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小师叔——清墨
清墨  发于:2013年12月12日

关灯
护眼

未及细想,幽冥便已纵身一跃随着那刺骨的激流急速的下坠。

“不!”立于悬崖之上的黑衣少女发出苍凉至极,不会的!宫主不会有事的!明媚的眼眸内溢满浓重的沉痛,只觉得心腔一如被人紧揪着的痛!不!她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春少爷与宫主被那无情的河水吞噬!忽的,脑海里闪过那抹妖娆慵懒却偏弱飞鸿的飘逸身影!对!还有门主!虽然她是媚门的叛徒,可是以门主对春少爷的那份深情定不会坐视不管!

摇摇欲坠的娇小身影跄踉起身,对于唇角不断滴落的殷红不管不顾,顺着陡峭的山路急掠而去。

******

寂寥的夜,天色阴沉的可怕,空气中浮动着那诡异至极的气氛,在这透着几分寒凉的夜晚压抑的令人难以喘息,甚至连那半圆的皓月亦是掩进了云层,任由那阴暗吞噬着大地万物。

此时的情景一如三年前。

一黑一白两抹身影僵持对立着,如同两只困斗的猛兽,僵持不下,犀利的眸子敛着精芒,死死的盯着对方,只待时机一到,找准对方的空门,猛然出招,将对方至于必死之地!

阵阵寒风吹过,撩起两人的衣袍,衣襟款款,墨发纷飞,一袭黑袍包裹住精壮有力的躯体,眉宇间的暴厌之色难掩,凝黑的美眸内怒火肆意跳跃,薄唇紧抿,整个人散发着阴狠的冷冽杀机。

诡异的蓝瞳及不可见的微眯,缓缓的环视着四周,银发张扬,极致的俊彦带着异于常时的苍白,嘴角挂着微嘲的弧度,被风吹的鼓起的衣袍发出“呼呼……”的声响,在这诡异的夜晚竟形同那勾魂使的催命音符一般令人心悸。

好极了!人全到齐了!三年前的旧账,是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看似轻松看戏的凤十三,倚柱而立,依旧一袭明艳的衣袍,印着锦簇怒绽的樱花,将他那本就优雅的气质尽显无遗,潋滟的眸底却带着一抹警械之色,白暂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摇着手里的折扇,红润的双唇似是嘟起,加上流转的凤眸,带着万般的风情,诱人极了!

端坐在身侧侍卫端过来了太师椅上的孤帝,温润的俊彦带着少露的严谨,深邃的双眸敛着阴郁的杀气,修长的指尖轻抚着有型的下颚,深情莫测凝视着僵持不下的夜阎与幽冥。

撑在扶手上的大手紧握成拳,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心软!但凡是胆敢伤害春春分毫,绝不姑息!即便是嫡亲的手足亦是如此!帝王的霸气展露无遗。

“呜呜……大少爷!您可要给春少爷报仇啊!”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仰视着肖凌峰那张斯文俊逸的轮廓,兰香呜咽出声。

所幸这次大少爷出门前来探视春少爷,她硬是央求着跟了来,若不是如此,只怕她跟春少爷这对苦命鸳鸯就要阴阳两相隔了!

“闭嘴!”面色阴郁的肖凌峰低声喝道,至今想起在悬崖边初见被幽冥打横抱着的春春时的情形,他仍旧心有余悸,破碎不堪的衣袍处处印着殷红的血渍,秀气的小脸苍白如纸,毫无生气!

当他兴冲冲的赶至媚门探望那日夜侵占着自己的大脑与心房的人儿时,扑了个空,并被告知,春春竟被人掳走,生死不明,行踪未知!

直至后来,那身受重伤的黑衣少女竟带来消息说,春春坠崖了!天晓得!当时他当然的心有多疼!心急如焚恨不得将那三个无用的男人生吞活剥了!

更令他怄的是,这三个奸诈的小人居然趁着他不在春春的身边之极,居然将他悉心呵护了十年的春春给吃了!这让他怎能不恨?!

“五年前之事与春春无关,沁贵妃并不是被冤枉的,那毒确是她所下,那碗燕窝粥本是给朕准备的,只是不曾想阴错阳差间竟让顽劣的春春误打误撞食了去。”神色莫测的孤帝双目灼灼的凝视着幽冥那双诡异不定的蓝瞳,淡然开口,若是可以他并不希望见到手足相残的场景,毕竟那是上一辈的恩怨,不可否认在沁贵妃一案上,母后确实做得有点过了!

对于一个十岁幼龄的孩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施以绞刑,当时他的心情自己没有办法体会,因为那锥心的疼,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即使自此他心性大变,将一切的过失推到了春春的身上,迫使着自己不得不将春春自皇宫内送出,交予于外公交情颇深的肖老爷抚养。

而促成这一场悲剧的正是自己每日必坐的龙椅所致,更是人类那贪得无厌的欲念所致!

神色诡异邪魅的幽冥阴沉开口,“今夜,我必须带他走!”却与复仇无关,垂下的眼帘凝视着挂于腰间的玉佩与那年代悠久早已看不清原色的香囊,每每在那幽深的半夜母亲那凄厉的嘶喊声仍旧会在自己的耳畔响起!

055.留他

神色诡异邪魅的幽冥阴沉开口,“今夜,我必须带他走!”却与复仇无关,垂下的眼帘凝视着挂于腰间的玉佩与那年代悠久早已看不清原色的香囊,每每在那幽深的半夜母亲那凄厉的嘶喊声仍旧会在自己的耳畔响起!

“你休想!”夜阎冷硬的俊彦瞬时阴郁,性感的薄唇吐出的语句幽冷如冰。

幽冥闻言,神色未变,薄唇勾勒出诡异至极的轻笑,“那么,就只能各凭本事了!”一语言罢,修长的身形绞若偏鸿,快如莽龙的直袭夜阎的要害。

那厢幽冥身形晃动,这边夜阎健臂一挥,黝黑生亮的黑色鞭身突地抖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向着幽冥的致命穴而去。

闲适的倚坐在长栏上,优雅的摇着手里的折扇,凤十三潋滟的双眸闪着精芒,瞬也不瞬的凝视着那两抹缠斗成一团的身影,嘟起红唇怪笑出声:“呵呵……不是本少爷说你,幽疯子,想要一人独占春春的念头,本公子劝你还是尽早打消了的好,若是我们四人连手,以你现在的内伤,恐怕独自一人都难以脱身,更何况还要拖着一个!”

幽冥身形一晃,双臂大张,竟如鸟儿一般凭空而起,无需任何的借力竟能一跃数丈有余,诡异的蓝瞳带着难掩的厌恶,沉声低喝:“该死!”说罢,隔空对着凤十三拍出一掌。

“哇呀!恼羞成怒了!”凤十三眨着潋滟中带着三分邪气的凤眸,揶揄道。然,身下的功夫却丝毫未有马虎,只是轻轻的点了点脚尖,纤长的身影便如柳絮急掠而去,凉风习习,衣襟款款,墨发纷飞,身姿曼妙如春花。

几乎得同时,只听”碰!“的一声,原本凤十三倚坐在上的长栏竟化成点点碎屑,连带着长廊之后的樱花树,树叶翻飞,枝干狂摆。

凤十三看着身后那动荡不安的樱花树,再看看光秃的枝丫,葱郁的树叶凌乱一地,眼底的警惕之色更甚,没想到三年未见,这疯子的功夫居然突飞猛进!

“二弟跟着朕回宫吧。”凝视着那抹偏弱飞鸿的月白身影,孤帝沉吟良久方才缓声道出。

五年了,够久了!

薄唇紧抿,蓝瞳有些泛红,幽冥的面色凝重,施展的招式亦是快如闪电,招招凌厉,透着嗜血的杀机。

如此放手值得么?不!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游荡在人世间三年,若是此时放弃,那么,以前的牺牲便就白费了!

身形微晃,连着虚晃三招,见夜阎当真中计后,薄唇勾起嗜血残酷的弧度,改掌成抓,修长的指尖直袭夜阎的胸口。

这一切皆是在瞬间发生,一旁观战的孤帝肖凌峰及凤十三神色大变,纷纷动身欲要出手相救。

夜阎见状面色一紧,然,此时想要躲避早已来不起,只能背身相向,将伤害减到最低!

恰在此时,一道尚且虚弱得紧的嗓音带着焦急自不远处传来,“冥!不要!”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随有些虚弱,但却可以证明的是,他仍旧活着!心中那揪心的焦虑瞬时化作无影,薄唇勾起淡笑。

紧接着一抹娇小纤瘦的身影跄踉而来,定定的站立在两人之间,将夜阎护在身后,微微喘着粗气,执起雾气斑斑的大眼深深的望进幽冥那双诡异的蓝瞳,咧着小嘴哀求:“冥!不要伤害他!虽然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是,可以肯定的是,你恨得人是我!于他人无关!若是只有见血方才能抹去你心头之恨,那么你……就动手吧!”

说罢,阖上双目,神色一片坦然。

“你居然为了他,可以去死!”幽冥的身子一僵,低沉的嗓音幽冷如冰,蓝瞳内及不可见的闪过一抹沉痛。

很没志气的吞吞口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希望身边的人为我受到任何的伤害。”虽然事情并不是他所做,甚至他连那肖春春到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不知道,就要做他的替死鬼,每每想至此就觉得怄!

面色瞬间阴沉,狰狞的有些可怕,猛的深受掐住肖春春那纤细的脖颈,他居然为了别人去死!

“啊!春少爷!呜呜……大少爷,您可要救救春少爷啊,不然……不然……兰香还未出嫁便要守寡了!”明媚的小脸梨花带雨,抹着泪水一大把的小手扯上肖凌峰的衣襟。

“闭嘴!”孤帝与肖凌风异口同声的低喝。

“该死的!”一旁的肖凌峰与凤十三几乎是同时动身,想要将那抹羸弱的身子夺回,而仍旧端坐在太师椅上未动的孤帝手心里紧攥着自大拇指上脱下来的玉扳指,温润的俊彦杀机毕露。

一阵悦耳的古琴声自不远处的樱花树上倾泻而下,一袭妖娆红袍的裴箬离慵懒的倚坐在枝丫之上,垂下的眼帘遮住了那双如下弦月一般酥人心魂的凤眸,墨发飞扬,与那片妖娆的红纠缠一起,竟勾勒出道不出的风情。

明明极为悦耳动听的筝声,却令听的人内息翻涌,真气逆流。

不想,一张小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的肖春春,艰难的开口:“你们,不要插手,事情总要有个……了解的,若……若是,杀掉我可以抹去……冥,心头只恨……那么我愿意死……”

幽冥闻言一震,接着垂首看着那张青紫的小脸,再顺着眼光看来,在撇到自己那正捏着肖春春脖颈的大手时,竟像是被灼伤一般,猛的收回去,蓝瞳内闪过一抹酸楚,嗜血冷酷的俊脸上闪过狼狈,毅然转身,运功飞身离去。

“不!不要走!”不知为何看着那双充满酸楚的蓝瞳,肖春春竟觉得心口被人拧着的痛,挽留之语脱口而出,总是觉得似乎若是分开了,穷尽一生,他们也不会再有相见之日。

而,对于肖春春的呼唤幽冥置若未闻,脚下的行程并未有丝毫的放慢,很快便以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几乎想也未想,肖春春跄踉着脚步向着幽冥离去的方向疾奔而去。

“春春!”冷硬着一张俊脸的夜阎见状,沉声低喝一声,便欲动身将其追回,虽然勉强的捡回一条小命,然,春春的身子仍旧虚弱的紧,如此的奔波如何吃得消!

却被裴箬离拦了下来,抿抿美丽的唇瓣,缓声道:“春春不让插手,那么便就让他自己解决吧。”

凤十三瘪瘪嘴巴,摇着手里的折扇,笑得潇洒不羁,“没想到,那疯子居然也会有感情!”且,对象还是春春,怄!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本来就狼多肉少,如此一来五天才能轮一回!

无月的夜晚,天地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对于习武之人的练家子来说这点根本算不了什么,因为多半的习武之人大都能在暗中视物,而追着幽冥而疾奔出去的肖春春则深一脚浅一脚,加上身体虚弱,此时的他狼狈不堪。

锦色的衣袍不知何时早已被那树枝刮破,发髻凌乱,额上不断渗出的细汗濡湿了耳边的发丝,紧紧的贴在脸颊上,微启的小嘴呵着粗气。

“冥!你在哪里?别玩了,快出来好不好!”盲目的撒丫子狂奔了半晌的肖春春待看清眼前的情形时,小小的身子止不住的一阵轻颤。

周围全是齐腰的野草及浓密的森林,四周不时的传来似是某种猛兽的嘶气声。

肖春春下意识的后退,周围寂静的只剩下那凉风吹过树叶所发出的“沙沙”声,以及那类似猛兽嘶气的低吼声。

突地,脚下一滑,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后仰,娘滴!这次真的死了!在这龟不生蛋,尿不拉屎的原始森林根本就不会有人来!

现在,他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不自量力的奔出来,妄想将那幽冥追回来,抱得美男归,现在好了,美男没追到,一条小命呜呼悠哉了!

然,就在肖春春以为自己没救的时候,只觉得腰间一紧,便落进了一个精壮的怀抱。

“蠢货!你属猪的么?”低沉的嗓音低吼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肖春春的脸颊,诡异的蓝瞳内跳跃着怒极的火焰,随不似夜阎那般的妖冶却也是分外的迷人。

056.四个男人一场戏

“蠢货!你属猪的么?”低沉的嗓音低吼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肖春春的脸颊,诡异的蓝瞳内跳跃着怒极的火焰,随不似夜阎那般的妖冶却也是分外的迷人。

紧接着,

猛的抬起凝满雾气的大眼,噘着小嘴好不委屈:“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所以……”

闻言,幽冥的神色稍稍放柔,将肖春春扶正松手,却仍旧蹙着墨色长眉,“回去!”说罢,转身欲走。

闻言,不知哪来的勇气,肖春春猛的自后面抱住幽冥腰身,“不要!除非你跟着我一起回去!”

幽冥的身子一僵,神色阴郁,回去与那四人共同拥有他?不!这般残缺的爱,他不要!薄唇掀起自嘲的笑,爱?他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也会拥有爱?!

秀气的小脸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决,“虽然我并不知道以前我们之间到底有何恩怨,竟伤你如此的深,可是现在我不会放手!你若仍旧要走,那么我便寸步不离的跟着你,直到你愿意跟着我回去为止!”

幽冥的神色一怔,蓝瞳随即闪过一抹嘲讽,“本宫若是想走,你以为你能追得上?”方才若不是自己及时返回,只怕,即便没有摔个粉身碎骨,也早已被那野兽果腹!

肖春春掩嘴干笑几声,“因为我知道你是不会抛下我的!”若是放得下,那么那日他也就不会不顾生死的随着自己跳崖了。

幽冥深情莫测的望着远处,沉默不语,是啊,若是放得下,又怎会故意放慢脚程。若是可以放得下,又怎会在听到他那惊慌的呼唤时,不顾一切的反折回来!

“冥,我有没有说过,我好爱你?”将脸颊贴着那紧实的后被,听着那令人心安的德心跳声,肖春春笑得无邪极了。

在感受到他的紧绷时,裂开的小嘴笑得恶劣,搂着幽冥腰际的小手顺着衣襟探入,扶上那精壮紧实的胸膛,然,轻轻的游走着,最后停在那胸口凸起的红豆上,轻轻的画着圈圈。

幽冥的面色一紧,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无情的薄唇溢出极为压抑的低吼,“你这是在引火焚身!”说罢,猛然转身,俯首封住那张笑得恶劣的小嘴,辗转吸吮,温热的大手带着惩罚的意味在那纤瘦的身子上抚弄着,撩拨起层层的热浪。

“啊……冥,留下来可好?唔……”迷离的大眼含情脉脉的凝视着那张棱角分明的俊彦,轻吟出口,发髻凌乱,那模样诱人极了!

冷峻的蓝瞳隐着邪魅的笑意,“你这是在诱惑本宫么?”

奸计被识破,肖春春毫无恼意,反而笑得欢实,“对!留下来可好?”说咱奸诈也好,龌龊也成,这要能抱得美男归,无所不用其极!

再来,古人云:冤家宜解不宜结,加上这厮的绝对是个危险分子,为了世界和平,咱牺牲一点色相,值了!

唇畔泛起淡笑,长臂一抄,将怀里的肖春春打横抱起,脚尖轻点,身形一晃,向着来时的方向急掠而去,“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