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乌鸦白乌鸦 下——耳雅
耳雅  发于:2012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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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周日,谢黎辰他们的新戏要开拍了,第一站要出远门,到还在下雪的Y市去取景,那里自然风光不错,人也不多。

荣劲整理着自己的装备,谢黎辰拿着一根冰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此时S市的气温已经接近三十度,夏天的气息到来了。

谢黎辰吃着冰棍,见荣劲正在奋力往包里塞装备,失笑,“兔子,我们去拍戏又不是出任务,你带那么多东西怎么拿啊?”

荣劲瞄了他一眼,见冰棍递到自己眼前了,就咬一口,边嚼边问,“你不是大明星么?大明星不是都有优待的么?你不是有一部大房车么……”

谢黎辰望天,“我开那个去,他们会说我耍大牌的。”

荣劲继续往包里塞东西,“可万一有任务呢,那我背着走好了。”

谢黎辰无奈,让曹文德叫司机,将车子开过去,果然,被曹文德大骂,“谢黎辰,你就撮吧,早晚天收你!”

谢黎辰白白挨顿骂,回头看荣劲,“你怎么补偿我?”

荣劲伸手将他还剩下的半根冰棍拿来自己吃,跑去冰箱翻了翻,拿出杯香草冰激凌给他,算是奖励。

谢黎辰接着冰激凌盯着荣劲继续收拾东西,凑过去说,“最近没任务啊?好闲。”

“科洛他们好像在添置新的研究院,大家都没空,咱修半个月呢。”荣劲叼着冰棍含含糊糊地回答,边折腾自己的相机,“听说那边风景好,去拍照去!”

“我估计你没有空拍照。”谢黎辰舀着冰激凌,慢条斯理地说。

“为什么?”荣劲皱眉,“你拍戏,我又没有什么事情,不是说可以自由活动的么?”

“呵呵。”谢黎辰坏笑了两声,“文德要陪早晨去一趟外地,于是这边他不能跟我去了,我的助理又正好请假,所以……劲劲,死兔子,你完蛋了,做我的临时助理!”

“凭什么?”荣劲抗议,助理要做好多事情!

“不做不带你去!”谢黎辰咧开嘴,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荣劲气恼,但是又任务在身,要随时随地保护谢黎辰这只菜鸟的安全!

谢黎辰见荣劲吃瘪,得意地叼着勺子看他,荣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抢了他的冰激凌,心说,给你吃个屁!

谢黎辰立马哭丧了脸,奖品还没捂热就被没收了!小气兔子最近脾气见长。

下午,两人收拾了东西赶飞机。

荣劲上机的时候,从随身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个大包放在手边。谢黎辰有些不明白,“这什么?“

荣劲瞥了他一眼,“伞包。”

谢黎辰张了张嘴,“兔子,你不用那么咒我们吧?”

“防患于未然!”荣劲在座位上坐下,就看到前面有人在对他们招手。

抬头一看,只见绍易就坐在他们前边不远处,身边芮小晴也是笑眯眯的,何栋则是在打瞌睡,大家看来心情都不错。

“大家都坐一班飞机啊?”荣劲好奇。

“不奇怪啊,是剧组包机么。“谢黎辰随口道。

“是包机?那你干嘛不早说,我再多带点东西。”荣劲伸手抢过谢黎辰刚刚拿到手里的一块巧克力。

谢黎辰叹了口气,“兔子,你今天一天都在跟我抢吃的!你别忘了,上了飞机你就是我助理了!”

荣劲无所谓地吃了他的巧克力,“有意见?那你开除我啊。”

谢黎辰拿他没办法,他家的兔子最近被他宠坏了。

很快,飞机起飞了,到目的地并不是很远,荣劲在途中联系了一下萨拉,据说现在整个中心的人都在忙着研究所的建设,所以任务暂时停顿。

“什么研究所?”谢黎辰有些好奇,小声问荣劲。

荣劲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就在显示屏上打了几个字给他看——特殊能力。

“哦,XMAN!”谢黎辰感慨。

荣劲白他,“X个头啊,哪儿有那么神奇。”

“那他们研究什么?”谢黎辰很感兴趣,“都是些有特殊能力的小孩子?”

“不止是小孩啊,成年人也有。”荣劲看了看谢黎辰,“其实你不知道,大多数黑乌鸦都是拥有特殊能力的。”

谢黎辰指着自己,“我呢?”

荣劲没说话。

“那我也是被研究的对象?”谢黎辰很感兴趣地问。

荣劲没回答,看了看他。

谢黎辰正喝水呢,一见他的反应,张了张嘴,“不是吧……我也是?”

他说话声音响了些,惹来周围众人好奇的目光。谢黎辰干笑了两声,假装没事继续看报纸,边凑过去问荣劲,“这么说,我也要被研究的?被切成一块块?”

荣劲瞧了瞧他,“你的话,切开脑袋就够了吧。”

谢黎辰愣了愣,脸上闪过一丝紧张,荣劲吃惊地眨眼,“笨死了,当然是骗人的!”

谢黎辰坏笑,他也是骗人的,傻子才会相信。

荣劲知道他又演戏,也懒得再跟他生气。将笔记本收起来翻看杂志,不过他也的确有一些在意,科洛为什么要重建研究院呢?荣劲莫名的……想起了一件往事。

谢黎辰靠着打了个盹,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差不多快要到了,就坐起来,想跟荣劲逗两句,却看到他心事重重地正在看着窗外发呆。

“喂!”谢黎辰吓了荣劲一把,荣劲猛地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飞机不会掉下去的。”

“没……想起个事情。”荣劲皱着眉头又看了谢黎辰一眼,似乎是在琢磨什么。

这时候,飞机降落,一下飞机,众人就冻得直哆嗦。

谢黎辰赶紧翻开行李箱想找件厚衣服……不过他也实在没想到这里那么冷,翻了半天,翻出件大衣,先丢给荣劲了,自己又翻出件风衣来,穿上贼有风度,风度得他直骂娘,跟剧组请假要先去买两件羽绒服来。

荣劲穿上大衣,凑过去小声问谢黎辰,“防弹衣要么?那个也很暖和的,还有防化服,很挡风!”

谢黎辰嘴角抽了抽瞪他,“你敢拿出来试试!”

“穿我的吧,我带了好几件了。”这时候,绍易捧着件羽绒服过来交给谢黎辰,“我昨天看天气预报了,知道这边很冷。”

谢黎辰接了,“你比我助理能干多了啊!”边说,边瞥了荣劲一眼。

荣劲望了望天,摸摸身上谢黎辰的大衣,毛乎乎的很暖和啊,薄薄一件想不到威力惊人,忍不住问,“这个什么料子的,好暖和啊。”

谢黎辰嘿嘿笑了起来,“暖和啊?”

“嗯!”荣劲笑着点头,谢黎辰也觉得身上不冷了,不知道是羽绒服起作用了,还是荣劲的笑容起作用。

众人拿着行李,先到酒店入住。

边走,好些人都看荣劲,因为他拿了好大一个行李箱,原本以为他给谢黎辰拿的,可是谢黎辰自己还提着个箱子呢。

何栋过去问谢黎辰,“你家保镖箱子里装的什么?”

谢黎辰看看他,“装尸体用的。”

荣劲一个眼刀飞过来,咳嗽了一声,轻描淡写回答,“只是些设备而已。”说完,就不说了。

何栋对荣劲似乎还没死心,跑过去小声问,“荣劲。”

荣劲看他。

“谢黎辰怎么找打你的?”

荣劲想了想,“你问来干嘛?”

“我也想找一个。”何栋笑嘻嘻问,“如果有什么中介公司介绍的,那我也找一个呗。”

荣劲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他一下,摇头,“嗯……估计有难度!“

“为什么?”何栋笑了笑,往谢黎辰身边一站,“也没有差什么啊。”

荣劲坚决地摇头,指指脑袋,“差别在这里。”

何栋愣了,一旁谢黎辰“噗”一声笑出来,过来伸手搂住荣劲往前走,“说得好兔兔!”

荣劲有些不解,他说的是实话啊,谢黎辰的大脑有绝对开发潜能!

何栋站在后边叹气,这荣劲……看来和谢黎辰的关系是真的啊,不过如果是情人,这相处模式真诡异,偶尔默契,没事情还吵嘴。跟在两人身后走,见前方绍易和芮小晴一起进入酒店,微微挑了挑嘴角摇摇头,上楼去了。

入住酒店的房间,有暖气就是不同,荣劲脱了外套打开箱子准备设备,谢黎辰则是往沙发上一趟,“兔子,水!”

荣劲白了他一眼,“自来水还是白开水啊?自来水去厕所,白开水去厨房!其他水叫客房服务。”

“唉。”谢黎辰用脚尖戳戳他膝盖,“助理!端茶倒水做牛做马的助理!”

荣劲狠狠白了他一眼,“这次是能宰掉你的助理!”

谢黎辰摸了摸脖子,只好起来自己去倒水,不过这小城酒店最豪华的套房也没有厨房,只有个冰箱,他找到一瓶矿泉水,坐到沙发上刚刚想喝,就听荣劲说,“别喝那个,说不定不干净。”说完,从包里拿出一瓶来丢给他,“这个喝吧。”

谢黎辰拿着那个瓶子盯着荣劲看,有一种想要咬人的冲动,“你刚刚不会拿出来。”

荣劲自顾自将电脑打开,敲起了键盘。

“叫客房服务。”谢黎辰靠过来趴在荣劲背上,感受软软毛衫下的那身躯。

荣劲不理他,就见视频对话框响了,赶紧接通,这次出现的是久未露面的安明义。

“宝贝,你找我啊?”安明义见荣劲笑眯眯的,随即又看到了趴在他背上的谢黎辰,“你俩进展到这种程度了么?”

荣劲一甩肩膀,将谢黎辰甩掉,让他自己找东西吃去,边问安明义,“我想问个小时候的事情,好像有些记不清了。”

“什么事情?”安明义笑嘻嘻问,“你小时候很可爱呀?是问扮成小兔子那次还是抱着小狗不撒手那次?”

荣劲见谢黎辰转回头来了,眼睛还一闪一闪的,赶紧咳嗽了两声,打断安明义,“不是,我小时候是不是认识一个米色短发的俄罗斯小孩?”

“呃……”安明义愣了愣,皱眉,“你说多大的时候?”

荣劲想了想,“大概六七岁?”

“没有吧。”安明义摇头。

“这样啊。”荣劲摸着下巴。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哦……我好想记得小时候一些场景,不过想不全了,我记得看见过一个被关起来的小孩子向我求救,是个六七岁的短发外国小孩,说的是俄语的救命。”

“呵。”安明义笑着摇头,“你是不是和哪本电影的情节弄混了,或者是梦境?”

“这样啊……”荣劲点头,莫不是小时候的梦境?他以前也经常想起这个场面,那个外国小孩儿他的印象尤其深刻。

“你可能压力太大了?正好最近没任务休息一下。”安明义笑眯眯跟荣劲摆摆手,“我还要接着去忙,你好好照顾自己。”

“哦!好。”荣劲跟安明义告别后,关掉了视频。

“嗯……”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哼哼。

荣劲一惊,回头,就见谢黎辰拿着一个三明治站在他身后,正看显示屏呢。

荣劲一把抢过三明治,“什么都往嘴里塞啊?!不怕别人给你下毒?”

谢黎辰一脸佩服地看他,“这个三明治是你早上做了塞进包里的好不好?说是什么坠机伞应急储备粮,客房服务还没来呢。”

“这样啊。”荣劲点点头,就自己咬了起来。

谢黎辰伸手搂住他脖子,“你又抢我的东西吃?”

“别吵,烦。”荣劲咬着三明治,依旧盯着电脑发呆。

“喏,别说我不提醒你。”谢黎辰一个翻身,跳过沙发背落到沙发上,坐在荣劲身边,“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荣劲看他。

“你老爸骗你呢!”谢黎辰微微一笑,“他不想让你想起那个什么俄罗斯小孩儿的事情。”

荣劲皱眉,“你怎么知道?”

谢黎辰一耸肩,“我是骗人的专家!骗人的人都有共同点。”

64 危险逼近

荣劲知道安明义隐瞒了他之后,就有些心事重重。

“别想那么复杂了。”谢黎辰安慰他,“你那时候还那么小,因此不可能牵涉到什么利益冲突,估计是什么工作上的,或者你爸爸不想提起某些事情,他很疼你,不会害你的。”

荣劲看了他一眼,“你倒是还很会为他开脱。”

谢黎辰咧嘴一笑,“那是,未来岳父么!”

荣劲的眼光一寒,谢黎辰立马往一旁挪了挪,防备状态。

这时候,电话适时地响了起来,原来是剧组安排下楼开会。

谢黎辰打了个哈欠伸懒腰,“嗯……没了那个背后灵,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啊。”

“背后灵?”荣劲微微一愣,“是说滕成?”

“他不过几天没来骚扰我而已,你就把他忘记了?”谢黎辰觉得好笑,拿出一支烟来抽。

荣劲皱没,上去抽走掐掉,“你不是说了不抽烟的么!”

荣劲望天,“你别真的像我老婆一样管我行不行……”

话没说完,就见荣劲逼近,眼光不善。

“我是因为这次拍摄需要!”谢黎辰对荣劲呲牙,“我要演的那个人就是个烟枪!”

荣劲皱皱眉头,“你们剧组不会给你配一些道具么?这样拍戏两三个月,你要吸入多少尼古丁?”

“心疼啊?”谢黎辰伸手过去一搂他肩膀,“放心啦,我会注意的。”

谢黎辰拍开他手,这时候,就听门口有人敲门,何栋的声音传来,“谢黎辰,走了。”

谢黎辰望了望天,起身套上绍易的羽绒服,走了出去,荣劲也跟了出去,他不参与开会,不过准备在酒店附近转一转,做一下基本的保护措施。

刚走下楼,就见远处一辆房车缓缓地驶过来,司机将车子开过来,是曹文德送来的,谢黎辰接受。

荣劲代签了车子,就将车停到了宾馆的后面,正对着他和谢黎辰二楼的客房窗户下面,车子很高,因此离开二楼的距离也相当之近。

荣劲仔细检查了车子后,开始安装设备……这时,就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荣劲站在雪中,望向不远处的路面。大雪很快积起来了一层,行人纷纷放慢了脚步。可能因为大雪小朋友们停课了,纷纷搀着父母的手,踩着雪回家。

荣劲看着看着,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个画面,是自己在和一个小朋友打雪仗,那个小朋友……似乎就是那个金发的俄罗斯小孩儿。 在那断断续续的记忆中,他们玩得好开心,荣劲记得他的笑容非常可爱。

甩甩头,荣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到了冰天雪地的地方,从而勾起了那么多的回忆……因为他记忆中关于那个小孩儿的信息,似乎都和寒冷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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