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什么？”蒋飞的面瘫脸稍微裂开了些，这就表示他很有兴趣。
“我能问个问题么？你想和谁做？”苏言一阵抢白，目光妁妁的看着蒋飞。在这该死的封建时期居然会遇到大方承认自己是GAY的怪胎！？
蒋飞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又道：“我救了你，你要报答我。”意思就是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苏言面无表情的朝蒋飞竖了中指。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很欣赏你的意思？”苏言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哦？是么？”蒋飞沉默了许久……面无表情的看向苏言，面无表情的朝苏言竖起了中指……
苏言再度凌乱了……为神马蒋面瘫连竖中指都如此有气势阿……呸！不关这个事！
苏言含泪道：“谢谢你如此欣赏我！”
蒋飞摇了摇头，“男人和男人之间到底怎么做？”
苏言将浴巾圈好，凑近蒋飞促狭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只有舔和摸哦……还有这个！”苏言一手半握，伸出一根手指，在半握的手圈里缓缓抽动……
“什么意思？”蒋飞看着苏言手上的动作，表示不理解。
“就是……就是……爆菊！”苏言想了半天才想到形容词，“就是比较强势的男人把自己的命根子插进比较弱势一方男人的菊花里！”以苏言的文学水平想大半天能得出这些词已经是非常难得！因为他根本没发现他是GAY，现在发现了。
“菊花？”蒋飞继续表示不理解。
“就是男人身上唯一的洞！”
蒋飞沉思了一会……僵硬的脸终于露出了一点嫌弃……
苏言继续道：“第一次做最好不要太冲动，要先把菊花扩张好，最好用泡沫之类比较滑的……恩……没错……”
“强势的男人是指戴笠，弱势的男人是你，所以说是戴笠准备把命根子插你屁眼吗？”
“……”大哥，能不能不要用这么认真的表情问这么猥琐的问题阿……呸！！“你怎么知道我是弱势的戴笠是强势的！不对不对！你怎么不拿我和教官比！？”
蒋飞已经爬上去了，听到了苏言这话又扶着下巴沉思……兀定道：“毛教官把命根子插你屁眼了！！”
你大爷的还用肯定句！？“老子看起来弱势吗！？”苏言挺了挺白皙的胸膛，看得蒋飞摇头正高兴忽然又听他的肯定句！
“你根本就是被压的那个！”
苏言默……他面无表情的朝蒋飞竖起中指。
蒋飞毫不犹豫的朝苏言竖了……两只中指，并且面无表情道（请自行想象面无表情……）“谢谢，我也很欣赏你！”
尔后留下满是凌乱的苏言离开了……谁来告诉我，其实这货才是穿来的吧！？
苏言将纽扣一颗颗扣好，终于把袍子穿上去了！平时他总嫌麻烦不愿意穿这袍子只穿了条四角短裤便到处跑，今时不同往日阿……苏言感叹，为了不被爆菊，多穿一件是一件了……
苏言一出了澡堂门口就看见了最想念但现在最不敢见的人——毛善于！
他笑着朝苏言走去“阿苏，忠实说你找我。”
苏言只感觉一大股委屈袭来，也顾不得看四周是否有人便扑向毛善于……虽然碍于身高问题看上去貌似毛教官在拥抱苏言……
“阿苏你……”毛善于的音调有些急促，但他却没有推开苏言，慢慢地他感觉到苏言悲伤的心情……于是伸出手缓缓抚着他的背……
“教官，我好累……”苏言将头靠在毛善于肩膀上，一字一顿的说着。
“恩……”
“教官，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来这地方。”不会遇见你，不会遇见戴笠，更不会发现自己是GAY！
“恩……”
“只是我跟着你就不想回去了！”
毛善于没有回答，他的嘴角上扬着。
却都没发现，那双暗里的眼……散发着阴暗和嫉怒……
“困了吗？”
苏言委委屈屈的点着头。
毛善于笑了笑，捏了捏苏言的脸，“都泡出褶子了？怎么？不怕偶感风寒了？”
苏言顿时尴尬不已，只好傻傻装笑。
“回去吧，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教官！我自己能回去！”开玩笑！要是到了宿舍不小心碰到那个面瘫哥让他爆一句什么惊悚的话出来！！就真的很惊悚了……
毛善于习惯性的揉了揉苏言的短发，“那你回去吧。”
苏言点头，揣着被亲爱的教官修复的甜蜜蜜的心回宿舍了……
回宿舍其实也是件很惊悚的事——比如你一进门就看到三个大老爷们对你竖起了二三得六只中指。
“这又是搞得那样！？”苏言不禁扶额。
“老苏，我们都很欣赏你！”赖琳恩言之凿凿道。
看吧，一回来就八卦！表面面瘫内心很闷骚其实就是说得蒋飞这种人！
苏言无力的给他们三人各个回礼——每人两根中指，在蒋飞面前停顿最久！美其名曰，“老子十分欣赏你！”然后一咕噜滚上床。
“老苏，教官去找你了吗？”
一提到这个苏言的怒火的就不可控制的噌噌往上冒！“孙猴子！你娘给你取错名了绝对！什么孙忠实！孙骗子才对！”
孙忠实在对面床铺摸了摸头，“教官没去找你？”
“哎呀我去！！”苏言撩起衣袖正要找孙忠实干架！
“教官没去，少将去了……”
苏言一听便僵住了动作，战战兢兢的看向蒋飞……他想干神马！？
“少将去了？去干嘛？洗澡吗？”孙忠实一副我很八卦的语气。
蒋飞看了苏言一眼道：“去洗澡了。”
苏言面无表情的躺回床上……看面瘫哥那小样儿多得瑟！！让你得瑟！不要给老子逮到把柄！！
孙忠实摸了摸鼻子，讪笑道：“不过老苏，下午真是多亏你了，你解读能力咋那么厉害！不用五分钟阿！真给电班长脸！你是没看到戴少将和赵理君那脸色多臭！”
苏言摆了摆手，“拍老子马屁也没用，老子不会教你的！”
“其实戴少将除了洗澡还干了其他事。”
苏言一下子汗毛耸立……
“什么事？洗澡还能干什么事？”孙忠实又是一副八卦的语气……
蒋飞面无表情的看着苏言。
许久……
苏言咬牙切齿道：“老子教！！”
“真的阿！太好了！”孙忠实笑得一脸灿烂。
蒋飞扯了扯嘴角道：“洗脸。”
苏言：“……”
孙忠实：“……”
睡着的赖琳恩：“……”
睡觉是一件美好的事，做噩梦是件可怕的事——梦见戴笠不可怕，可怕的是戴笠手中举着一把菜刀，苏言在前面跑，戴笠在后面追，边追边喊……“苏肉肉……你逃不掉，苏肉肉……你逃不掉……”
苏言被这个梦折腾了许久终于吓醒了！一张眼就想骂人！奶奶的！原来是这二货把腿架老子胸膛上了！难怪逃不掉！苏言恶狠狠的将赖琳恩的大腿推了下去！
天还没全亮。苏言叹了口气，实在睡不下了，只好起床套了见外套出门。
还是初夏，杭州的天气没全热，清晨还有些凉气。
苏言的脚习惯性的走向毛善于的宿舍，因为他除了教室，澡堂，宿舍，只认识亲亲毛教官的宿舍。
到了宿舍门前，却看到了一身军装的毛善于。
苏言一瞬间知道了毛善于要做什么，他冷冷的看着毛善于。
毛善于也看到了苏言，他无奈的笑着，走到苏言跟前揉了揉苏言的头，“本不想跟你说，你却还是知道了。”
什么叫本不想跟你说？苏言红了他的丹凤眼，却死死闭着嘴巴。教官，我说的想跟你一起走不是假的。教官，我说的不会先走会等你不是假的。教官，我说的想永远跟着你不是假的。教官……为什么你要走？
“生气了？”
苏言倔强的摇了摇头。
毛善于帮苏言拉好了外套，又伸手将他怀入怀里，“阿苏，我想和你在一起……”
苏言心内咯噔一下，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阿苏，就算你不愿意也来不及了。”毛善于一字一顿的说着。“你要陪我到天荒地老，陪我到海枯石烂。”
苏言发誓，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甜言蜜语……
“阿苏……”毛善于放开苏言扶着他的肩膀继续说道：“不想告诉你是怕你伤心，我先离开打点好一切，再接你出去，到时我们会一起。”
“教官……”苏言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了。”
毛善于笑，俯身轻轻在苏言额头上印上一个吻。“阿苏，等我！”然后放开了手……
“毛善于！”苏言喊了一声，急急追上了前面的人，揽住了毛善于的脖子脚尖一垫，印上了他的薄唇辗转缠绵……
毛善于僵了一下便搂住苏言的腰，毫不示弱撬开苏言的嘴，引导着他的舌尖一同共舞……
直到感觉氧气不够了才松开嘴，苏言眼内带着些许情欲，又亲了一下毛善于，“分别时一定要法式热吻，不能蜻蜓点水了事！”
毛善于轻笑，大拇指摸了摸苏言红红的唇道：“遵命，我走了……”
“毛善于！！”
毛善于回头看向苏言。
“我等你！”
毛善于笑得很开心，苏言看得出来了，很真的笑。他朝苏言点头。
Ps8 分别
1935年初春。
“戴少将又来了。”
“不是吧！这一年他都来探查十几次了，这次又来！”赖琳恩喊道。
蒋飞面无表情的看了苏言一眼。
苏言没说话，静静的闭着眼。
“老苏，不要这样嘛！教官走了一年多你老这幅样子，跟个怨妇似的！”孙忠实不满道。
苏言幽幽看向孙忠实，死猴子！要不是死面瘫掐着老子的把柄老子现在就灭了你！
蒋飞道：“他就是个怨妇。”
“……”
“不过这次怎么说？戴少将每次要见你，你都找借口推辞，这次再推辞只怕他要翻脸了！”赖琳恩收拾着衣服。
赖琳恩的调任令昨天刚下，不得不说他在暗杀这方面厉害得很，一年半的时间毕业，除了赵理君几乎没人有这个记录。
苏言翻了个身，“我会去见他。”躲也不是一回事，最主要是……一年多下来毛善于音讯全无，就连一封信也没有，苏言怕，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民国，人命如草芥。他再也不能等，要去找他！“去申请调任令。”
“我们一起吧！我和老蒋的调任令也下来了。”孙忠实撞了蒋飞的肩膀，蒋飞缓缓点头。
“可惜我不是电班的！哎，真舍不得离开阿……”赖琳恩感叹道。
“你大爷的！”苏言笑骂了一句爬起身，“就你这脑子还想进电班？老赖，干些体力活比较适合你！别跟个娘们儿似的扭扭捏捏，指不定以后还能见呢！”
赖琳恩苦笑着点头。
话虽这么说，可大家都清楚，调任令一下，天南地北各一方，再相会时只怕物是人非。
孙忠实和蒋飞也跟着起身了，“走吧走吧！赶上戴少将来，早点说早点解脱。”
苏言恩了一声，三人便一同出了宿舍，朝着校长室的方向走去。
校长室。
戴笠坐在软椅上正眯着眼养神，整个人显得有些阴霾，脑里却不断浮现苏言的脸，苏言的一切……“苏言……苏言……”究竟怎么做才合你心意，究竟怎么做你才舍得毛齐五！
戴笠的暴劣是人尽皆知，就算对自己的亲下身子也一样。但是他不想苏言和别人一样看他。不想苏言认为他残暴，不想苏言知道他阴狠。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他看到了苏言和毛善于的事之后。戴笠也想对苏言温柔，只对苏言温柔。
扣扣……“戴少将，我进去了。”
戴笠猛的睁开眼，心情随着进门来的人逐渐缓和——当然！后面不要跟着那两个碍眼的人就好了！双手十指交叠，“苏言……”
“戴少将，我是来申请调任令的！”苏言冷冷道，没有一丝喜怒哀乐。
“我们也是！”
戴笠定定的看着苏言……却没找出一丝豪的情绪，“你的成绩本少将知道，孙忠实同志和蒋飞同志也算是优秀学员了，批准了……”
“少将！我还有个请求！”
“哦？”戴笠饶有兴致的看向苏言，他可是从未和他说过多余的话，居然还有请求，“说说看。”
“我请求调往毛善于同志身边工作。”
戴笠的笑脸一下子僵住了……看着苏言的眼神逐渐冰冷……
“老苏……”孙忠实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苏言的袖子，只可惜苏言不为所动，仍是一脸冰冷的看着戴笠。
“你可知毛少校在哪述职？”戴笠冷笑。
“无论在哪，请戴少将将我调过去。”
嘭……戴笠的手狠狠的排在木桌上！
苏言和蒋飞没感觉，倒是孙忠实吓了一跳。
“毛少校身边不是缺了个电报员，苏言过去刚好。”蒋飞这时开口了。
戴笠握紧了拳头……毛齐五毛齐五又是毛齐五！“好！就把你调到毛少校身边，一会过来领调任令！”
“谢少将！”苏言行了个军礼，转身走出门……
孙忠实忙跟着出去。
蒋飞留下了，他淡淡的看着戴笠，“戴少将，我和孙忠实的调任令不劳你费心了，父亲给我下了命令，离开后我会跟孙忠实直接回南京。”
戴笠点了点头。看着蒋飞离去后才坐回椅子上……苏言，我绝对会绝了你对毛齐五的心思！你只能是我的！戴笠再睁开眼时，满是势在必得！
“老苏！你要吓死我了！”孙忠实一脸小生怕怕，“你没看到戴少将刚刚的脸色好像是要把你吃了！你居然还敢顶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