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莲(穿越)+番外——童格
童格  发于:2011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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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一脸革命烈士的表情下定决心:打死我也不吃了,即使疗效好也不喝。

谁知潮马上就递过来他手上的那碗中药。

涯心里咯噔一阵乱跳,苦笑着说:“老大,算我服你们了还不行吗。你看我都好的这么七七八八了,就不用喝了吧…

…”

潮挑了一挑眉毛,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排毒。”

“排毒?”涯接过来一看,似乎是比较正常的药水。摇一摇,没浮上什么不明生物的尸体。又凑前闻了一下,一股中

药特有的芳香似袅袅炊烟慢慢升腾而起。

涯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味道奇迹般地正常。

潮好笑地解释:“你也知道,他给你喝的哪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有没有毒可是未知数。所以为了以防万一,

你还是喝了的好。放心,药是我为你配的。”

涯下意识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看着涯可爱的动作,潮笑着打趣他:“我真不知道你这一月杀手花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他知道我的身份!

涯全身的寒毛一下都竖了起来。

他到底是那一派的人。

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该死的,自己太放松了,身为杀手居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放松警惕这么多天。

涯一边慌乱地想着,一边警惕地绷紧全身肌肉,力求能够最大程度的给面前的男子一击。

即使他知道面对这个自称是潮的男子他一点胜算都没有,但那和把自己的命乖乖地放到别人手心又是一回事。

似乎没有料想到是这种结果,潮疑惑地望着这个随时准备拼命的涯。

一时半会儿,谁都没有动。

半响,涯的额角滴下一滴冷汗。面前的这个男子看似随意的坐着,但是却浑身上下看不到一丝破绽,涯的后背不一会

儿就湿透了,而潮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忽然,潮像是明白过来,笑了。

潮的笑是那种让人很安心的笑,不张狂却无形中能让人放下心来。

潮依旧是那低沉的嗓音:“我想你误会了,我们不属于任何门派,对你也没有什么企图。只是他需要一个人试药,而

你刚好重伤倒在森林里,所以就把你给带过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刹那,涯紧绷的心居然放松下来。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却不知不觉中,涯却喜欢上了这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潜意识里并不希望他们是来害自己

的。

但是,这还不足以解释一切。

涯努力使自己面部保持冷酷:“那你又如何得知我是一月花,而且,我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倒在森林里呢。”

潮像看白痴一样地反问:“为什么不知道呢。你的剑柄上刻着一月花几个字,再结合你平时的反应,杀手一月花的身

份截然而出。至于你为什么倒在森林里,我也对这个也好奇得很。明明受那么重的伤,你又是怎么跑这么远的。”

“这么远?什么意思。”

“这么说,你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潮像是看穿了这个男子,云淡风轻地笑着。

涯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是啊,除了传说中的雪中莲池,还能在哪里呢。

潮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却有些幸灾乐祸:“对,就是你心中的那个答案。不过没关系,他(的药)也在这陪

着你。当然了,别忘了这碗药。”

涯呆然的接过那碗药,半响,抬起头。他挪动了一下嘴角,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救我。

为什么刚刚要解释这一切给我听。

明明只是陌生人。

明明上一刻自己还想杀了他。

还有很多很多为什么,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弄得我还以为回到无忧无虑的小时候,还以为……

妈的,弄得我这么矫情,我可是杀手啊,杀手可是没有感情的。

涯觉得眼角有点湿,他别扭的转过头,可是那狠力捏着青花瓷碗的手背冒出来的青筋却暴露了他的心情。

害怕吗。

但有多害怕就有多期待。

潮挑眉,心里好笑。一小屁孩还这么别扭,真是的,现在的小孩干嘛个个都装老成呢。

他下意识的望向屋外,另一个少年单薄的身影站在不远的亭子里,捣鼓着一些草药。寒风中显得格外引人疼爱。

真是的,看来自己天生就是劳累命,罢了罢了。

潮试着放缓速度,努力用平生最温柔的声音抚慰一个寂寞的心灵:“小鬼,想那么多干什么,乖乖喝药就是了,小心

我丢你出去。”

涯无语了,彻底无语了。

潮果然不适合安慰人。

真是被你们打倒,涯没好气地说:“我至少也是大鬼吧。”

潮摸了摸鼻子走出去,他害羞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做这个动作。

“嗯,涯,喝完药就好好休息吧。我和他,晚上会给你正式接风。”

“正式接风?”涯有点不解。

“总之晚上不要睡觉就是了,啰啰嗦嗦的干什么。”潮不习惯之前那么煽情的对话,现在他只想赶快离开,希望另外

一只小家伙没有在这段时间弄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其实三个都是别扭的人啊——

涯低头凝视着这晚漆黑的中药,浓郁的药味一点一点的抚慰着他。

“妈的,搞得老子这么煽情。”

许久之后,黑暗中,一个人红着脸,一口喝下那解毒药,仿佛也一点点的解去一个少年心灵长期中的毒。

又或许,其实这碗解毒药才是天下至毒之药,因为似乎有一个名为涯的杀手为它而沉溺在温情里——

很久以后,涯曾红着脸忽然对潮说:“谢谢。”

然后就迅速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再很久很久之后,潮忽然想起来,于是他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拍着涯的肩膀说:“我说你小屁孩一个你还不承认,哈

哈。”

后来涯私下问我潮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想了想,然后很严肃的说:“我哥?我哥他纯粹一腹黑。而且还是把你卖了

你还帮他数钱的那种。”

接着涯一脸悲痛的表情飘走~~~~~

第四章

雪静静的下,涯迎来了他在雪中莲池的第一场雪。

那两兄弟这几天玩集体消失,虽然多少有点失意,有种被排除在外面的感觉,但是……

涯抬起头望着这细细蒙蒙散落的雪花,他忍不住伸出手,心情变得一片平和。

但是自己还是喜欢这里啊。没有理由的喜欢。

即使像个局外人。

就像自己那短暂的童年里,虽然快乐的似乎无忧无虑,可是这份心痛又从何而起呢。其实他知道,一直都知道,那些

孩子背对自己冲地上吐口水,说着脏话污辱着自己。

多么虚伪啊,可又转头依然装作不知道,笑得那么开心的不是自己吗。害怕孤独,恐惧寂寞,没想到反而得到的最多

的确实寂寞。

过去像一首歌,反反复复地唱着,徘徊着,不离去。

这大雪天,明知道过去就像一块毒瘤,外面看起来完好无缺,其实里面早已化脓。回忆在咆哮,又像是这温柔的雪花

,逃不开,躲不去。

涯不想动,他想,这雪多美啊,再看一会,再让我看一遍过去就好,以后都不看了……虽然他总是这么说。回忆是毒

药,他早已中毒。

潮和墨远远的看着涯,他们命中带水。三个柔情的男子,他们和这一池莲花是多么的相衬。

亲爱的,你一直说我是水,离开我就你无法呼吸,可你知道吗,你是莲啊,没有莲的雪池又该是多么寂寞。

墨想起莲花夫人有一次坐在池边忽然这样说。语气悲哀的仿佛世界只剩下这一池雪莲。

天山的雪池里没有鱼。它的寒气足以冻死试图接近它的生物。可他又是那么的寂寞。

墨忽然皱了下鼻子,他觉得里头酸酸的。

他想,自己真失败啊,穿到一个小孩身上搞得自己像个文艺青年老是动不动就悲伤。

抬头看着涯,墨拉了拉潮的袖子:“他睡着了,正好把他抱到雾非阁去。”

潮笑着摸了摸墨的脑袋:“子墨,你先去准备好东西,我随后抱他过去。”

墨郁闷了:“我说,潮,我可是已经十二岁了,别老是把我当小孩,你老人家也就刚进二十大军吧。”

潮摸了摸鼻子,他不好意思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这么做——

涯醒来的时候有些茫然,他记得自己是睡在长廊上看雪的,什么时候到了这个空灵的大厅了。但他没动,依然缩在角

落,懒懒的继续盖着一张绣着银色雪莲的毯子。

不知从哪里吹来一股寒风,好冷。

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接着他看到了消失数日的潮和墨,那对举世无双的男子。

他们一反常态的穿着凄艳的红色大袍走了进来,也是绣着银色的雪莲,但却随着风撩动袍子的浮动,花似乎活了过来

,泛着诡异的色泽,笼在一片薄雾中。袖子很长,遮住了两人修长而又白皙的手,像是舞者穿的那种云秀大袍,涯猜

想穿这种衣服跳起舞来一定绝妙非凡。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墨似笑非笑地回头朝他这个方向望了一眼,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接着居然眯着眼睛朝他勾了勾

嘴角。莫名其妙的,涯竟然脸红了。

该死的,一定是这天气在作怪。

涯不好意思的扭过脸去,耳朵却已烧红,像是天边的一片晚霞成了他美丽的耳环。

潮恭恭敬敬地面对着雾非阁对着正门摆放的神龛,和墨一起连鞠三恭:“母亲,儿子今日带弟弟前来祭拜,一贺弟弟

终于得名,二祭天拜地求得明年平安。”

空洞的大厅回响着潮温柔如水的声音,像是九天神灵下至凡间。

君子墨手捧雪莲,上前将之插入半透明的蓝色琉璃瓶中。

而不知自何处起,开始弥漫着浓浓大雾,涯坐在角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切。

而君子潮则和君子墨则一起弯腰下跪,磕了三个头,接着起身。

静默的雾非阁散发着淡淡的雪莲花香,神秘浓雾弥漫着,冥冥中仿佛用乐曲响起,带着一种哀伤而又无限的美。

潮和墨心有灵犀地同时忽然由极静变作极动,带着庄严的表情舞动了起来。

雪是雾,花的雾,让人迷失了路。

红的衣,发舞飘动,着不曾退色的红舞衣。

那是一场让人永生都不会忘记的雾,兄弟二人默契地舞步仿佛那是用灵魂在跳舞。

祭奠亡者的舞。

一年一次。

盛开在雪中莲池最美丽的两朵花。离开尘土,踏着凄美的舞步,回到天边。

莲花夫人是天边的美,在每年东至的雪天里,她总会在雾非阁里跳舞祭祀祖先同时也祈求一年的风调雨顺。

她是天空最寂寞的泪,带着一种哀伤的美,尝遍了是是非非,所以她又化作了水。回到了雪中莲池。那里,沉睡着莲

花夫人的灵魂。

“所以她死去后,我和潮每年冬至都会来祭拜,今天你可赚到了,旁人想看还看不到呢。”事后,三人回到一起赏雪

的亭子。墨整个人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大声喊累。

涯不明白,看上去只是一场舞,为什么二人看上去都这么累。

墨一脸无奈的反驳,那可是用生命跳的舞,也可以说是一种以生命为代价的神曲,一场舞下来都不知道要折损几天寿

命,不然你以为我们会随随便便在那么庄严的场所跳一支舞来祭司。

潮面无表情,但是那眼角的笑容却是谁也不能欺骗的。

忽然,墨猛地转头盯着涯:“涯,我们来结拜吧。就是一生一世好兄弟的那种。”

潮似乎也觉得这不错,点头道:“涯,我觉得可以,趁着母亲的灵魂还在岸上。”

涯觉得这两个混蛋老是可以很轻易地撩拨自己心底嘴软的那根弦。

他扭过脸,半响,默默道:“傻瓜。”——

是啊,傻瓜。但不知道说的是自己还是谁。

只不过,这么寒冷的天,偶而犯一下傻,似乎并没有什么错。

更何况傻得这么的温暖。

傻瓜。是吗,也许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个吧。

雪依旧在下,纯洁无瑕得向我们那些无忧无虑的童年,天地间一片肃穆,涯觉得自己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宁静,背井离

乡的游子终于找到了栖息的地方。

天黑了下来,只听得见彼此呼吸的声音,看不清脸。但是三人都知道,自己不孤独。

第五章

日子哗啦啦有如洪水般奔腾而过,拦也拦不住,当然了,这三个祖宗爷也没准备拦。照子墨的话:“我们要专心修炼

……爱他妈的咋过就咋过。”

转瞬之间,三个年头过去了。

又是一夏天。

涯懒洋洋地摊在长廊上,眯着眼,像一只温顺的猫儿晒着太阳。

他喜欢这样的日子,风打着卷儿迎面而来,心情也随之飞上了天。

他想,如果能这样死去多好,这样的日子简直完美啊……当然了,除了一点。

说曹操曹操到,正这样想着,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朝这边跑来。

涯想了想,是不是应该躲一下呢,转念又一想,墨不是那么有毅力的家伙,这么多天了,早该放弃了吧。涯觉得自己

想的很对,于是他继续安心的躺着。

少年特有的草药香从身后弥漫而来,涯勾起了嘴角,一扭头,果然是墨。

但饶是平时粗枝大叶的涯,此时冷不丁看见站在升腾热气中的白衣少年,眨巴眨巴眼睛,也有些怔楞了。

想必君子墨是急匆匆地从浴室赶过来的,一袭白衣松松散散地裹在身上,垂坠的布料勾勒出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独特

韵味。湿淋淋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脸上带着刚沐浴过的红润。

涯心里感慨,这小子终于长大了,难怪他哥老是护着护着他,每次见外人都千般叮嘱要墨带着面纱。这样的容貌传开

去,怕是此间的清净多多少少也会被打扰,想来到时候肯定有无数少女上门只为与其结为连理。

这么想着,涯又有些不悦。潜意识的,他总觉得三个人之间再插不下第四者。即使那是一位女子。

涯在那自顾自的出神,墨却一刻也等不了,这混蛋这些天处处躲着自己,好不容易逮着了,居然敢走神。

墨啪的一下冷了脸,阴沉地咧了下嘴,但眼中却异彩流露,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只见墨突然用力的拍了一下涯的肩膀,接着就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换上一张悲痛异常的表情,扑进涯的怀里,痛声疾哭

:“老大,你就从了我吧!”

涯吓得从长廊上险些跌下来,第一反应是推开怀里的墨,然后做贼心虚的四下环顾,没看到潮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

扭头严肃的问墨:“老祖宗,你又玩什么,算我怕了你还不行吗。要给你哥看到,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到时候我

肯定得脱层皮。”

墨瘪了瘪嘴:“你是欺负我了。”

涯气的好笑:“我什么时候惹你了。”

墨不高兴的说:“谁叫你老是躲着我。”

涯在心里恸哭,我哪是躲着你呀,我是躲着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啊。

自从墨成功地把他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动物整得死去活来,以致方圆十里的动物一闻到他身上的药味,就躲得好像世界

末日之后,惨案发生了。

善良的涯疼惜墨,没办法,只好自愿表示当试验品一周。结果不出两时辰,就发现自己指甲开始以一种疯狂的速度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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