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吧 上——dubedu
dubedu  发于:2011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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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林有些发愁了。他已经是中年人,就算有良好的愿望,工作热情还是比不上年轻人,好多的花头他不是不知道,而是玩不起来了。回想起当年折腾的那劲,现在都有些感叹。岁数的确是不饶人的。而戴齐……囧,还是不提他了。

单独会谈和免费检测不仅涉及到隐私的问题,还有可能受到排挤的问题。这个说起来很好笑但是也情有可原。单独会谈是秘密的,私下的,因此没有人知道他们会谈些什麽。同时呢,也没有人真心相信他们会保守秘密。至於免费检测,许多人其实都有一种恐惧。万一检查出来是阳性怎麽办?他们真的会保守秘密吗?当然也许是有些掩耳盗铃吧。艾滋病这种绝症,不去检查,也许就没有呢……但是范林他们的宣传还是有些用处的,起码安全套的使用比以前要多多了,看看洗手间的垃圾桶就知道。

戴齐终於明白为什麽这里的洗手间修得如此干净漂亮豪华了。

但是口角用安全套的使用还是很少。大概都不喜欢那种触感吧……这个再怎麽解释怎麽宣传效果都不尽如人意。做这个事情,人们抱著的侥幸心理更加普遍。

坐在办公室,范林和戴齐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进来跟他们做单独会谈。范林揉了揉脸,有些疲倦。这个做不好,後面的免费检测就开展不下去。他们首先要确定参加免费检测的人数,然後才能安排医务人员过来抽血。

戴齐看著手头的笔记,心里有些不安。他最近这段时间并没有添乱,可是好像也没有做出什麽贡献。他觉得他是满腔热忱却毫无用处,而范林,戴齐心中有些腹诽,似乎并没有全情投入。但是他不好跟范林指出来。那个人最近似乎都有些蔫蔫的。也许是家里有什麽麻烦吧。

为什麽九娘也不肯来做会谈呢?

两个人枯坐了一起,很无聊,又出了办公室来到吧台。范林要了杯啤酒,戴齐照常是白开水。

九娘也不过来应酬了。他们常来,九娘也觉得烦了吧。

戴齐往周围看了看,见到了久违的詹远帆。那家夥跟崔仁明他们坐在一桌,正在哈哈大笑呢。戴齐对詹远帆很有好感,便跟范林说了声,很小心地走到他们那一桌,先是一个一个地打招呼,然後在詹远帆旁边坐下来。

戴齐一到,立刻冷场。其实不仅仅是戴齐,就连范林都有些招人嫌了。来这儿的会员,目的很单纯,过来happy欢乐的,而范林和戴齐的工作,虽然是好意,但是其实相当扫兴。

崔仁明见戴齐跟詹远帆问好,便糗詹远帆:“詹老板啊,你还真是魅力值见长哦,我的爱人不坐在我的身边,反而靠著你坐了。我就说你被滋润了。啧啧,脸上皮肤也好了,腰身也壮了,连屁股都多了些肉,老实说,是不是被操得很爽啊?”

大家一起干笑起来。詹远帆飞起一脚没踢到,便反唇相讥:“弟弟到我身边坐,是因为我这儿安全。你是禽兽,挨著不是被吃掉,就是染上狂犬病……戴齐,别听他的,我们到那边去说话。”说罢捉著戴齐就离开了这一桌来到吧台。让戴齐吃惊的是,詹远帆没有要酒,也要了杯白开水。看样子说詹远帆吝啬是不无道理的。不过戴齐并不因为这个而瞧不起詹远帆,相反,他觉得詹远帆很节俭,那个是优点,中国人民的传统美德。

戴齐谢谢詹远帆替他解围,詹远帆撇撇嘴,说他懒得跟那个没有节操的人渣胡扯。戴齐心里说,既然如此,为什麽又来酒吧呢?其实还是想要跟那个人渣混在一起吧。不过想想而已,没敢说出来,只是八卦了一下,问詹远帆是不是有了男朋友了。

詹远帆倒是红了脸,说有个男人很不错。但是那个家夥可能不是纯gay,多半是个双,而且只有老妈没有老爸的,他老妈又只有他一个儿子。詹远帆挠挠头:“怎麽办?其实也是没有将来吧……他很好看……”

戴齐有些担心。他很好看,而詹远帆不好看,这两人在一起,其实是不大稳当的。男人都是视觉系怪物,在爱人吧呆了这麽久的戴齐已经很明了这一点了。再说了,那个是双的话……“詹老板,你……呃,他以前有没有别的人啊?啊,我的意思是,你们还是要用套子比较好吧?”

“他很干净的。”詹远帆瞪了戴齐一眼:“你别胡说八道……”詹远帆好像有些心虚,低下了头,轻声说:“我们也没有怎麽样啊,没有那个呢。”

“啊,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如果詹老板以前也有……好像是有过吧,其实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吧。反正最起码也不会把,呃,因茎弄脏是吧?再说艾滋病病毒携带者是看不出症状的,还有性*病啊……”

“你咒我是不是?”詹远帆不高兴了:“还是咒他?他很好的,我也没有乱来……”

“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啊,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是不是?如果你很爱他的话,也不希望因为爱和冲动因而连累到彼此的健康啊。其实詹老板也知道的吧。呵呵,我知道我多嘴。头疼,我很笨拙啊,怎麽都说不到点子上,还常常不知道就得罪了别人。真是没有用啊。”

詹远帆斜著眼看戴齐气馁的样子,倒有些儿同病相怜。他也是极不会说话的,但是跟戴齐的不会说话好像又有点儿不同。詹远帆知道戴齐是想做好事,但是他的口气太生硬,技巧太差,反而激起别人的反感。自己不一样,故意说难听的话,却想要别人看到自己的真心……其实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就算要讨好什麽人,也说不出好听的话。詹远帆心里有些好奇,以後戴齐有了男朋友,说话是不是也这麽直不楞登的呢?就像自己,明明喜欢那个人,要讨好那个人,可是说出来的话,总是那麽不招人爱……

这样想著,詹远帆倒觉得跟戴齐亲近了许多,也不计较戴齐生硬的说教了,反而兴致勃勃地一起讨论著安全套,润滑剂,以及其他性生活必知的常识起来,甚至都谈到了情趣用品。詹远帆一边说著还一边纳闷著。戴齐是脸皮很薄的人,说起这个,倒一点都不别扭,连体位啊口角啊刚交啊,敏感带啊什麽的,轻描淡写地说出来,脸都不带红的,就好像说今天天气哈哈哈一样。

戴齐见詹远帆挺有兴致,不由得兴奋起来,说著说著,那些单独会谈的问题也就问出了口,关於以前的伴侣啊,以前安全套和防御措施的采用情况啊,有没有做过检测啊等等,问了个遍。詹远帆也不见怪,就这麽跟戴齐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

远远的崔仁明看到这俩不带爱相的人在一起说得那麽起劲,心里那个别扭啊。一个毒舌,一个笨嘴,倒是相谈甚欢,也不知道在谈些什麽。

他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三心二意地跟其他人扯著谈,心思却飘远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惦记著戴齐的小腿。每一次在爱人吧碰到,他的视线都忍不住飘到戴齐的小腿上,手就有点儿蠢蠢欲动,对那种触感的记忆十分的鲜明。

而且戴齐虽然真的真的很没有味道,这段时间却非常知情识趣。每一次他都穿著短裤,运动短裤或者是西装短裤甚至还有沙滩裤。都是很宽松的齐膝,小腿完整而又完美地展现出来。他走动的时候,小腿肌肉是紧绷的,从後面看,可以看到肌肉完美地运作。坐在吧台边,他的小腿肌肉是松弛的,带著一种流线型,美丽而优雅。

崔仁明吞了下口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是小腿控。不,以前从来没有为谁的小腿怦然心动,他更看重的是屁股,当然还有前面那一包,还有身材,还有脸蛋。可是自从上次之後不知道为什麽,看到戴齐的小腿,他就有一种冲动,要抚摸,要舔弄,要噬咬,要抱在怀中百般爱抚,甚至是将自己的种子撒在上面,涂抹均匀。

崔仁明闭上了眼睛。靠,光是想著戴齐的小腿,他的欲望就上来了。看样子不搞到手的话,这种执念会越来越强大,总有一天会弄得他失去理智,做出不妥的行为来,比方说强爆。又或是迷坚。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将戴齐赶出爱人吧,让他永远不能踏入这里一步。

烦躁。河蟹词语都开始痛了起来。崔仁明推开旁边的人,跌跌撞撞地走到洗手间,把自己关到隔间里,拉链拉开,把自己的宝贝从紧身的裤子里解放出来,开始自力更生。

妈的,外头那麽多漂亮的帅气的男人,自己偏偏要一个人在这边打手枪,真是他妈的邪门到家了,有多少年没有自己解决了呢?崔仁明闭著眼睛,狠狠地撸著自己的欲望。旁边的隔间传来了呻吟和奇怪的声音,更是给崔仁明的火上浇了油。为什麽老子要一个人在这里弄?随便哪一位,自己一招手,九娘那边还有张舒适的床呢。

可是似乎看到了戴齐哭泣的脸。那孩子哭起来根本就没有声音。那麽高大的男人那麽无声地哭著,真是让人不爽。而且他哭不是怕崔仁明不要他,而是怕崔仁明撩拨他。真是太不爽了。这麽的不爽,下面那根,却激动得更加痛了。

旁边的人动静大了起来,又小了下去,然後开门关门的声音。崔仁明这儿居然还没有到高朝。

忒费劲。崔仁明心中诅咒著。这段时间他在认真地想著戴齐,想著那个赌约。时间快到了,这个赌,他是输定了。但是他不怕,他可以很轻易地干净利落地赖掉,然後重新跟他们定个赌约。要搞定戴齐,他需要时间,需要耐心。就好像那次填词一样,需要付出心力,也许还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但是也很有可能,什麽结果都得不到。崔仁明觉得,戴齐的确很笨拙,但是他的身体却并不迟钝。还记得那个吻,还记得对他的小腿的抚摸。那孩子肯定有反应。大不大且不说,肯定是有反应的。而且他没有去吐,也没有用力地擦洗。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调戏,或者强大的意志力阻止了不良的反应。

崔仁明前所未有地纠结起来。他对戴齐很有兴趣。爱?说不上,估计就算把他搞到手也说不上。喜欢都很难说呢。但是这个人慢慢地对他有了吸引力。对,就是那种吸引力。说得恶劣点,是想要撕开他那伪装的也好真实的也好道德的面具,让他跟自己和其他的gay一样,顺从身体的欲望。说得高尚一点,就是想要把戴齐从神坛上牵下来,让他做一个凡人。

思想不集中,就更难高朝了,搞来搞去不得法,宝贝儿却被弄得更痛了,要迸发的痛和因为摩擦产生的痛纠结在一起。

门再次被打开,有人进来尿尿,悉悉索索的声音,尿尿的人还在唱著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就算是亲吻,唇仍然冰凉;紧紧相拥,你仍看那远方。怎样才能真正拥有你呀,能够一起享受快乐时光,I love you more and more as times goes by……”

含混不清的低唱却让崔仁明的心跳得更快。这个是他填的歌词。唱歌的人,是戴齐!

崔仁明的手动作加快,血液流得更加欢畅,一直难以到达的顶点,突然就这麽到达了,而且他还忍不住嗯了起来。

歌声戛然而止。

崔仁明靠在壁上,放纵著自己的种子一波一波地涌出,浪费在对面的壁上和地上。他闭著眼睛,享受著那种难以言表的美妙的余韵,然後小心地提上裤子,从隔间中出来。

果然是戴齐,大傻个子呆站在那里,看著崔仁明出来,到手池边洗手。

崔仁明压抑著调戏戴齐的冲动,把手洗得干干净净,又拿了卫生纸,重新进入隔间,把壁上和地上自己射出的东西擦干净,把纸丢入坑,冲厕所,再出来,再把手洗干净。然後很慢很拽地转过身,正对著戴齐。

戴齐咧开嘴笑了。傻子一样的笑了。

崔仁明想,戴齐肯定有了一种成就感。像崔仁明这样的花花公子居然一个人在洗手间自卫,而外头酒吧里有那麽多资源可用居然都没有用。那肯定是他戴齐劝说的功劳。

崔仁明想笑,便笑了。并不是嘲讽的笑,而是巨真诚巨温柔的笑。

戴齐走近他,那笑容不是一般的傻,对崔仁明说:“崔老板,我们能不能做单独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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