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侍卫请上菜(穿越)上+番外——作乱
作乱  发于:2012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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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擎倒不担心,他知道,自己三番五次的撩拨,冉鸣远多少是有点感觉的,逃避也是正常不过的反应。要是冉鸣远一点变化也没有,还跟以前那样和自己相处,他反而要担心冉鸣远是不是不开窍呢!

元宵节当日,阖府上下都休息,除了少数侍卫,其他人都换上了最好看的衣服,出门去参加城里最盛大的赏灯会。

冉鸣远、沈擎、两位管家和冉小乖一行五人走在一起,冉小乖头上用红绳子扎了两个小发髻,再穿上一身红袄子,最外头披了白狐皮大氅,衬着他那又白又圆润的脸蛋,活脱脱一个喜气的小仙童。他走到哪里,路人的赞叹声就响到哪里,才走了几步路,他和冉德高怀里,就被塞了不少小玩意儿。

“呵,小乖真有用啊,我看你们也都别操持赚钱的事情了,以后天天让小乖出来走一遭,就够府里开销了。”沈擎凑到冉鸣远身边,语气轻松地和他开玩笑。

冉鸣远还是一身白袍子,外面是半新的雀裘大氅。大半张脸埋在大氅里,倒是没引起别人的注意。此刻听见沈擎跟他说话,冉鸣远便从嗓子眼里哼了一声表示回应,随后往旁边挪了几步,和沈擎拉开一段距离。

沈擎看着离自己几米开外的那个别扭身影,嘴角一翘,又不屈不挠地跟了上去。

赏灯节,街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摊铺,冉德高给冉小乖买了个大大的兔子灯,冉望重一路保护着拖兔子灯的小乖,还要帮这父子俩拿东西,三人的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

等冉鸣远在某个摊位上猜中了灯谜,得了一盏梅花灯想送给冉小乖时,才发现身后只有沈擎一个人,望遍四周,也没找到其他三个人的身影。

“他们人呢?”冉鸣远问沈擎。

沈擎一手接过梅花灯,另一只手护着他挤出人群:“兴许是被人群挤散了吧,你别担心,冉望重陪着他们呢。”

这一段路特别挤,冉鸣远都没有转开身子的空间,尽管被沈擎的手压住的肩头,传来似灼烧一般的热感,他也只能强忍着向前走。

到稍微宽敞些的地方,他立即抽开身子,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前走。

可沈擎却发现,他露出来的一小截手指,却都变得通红了,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因为害羞。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走到一条小巷口,沈擎突然停下脚步,打量起了周围。

这里很熟悉啊……沈擎看向那条巷子深处,夜色虽深,但在灯光映照之下,还能依稀看见里面的景象——脏乱的垃圾和破旧的箱子,与自己在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眼并无不同。

这里,就是他穿越后,在这个世界呆过的第一个地方。

“沈擎,你在看什么?”

“年轻人,要不要算一卦啊?”

与冉鸣远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沈擎转过身,看见一个留着一撮山羊白须的老道,一身装扮和电视剧里那些算命的人倒是颇为类似,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我……”沈擎本是不信这套的,可这道士却偏偏出现在这里,倒让他有些怀疑,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沈擎正在犹豫之时,突然手上一暖,继而是一阵扯着自己的力量。“不用了,多谢道长。”冉鸣远一边说着,一边拉沈擎走。

“呵呵,这位公子身上的气息奇异,恐怕并非常人吧?”老道却并不着恼,定定地看着沈擎:“公子对过往的疑惑,难道不想解吗?”

沈擎原本已跟着冉鸣远走了,听到这里又脚步一滞,停了下来。

冉鸣远回头,见沈擎眼中不见昔日神采,反而布满迷茫。他心里暗暗担忧,手上愈发用力,甚至还暗暗催动内力,想把沈擎拉走。

等沈擎回过神来时,听见了自己手腕处,传来响亮的骨骼错位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的视线从手腕向上抬,看见冉鸣远一张尴尬的脸:“对不起,我好像用力过猛。”

沈擎以前打过不少架,也不是第一次脱臼了,在他的指点下,冉鸣远和他通力合作,把手腕给复了位。

整个过程,那老道都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还不时摸摸胡子,似乎觉得很有兴味。

“好了,我们走吧。”沈擎的手看来无大碍了,冉鸣远扶住他,瞪了那老道一眼,显然对这道士的存在十分不满。

老道啧了几声,看着两人的背影,突然道:“年轻人,你命不错啊,往昔已逝,珍惜来日便可。”

往昔已逝,珍惜来日?沈擎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澈。

往昔,是指之前那个世界吗?往昔已逝,看来自己是回不去了。那也就只有珍惜来日,过好在这里的每一天,把握在这里的一切。

想到这里,沈擎侧头看向冉鸣远。冉鸣远兴许是因为刚才把自己弄伤了,此刻正一脸内疚,肩膀也耷拉了下来。

“谢谢你。”沈擎搂紧冉鸣远的肩膀,在他耳边道。

冉鸣远抬头,震惊地看着沈擎:“我……为什么?我还害你脱臼了!”

沈擎的手指趁机蹭蹭他的脸:“多谢你,听到那道士说我身上有疑点,却还是信任我。”

冉鸣远微微一笑:“那道士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早就知道你和别人都不太一样了。你不是说自己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吗?就算你身上还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那也没关系啊,你还是会对我很好,那不就够了吗?那些个道士,最爱说玄乎的话,其实多半是骗钱的。”

沈擎看着冉鸣远那张灵巧小嘴时张时闭,心头一动,打量四周没人注意,飞快地凑过去,在上面啄了一下。

冉鸣远立时愣住,全身都僵硬在那里,仿佛连呼吸也停止了。

沈擎舔舔嘴唇,嗯,偶尔耍个流氓,味道也不错。

“王爷,我坦言,我是真心喜欢你。”路边的元宵摊,沈擎和冉鸣远坐在角落。冉鸣远还未完全从被偷吻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精神和反应都木木的,听到沈擎这么说,他也没做什么表示。

他只是在喝元宵汤时,摔了勺子而已。

“我,我……你,你……”冉鸣远结巴了半天,突然泄气地趴下了,把脸埋在臂弯里,闷闷地说:“你怎么这么快就说了,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沈擎摸摸他脑袋,招呼老板再拿一个勺子过来,对他道:“不用准备了,准备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你现在就可以直接享受了,不是更好吗?”

冉鸣远扭捏了半天,道:“你们那里的风俗,都是这么直白的吗?也没个藏头情诗之类的。”

“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我可搞不来。”沈擎作势一板脸:“你要喜欢那种人,那我也只能放弃了。”

“那么没诚意啊……”冉鸣远嘟哝嘴:“难道你不该赌咒发誓,会为我而发愤图强努力读书的吗?”

沈擎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又叫老板上了个花卷,拿着花卷对冉鸣远比划道:“你看,这花卷,外表好看,但是掰开来,里面也还是面团。就像那些书生,看起来会吟几句诗,都是大才子,但是等到了知根知底的时候,你会发现他们没有过日子的真本事。”

“我呢,就像这元宵,看起来是白乎乎的一个团子,没什么了不起,但你轻轻一咬就会发现,里面有好大一团馅,本事全部包在肚子里。”

冉鸣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蹦出一句:“你长得一点都不像元宵,元宵是白白胖胖的,你虽然不黑,但却是长条的。”

沈擎扶额:“王爷是在装傻,想要混过去吗?”

冉鸣远笑笑,舀起一个元宵咬了一口:“嘿嘿,其实我也比较喜欢吃元宵。”

经过此夜,两人的关系也就这么定下了,至少,沈擎是这样认为的。

深夜,冉鸣远和沈擎手拉着手回府,正巧在王府门口撞见之前失散的三人。

冉鸣远见冉德高和冉望重的脸色都有些不自在,冉小乖倒是眉眼弯弯,忍不住要笑出来的样子,自是忍不住好奇,便走过去假模假样地问小乖,他们遇上些什么好玩的。

冉小乖兴奋得很,嗓门也不小,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有穿透力:“冉冉,爹爹和汪汪叔叔要成亲啦!”

27、菊花诱色贼

“冉冉,爹爹和汪汪叔叔要成亲啦!”

冉小乖这么一吼,顿时从门口探出好几个脑袋来,无数双锐利的视线打量着两位管家。

“根本没这回事情!”冉德高捂住冉小乖的嘴,跺着脚急着解释:“这完全是一场误会,误会!”

“我来说吧,”冉望重看冉德高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上前一步道:“我们在夜市遇上个老道,硬拉着要我和冉德高抽签。我们没办法,我也不想伤老人家,就抽了一签,没想到那老道满嘴胡言,竟说我和冉德高抽到的,是天造地设的姻缘签。”

老道?冉鸣远和沈擎对视一眼,道:“那个老道,是不是瘦瘦的,还留着一撮花白的山羊胡子?”

“对对对!”冉德高立刻道:“那老道说了那么多话,小乖就偏把‘姻缘’二字当真了,任我怎么说都不听,我和冉望重两个男人,哪来的姻缘?”

冉小乖扒开冉德高捂住自己的手,插了一句:“两个男人就不能成亲了吗?我记得我小时候还吃过两个叔叔的喜酒呢!”

冉小乖的表情很认真,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才六七岁的时候,府里曾经办过一桩大喜事,厨房姨姨亲口跟他说,这场喜事没有新娘子,只有两个新郎官……嗯,好像都是王府里的侍卫叔叔。

冉鸣远也记得这件事,当时还是前任武管家给主的婚,那两位侍卫成亲之后,就离开王府云游天下去了。说起来,他还是通过这件事,才知道男子相爱也并无不可。

从眼角瞟了一眼沈擎,冉鸣远见他呆愣愣的,知道他被小乖的话震住了,便在心里偷笑:沈擎啊沈擎,你也真是够好运,要不是王府里曾有过这么一件往事,我哪有那么容易接受你!

“就算是和男子成亲,也不会是你汪汪叔叔这个目不识丁的大老粗的!”冉德高涨红了脸,气呼呼地道。

“哼,病秧子,风吹吹就坏了,百无一用,我也绝不会找你这样的弱书生的……”冉望重也不甘示弱,两人陷入了又一轮斗嘴当中。

冉小乖抱着手臂,站在两人中间,看看左又看看右,表情很是无奈。

“嘶……小擎擎,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个人还是很配的呀?”冉鸣远摸着下巴,玩味地看着前方,“那老道的话,也许还有几份准头。”

沈擎笑而不语,招呼冉小乖到身边,三人趁着两位管家激烈争吵之时,悄悄进了府里,顺便疏散了围观群众。

至于冉德高和冉望重,就让他们在这明媚夜色下,慢慢“交流感情”吧。

元宵节一过,这春节也算是过完了。人们的生活都渐渐回到最普通的状态,然而最近几天,城里却又爆出一个足以让人自危的消息。

“什么,采花贼!”冉鸣远听到冉德高的汇报,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坐在他旁边的沈擎,清晰地看见冉鸣远眼中不断闪烁的激动和兴奋。

“王爷,采花贼危害着城府稳定和百姓平安,其出现并非什么好事,王爷不必露出如此……喜悦之色。”冉德高暗暗咬牙,吐出最后四个字。

冉鸣远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严肃地咳了几声,道:“我岂是为这采花贼的出现而喜悦?我是为终于有报效百姓的机会而喜悦的!我决定了,我要亲自出马,力擒采花贼,保我一方百姓平安。”

他话音刚落,便期待地等着众人喝彩,可惜,桌上一片安静,半晌之后,只有冉小乖慢悠悠地冒出一句:“冉冉,采花贼是什么?”

“采花贼就是偷人家家里辛辛苦苦种的鲜花的贼!”抢在冉鸣远之前,冉德高先开口:“哎呀,小乖,我记得今天你小鑫哥哥休息,你不是要和他一起捉蚂蚱嘛,快去吧。”

冉望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最看不惯冉德高对冉小乖保护过度,都十几岁的男人了,知道采花贼也没什么,想自己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看春宫图了……

目送着冉小乖出了院门,确保他不会听到几人之后的谈话,冉德高才回过身继续道:“既然王爷有此心,那我们不妨好好研究一下。根据我手头的消息,这采花贼采男不采女,但专挑美人,至今他共出现了三次,第一次是在名倌清风的屋里;第二次是在首富孙员外幺子的浴室;第三次是在名画师郑公子的床上,只是这采花贼有些奇怪,他每次都犹犹豫豫不动手,一次也没得逞过。不过他轻功了得,逃命本事倒是一流。”

沈擎问道:“那这采花贼的相貌如何?”

冉德高答:“这人每次都蒙着脸,看不清长相,只知道身形瘦小。”

冉鸣远又拍了下桌子道:“要知道这些干什么只要知道他喜欢美人,本王就能把他抓住了,哈哈哈!”

见冉望重突然仰天长笑,沈擎、冉德高和冉望重面面相觑,心里都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王爷,您打算如何行动?”沈擎按耐不住问道。

冉鸣远止住笑声,打开一把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纸扇,得意地挥了几下,道:“两个字,色诱!”

一连三天,冉鸣远都穿上华丽的服装,露出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大喇喇地走在街上,还时不时摆几个动作,以全方位展示自己的美貌。直把大半个城都走遍,他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临时住着的客栈里。

对沈擎来说,每天远远地跟着冉鸣远,看着路上的行人流露出或惊艳或呆滞的目光,不时有人把口水流到地上,实在是一种煎熬——他恨不得把所有人的眼睛都蒙住,只有自己能看到冉鸣远的美。

可惜,似乎全城的人都知道每天有个热爱摇头晃脑的白衣美人出来巡街了,偏偏采花贼不知道。

连续三个晚上,冉鸣远都掐着自己不让睡着,却始终没等来采花贼。

“累死了,我不干了……”第四日早上,沈擎推开冉鸣远的房门,看见冉鸣远抱着被子在床上拼命摇头,闭着眼睛嚷嚷,声音里还带了几分哭腔。

“早就不该干了。”沈擎做到床边,给冉鸣远揉捏肩膀:“这捉采花贼的事情,本来就该官府负责的,你凑什么热闹呀。”

冉鸣远吸吸鼻子,道:“我现在要是说放弃,肯定会被冉德高和冉望重笑话的,小擎擎,你快帮我想个立刻捉到采花贼的办法!不然……不然元宵那天晚上的事情就都不作数。”

喂喂喂,为什么到最后是自己来收拾烂摊子啊!沈擎恨得牙痒痒,真想在冉鸣远屁股上打几下,让他别迁怒自己。可见到冉鸣远浑身乏力,沈擎又下不了手,只能在他腰上轻轻拧了一下。

“我可只有一招,死马当活马医,要是今天不成功,明天你可想好了,还要不要为了面子继续巡街。”

冉鸣远睁开眼睛,笑得灿烂:“我才不想呢,我知道小擎擎你一定可以搞定的!”

问客栈借了厨房,沈擎这一招,还得靠灶火帮忙。

把片好花刀的鳜鱼肉沾上木薯粉,放在热油里炸成金黄色,捞出来沥干油,再用糖、醋、盐和猪油烧一个调味汁,淋在炸好的鳜鱼肉上。金黄配着深红,旁边再放上两朵翠绿黄瓜雕的小花,这色泽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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