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劲想了想，“应该不是一个人……估计有帮手！”说完，拉着谢黎辰出了们。

果然……走廊里看起来很惊悚，雪白的墙壁上是血淋淋的喷涂，什么“死”啊，“凶”啊，看起来非常刺目。

荣劲和谢黎辰不动声色，乘电梯下楼……来到了给他们办手续的房屋中介公司。

接待他们的还是之前的那个中介。

谢黎辰拿出演戏的功夫来，跟他投诉说昨晚闹鬼的事情，那中介听得心惊胆战，其他工作人员也都过来八卦。

荣劲趁机在桌上的一大堆房屋登记表里，找到了他们所在的那栋楼。

那栋是鬼宅，因此几乎一大半的房屋都在低价出售，现在是空置的。荣劲仔细地找了一遍，发六楼、三楼，还有底楼的几家没有挂卖。

算了算楼层，荣劲微微一笑，明白了！

这时候，有个漂亮小姑娘过来和荣劲套近乎，荣劲跟她了解了一下中介公司的情况，据说这中介开了很久了，工作时间最久的当然那是老板了，姓王。

“给我你们王老板的电话行么。”荣劲笑道，“我想多要几间房，再跟你们老板讲讲价。”

小姑娘立刻报了电话给荣劲。

荣劲回到前头，轻轻一拽谢黎辰的袖子，谢黎辰立马掐断了话头，和众人告别，跟着荣劲回去了。

回家后，荣劲立马找萨拉确定了一下手机的所在位置……很快，所谓的奇迹出现了！手机的位置竟然也在荣劲他们的那一幢楼里头。

荣劲微微一笑，对谢黎辰说，“应该在六楼！”

“这么肯定？”

“想要伪造跳楼的话，最好的方法是什么，知道么？”荣劲笑问。

谢黎辰仰天想了想，摇头，“没经验。”

“先在跳楼所在楼层和地面中间的楼层，找两个人，架出去一张大席梦思床垫！跳楼的人瞅准了位置，往床垫上跳。第三个同伙，同时将一具面容敲扁了的女尸扔下楼，做出个时间差来。因为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只要手脚快，和女人一起在家里的人，根本不会发觉异样！因为跳楼还是在晚上发生的，目击者也没有。”

“哦……”谢黎辰明白了，“那六楼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嗯哼！”荣劲那上窃听设备，和谢黎辰一起到了六楼，对房间里头进行监控。

荣劲拨通了手机的号码，通过监听设备，听到房间里的确传来了手机铃音，两人对视一笑，到了七楼。

荣劲刚刚看了，七楼是空置的，他用万能钥匙撬开了七楼的房门，取出无声钻孔设备。

谢黎辰看着荣劲的行动，“劲劲，这样是不是有点杀鸡用电？”

“你别说，这也许是一桩很大的商业诈骗案件！”荣劲说着，开始在地面钻孔，安装监听设备。

两人忙完了回到楼上，谢黎辰继续熟悉枪械，荣劲则是戴着耳机，听下面的动静。

“今晚再行动？”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嗯。”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两个冤大头还挺有钱的，我就弄不懂了，明知道是鬼宅还住进来。”

“找刺激吧，正好让他们做替死鬼！”女人的笑声阴险，“今晚行动，要对付两个男人呢，对了，你把他俩也招来！咱们办完事后，把案子都推到他们头上，我们可以抽身了！”

“好！”

荣劲和谢黎辰对视了一眼——明白过来，原来之前那几个诡异的自杀者，都不是自杀的而是他杀！只是凶手利用了鬼宅的特点掩人耳目，警察知道这里是鬼宅，也就没多做调查，以为是吓坏了自杀。

之所以这次连他们也吓唬，并且在墙壁上留下这么明显的罪证，是两人想要脱身，找替死鬼啊！

想到这里，荣劲又将那些光盘又都取了出来，仔细看上面的划痕。

“这些碟片应该很老了吧，所以一卡一卡的。”谢黎辰过来看。

“我明白了！”荣劲道，“这些碟子都是英文原版的是不是？”

“对啊，估计是那贵妇从老家南非带来的东西。”

荣劲又回去敲了一阵电脑，冷笑了一声，“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她的生意曾经有过严重的资金短缺，但后来都神秘地填补上去了！而且这家公司现在还在运营中，幕后老板很神秘。她在南非面临商业诈骗和贪污的指控，但是因为死了，所以没法追究。”

谢黎辰接过了碟片，“会不会……这些划痕，是她用碟片盒子装钻石，从南非偷运进来，然后在黑市变卖，变成资金私用？！”

“那些商业间谍，很有可能是她所在南非公司的一些股东，或者其他竞争对手派来查她的，她自己假死逃生，还害死了其他怀疑调查她的人！”

“这样还死无对证，高明啊！”谢黎辰一笑，“如果她今晚杀了我们，把罪责都推给他俩的跟班，就真的能逍遥法外了！”

“遇上咱们算她倒霉，解决他们！”荣劲拨通电话找到了科洛，对他详细讲了一下情况，让他通知当地的警局。

当天晚上，警察守侯在楼道里，将那贵妇、王老板，以及两个还不知道情况的两个手下一网打尽。而被抓的时候，他们手上还有刀和枪，准备破门而入杀了荣劲和谢黎辰呢。

案子真相大白，荣劲他们猜得八九不离十，这位贵妇涉嫌贪污、逃税、走私、杀人、诈骗等多项罪名，和她的助手一起，面临的是终身监禁。

而这个跌宕起伏、惊心动魄又充满了都市猎奇性的故事，一下子就登上了报纸的头版，以至于整个小区的楼价飞涨。荣劲和谢黎辰这回是先下手为强，赚了个满盆满钵。

第二天大早，荣劲边啃能量棒，边拿着计算器算账，还有些小财迷的样子。

谢黎辰在一旁笑他，“还真看不出来，你刚来的时候严肃得跟座冰山似的。”

“冰山是用来形容人冷漠的，你也说了我那时严肃！严肃和冷漠是完全不同的，你前言不搭后语，好好去补习语文课！”荣劲依然不改毒舌，“还有，枪械运用的碟看了么？一会儿家伙来了，我要带你去实战演练的！”

谢黎辰望天，懒洋洋拿出碟片来看。

这时候，门铃响了，荣劲出门，签售了萨拉派专人送来的大包裹。

将那一大袋子打开，哗啦一声……散落出了做移动靶场的装备，还有各种的枪支弹药。

“喂！”谢黎辰惊叫了一声，“死兔子，你贩卖军火啊！”

“我有持枪证的么！再说这些都是教练用的枪械”荣劲白了他一眼，“你的持枪证科洛已经帮你去申请了。”说着，伸手整理工具，“对了，你知道么，未来枪械可能不能致人死亡了！”

“哈？”谢黎辰不明白。

“子弹在未来可能被改变。”荣劲将一把银色超帅的手枪丢给了谢黎辰，“子弹将被改良成在碰撞后会产生强大电流和阻力，达到制服敌人却不会夺取人命的效果！”

“什么意思啊？”谢黎辰不解。

“就是一旦你被子弹击中，那你就会被电晕过去！单子弹不会穿透你的身体！”

“这个点子相当环保啊。”谢黎辰脸上闪过一丝促狭。

荣劲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谢黎辰扔了枪扑他，“你怎么那么可爱？！”

36 不完全变态

荣劲和谢黎辰做了枪械训练的准备，两人就开车到了谢黎辰家的老宅。

在高尔夫球场上，管家带着女仆和园丁等，按照荣劲给的图纸，安装靶子。荣劲将用来培育玫瑰的玻璃暖房，改装成了工作室。

架起台子，荣劲开始装枪。

“呵呵。”谢黎辰坐在后头玫瑰丛中的椅子吊椅上，看着荣劲傻笑。

“干嘛？”荣劲随口问了一句。

“劲兔子，你看过枪王没有？”谢黎辰双手托着下巴问。

虽然是问了，他倒是没期望荣劲会给他肯定的回答，因为这兔子不可能对影视节目之类的感兴趣。

没想到荣劲回过头来，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谢黎辰愣了愣，吃惊，“看过啊？”

“嗯。”荣劲点头，“我也是很爱看电影的。”

“那还真是让我有点意外。”谢黎辰到一旁搬了把椅子，拖着过去坐下，问，“爱看枪战片或者警匪片？”

荣劲耸耸肩，“都行吧。”

“那你说……杀人真的会上瘾？”

“怎么可能，你没看明白那本片子么？”荣劲搔搔下巴，“那只是正对天生的变态杀人狂而言。”

“那玩意儿真的是天生的？”谢黎辰托着下巴，“经常会有一些这方面的心理测试。”

“那些都是骗人的”荣劲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一个人可以强大到被称之为变态，你觉得一个简单的心理测试就能试验来？”

“哦……那你到目前为止，遇到过那种变态没有？”谢黎辰好奇。

“有。”荣劲点头，“我在做警察的那阵子，专门负责调查的就是这种重大案件，对付的都是可以被称之为变态的人。”

“还挺不错的，听起来。”谢黎辰嘴角些微往上轻轻一挑，看得出来，他似乎心情不错。

荣劲将枪装好了给他，“拿着。”

谢黎辰接了枪，荣劲带着他走到了外面，就见原来的高尔夫球场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射击训练的靶场。

荣劲不禁赞叹，“动作那么快……管家很能干啊！”

“那个是自然的。”谢黎辰看了看手里的枪，问荣劲，“然后呢？”

“你以前打过靶子是吧？枪法不错？”

“我已经说过了，我很擅长，其实真没什么好练的。”说着谢黎辰举枪，对着远处的各个靶子射击，枪枪中靶，果然是枪法很好。

“动的呢？”荣劲按下了控制按钮，那些靶子在自己的轨道上开始前后左右不规则移动了起来。

“这也难不倒我。”谢黎辰端起枪，也用比较快的速度完成了射击……枪法很准。荣劲敢确定这种技术比大多数警务人员还要棒。

“那么再来一次。”荣劲对着远处轻轻一招手，随后按下了按钮。

移动靶子又动了起来，谢黎辰皱了皱眉头，“又来一遍？”

荣劲微微一笑……这时候，就见靶子的前面，有两个女仆慢悠悠地在走动。

“这是干什么？”谢黎辰愣了愣。

“射击啊。”荣劲戴上耳麦，“只要避开那两个活人，难度和之前是一样的，没有区别。”

谢黎辰皱眉，这要是打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心地先瞄准了远离女佣的几个靶子，开枪射击，然后再射女佣身边的那些靶子……准心和之前那一次差了一大截。

谢黎辰显然有些扫兴。

荣劲却是笑了，对着远处又是一招手……这时候，就见整个宅邸中的人都来了，在那些靶子中间开起了party。

谢黎辰抗议了，“喂！有没有必要这样？要是伤到人怎么办？”

荣劲一笑，“现在的这个场面，比起赵榭生日聚会当天，规模只不过是十分之一。到时候的环境更加混乱，如果绑匪绑架了人质跑进人群中，你怎么办？或者你在人群中看到要袭击你的恐怖分子，你要怎么还击又不伤害到人群？恐怖分子是不会在意出席宴会的客人是不是有危险的，因此你们的较量你本身就占据下风，有这样足够的心里准备么？”

谢黎辰放下枪，“好吧，我明白了，困难重重！可是说实话，这种属于临战经验吧？是要日积月累的，不是特训能解决的问题吧？”

“人总有第一次么。”荣劲慢条斯理地说，“还是你给自己找借口逃避？！”

“喂！”谢黎辰伸手要掐荣劲的后脖颈子，“死兔子啊，我又没说不练，敢小看我！”

“至少，犹豫不决比盲目自信要好。”荣劲挡住谢黎辰，道，“至少你不是一个冷血不负责任的变态。”

“这么说……我没有做恶人的潜质了？”谢黎辰的神色忽然严肃了一点，认真问，“我还以为乌鸦对我那么感兴趣，是因为我有成为变态杀人狂的潜质。”

“怎么可能。”荣劲不解地看他，“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哦……几年前吧，拍一部片子的时候。”谢黎辰找了个马扎坐下，跟荣劲闲聊。

“当时隔壁的影棚，因为道具乱用造成了一次小型爆炸，导致一死二伤。当时不知道为什么，警察在调查凶案的时候，有个经验非常丰富的老警员一直盯着我。”

“你有什么地方值得他怀疑么？”荣劲问。

“谁知道啊，可能正好路过看到我们拍戏，然后就跑来问了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之后就开始盯梢我了。”谢黎辰笑得有些无奈，“后来确定了是一场事故，可那警察还是盯我的稍，经常在我公开活动的时候出现。”

“你可以去投诉他骚扰你！”荣劲皱眉。

“他貌似再过一年就能退休了，警察退休前若是被投诉，岂不是没法拿退休金。”谢黎辰耸耸肩，“我向来尊老爱幼，不过可惜，半年后，在一次意外中身亡了。”

荣劲听到这里，转眼看了看谢黎辰，良久才问，“对于那个警察，你身边还有人知道他骚扰你么？”

“很多人都知道。”谢黎辰失笑，“因为他曾经当着很多人的面说我一定会成为一个杀人狂，当时媒体报道得挺凶，好像所有人都等着看我案发被抓。”

“别理他。”荣劲让那些参加“演出”的人离开，将移动靶子标号，一部分代表不能伤害的人，一部分代表杀手，需要打死。告诉了谢黎辰号码，让谢黎辰再来试试。

谢黎辰举起枪，想要射击之前，就听荣劲忽然问，“你是不是害怕自己的能力？”

谢黎辰一愣，“哈？”

荣劲看着他问，“复制人格这种能力，让你有时候分不清楚自己是谁？”

谢黎脸上淡淡，辰举起枪，将弹夹里头的子弹全部射完了，射击相当完美，他脸上却没有往常那种得意笑容。

放下枪后，谢黎辰没回头，问荣劲，“你也这么觉得么？”

荣劲愣了愣，“什么？”

“你也觉得，我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变成变态杀人狂？”谢黎辰回头看他。

荣劲目不转睛盯着谢黎辰看了好一会儿，开口，“你恐怖片看太多了还是演太多了？”

谢黎辰顿了顿，茫然地看着荣劲。

“你是白痴么？”荣劲狠狠地给了谢黎辰两句教训，“我可以一拳将人打死，但是目前为止我也没有被我的能力控制去杀人！”

谢黎辰摸摸头。

荣劲踹了他一脚，“只要是四肢健全的人，谁都有害人的能力，但是大多数人都不曾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