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翻过莫孜一的身子又顶了进去。后面再次被充满,莫孜一闷叫一声破口大骂:“卧槽,你是要玩死我么?”
宁狗熊在后面努力地往前冲着,边顶边委屈地说:“我总要证明一下小狗熊的存在。”
莫孜一被顶得眼泪直冒,身子又酸又软,再碰到后面的酥麻感,原本说出来的狠话变成了以下模样:“卧槽尼大爷,小狗熊存不存在关老子屁事~嗯~你~你叫我~老公~我总要~占一下~便宜~嗯~轻点~”
闻听此言,宁二珂狠狠地把小狗熊拔了出来,莫孜一眼神涣散地被转过来,抬头一看,狗熊满脸温柔笑意,哑着嗓子粗声粗气地叫了声:“老公。”叫完猛然一顶,再次贯穿。
莫孜一一口咬住宁二珂胸前的玉佩,迷离的双眼盯着宁二珂,唇角微微一勾,应了声:“嗯~”
浴室H完毕后,莫孜一已经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被宁二珂抱到床上搂着,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刚洗完澡后带着微凉的肌肤贴在一起,惬意的让莫孜一眯了眼。
今天实在是做的太过度,宁二珂深知自己罪大恶极,但是仍旧不怕死的宝贝似的抱着他老公在后面嘿嘿傻乐。
莫孜一懒懒的,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狗熊身上源源不断地传来温度,唯独胸膛口处有个地方冰凉。
“把我翻过去。”莫孜一命令着。
宁二珂赶紧听命,莫孜一一动没动,宁二珂从他身上越过来,两个人成了对视的模样。宁二珂赖皮兮兮地凑上去亲了莫孜一的嘴角一下:“怎么了?要看着我才能睡着么?”
莫孜一眼皮都没抬地瞟了他一眼,然后看着他胸前的玉佩问:“你们黑社会不都是脖子里戴一条恶俗的金链子么?你怎么带了块玉佩。”
不仅如此,宁二珂脖子里的玉佩还不是那种好玉,顶多算是二流货色。在店里就能淘到,花不了多少钱。但是他看着宁二珂很宝贝这块玉佩,一直带着,从不离身。
宁二珂随手拈起这块玉佩,玉佩通体是浅绿色,中间夹杂着几丝乳白。上面刻着个拿着羊脂玉净瓶的观音。雕刻地很粗糙,观音的五官看不明晰。可能是宁二珂带了很久的缘故,玉佩很圆润,摸上去手感很好。
“我对金属过敏,连银的都不能戴。这是我小时候我奶奶给我的,她陪嫁的东西。她说她要是喜欢上我爷爷的话,就给我爷爷。但是后来喜欢上我爷爷的时候,他却死了,我奶奶就把玉佩就给了我。”
这块玉佩,奶奶一直都缝在她那个白色的钱袋上,很宝贝。因为就算紧紧是这么一件玉佩,在那种山村里,也算是一件不错的嫁妆。宁二珂小时候觉得这石头挺好玩的,问奶奶要。结果奶奶说是留着给爷爷的,她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爷爷,她什么时候给他爷爷。
当时宁二珂很小,似懂非懂。但是他觉得他奶奶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爷爷的,因为两位老人总是吵架,爷爷的嗓门很大,整个小山村恨不得都能听到。
结果,就在两个人吵过架后当天晚上,爷爷就得病走了,很匆忙,连医院都没有进。
那天守灵的时候,奶奶把这玉佩给了宁二珂。告诉宁二珂,以后要是喜欢什么人就牢牢地抓紧了,要是错过了,后悔的就是一辈子。因为人啊,都犯贱,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而放在他手里的,他却不稀罕。
宁二珂想完,把玉佩扯下来给莫孜一戴上了。
莫孜一抬眼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笑意:“定情信物?”
宁二珂摸摸刀疤,郑重点头:“算是吧。”
莫孜一摸着还带着体温的玉佩,左手上泛着点点光芒的尾戒箍住小指,莫孜一动了动,趴在宁二珂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29、奋不顾身
莫孜一的剧杀青了,后来涌上来的通告都让林晓推了。宁二珂则整天无所事事,跟莫孜一在家里腻腻歪歪。
莫孜一经常被狗熊捣鼓得下不了床,于是宁二珂的“家庭煮夫”课程提上日程,一段时间过去,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某天,宁二珂在厨房煮饭,莫孜一扶着腰去洗漱。宅了这么长时间,莫孜一决定出去收拾一下头发。拍戏的时候因为剧情需要染成了浅棕色,现在要去染回来。
宁二珂在厨房一阵乒乓,莫孜一洗漱完毕决定进去看看。宁二珂正在做着端着锅颠着什么,莫孜一看着他娴熟的手法,心中赞叹,确实有“家庭煮夫”的天分。
正在这个时候,家庭煮夫打了个鸡蛋,左右看看没找到筷子,粗长的食指往碗里一伸,开始搅拌。
莫孜一:……
搅拌好了鸡蛋倒进锅里,宁二珂食指往嘴巴里一伸,吸吮完毕,出菜。粗长的食指与拇指夹了块鸡蛋,蹲下身子,往下面摇尾乞怜的经济学嘴巴里一送。
莫孜一:……
送完之后,经济学惬意地舔了舔狗熊爹的手指。狗熊爹憨笑一声,就着刚才被经济学舔过的手指,夹了块鸡蛋,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莫孜一:!!!
正当宁二珂继续夹鸡蛋依次喂向管理学和会计学的时候,莫孜一终于兜不住了。无力地叫了声:“狗熊。”
狗熊的耳朵抖了两抖,下一秒就颠颠地跑到莫孜一跟前,照着莫孜一抿着的双唇亲了一下,舌头不老实地进去卷了一圈后,忠犬似的说:“老公,饭做好了。”
这个时候,莫孜一突然想起来,宁狗熊的嘴巴里刚吃过带着经济学口水的鸡蛋。莫孜一恶心的力气都没有了,默默地擦了擦嘴角,搂住了宁二珂。
莫孜一最近特别黏宁二珂,宁二珂傻傻地觉得蛮幸福的。抱起莫孜一去餐桌前坐好,把菜端出来摆好,夫夫俩开始吃饭。
莫孜一勉强忘掉刚才看到的一切,任凭狗熊往嘴巴里塞着东西吃着,嘟囔道:“我想去理头发。”
宁二珂无意见全部服从,老公去哪他去哪:“成,正好闷了好久了,一块出去透透气。”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两个人吃了饭上了宁二珂的大悍马拉着狼烟奔向了市中心最高档的概率论形象沙龙。
每个人都拥有一个好的造型师,他会给你做出最适合你的造型,而你能不能遇到,则需要一定的运气,就是概率。
莫孜一在路上的时候跟狗熊解释了一下概率论形象沙龙的取名概念,狗熊问他找到了么?莫孜一说找到了。
他一说找到了,狗熊的脑袋里就出一个莫孜一造型师的形象。那位素未谋面的造型师,有着一张跟莫孜一一模一样的帅气面孔,但是长头发烫着烟花烫,还染着恶俗的紫色,整个一非主流形象。
不过,这完全不影响美感。莫孜一在他心里,就算没头发也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想到这里,狗熊光明正大的把莫孜一视奸了一遍,嘴巴咧到了后脑勺。
莫孜一被他看得浑身一哆嗦,一巴掌拍过去:“好好开车!”
宁二珂狗腿似的笑笑,专心致志地开车。
到了形象沙龙的时候,宁二珂看着那位身材魁梧的大叔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莫孜一一脚踩在狗熊蹄子上对着杜克笑了笑:“这家伙就这样,傻愣子货,你不用在意。”
杜克朝着宁二珂抛了个媚眼,妩媚一笑,声音尖细:“矮油,没事了啦~再多看几次都没关系~”
宁二珂华丽丽地石化,被莫孜一踹到旁边看杂志去了。
莫孜一是沙龙里的常客,虽然顶着巨星光环,但是大家都是好朋友,已经对他的到来见怪不怪了。倒是周围几个大妈坐在转椅上一刻不停的往这里瞅着,惹得那些造型师不住地转转椅。
莫孜一与杜克是好朋友,两个人一边闲聊一边做着造型,宁二珂世界观还没颠覆过来,仍旧不时地瞅着杜克,冷不防地接受一个媚眼,吓得他一哆嗦,弄得莫孜一哭笑不得。
上好色后,需要热气熏一段时间,莫孜一带着个粉嘟嘟的帽子在那里坐着看杂志,杜克已经去了另外一名顾客那里。狗熊趁着这个机会搬着椅子挪到莫孜一旁边,问:“他到底男的还是女的?”
莫孜一看着杂志目不斜视:“你说呢?”
宁狗熊看着有着壮汉体型和少妇风骚的杜克,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不知道。”
莫孜一笑了笑,翻了一页杂志,整本书上都是杜克的造型。
“他是男人,但是几年前去做了手术,现在是个女人。”
宁二珂嘴巴一张,惊叹一声:“这样就说得过去了。你跟他很熟?”
莫孜一伸出食指勾了勾宁二珂的下颌,狗熊惬意地跟条大狗似的趴在了莫孜一的腿上。
“杜克算是我的启蒙老师。我知道我是同性恋,也是他告诉我的。”
狗熊抖了抖耳朵,示意他在听。
“我当时刚进娱乐圈,没有人脉的三流小演员。当时有导演想潜规则,那是我第一次接触这方面的事情。那个导演算是年少成名,跟我差不多大的年纪,长得也不错。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男人和男人能做这玩意,我拒绝了,接着我就失去了第一次演主角的机会。心灰意冷的时候来到这家店,杜克接待了我。”
莫孜一的手有规律地挠着狗熊的下颌,以前的事情也缓缓道来。
“其实gay能看出一个男人是弯是直。杜克以为我被渣男给伤了心,然后就在那苦口婆心地劝我。我开始还挺莫名其妙的,后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再后来他点醒了我,然后我就跟那导演好了。”
宁二珂若有所思地说:“那你算是被掰弯的么?”
莫孜一摇了摇头:“我是天生的。上学的时候曾经看到黄慕凡的裸体勃起过,但是对黄慕凡本身没有什么感觉,我也没有多想。”
宁二珂眯着眼问:“后来呢?”
莫孜一挠着他的下巴继续说:“后来我跟那导演分了,跟彭沁明好了。”
宁二珂皱了皱眉头:“怎么分的?”
莫孜一的手一顿,无所谓地说:“娱乐圈的艺人到处都是,诱惑太大,他自然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再说了,gay圈挺混乱的,大家玩过就散,这根本不算什么。”
正说着,莫孜一的手突然被一股温暖包住,宁二珂捏着他的手十指交扣在一起,没有说话。
一小滴水滴在了莫孜一的心间,漾开了一圈圈涟漪。莫孜一勾了勾唇角,笑了。
“这家店是杜克的么?”宁二珂捏着莫孜一的指头开了另外一个话题。
莫孜一挠着狗熊的掌心漫不经心地说:“嗯。”
宁二珂看着不远处跟顾客嬉笑地杜克问:“他也有伴吧,看着挺欢乐挺幸福的。”
莫孜一转过头看了看,杜克正在跟一个中年妇女聊着什么,拿着梳子的手上一道道疤痕显得触目惊心。莫孜一摸了摸宁二珂脸上的刀疤,很安心的感觉。
“不。他比我惨。”
宁二珂不解:“多惨?”
在他看来,莫孜一就够惨了。与男人谈恋爱,认真他就输了。莫孜一掏心窝子跟别人恋爱,两次都被伤得体无完肤,竟然还有比他惨的。
多惨呢?莫孜一眯了眯眼,想起了杜克哭着对他笑的样子。他永远这个样子,伤心的时候也是笑容满面。
“他喜欢的也是个直男。那个直男比你贞烈,杜克没掰成功,为了他去做了变性手术。”
其实对于杜克去做变性手术这一点,莫孜一很不看好。那个男人既然接受不了他的性别,怎么会真心爱他。但是杜克比他狠,为了喜欢的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这根本是一种接近自虐地做法,他一声不吭地去做了手术回来了。但是这仍旧没有挽回那个男人的心,男人就是男人,做了变性手术顶多算是不男不女,根本不能算是女人。
莫孜一叹了口气说:“后来两个人好了一段时间,那个男人把杜克甩了,跟女人结婚去了。”
宁二珂被这句话给震惊到了,杜克为他做了变性手术,结果最后竟然遭到了这样的待遇。
莫孜一说:“杜克不想分手,去找过那男人。那男人被缠得很烦,一瓶子硫酸泼了他一身,当初要不是我给做了应急处理,杜克早完了。”
想起当初那个男人决绝的样子,莫孜一看着都替杜克心疼。浑身绷带的躺在医院里,万念俱灰还不忘笑着对他说让他以后擦亮眼睛,免得遇人不淑。
莫孜一但是气急,在医院里大骂他犯贱。
麻醉的功效刚刚过去,杜克疼得脸色惨白,笑眯眯地对他说:“可是,我就是爱他啊。”
一句话,让莫孜一泪流满面。
“所以你才对我那么狠么?”想想当初医院里莫孜一对他说的话,可是把狗熊给虐惨了。
莫孜一说:“嗯,那时候我就对自己发誓。不管爱得多么深,别人不喜欢我,我绝对不会凑上去。”
这样的代价太大了,大到莫孜一单单是旁观就觉得受不了。他承认自己懦弱,但是这只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罢了。
宁二珂伏在莫孜一的膝盖上,枕得他脖子发酸,抬头看一眼四下无人,宁二珂轻啄了一下莫孜一水润的双唇,笑着说:“没事,我喜欢你,你尽管往我身上凑吧。”
莫孜一敛着双目看着他,淡淡地说:“现在喜欢,未必长远。”
那个导演不喜欢他么?彭沁明不喜欢他么?最后还不都是离开了他,莫孜一眼下有种孤注一掷。宁二珂回来,他抱着就不撒手了,黏他黏得他自己都觉得太过分了。但是,如果以后注定要吃苦伤心的话,那就趁着现在多捞点甜头。
宁二珂亲了亲莫孜一的眼睛,把这个小刺猬抱在怀里:“我奶奶说她爱了我爷爷一辈子,我把我爷爷的玉佩给你,我也会爱你一辈子的。”
这句带着些笨拙的情话让莫孜一轻笑出声,心里说不上来的柔软。莫孜一刚要凑上去亲狗熊一下,旁边传来了杜克少女一般的炸毛声音:“还要不要上色了,给我老实点!”
30、回老家
宁狗熊摸摸刀疤哈哈大笑,莫孜一抿着唇但笑不语。
杜克气呼呼地迈着小碎步走过来,让莫孜一过去洗了头发,开始给他做造型。狗熊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开始跟杜克聊天。
“你看看我这个头型能弄个啥造型?”
杜克手上剪刀乱飞,随便瞟了一眼狗熊那硕大的头颅,掐着嗓子说:“矮油,我觉得秃瓢最合适了。”
狗熊:……
莫孜一“噗”得一声笑了出来。
狗熊对着镜子一通照看,想象了一下自己没头发时候的样子。最后的结论是:杜克不是自己的造型师。
莫孜一整理完了头发,神清气爽的样子亮瞎了狗熊的双眼。莫孜一一巴掌拍过去:“看什么看?出去开车。”嘴上这么凶,脸颊却有些微红。
狗熊憨憨一笑,出去开车去了。
办公室里,杜克叼着一支烟优雅地喷出一口白烟:“新欢?”
莫孜一向来对杜克没有什么保留的事情,点了点头:“嗯。”
杜克微微一笑,脸上带了些刚才不正经的脸上没有的沧桑:“不小了,能安顿下来么?”
莫孜一跟彭沁明在一起的时候,杜克曾经劝过他,奈何莫孜一跟头似的拉不回来。这次,他竟然没有劝他,而是问他能不能安顿下来,莫孜一有些诧异。
杜克挑了挑百叶窗,窗外的大悍马里,狗熊趴在方向盘上打着电话等莫孜一,一点不耐烦的神色都没有。杜克说:“这家伙挺好的。怎么跟媒体说?”
莫孜一随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笑了笑:“不跟媒体说。再拍两部戏就隐退,反正手上跟你学过些手艺,到时候来找你吧。”
杜克一记兰花指戳在莫孜一的胸膛上:“讨厌,想天天见到人家就直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