巴,黑衣人站起来,蹬了鞋子,爬上我的床,钻进我的被子,打了个哈欠,“给我乘盏茶。”
我衣衫不整地爬起来,擦擦手上的血,忙给他盛了盏茶,递到他老人家嘴边,“师兄。茶。”
“嗯。”懒洋洋道,“先放那儿吧。”
手指朝我一勾,“过来。”
我连忙放下茶过去,“师兄有何吩咐。”
“上 床。”
我麻利地钻进被窝,师兄一翻身,将我抱进怀里,手开始从头摸起来,一路摸到下面。
“不错,都长大了。下面也大了。小时候像个肉球,抱着睡可舒服了,后来也勉强算是温软如玉,怎么现在个子这么
高了。”
“……”我满额头的冷汗。“师兄教训的是。”
师兄松开我,支起半边身子,“我听说你成了朝廷的宠臣,你还真是出息!”
我忙爬起来道,“师兄,你先别恼,我也身不由己。”
“啊哈哈!你紧张什么!”师兄大笑着猛拍我肩膀,“小师弟呀!师兄我说你做得对,做得很对。最好是我把师父气
死,你再把他气活!啊哈哈。”
我悄悄擦了擦冷汗。“师兄,你进京,那……教主哥哥……”
师兄顿时冷下脸,“别跟我提他。”
“好,好。”
我忙躺好,任师兄抱着揉捏。
师兄的出现,真是给了我一个极大的惊吓。
十二岁之前,我夜夜都跟师兄同床,师兄叫我端茶送水倒夜壶,我哪敢不做,不做就得挨揍呀!
算算年纪,师兄也有而立,可是看上去还是二十几岁的模样,邪气得很。
“来。跟师兄说说,你家那个,怎么样。”
我反应过来,师兄是在问御王,“他……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吧。”
“以前对我不好,现在好了。”
师兄猛地坐起来,“什么。你再说一遍,他敢对你不好!”说罢就开始扒我的衣裳,“他怎么对你不好了,拿鞭子抽
你了?蜡烛?给你穿刺了?还是挂了乳 环?”
我汗颜,“不不,没有没有。”
手无力推开他,他却一把捏住我的手腕,捏了捏,顿时脸色大变,“怎么,谁干的。”
这时有人敲门。
“大人。”是小兔崽子,“倭国派了一支文僧队伍,下个月要来长安,大人?这个文书,你得出来定夺一下。大人?
大人,你还在睡?”
我看向师兄,“我出去一趟。”
“不成!”师兄发现了我胸口的刀疤,脸色越来越难看,“你先给我解释清楚。”
“大人?”小兔崽子又敲了敲,然后轻轻推开门。
小剧场。
御王抱着我,温柔道,“清禾,告诉本王,你的初吻是谁的~嗯?”
我道,“师父说我婴儿的时候,给了师兄。”
御王顿了顿,收起笑脸,“是谁第一次摸上了你的身子?”
“师兄夜夜都摸着我睡。”
御王脸色沉了沉,“那你第一次是谁的!”
我抖了抖,“后面的第一次是你的。”
“前面的呢!”
“额,那夜我撞见师兄和教主哥哥,我被他抓去……就给……额……”
御王猛地推开我,拔剑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