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那天晚上,是什么意思。”
这话瘸子憋了半个月才问出口,其实不仅仅是那晚,之后的日子里粱时也很主动。而且瘸子总有种要命的错觉,那就是粱时在对他抛媚眼。
说是媚眼有点儿过,而且很肉麻,尤其是搁在一粗糙爷们身上,可当粱时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打转,瘸子确实有种过电的感觉。
“没什么意思,各取所需么,”粱时笑呵呵的往身上打肥皂,“我这人比较讲究,不好意思看你一人在那忙乎。”
瘸子没说话,但在心里把对方的话翻来覆去检查了个遍,也没找出什么破绽,一个肥皂片迎面飞来,他连忙接住。
“你也赶紧冲冲,快到点儿了。”粱时看他裤裆没有什么动静,估计前两天射的太多,现在有心无力。
最重要的是,粱时比较好奇瘸子身体到底长什么样,就算再热的天,瘸子也稳稳当当套着那层囚服,背后留下的汗渍已经不是一层了。
经过长期在户外干活,瘸子的头脸和胳膊跟粱时一样黑,但身上却挺白,肩膀宽大形成一个漂亮的倒三角,硬邦邦的两大块胸肌就在那挺着,六块腹肌跟刀刻出来一般,粱时直勾勾盯着瞅,半天都回不过神。
平时看只觉得是个傻大个,没想到脱了衣服就他妈跟杂志上的模特一样,要是没有那条丑陋的痕迹就好了……粱时不知怎的口干舌燥,拼了命的咽口水,可怎么都压不去这股火。
瘸子攥着肥皂先揉出点泡,就胡乱往身上抹来抹去,那根屌从黑毛里直直垂了出来,随着胳膊的动作一颤一颤。
“你瞅啥。”瘸子起先有点莫名其妙,接着猛然反应过来,一定是身上的疤痕太醒目,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后面够不着?”粱时不受控制的凑了过去,一把夺过肥皂,“我给你擦擦。”
“哦,好。”瘸子心说事已至此,那也不必遮掩,也就转过身去背对着粱时。
“这怎么搞的。”粱时看到瘸子背后有一道明显的刀伤,破坏了肉体美感。
“阑尾炎。”瘸子轻松回答。
“人都搁前头开刀,就你一人肠子长后腰了。”粱时跟他一块儿
就算人长的再结实,也抵不过枪子儿,中弹后还能扛着机关枪连跑带扫射的,那绝对是科幻片,据9716的经验,普通人中个两三枪基本就快丧失行动能力了,如果穿透人体还好说,就怕子弹在体内乱窜,那才是最痛苦的。
所以9716一向很谨慎,出手也很重,疯狂袭击是最好的自保方法,不过常在河边走,他也湿过两回鞋,一次就是叫人在背后捅这一刀,万幸刀刃是擦着脏器之间过去的,这才捡回一条命。
所谓事不过三,老天甚至没有给他第二次机会,那次爆炸彻底终结了9716的职业生涯。急救途中9716清醒过一次,只可惜一睁眼就瞅见了自己的肠子肚子——全他妈的流出来了,9716顿感压力极大,鼓足勇气骂了一句操,便顺理成章的再次昏厥了。
事后才知道,幸亏内是一土炸弹,否则可再也醒不过来了。
一双手从后面慢慢环抱住,打断了瘸子的思路,他轻轻吐了口气,粱时正在咬自己的脖子,瘸子被撩得有些痒痒,他捏住粱时的手,笑道:“往哪儿摸呢。”
“你觉着呢。”
瘸子深知即便现在拿冰水冲身,也没法浇灭欲火,他闭上眼品味了一会儿才道:“你在摸我的鸡巴。”
“嗯,那现在呢。”
“你现在正攥着我的蛋……”瘸子有点说不出话了,取而代之的是粗重的喘息。
“舒坦么,”粱时得意洋洋问道,“爷爷的手法不错吧?”
“不错,非常不错,”瘸子连忙回答,抓住粱时往身前拽,“如果亲眼看着你给我舒坦就更好了。”
粱时本以为这货暗示舔两下,可还没等蹲下就被瘸子一把搂住狂亲,在锁骨周围种了一圈草莓还不过瘾,又拼命的吮吸着脖子,接着就大力啃咬起粱时的嘴唇。
粱时从来没想过能跟一雄性亲密接触到这种地步,他想躲开但已经迟了,瘸子的舌头太热情,勾得他身心俱爽,连忙也伸舌迎了上去,舌根被吸得生疼,甚至被牙尖咬一咬,可粱时哪肯停歇一下,他勾住瘸子的后背,需要更爽快的舌吻。
很快,瘸子的手就伸到粱时的屁股,狠狠的又抓又捏,接着就扒开屁眼,手指头急切的往那洞口探寻。
两人前面紧紧贴着,瘸子的龟头时不时的摩擦过,粱时就要激动的要尿了,屁眼也被粗鲁的抠了好几下,当一根粗硬的手指头伸进去一半,不住的在洞口边缘按压,粱时浑身哆嗦了一下,酥麻感瞬间窜了上来。
“啊……真他妈受不了啊……”粱时亲不下去了,额头靠在瘸子的肩膀,其实他也不太明这倒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就是特别饥渴。
“我也受不了了,妈的,我要办了你……”瘸子恨恨念叨着,“今天一定要办了你,我要办了你……操死你、操死你个骚货!”
“你你、你内疯劲儿又他妈上来了,你个疯狗……”粱时心口不一的骂着,昏昏沉沉间就被瘸子按到墙壁上,屁眼那更是被两根指头来回蹂躏,疼的要命,但粱时却支着墙壁,屁股翘的挺高。
“没事儿,我不会弄疼你,我让你舒服,绝不让你难受。”
瘸子一边安慰一边扒开后洞不放,粱时虽说紧张,但并不抗拒,瘸子往上吐了点口水,增加润滑度,最后竟直接舔了起来。
粱时啊了一声,脑中莫名跑进来一句俗语那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瘸子为了泄欲连屁眼都肯舔,真是太有勇气了……两人本身都湿漉漉滑溜溜,可舌头碰到却是另一种感觉,又黏又热,瘸子的舌头一下又一下,仿佛是舔到了自己的心尖,粱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恨不能拿头撞墙,才可缓解。
“别舔了、别舔了!”粱时率先叫停。
粱时的声音都在打颤,瘸子知道差不多了,连忙端起硬邦邦的屌,对准位置就往里头塞。
龟头比手指粗了好几圈,粱时瞬间感到后面被撑了个大洞,随着瘸子的玩意逐渐深入,顶得他喘不过气来,本能绷紧了肌肉,想把异物排出体外。
“放松点儿,少爷,你又夹我了,再夹就真折里头了。”瘸子十分难受,刚刚还很合作的屁股,这会儿又开始跟自己作对。
“我快被你插死了,你让我怎么放松……”粱时也是气急败坏。
多说无益,瘸子猛一挺身,这回全都顶了进去,粱时的里面更火热,更柔软,一伸到里头就想住一辈子的那种舒适,瘸子一边慢慢的在里面摩挲,一边双手握住粱时的玩意,快速套弄,从底部撸到龟头,手心绕着龟头转圈,慢慢的摸出些许粘液,瘸子幻想自己的精液从肛道里射出,然后直接窜出粱时的口腔,以及粱时高声浪叫,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大幅度抽插起来,每一次用力都要顶到最深处,黏糊糊的肛道肌肉紧紧箍着自己,无论如何掠夺都会很快纠缠上来,把快感吊在高空。
粱时只觉前面后头全都满满当当的塞着,前面填满了被一触即发的精液,后面则是瘸子的滚烫的大屌,正在体内疯狂运动,磨的里头火辣辣的疼痛,可一旦抽离却是极度空虚,急切需要下一次的猛烈冲撞。
就这样来回抽插了几十下,粱时马上就想射了,而瘸子的手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攥得越发紧了,用力的撸动。
“梁、梁少爷,我要射……”瘸子忽然在身后说到,接着粱时又被猛顶了几下,体内瞬间灌进一大股热液。
粱时也再也忍不住,鸡巴一抖,全都喷在墙壁的瓷砖上。
“大哥洗完了么?管教快来了。”
粱时一哆嗦,好像被一盆冷水泼了全身,瞬时就冷了下来,他慢慢扭过头去,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个人。
刚才办的太爽,竟忘了门口还有俩把风的——炮爷和老三。
第八章
澡堂子门口总有一股子湿气打得炮爷腿疼,他在外头抽了好几根烟,也没见个人影,要说这梁子爱干净不太可能,就想进去催催,没成想直接目击了这场苟合。尤其是瘸子最后冲刺的那几下,以及粱时大张着嘴射精的瞬间,他全都看着了!
其实早前一个月,炮爷就留意到瘸子爱往粱时那跑,至于做些什么炮爷不敢乱猜,那都是粱时的私事,但他怎么都想不到被上的竟然是粱时,炮爷目瞪口呆,僵直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粱时笃定自己肯定得对澡堂子有阴影,但他竭力沈下心神,还故意抖了抖阳物,若无其事道:“洗完了。”
“哦,哦,洗完了,洗完了就好。”炮爷露出一个特不自然的笑,不自然到那根本不能算是个笑容。
瘸子慢慢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衣服。
粱时忽觉不对,因为瘸子忽然面露冷酷,他想阻止但是迟了。
囚服裤子已经箍在了炮爷的脖子上,瘸子在后面慢慢的用力,勒得炮爷顿时脸胀头热,只有倒吐的气儿,炮爷大张着嘴发不出半点儿声音,他死死抠着一点布料,想竭力挣脱死亡的威胁,只可惜他的全身正在变软,眼里全都是濒死的绝望。
粱时见状大为震惊,可他上前一步,瘸子就向后退了一步,粱时只觉五步之内炮爷就得被活活勒死,他低声喝道:“放手!你他妈疯了!?”
瘸子却问道:“怎么办。”
老三还在外面,而且狱警也快来了,现在死瘸子又问出这没头没脑的话,粱时真是又惊又怒,道:“什么怎么办!?”
“这小子要是把你的事儿泄露出去,你可就没法当大哥了。”瘸子的手劲似乎有所松懈,但炮爷依然毫无还手之力。
粱时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是这么个思路。
“你先放开他。”粱时道。
“我现在就地解决了他,就没人知道了。”瘸子继续说道。
“你敢杀人?”
“之后收拾的利索点儿没人看得出来,”瘸子轻松的笑了,“这地上太滑,不小心就能把脖子摔断。”
粱时听了心里又是一惊,但比起他的情绪炮爷更加震惊,粱时不知道瘸子的手劲但他现在可是一清二楚,所以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能低调下去,他挣扎着从嗓子眼里挤出干干巴巴的求饶和发誓。
“怎么样,想好了吗。”瘸子问道。
粱时仔细盯着瘸子,此人满脸杀气,跟刚才抱着自己狂啃的痴情简直天壤之别,太阳穴的青筋绷起来,又沈下去。
“放开他。”他一字一顿道。
瘸子摇了摇头,笑着松开了手。
炮爷软绵绵倒回地上,粱时连忙上去查看,貌似老家伙只是乏氧,没什么大碍,也正在这时,几个狱警走了进来,见粱时和瘸子光溜溜的,地上还瘫着一个炮爷,就质问他们在干什么,怎么还没打扫完。
瘸子早就变回畏畏缩缩的样子,捏着囚服想穿衣服又不敢似的,只道天气太热想先冲个澡。
狱警低头瞅炮爷,炮爷顺了两口气说自己年纪大了,一进来闻着潮味儿就胸闷。
“把衣服穿上。”狱警转而瞪着粱时。
粱时也没再多嘴,迅速穿上衣服,站好队伍就回了监舍。
第九章
今年的玉米长势喜人,各个挺拔壮实,油绿夹着少许金黄一眼望不到边儿,甚是壮观。犯人们整日在田地里劳作,扛着整筐的粮食从地里走出来,哗啦倒在地上,很快就能堆砌出一座小山。虽然挥汗如雨疲惫不堪,但精神风貌却较往常好得多,大概丰收的喜悦所有人都乐得体会。
而长期清汤寡水的饭桌上,出现了少见的新鲜货,煮苞米。
辛苦了一年能享受点劳动果实,这让所有人都很高兴,况且这苞米颗粒饱满,吃着很有嚼头还带着一丝甜,即便只有一两顿也是不错。
自从浴室捉奸事件,粱时就不想再碰瘸子,倒不是避嫌——换了谁办事儿的时候被人瞅见,心里都不太舒服,粱时也是一样,性趣一落千丈后,人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白天收了一天玉米腰背僵硬,到了晚上又被硬铺板咯得睡不着觉,他就反复思考浴室那点破事,越想越尴尬,但窘着窘着也就睡过去了。第二天一摸裤裆,好家伙,又他妈遗精了。
采摘这活很轻松,最烦得是给玉米扒皮,每二十人为一组,围着苞米山蹲好,苞米叶裹得很紧,看似柔软实则还有点割手,连续作业扒上两个星期,再粗的手掌也得磨出泡来,扒到最后粱时都有点色盲了,可还得继续做下去。
粱时一边神游一边扔开果体玉米,手刚伸到下一个目标,但另一只手也准确的按在了上面。
两只手狭路相逢略作停顿,瘸子的手指这才恋恋不舍划过粱时的手背,讪讪的另寻他处。
粱时不知道这小子啥时候凑过来的,不过这货一直走路没声,突然冒出来也实属正常。瘸子端起粱时脚边的筐想把东西集中在推车里,却见粱时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大概是想跟自己划清界限,瘸子盯着粱时满是汗珠的脖颈,真想立刻扑上去帮他舔掉,他重新蹲了下来,低声道:“你别躲我成么。”
可粱时却推了他一把,冷冷让他滚远点儿。
瘸子吃了闭门羹,只得给粱时腾出自由空间,推着车子往粮仓走去。
粱时的态度瘸子能懂,但又不理解,但逐渐积攒的饥渴迫使他贴上去,即便能闻着一丁点儿对方的气味,也可让他好过一点。
仓库门口已堆放了许多粮食,金灿灿的玉米赤条条的能晃瞎人眼,还站着几个偷懒的犯人在闲聊。瘸子一边想着粱时的裸体解乏,一边摆放。却听那几个人盯着自己低笑。
自己往返一趟就得迎接这种注目礼,按照惯例瘸子不应该回望,可他这回破例了。
“瞅你妈啊瞅。”为首的一个家伙骂道,同时攥紧了身边一娘娘腔的腰。
牢里的人无处发泄,时日已久便会饥不择食,但凡新晋人员且不幸长的清秀点儿,都少不了屁眼开花的命运,有些人刚进来还不好这一口,但暴力之下甚至有人心甘情愿当起了这种角色,甚至为了迎合大众的口味,整个人都开始趋向于女性化起来,眼前的那个娘娘腔就是如此,笑得一脸淫荡,对搁在屁股后面的咸猪手甘之如饴。
自从尝了粱时的味道,瘸子的品味就彻底统一了,从随便什么人都成到只爱古铜色的结实肉体,现在看到内娘炮,他忽然有点不适应。
“带把的婊子挺少见,但我接受不了。”瘸子笑道,全然没理会那娘炮投来的白眼,“但俩人能凑一块,也挺少见。”
后半句连着俩人一起骂了,那人听了立马暴怒,啐了一口就奔着瘸子走来。
“别他妈仗着粱时给你撑腰,你个残废就能好了,”他拎住瘸子的脖领。
“哥你跟他置什么气啊,”那娘炮也凑过来添油加醋,“岂止是撑腰,粱时那小子还肯撑着腰让他上呢。”
这伙人一直跟粱时等人不太对付,但碍着对方一伙人攻击力太高,不太敢放肆,现在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咧嘴笑开了,他似乎略作回忆,这才道:“别说你还挺有眼光的,粱时内骚货滋味确实不一般,他刚来内会儿,还是老子亲自给他破的处,之后又扔给兄弟们玩,操的内骚B穴口都合不上了,一边哭还一边给老子舔脚趾头。”
瘸子恍然大悟,原来粱时的手段都跟这人学的,算是双重的启蒙老师?
“放手。”瘸子依然笑眯眯的,但眼底一点笑意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