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哈里曼,在二十六岁的时候,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一个没有心的女人。
3.
我们难得平静,相守着过了五个多月。我不再把她关在房间里,她可以随意在院子里走动。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再有三个月宝宝就要出生了。
这样的日子,我很幸福,纵使知道她即将离去,我还是沉浸在短暂的甜蜜中难以自拔。每天下班后,我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她偶尔会站在院中,对我微微一笑,让我误以为她是在等我回来。
我爱她,爱到心碎,爱到再也没有自我!
这天,离开公司后,我开车去了婴儿用品店。这些日子,我瞒着她在准备婴儿房,为了我们即将出生的宝宝。每一件可爱的小衣服、小鞋子,婴儿车、婴儿床,都是我亲自精心挑选的。我从来没有想到,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竟会是如此的愉悦。
预定好了我要的东西,我赶紧驱车回家,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
车子开进了院子,我惊奇地发现院中还停着一辆黑色房车。
妈妈来了!
我心里一惊,一丝恐惧萦绕心头。我拉开车门,飞快地朝着屋子里跑去。
妈妈和爸爸不住在纽黑文,一直都在华盛顿呆着,可是为何妈妈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就突然来了,我不得不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大厅中三个女人,妈妈一脸愤怒地坐在沙发上。那个恃宠而骄的凯瑟琳,那个父母为我选的妻子,正盛气凌人地拉着我心爱女人的手臂。我看到她一手护着肚子,另一只手无力地挣扎着。可恨的凯瑟琳竟然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她突然用力一推。
我的心差点跳了出来。我来不及多想,风驰电掣般跑了过去,稳稳接住了即将倒地的她。
我看见了她眼里的恐惧,还有那双一直紧紧护着肚子的纤细手臂,心里一阵感动,她还是想要这个孩子的。
她安心地笑了,然后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我狠狠地瞪着凯瑟琳,这个女人不可原谅,她差点杀了我的孩子。
“啪”一声!
我毫不犹豫地挥掌打了下去。了解我的人都清楚,我从不轻易发怒,更不会打女人,这是第一次,震惊四座。
凯瑟琳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唰的一下,不停地四溢。她捂着被我打得通红的半边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妈妈赶紧跑了上来,指着我生气地骂道:“你疯了啊!”
我没有理会她们,只是温柔地抱起她,柔声说道:“我们上去!”
她的眼里忽然浮起了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神色,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我抱着她,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楼上走去。走到二楼梯口的时候,我猛地停下了脚步。
“妈妈,您不要再为难她!这个孩子是我的,而且她,”我顿了一下,一股酸涩倏地涌起,“而且她,生了孩子后就会走。凯瑟琳,我会娶你。”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一丝哽咽,我感觉到怀里的人细微一颤。我不敢低头看她,怕有些情绪会瞬间失去了控制,我继续向前走着,带着她逃离这一切是非。
我把她放在了床上,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替她盖好被子,还有那个她喜欢的粉色小熊,我也一并放进了被窝里。
“你睡会儿,等下晚餐我给你送上来。”
我起身,只是想快速离开这个房间。
感觉被什么扯住了,我低头一看,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正拉着我西装的一角。
“你……”我看着她颇为犹豫,忽然撇过头去,不再看我,只是轻轻问道:“你要娶她吗?”
我的心一疼,苦涩地回道:“娶谁不是娶?不能跟自己最爱的人相守到老,那么娶谁都无所谓,只是个形式而已。”
“我……”她似乎还有话要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片刻之后,那只扯着我的手终究是松了开来,她最后还是没能再说什么。
不知为何,我的心竟然是如此的疼痛,以前被砍伤,被子弹穿透了躯体我都不曾有过这般痛楚。我艰难地朝着门口走去,轻轻关上门。
为何,仅一墙之隔,我却感到她离我如此遥远,触不可及。我无力地靠在墙上,发现脸上点点冰凉。我看着指尖上的那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酸涩地笑了。
第二天,我吩咐人把院子包围了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进来,就是爸妈也不例外。
她渐渐会跟我聊天,说她小时候的事情,说她是如何的捣蛋,如何的把管家耍得团团转。她脸上的笑容日渐增多,这让我感到莫名的安心。爸妈也没有再来骚扰我们,毕竟得到了我要娶凯瑟琳的承诺,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吧。多么可笑的家族联姻,可是他们不会明白,即使娶了凯瑟琳,我也不会碰她,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孩子。
宝宝八个月的时候,我因为有事要去A市,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超过一天,这让我非常难以忍受。
在苏清澄那里,重新认识了卡洛和千叶南。其实我发现我们完全可以和平相处,成为朋友的。我常常在想,和他们认识的那一天,也彻底改变了我儿子的命运吧。认识了卡洛,才会认识了日后那个在黑白两道叱咤风云的杰出人物:谢逸博。可谁曾料想,他在人前冷漠无情、威风凛凛,回家后却寸步不离我儿子,像只树袋熊一样,巴不得天天扒在他身上。这让我每次想到,都不禁偷笑。
我打电话回去给她,她竟然叫我早点回来。我真是感觉自己飞上了天堂,恨不得立刻就看到她。
儿子终于出生了。好漂亮的一个男孩,跟他母亲一样,所有人都是一阵惊呼,这个孩子太美丽了!我在兴奋的同时,心里也一阵落寞。我知道,她快要走了。
那天,她坐在阳台上给孩子喂奶,开心地跟孩子聊着天。
“宝宝,你外公见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妈咪好想回家啊,都一年没有见到他们了呢……”
我听着那和声细语,心里一阵绞痛。她想走了,我该放她走了,我没有上前,只是悄悄地走出了房间,这样的离别我不愿意见到,可是却不得不去接受。
“你走吧,我明天派人送你回去!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反悔。”
本该是美好的夜色,为何在我看来竟是如此的凄凉。我把儿子放在了婴儿床上,尽量平静地说道。
她站在落地窗前,我想中国古老传说里的嫦娥应该也没有她美丽吧,我看到她沉默了半晌,然后开心一笑:“好啊。”
这样两个字深深刺痛了我的心。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抓到了她眼底转瞬即逝的一抹狡黠。
一夜无眠,明天,我爱的人与我再无任何瓜葛。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穿戴好了,精神焕发。难道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从我身边逃离吗?
我没有这个勇气亲自送她去机场,我只是吩咐约翰要安全把她送到。她象征性地给了我们一个离别的拥抱,便头也不回,狠心地丢下我们,毫不犹豫地坐上了车。
我抱着孩子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那辆载着她离去的车,终于消失在了视线里。
“艾文,妈妈走了呢,不要我们了!他可真狠心呐!”我把儿子紧紧贴在胸口,忍不住哭出了声,这是我与她唯一的联系了。
一整天我都心情不佳,抱着儿子坐在她曾经睡过的粉色小房间里,满脑子都是她。
她走了,应该到家了,以后会有另一个男人照顾她了,又或许她会给另一个男人生下孩子呢。我想着这些,疼痛不已,难过到眼泪涔涔落下。
黑暗中,我抱着儿子躺在她睡过的床上,鼻尖是她熟悉的味道,那令我永远都无法忘却的气息。
今夜,可否让我痛快哭泣,作为一个失去了爱人的丈夫。我闭着眼睛,任由那伤心的泪水不断流下。
温热的气息喷在了脸上,似乎有谁的柔软唇瓣吻上了我的眼泪。幻觉吧,这时还有谁会关心我呢,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我心里想着,依旧一动不动。
细密的吻继续落下,从额前、面颊、鼻尖,最后到我的唇。那熟稔的味道让我一震,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美丽的容颜闪现在了我的眼前,带着一张甜甜的笑脸。
“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肯·哈里曼也会有哭得像个孩子的时候。”
面前的女子得意地笑了,但是眼底却满是心疼。
“你,不是走了吗?”我震惊地看着她,伸出颤抖的手,抚上了那令我心醉的面庞,我不是做梦,不是。
“你太没良心了,我本来不打算走了,可你昨天竟然说要送我走!所以我跟约翰商量了下,要好好惩罚下你。”
她佯怒地撅起了小嘴。
“可是你,你不是跟儿子说想回家了吗?”我弱弱地问道,有些害怕听到答案。
她想了半天,最后释然地笑了:“哦,你竟然还会偷听我们说话呢。我是说了想回家啊,可你一定没有听到后面的话吧。”
“你说,你说……”我破涕为笑,着急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忽然认真了起来,严肃地对我说道:“听好了,这话我只说一遍:‘可是,我如果走了,你和爸爸肯定舍不得我吧。那我们三个就一起回家去见外公吧。’”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真诚无比的女人,泪水又涌了出来,那是失而复得后的喜悦,让我的心脏似乎有些承受不了。我紧紧拥住了她,没有什么言语可以表达我心中此刻的感受。
她温柔地抚摸着我不停颤抖的背脊,呢喃道:“肯,我爱你。离不开你了。”
我早已感动得说不出话了,只是用那炙热的吻,回应着她的爱。
儿子满月的时候,我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爸妈终究是拗不过我,而且看到这么可爱的儿子,他们也放弃了挣扎,不再阻扰。
婚礼那天,我终于见到了那个日后把儿子古怪脾气惯出来的男孩:谢逸博。
番外三:谢逸博的性福生活
1.
“脱!”
宽敞安静的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了一丝邪魅的声音,带着些许小慵懒。声音的主人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大男孩,漆黑的及肩发丝,如绸缎般柔滑光亮,无可挑剔的精致五官却似西方人的那般立体,给人深刻印象,柔美的身段连女子看了估计都要惭愧。他的一双炯炯有神的瞳眸宛如猫眼一般发出微微的绿色光芒,致命地吸引着面前的猎物。
少年翘着二郎腿,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面前高大魁梧的男人,邪恶地笑了。
“艾文,在公司呢,被人看见了可不好,回家做吧!”
男人委婉地拒绝,话语间却听不到一丝威严和坚定,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点小撒娇。他比男孩还要高出了一个头,健壮的体魄一看就知道是每天不间断的训练才能造就出来的。
男孩没有说话,冷冷的面庞,佯怒的眼神却足以让男人顺从。
男人不再犹豫,三两下就把自己给扒了个精光。蜜色的肌肤处处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强劲有力的双腿笔直而修长,八块腹肌线条分明,性感迷人,健硕的胸肌更是让男孩忍不住咽了一下唾沫。
“别生气,宝贝,我脱了!快来吧!”男人大喇喇地张开了双臂。
“过来!”男孩勾了勾小指头,慢条斯理地说道。
男人二话不说就奔了过去,乖乖地坐到了他边上。
“说,刚才那个女人是谁!”男孩眉宇间有一丝愠怒。纤瘦的蹂夷抚上了男人胸膛上那一粒褐色的小突起,不停摩挲着,然后狠狠揪了一下。
一阵强劲的电流瞬间袭遍了全身,男人不禁一个哆嗦,下面的粗大分身渐渐抬起了头。
“呼……哈……是……是个合作伙伴,没啥关系,都是公事上的来往。真的,没骗你!”男人赶紧解释道,呼吸开始有些急促。
男孩的手轻柔地滑过了那结实的腹肌,直接探到了下面,却绕开了那急需人爱抚的男根,在男人大腿内侧又使劲捏了一下,
“是吗?”他冷冷地回道,冰凉的指尖挑逗着下面两个小球,一下一下地触碰着。
“嗯……”凉凉的触感让男人浑身颤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他开始难耐地扭动着身躯,想要索取得更多。
男孩邪气地笑了,“想要吗?偏不给你!谢逸博,你竟敢抱别人!”他猛地收回了手。
“不敢了,以后不敢了,给我,给我……我要……”男人一把握住了男孩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分身上,这才满足地呼了一口气。
其实谢逸博够倒霉了,他不过是和顾客象征性的礼貌一抱,却被艾文撞了个正着。这个醋坛子占有欲强的是出了名的,整个谢氏和黑手党里无人不晓。大家都清楚,这个男孩是谢逸博的心肝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谢逸博恨不得每天都把他拴在裤头上,因此才宠出了艾文这个古怪的性情。
“嗯,想要吗?”艾文伸手一揽,贴近了谢逸博的身躯,在他耳边暧昧地吹着气,柔滑的小舌轻舔着他的耳垂。
“嗯……要……我要……快进来……”谢逸博早已意乱情迷,迷离的眼神望着心爱的人,小嘴一张一合,似乎想索求更多。
“你这个淫荡的小奴隶!自己趴好!我要狠狠干你!”
艾文趾高气扬的一声令下,拍了拍谢逸博那紧致的臀部。谢逸博赶紧撅了起来,做好了准备。
……
这就是谢逸博快乐而又悲惨的性福生活。
谁曾想到,这个高高在上,受万人景仰的伟大领袖在这个十八岁的男孩面前,竟然是个零号。不是谢逸博反抗不了,只是因为太爱,太呵护他这个宝贝,所以甘愿做个受,一丁点疼痛他都不愿意让艾文承受。他把艾文宠上了天,艾文亦理所当然地享受一切。
谢逸博还清晰地记得,艾文满月时,他在婚礼上第一次见到这个漂亮的小婴儿,那时他心里就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十岁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人儿,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半闭半睁的绿色眼眸,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这些让他一瞬间就爱上了。
那天他抱着艾文一整天都不肯撒手,亲自替他换尿布,逗他玩,给他喂奶。所有人都笑他:谢逸博,你以后要被艾文吃定咯!他当时撅着小嘴,扫了众人一眼:吃定就吃定!就是被他吃光光我也愿意。
后来,卡洛好不容易才把他拖回了意大利,但是他满脑子都想着那个小宝贝,见不到他心里真是难受。贺小米看着成天闷闷不乐、失魂落魄的谢逸博,便关心地问他缘由。他也没隐瞒,照实说了出来。最后卡洛和贺小米答应了他,每个月最后五天,他可以去纽黑文,去陪他的艾文,但是,也仅仅只有五天,毕竟对于下一任黑手党的首领来说,还是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的。
那五天,成了谢逸博最开心的日子。
他看着他的小宝贝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出落得愈加美丽。
“跪下,我要骑马!”五岁的小男孩双手叉腰,神气地指着面前十五岁的少年。
少年不由分说,开心地趴在了地上,驮着自己爱的人转圈圈。一双小手不停地拍着少年的屁股上,小孩得意地大声喊道:“快跑,快跑……”
“我渴了!”十岁的小男孩大吼了一声,一杯水立马递到了他的跟前;
“我饿了!”香喷喷的面包即刻捧到了他的面前;
“我累了!”温柔的双臂立刻将他抱了起来;
……
谢逸博就是这么地宠着艾文。
艾文十五岁那年,谢逸博把自己的身体都毫无保留地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