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袋子,转身上楼,刚抬起脚时,才想起来,我的房间已经搬到那栋楼里了。
放下脚,转身,回那栋楼。
二楼左边的那扇门的另一面,是我的新书房。
打开门进去,打量着,竟然把它装修的和那里的一模一样呢。
看着那档案袋,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袋子里的东西是我特别熟悉的,但是,却又一点印象也没有。
打开袋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拿出来里面的东西:是一张黑红而发硬的纸,血腥味就是由这张纸发出的。那么,这黑红色的东西,应该是血。
这张纸装在这个档案袋里,应该会溢出来这种刺鼻的血腥味的,但是装着的时候却一点也没有溢出来;那么,有问题的不只是这张染血的纸,还有这诡异的黑色线的档案袋了。
嘴角微微一勾‘看来,好戏要开演了呢,真是期待呐’
“呵呵~”
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这是,司徒夜推门进来。
“宝贝,有空吗?”
“嗯”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把袋子装到书包里,然后,放到桌子上。
“有事?”
“没事。”
然后司徒夜就抱起了我,去了那个湖中央的那颗古树下面……
第八章:告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夜看着那棵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知道吗?”
他看着那早已是满树绿叶的樱花古树,好似在期待些什么。
“知道什么?”
看着这样的司徒夜,突然感觉有点震撼,应该是震撼吧。因为,他以前是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
“在这棵树下许愿,会成真的。”
突然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你怎么了?”
说完这觉话后,司徒夜就把我放下,然后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睁开眼,眼中多了一丝坚定和,势在必得。势在必得,他想得到什么呢?
“宝贝,你想知道我许的什么愿望吗?”
“不想”
就算说想,你也不会说。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他好像有点受打击的样子。
“司徒冷”
他的语气,很是认真。
拉起我的右手,然后单腿跪下,轻吻我的指尖。
“你做什么?”
我有点不明所以,这种姿势——
“我,司徒夜,爱你,永远”
我愣住了,随后又回过神。
“我,是你的儿子。”
“我不在乎。”
“那,我在乎呢?”
“我不准”
“你——”
这个人,真的是司徒夜吗?
“理由”
“没有理由”
抽回我的手,背对着他,慢慢的说:
“我,不爱你。”
“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第一次,有人这么霸道的对我说话;第一次,有人是这么的有信心让我爱上他,可是——
我转过身,而司徒夜也看着我,于是准备挑明。
用手指着我的左胸,淡淡的说:
“这里,是空的。”
他好像,很惊讶。的确,因为我是司徒冷啊。
“那,我来将它填满!”
这次,换我惊讶了。他,可真是自信。
“会吗?”
“会的,绝对会的!”
然后,他便拥着我,什么话也不说。
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
******
晚饭时,司徒夜一直在给我夹菜,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看着那渐渐堆满的碗,终于忍不住了。
“够了!”
云走过来,拍拍我的背,对司徒夜说:
“浊,吃不了那么多,还有,他讨厌吃芹菜、豆角、豆芽和青椒”
“云,累了。”
我还是那么不自觉的依赖着云。
“那,我去做些你爱吃的菜,马上就好。”
“嗯”
推开了面前的饭碗,趴下休息。
不一会,云端着红烧土豆和番茄炒鲶鱼,放在我的面前,揉揉我的头:
“吃吧。”
“嗯”
吃着云做的菜,心情好了些。
******
吃过饭,我回书房,研究那个袋子;司徒夜和云留在客厅:
“司徒轻,他好像,很依赖你啊”
司徒夜坐在沙发上,有些醋意的看着云。
“是很依赖”
云单手托着下巴,慵懒的窝在沙发上
“我很好奇,六年都不曾见过的你们,为什么会如此亲密?”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都不再是‘我们’”
“什么意思?”
“你,爱上浊了?”
司徒夜眯了下眼
“你看出来了?”
“你那么明显的乱吃醋的样子,在看不出来,我不就成傻子了?”
“回答我的问题!”
“既然你爱上他了,为何不让他亲口告诉你”
“他,不爱我。”
“哇~单恋耶。你好惨呐”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搭档、监护人与被监护人,还有……想不起来了,总之我们不是爱人,我与浊,有着更深的羁绊——灵魂的羁绊”
“你们签订了灵魂契约?”
“不错”
“什么种类的?”
“搭档”云嘲笑着司徒夜:“你可真爱吃醋,不过,话说回来,浊的身体可是你儿子”
“我会让他爱上我的”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
第九章:思惑
司徒夜,是第一个除了云之外第一个这么在乎我的人呢。
感觉,有点儿微妙。只是,那一日还了他们东西后,他们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倒是剩下的那一男一女,有点令人在意。因为,他们总是一起请假。嘛,反正也是听说的,不怎么有可信度。
几天后,学校:
我百般无聊的坐在座位上,看着右前方的那几个女生,想寻点乐子——
“呐,知道吗?知道吗?明天,下午三点XXX会在市中心的那个P剧院开演唱会耶!”
女生A像是在呐喊。
“真的吗?”
女生B似乎不相信。
“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女生A说罢拿出来一张类似门票的一张纸“看!票都买好了,贵宾席的。”
“好厉害,你那里还有票吗?如果有的话,能卖给我一张吗?”女生C像是在恳求。
“有啊,也可以买给你。1000块,拿来吧”
女生A似乎看不起女生C。
“骗人的吧,在外边买300元就够了。”
女生C好像有点怨气。
“这可是第一排的票,不要白不要。”
女生A掏出来另一张门票,在女生B的面前晃了晃。
“这,能便宜点儿吗?”
女生B似乎咬着牙,很艰难的说。
“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件事,否则,恕不降价!”
“那,那,好,好吧!”
“好,500元卖给你,怎么样?第一排的哦。”
“可以”
……
XXX吗,女生可真是,呐——
翘了下午的课,去了海边。
“今天,可真是个好天气呢”
“汀——汀——”
一只透明的墨蓝色蝴蝶飞到了我的耳边,然后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主人那里的一些讯息。
“是吗?谢谢了。”
“汀——”
震了下翅膀,然后落到了左耳上,化作了墨蓝色,中间是银色鬼符的图案的细长的耳环。
就这样吹着海风,突然,下起了太阳雨。认命的淋了个全身湿透,然后,慢慢的走回家。
[我并不讨厌下雨,相反,我很喜欢,尤其是寒冬里那即将要化成雪的冰冷的雨水。]
******
“你去哪里了?怎么湿成这样?淋雨了吗?”
刚刚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正在叠衣服的司徒夜,急急忙忙的走过来,满是担心、焦急。
“我讨厌这样被人质问。”
“啊,抱歉,我只是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
绕过他,去洗澡了。
就在我洗澡的过程中,我眼前突然一黑,便倒在了地上,醒来后,就躺在一间充满消毒水味的监护病房里了,只是这里,太过奢华。像是VIP病房。记得上一次住院是在普通的病房里吧。差别可真是大啊。
左右看了看。
血浆袋?再输血呐。
“嘎吱——啪——”很轻的关门声。听声音,是这样的。
走进我,看到我醒了,有点欣喜。
“醒了?”
“嗯”
看着司徒夜的样子,分明是刚抽完血才会摆出来的姿势。
“你,手臂。”
“啊?哦,你是突发性贫血,所以需要输血;但是,有时AB型的RH阴性,血库里面没有,而恰好我也是AB型的RH阴性,所以——”
“是吗。”
“宝贝,没想到,你的双眸是紫色的呢”
“发现了”
“嗯”
“是吗,很惊讶?”
“宝贝,你现在身体流淌着的有我的血。”
司徒夜像是没听到我的问话,自顾自的说。
“所以呢?”
“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又近了一层?”
“大概,也许吧。”
“再睡一会吧,学校那边我来请假。”
“嗯”
也许,是习惯了的缘故吧,好像也开始依赖他了。
******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云来看我,看到我没事,又看到司徒夜守着我,便安心了。
只不过,云临走之前,对他说:
“知道吗?最先爱上的,是输家。”
“是呢,我,一直都是输家呢”
“想让浊爱上一个人,很难;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浊是一块冰,怎么融化他,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加油哦。”
第十章:蓄势
果然,我开始讨厌医院这个地方了。
“宝贝,醒了吗?”
对于宝贝这个称呼,虽然我曾经不止一次叫他不要用,可貌似,反对,无用,只能由着他叫了。
“嗯”
不由得皱了皱眉——令人厌恶的消毒水味
“怎么了?”
从司徒夜的装束,外貌,还有那轻微的黑眼圈来看,他,昨晚没有睡觉。
“什么时候离开?”
“堂叔已经去办出院手续了。还有,以后不能再这么冒失了,我会担心的。”
“担心,吗?”
“没错。还有,医生说你身体太弱,所以要好好的休息,最好是能静养一段时间?”
怎么觉得他有点罗嗦呢?
“这种情况,是在出了车祸以后才出现的吧?”
说罢,看着司徒夜眼中充满的愧疚,觉得有点好笑。
“我,不是司徒子扬;现在,躺在这里的,是我,司徒冷。”
“对不起……”
“还有,下午我有点事情,所以我要出去办些事情,可能会晚点回去,晚饭就不用等我了。”
“不准,你的身体——”
还没等他说完,我便打断了他。
“刚才的那一番话,不是商量,是告知。”
“那,我要和你一起。”
“不用了,云会陪着我。”
司徒夜好像有些生气,还带有一丝的,愤怒?
下午四点十分,我和云坐在XXX的专用化妆间里,品着红酒,随意的聊着。
不一会儿,XXX结束了这一场演唱会。
XXX推开门,一眼就看到那两个人悠哉的品着红酒,有一话没一搭的聊着天。
“浊,看样子大明星累的不轻”
“的确呢。”
“刖,你那里办的怎么样了?”
“你是?”
“天上的云”
云,轻笑着
“浊酒一杯家万里,浊”
我好笑的补充道。
“月下舞剑,刖。”
然后,刖接着说:
“你们,你们,不是,死了吗?”
“很不巧,我和浊貌似占用了别人的身体”
“是吗?恭喜你们”
“谢谢啦”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古锦刖”
云,递给刖一个酒杯,倒了点红酒。
“就差你俩了,不过刚听到你俩‘互杀’的消息,我还真是震惊呢”
“是吗?那,我回来了”
我微笑着,真心的微笑着。
“欢迎回来,浊”
“那么,我也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云”
“‘罗刹’终于又完整了”
刖的样子,很是高兴,高兴的要哭的样子。
“是呢。”
我,的口吻,像是自语,吧?
“背叛我们的人——”
云的样子,开始认真起来,眼睛里同刖一样,闪着锐利的光芒,虽说,是寒光四射——
“在我们存在的地方活着”
刖接着。
“不能”
我看着我那最好的搭档兼朋友们,决定了那些背叛我们的人的命运。
“浊,你的眼睛的颜色竟然没有变”
刖,喝了口酒,调趣的说。
“浊,你的瞳孔依然是血红色的细长瞳孔呢,就像恶魔一样。”
云坐在地上的,有点像一个痞子。
“不对,是修罗,阿修罗王”
我纠正的他的话,突然,又想逗逗云:
“云,你重生之后,老了两岁。22岁呢,你原来可是20岁。”
“是嘛~云,我深表同情。”
云的眉毛在抽动。
“浊,你呢?”
“我啊,我从19岁变成16岁了,不过有一点没变,我的生日,依然是夏至那天。”
“是呢,有点令人在意呢。”
云,无意的说着。
“是呢,你们两个,竟然成了兄弟”
刖的语气中透着无奈。
“是啊,不得不让人在意呢。”
云,似乎有点不悦。
“嗯,话说回来,出去走走?”
我建议道。
“好啊”
“浊说去,我就去”
刖还是那样,什么都顺着我。
******
晚上九点,司徒家:
“堂叔,GPS上显示,宝贝在哪儿?”
对于这种称呼,这些下人们都已经司空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