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晚归(第一、二卷 FZ)——南枝
南枝  发于:2011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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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去,得到的答案却是让展灏昕回去。

守卫得令当然就不能让展灏昕进了,说老爷不见他,让他回去。

展灏昕当然不会回去,而硬闯的事他也是不能做的,乔家门口守卫身上都是荷枪实弹站岗,要是有人硬闯,被射杀那

是自己倒霉。

展灏昕看着他后面有很多的车都被允许进去了,而他却不被允许,他也不气馁,春寒料峭时候,他慢条斯理将上衣脱

掉了,为了注意影响,还是剩了一件白色真丝衬衣还穿在身上,将那玫瑰花茎捆在背上,就这样在乔家大门口跪了下

来,他的手上满是伤,还在流血,现在背上也被玫瑰花刺给刺伤了,白色衬衣很快就被血染红了。看起来凄惨非常。

这毕竟是展家的小公子,虽不是主家嫡系的,但也不是没有任何身份的普通人,于是,守卫又给里面打了电话,报告

了门口的事情。

里面依然说让他回去,守卫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了。

乔家大门口是一个宽阔的小广场,不会有普通人从这里过,开车从这里经过的人都是进乔府办事,或者是乔家的人,

看到门口跪着一个瘦削的少年,大家都很奇怪,于是,进门的时候都得问问守卫,守卫也只说这是展家少爷,应该什

么事情得罪了老爷,老爷不让进,他便在这里负荆请罪呢。

听说是得罪了乔默,大家虽然心里很感兴趣,却不敢打探了,只得笑笑,又打量一眼那跪在门口不远处的少年,开车

或进或出了。

展灏昕这样跪在那里毕竟影响不好,守卫队长出门去劝解了展灏昕一番,展灏昕不为所动,那队长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只好回去了。

他们以为展灏昕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负荆请罪跪在那里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他们不用管,相信他很快就会

起来回去了。没想到一个小时过去了,然后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展灏昕依然没有起身的打算,甚至连姿势都没变过,

动也没动过,这样冷飕飕的天气里,他们这些穿着厚警卫服的人要是跪那么久估计都不行,而展灏昕穿得那般单薄,

而且人也不是很强健的样子,居然还一直在坚持下去。

他们不知道这少年是怎么得罪乔家家主了,需要如此来请罪。但是,若说乔家家主真的生气了的话,便一定不会只是

吩咐他们让展灏昕回去,估计会用手段教训他的吧。这样想来,家主也并不是生气,那么,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大家猜测着,却只敢将这种猜测藏在脑子里。

看到展灏昕跪在那里已经没什么动静了,守卫们担心会出人命,于是又给内院里打了电话,回复是让将展灏昕送回家

去。

这下守卫们就出动了两个人过去想将展灏昕弄上车送去,不过,他们还没有触到展灏昕,展灏昕原来垂着的头突然抬

起来了,脸上血色全无,嘴唇和脸颊都被冻得发紫,但是,那双黑幽幽的眼睛却像刀剑一样有实质,那样冰冷而富有

威慑力,那两个守卫都被震慑住了,其中一个反应过来才说道,“老爷吩咐将你送回去。”

展灏昕冷冷道,“他不让我见他,我不会回去的,你们别逼我。”

守卫们当然是听乔默的话而不是他的话,便上前要拖展灏昕上车,展灏昕全身冻僵,腿更麻木了,却依然反抗不停,

他一动,背上的刺就刺得更深,伤口更多,一下子背上血流如注,两个守卫都被他的不要命的狠劲吓到了,最后只好

放手。

“你们去给乔伯伯说,要是他不见我,我是宁愿死在这里也不离开的,你们去给他这样说。”展灏昕因为冷,而发出

的声音都在颤抖,可怜而又硬气。

那守卫最终只好又回去传达了他的意思。

电话又打进了内院,说展灏昕不肯走,要是见不到老爷他宁愿死在这里。

第二十五章 治伤

乔默在内院书房处理事务,见了几个下属。

大门处第一次打电话进来,下人来回说展家小公子展灏昕想进来见他的时候,他迟疑一下,便拒绝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下人又进来说大门处来电话说展公子负荆请罪跪在了门口,他当时心里便起了一层涟漪,但还是

拒绝见。

接着就见了一个下属,商谈了一些事情,接着又接见了两个,然后见了乔方云,乔方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他进来便

说大门口跪了展家那展灏颉的宝贝弟弟,背上背着荆条,说是要给家主请罪,模样颇凄惨,问乔默那孩子到底惹什么

事情了,居然想出这种法子来请罪,还真是孩子心性。

乔默心想那孩子还跪在那里没走么,当时没有回答乔方云,等乔方云走了,他才让将大门口的影像传过来,然后就看

到了那个直直跪在门口不远处的孩子,只看到他垂着头,背上有很多血迹,他当时心情很怪异,他其实挺喜欢那孩子

,而那孩子向他说出那样的话,那样真诚的话语与表情,被拒绝后的伤心难过,都是那样真切,那个孩子并没有犯错

,当然也算不上得罪他,他并不用做伤害自己负荆请罪的事情。

看看时间,距离下人第一次来说展公子要见他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天色渐晚,外面也越来越冷了,他担心起展灏

昕来。正好,外面又来传话说展公子跪得太久害怕出事应该怎么办,他心里其实在担心那个孩子,想看看他的伤势如

何,嘴里却说道,让将他送回去。

从影像里看到展灏昕在守卫手下的挣扎,背上鲜血更多了,那样死命苦苦挣扎的样子更是凄惨异常。

乔默的心瞬间就柔软了,在下人还来不及给他报告门口展灏昕的意思,他就亲自打电话到大门门卫处,道,“让将展

灏昕送进内院里来。”

展灏昕虽然平时打架凶悍,但那毕竟是一个娇贵公子哥的身体,在寒冷中负荆跪了近三个小时,背上和手上的痛早就

麻木了,脑子也混混糊糊,只有一个必须这样坚持下去的信念支持着他,于是,当得知乔默让将他送进内院里去的时

候,他精神一松,就昏了过去。

毕竟是年轻人,身体好,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并没有过多长的时间。

他睡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房间里的安神香让人精神放松,温软的被褥让他觉得很舒服,只是,他是以趴着的姿

势趴在床上的,这多少让他有点不习惯,但是,要动动身体却因为没有力气而显得艰难。

“老爷,他没有什么问题,注意保暖、好好休息就行了,背上和手上的伤都是皮肉轻伤,会痛,但并不严重,每天换

一次药,十天时间就能够全好,去疤痕也最多一个月。”一个声音浑厚沉稳的人说道,听声音这人应该上了年纪,估

计是个老大夫吧。

“辛苦你了。”这是乔默温润的声音,然后是出门的脚步声。

因为感觉到乔默要出门去,原来还趴在床上动不了的展灏昕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一下子撑起身体,这下扯到了身上

的伤,就是一声痛吟,人也一下子摔回了床上,嘴里却叫到,“乔伯伯,别走……”

那种样子凄惨莫名,乔默本要出门了,又回过头来,让佣人送了老大夫出去,自己回到屋里来了。

除了乔默,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佣。

乔默目光对上展灏昕的眼,展灏昕那种伤痛又凄苦的神情让他心下柔软了,脸色也有些放松,让女佣出门去带上门后

,就走到床边坐下。

展灏昕觉得自己趴着的形象绝对很差,于是想坐起来,无奈受冻太久,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根本没法动,手上还输

着液,只能转动脑袋,看到乔默坐到床边来,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不敢看他。

乔默觉得些微好笑,道,“怎么?在大门口跪着负荆请罪都理直气壮,现在倒要做缩头乌龟了。”

展灏昕埋在枕头里的头动了动,然后又转过来看乔默,看到乔默脸上是促狭的笑意,心里便送了口气,嗫嚅道,“我

怕你看到我生气。”

乔默道,“是挺生气的。怎么就想出负荆请罪的法子来了,你看你,可算有名了,估计大家都知道你得罪了我,在门

口请罪呢。你家兄长还有展家老爷子说不定就该来电话询问此事了。”

“对不起。”展灏昕一脸歉意又伤心的神情,嗫嚅着道歉。

乔默伸手摸了摸展灏昕的头发,这个孩子的这种行为的确让他心疼了。若是别人,别说负荆请罪,就是以更大的牺牲

来请罪,他也是不会在意不会管的。但是,这个孩子,只要他的眼睛渴望又伤心地望着他,他就会心软了。

每个人心里都有柔软的地方,只看针对什么人而已吧。

展灏昕看乔默态度很软了,便说道,“乔伯伯,我今天上午的话都是真心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也只会对你一个

人说,真的,你不要以为我是随意说出来的敷衍之词,你一定要相信我。”

乔默本不欲答他,但对上展灏昕那期待渴望的眼神,就不忍心了,答道,“我知道。”

展灏昕乘胜追击,也顾不得手上还打着吊针,就伸手覆在乔默放在床沿的手上,道,“你拒绝我没有关系,我知道,

你是大人物,我只是个毛头小子而已,还在读书,一无是处,即使大言不惭说出那样的话,我现在也没有能力来实现

,但是,我的心是真的,将来,我一定会实现我的诺言,所以,请你千万不要因此而不再见我,把我隔离在千里之外

。我知道,只要你再也不想见我,那么,我定然再也没有机会见你了。可是,要我不再见你,我是宁愿死去的,请你

不要不见我……”

展灏昕饱含深情又隐含水汽的眸子深深注视着乔默,乔默脸色沉静并没有什么表示,不过,却也没有拒绝展灏昕握着

他的手。

“你身体冻坏了,要好好休息,我让人给你家兄长打电话,他一会儿就来接你。”

展灏昕还是个孩子,但是,只有孩子的心才是最真的,乔默对于展灏昕的话没有任何表示,心里却很受触动,一直冰

凉的心里居然升起了一丝暖意。

展灏昕看乔默要离开,抓住他的手不放,急切道,“默,你不要拒我千里之外,求你了……”

他的手因为太用力,打的吊针便血液回流,乔默看到,只好安慰道,“不会,以后你还可以来找我,我不会拒绝见你

。”

“真的,你还会见我吗?”展灏昕更加激动,血回流地更厉害,而他自己对此却没有任何感觉,甚至因为手挣扎,针

头都扎进了肉里,那里很快就肿了出现乌青。

乔默沉着脸看他,道,“别动,点滴针扎到肉里了。”

被乔默冷声教训了一句,他愣愣,才把握着乔默的手放开,由着乔默把那针头拔出来,出门叫护士小姐进来给他重新

扎针。

乔默的“回心转意”让展灏昕觉得自己无论受多大的苦都值得,而且,他还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乔默自己对他的心意,

这样,也算是一个大的进步吧。

展灏昕满心欢喜,在展灏颉来接他回去的时候,他都不想走。

第二十六章 探病

展灏颉一手托在展灏昕的膝弯,一手托着他的胳膊肢,避开了他身上的伤,将他抱起来。

展灏昕红着脸非常别扭,“大哥,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

展灏颉不为所动,脸色阴沉着很不好看。

展灏昕知道他是生气了,所以也不敢再反抗,只得由着他将自己抱出去。

乔默早去处理事务去了,并没有送两人,是内院的管家来送的人,还提了一个小药箱。

展灏颉将展灏昕放进车里后,管家便将小药箱给他,道,“这是治外伤的药,老爷特地让送给小公子,说治外伤非常

好,不会留下疤痕,请接受。”

展灏颉道了谢,将东西接了过来。

展灏颉坐在展灏昕的身边,伸手扶着他没受伤的肩膀,让他侧靠在自己身上,司机开车,辞别了乔家。

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展灏颉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对于乔默,他自然是尊敬的,但是,因为弟弟的事情,此

时也不免埋怨起他来。毕竟,这么个小小少年,即使他想不通做出负荆请罪这种胡闹的事情,乔默作为长辈,也不该

让他在门口冷风里跪那般久吧,要是展灏昕真的出什么事情了,那事情该怎么办呢?

再说,展灏昕也只是向乔默表白而已,即使乔默不接受,在没有外人知道,不会有损乔默的威严名声的情况下,他又

何必如此与一个少年为难。

又想他这弟弟也是死脑筋,做什么要去干出这样的傻事来,真是脑袋锈了。

展灏颉一生气,手上就用了力,展灏昕的背上是荆棘刺出的伤口,虽然整个背部都被纱布缠上了,但在展灏颉的用力

之下,他还是扯到了伤口,便闷哼了一声。

展灏颉听他哼哼,才将他放松,不过,语气却很恶劣,道,“以后再背着我做这些傻事,小心我废了你,免得你出去

丢人现眼。”

展灏昕抬眼看了看展灏颉,小声道,“也没什么,乔伯伯不是原谅我原来的莽撞了吗,而且,他还说以后让我去见他

。”

展灏颉看他弟弟这般执迷不悟,咬牙切齿,“你这个傻子,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弟弟。”

展灏昕笑了笑,“哪里傻啊。才跪了三个小时,身上也是皮肉伤,乔伯伯就回心转意了,天底下哪里来地这么便宜的

事情,我觉得我赚了。”

展灏颉瞥了像偷了腥的小猫一样傻笑着的弟弟,叹口气,道,“要是乔伯伯就放任你在那里跪着,你以为你真的出事

了,他会为你伤心吗?你还说你不傻。”

“会,他会伤心的。”展灏昕语气坚决地说道,觉得靠在展灏颉身上有辱了他的男性尊严,便要把身体直起来,没想

到一动,背靠上沙发靠,就是一阵刺痛,不由发出“哧哧”的痛呼声,只好由着展灏颉又把他扶着靠在他身上去了。

“动什么动?你那背不要了。”展灏颉没好气地骂道。

展灏昕笑了笑,也不答。

他想到了乔默所说的,他们两兄弟之间关系好的事情,的确,若说他能够得到展灏昕的身体有什么事情是他最无法割

舍的,那么,就是展灏颉这个哥哥,亲情,原来,是可以这般美好的。

展灏颉并没有将展灏昕带回家去,而是直接去了医院检查。

虽然在乔家,展灏昕已经得到了治疗,但是,作为担心弟弟的哥哥,他并不放心,于是,又一定要展灏昕去检查身体

展灏昕为展灏颉对他的好而感动不已,之后便非常顺从地配合。

医院给出的结果是没有什么大碍,让他回去好好休养就行了。

回到家后,展灏颉便勒令展灏昕在房间里养病,吃饭喝药全都是送到他的床上去,并且还用医院的证明让管家拿到学

校去给展灏昕请了病假。

周一展灏昕没有去上课,就在家里养病,然后做些自己的事情。

乔默让人来探望了他的病情,并且送了些珍贵的药过来,还有展灏昕喜欢吃但舍不得吃的点心。

虽不是乔默亲自来,只是派了人来探望他,但展灏昕已经非常感动了,毕竟,这说明乔默是关心他的,并没有因为上

次的事情就疏远隔离他。

展灏昕毕竟是个孩子,他生病了,来探望他的人也没有太多,倒不会形成那种哪位贵人生病,来家里探病的人门庭若

市的情况。

周二下午,大忙人雍熙渊居然抽出时间从学校里来看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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