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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  发于:2013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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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一笑了,这个神情他太熟悉了,有点小精明,实际上又很迷糊。

刘三瞪大了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莫一,慌忙把东西拿了出来还给他,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不能收。

“为什么不要啊?”三嫂尖叫了一声,莫一也有同样的疑惑,刘三只说,他所做的根本不值这样的宝贝,等莫一有钱了,再回来还他就行。

莫一把东西交给三嫂,让她收好了,然后道:“不管你说值不值,我说值得就行了,你该知道我找的那人对我有多重要,就算没找到,你帮我的都让我感激不尽,这个东西,这不是横财,是你好心应得的。”

见他说的诚恳,刘三犹豫了,三嫂可不管他,只骂他傻瓜,手里却把东西又拿出来放在莫一的跟前。

莫一又笑了,他很久没有笑过了,脸都僵得扯不开来,他拍了拍刘三的肩膀,说:“三哥,就算是我的饭钱好了,你要是不受下,我以后就不敢来了。”

刘三这才点头答应,挥了挥手,让三嫂抱着宝贝回屋去了,两个孩子玩了回来,也笑闹着跟了进去。

一顿饭,莫一足足吃了三大碗米饭,两个孩子在一旁瞪大眼睛都看傻了,三嫂是乐呵呵的帮着他盛饭夹菜,一边也不忘照顾自己男人多吃点,这都是在外面晃了几天的人了。

等莫一终于吃饱了,桌子上基本也不剩什么东西了,有两个小孩帮着收拾,三嫂也不太忙活,边擦桌子边问:“兄弟啊,你说你找什么人,找到了没有?”

刘三插嘴,一看就是没找到嘛,找到了还能到这来?

三嫂瞪他,又问:“你们都去哪里找了啊?岛上都找过了?”

“这一片两百里,有人的地方都找过了,那十九个岛,不管有人没人的也都找过了,没有。”刘三又插嘴。三嫂怒了,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说:“又没问你,你插什么嘴?”

刘三哆嗦了一下,赶紧闭嘴,等三嫂去洗碗了,他才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接着找啊?”

莫一点头,他心里也在想,明天该去更远的地方了。

刘三看他一脸的淡漠,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摇头叹气,看着自家老婆略微粗壮的忙碌背影,突然有些庆幸。

三嫂的声音拐了个弯传过来,她说:“对了,你们找了十九个岛,那个那东边那个……那个什么岛你们找了没有啊?”

“什么什么岛?东边的?”刘三疑惑,三嫂转身放下袖子,道:“鹧鸪岛东边一百多里的地方还有个岛啊,因为离得远,水里的暗礁也多,去过的人很少,好像也有个名字,叫什么,什么升岛吧?”

莫一心一抖,忙问:那是什么岛?离鹧鸪岛一百里?我们没有去过!

三嫂眉毛一皱,搓着衣服努力的回想着:“我确实记得有这么个地方,以前听我姓王的亲戚提起过,好像是被那个大官给占下了,说是以后没事去那里避暑啊什么的,不过那地方远,买了之后也没去过几次……叫什么我就真不记得了,忘记了。”

莫一拔腿就往外走,嘴里道:“三哥借你的船,回来还你!”

夫妻两被他吓了两跳,赶紧把他拉了回来,道:“这么晚你去哪里啊,水面上黑灯瞎火的你根本找不到方向,你着急什么,等天亮我再陪你一起去找嘛!”

“啊是!”莫一一拍脑袋,呵呵笑了起来,拨云见日一样。然后匆匆写了封信,托三嫂有时间一定帮他送到离此不远的镇上,找到一家清月酒家交给掌柜,那是他们这次行动的据点,柏旸和颜山就在那里。

躺在床上,莫一还有些冲动,明明眼睛已经困得睁不开,心里却又在想象着明天可能出现的情况,实在是……不能自已。

第二十三章:失去

一直等到晚上吃饭,弗英没叫,也没有人进来看他,云定找回来他需要的药材,窝了两天总算捣鼓出了新的药方,配合药再给他运气治疗,损耗了不少修为,今晚应该是不会出现的。快到吃饭的时候了,他却一直都是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终于听到有敲门的声音,端着托盘进来的人,却是初夏。

气氛有些诡异,从进门时刻起,初夏就没有正眼看过弗英一眼,而弗英却一直死死盯着她动作,什么也不说,像是要等她先开口一样。

收拾妥当了,连筷子都已近塞到他手上,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绿衣姑娘。初夏坐在桌边垂着头,好大一会,有滴滴水珠落了下来。

抬起头,就是一脸的梨花带雨。“大哥……”声音不若以往清脆,却有着勾人的柔美。

弗英却在这时低下头开始狼吞虎咽起来,鼓着腮帮子抬眼看她,嘴里含糊道:“有什么就说,哪怕是受了一点委屈,大哥一定帮你报仇!”

初夏掏出手帕擦掉眼泪,起身坐到他身边,拿下他手里的筷子,等他吐下嘴里的东西之后才慢慢的喂起来。带着些许鼻音说:“一个多月前,我在山庄被人掳走了,辗转几天后来到这里,开始他们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出去,他们……明基他来……大概三天就来一次。”

“他把你强暴了对吗?”

“是,但我不讨厌他,我……不恨他。”

“什么?”弗英声音堵然提高,吓的初夏一哆嗦,差点打翻手里的碗。

“你中了什么邪?他那样对你,那个混蛋那样对你,你居然……”嘴里东西太多不小心咽了个脸红脖子粗,弗英邦邦地捶着胸口把食物给擂进嗓子去。

初夏在一旁看着,想要上前却踟蹰不进,急的眼泪又出来了,直一个劲呼唤:“哥哥……哥哥!”

等好容易把气给理顺了,抬起头却见初夏还只是看着不曾有什么行动,弗英伸手一抓,就把姑娘捞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涩声道:“好妹妹,跟哥哥说,为什么?你想要什么,你想怎样?”

初夏僵硬了一下,遂也软下来回报他,声音已然平静,“哥哥,我从小不知道父母是谁,靠跟伙伴们偷东西过活,有时候被主人家抓到还是一顿打,碰到好点的人家,他们会放过我,但也只是这样而已。只有哥哥是不同的,你不打骂我,还救了我,给我银两,跟我说应该怎样生活,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是这样的人,我要再他身边的话,一定会很幸福。所以我一直跟着你,你收留我,给我关怀和照顾,真的让我觉得活着还是好的,我想,所谓的哥哥,也不一定比我的更好了吧。”

停了一下,初夏接着说:“我曾经以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可能以后还会嫁给你,给你生小孩,跟你活到老。到一个月之前,我都是这样想的,但是我遇到了他……”

初夏说,那天哥哥和欧阳他们下山去玩,自己则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逗着迎春养的一只小狗玩耍,玩得累了就去房间休息,谁知刚一进门,就感觉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敲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颠簸的马车上了。

初夏惊吓万分,奈何眼上蒙着罩子不能视物,嘴里也塞着东西无法出声,手脚都被束缚难以动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也不灵。好容易等到马车停下来,进来一个人给她喂了些食水,但不管她问什么都不听回答,无论怎样哭闹都没有动静,初夏真的害怕了,只怕这样走下去,离哥哥所在的地方会越来越远的。

就这样马不停蹄地走了好几天,终于她到了一个地方被放了下来。

她见到的第一个人,头发根根挺立着,脸色冷酷,身材异常高大,说的第一句是:欢迎你。

初夏不自觉得一阵颤抖,眼前这人平白给人一种残酷和危险的感觉,即使她拼命地咬住了牙,可还是无法压抑着恐惧的战栗。

那人突然笑了,他伸出一只手,说:“我是明基,你叫什么名字?”

“初……初夏。”虽然害怕,但初夏却无法漠视他的提问,只能乖乖地回答。

明基将她拉了起来抱在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初夏,我等你几天了,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初夏摇摇头,她的身体几乎只有明基一半大小,被他抱在怀里,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乖,你想见你哥哥吗?”

一听到他问起哥哥,初夏立刻忘记了恐惧,两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热切地问道:“想见!你是哥哥的朋友吗?我想见他!你能带我去见他吗?我好害怕啊,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想见哥哥!”

明基又笑了,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别担心,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了,在你见到他之前,能帮我个忙吗?”

“可以的,只要你能见到哥哥,什么忙都可以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初夏有些为难了,连这样厉害的人都做不到的事,自己能帮上什么呢?

“你行的,只有你能帮我。”明基说着,眼里划过一丝绝美的光芒。

弗英不禁呼吸困难,他几乎立刻就知道明基想要的帮助是什么,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是初夏这样一个孩子,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他宣泄的工具,他对她们没有任何怜惜。初夏轻轻拍了他的背抚慰,“我知道你害怕他,我落到他手上,也很害怕。但你没说过,我想知道你们到底发生过什么,我就问了他,他也没说,只说你两道不同,便是孽缘,他想杀你,你也想杀他,却总是兜兜转转没有结果,所以他想,既是孽,也是缘,你们俩注定要相遇,注定要互相屠戮,他接受了,你却没有,你害怕,他说他讨厌这样的你,很讨厌,却没办法放弃这样的命运……哥哥,你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么?”

弗英没有答,她只好自己回答:”他什么表情也没有,却是我见过的他最仁慈的表情。他的眼睛跟别人不一样,那时候闪着绿色的幽幽的光,我被蛊惑了。他把对你的执着放到命运的说法上,可明明只有他这样想,哥哥你却不知道,你跟莫大哥,跟孙大哥他们都那么好,对他却只是恐惧和憎恨,甚至都不敢去杀他,让我觉得他好可怜。我想,如果我的哥哥不能配合他的命运,那让我来补偿又会怎样……”

“狗屁命运……”

“什么?”

“我说狗屁!”弗英暴吼道,“什么命运,什么仁慈!他以为他是谁?他只是个刽子手,杀人恶魔,他杀人像杀鸡一样,他从不对任何人仁慈,哪怕是刚出生的小孩,哪怕是花白头发的老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别人都该死么,我为什么要去配合他那天杀的命运,他怎么还不下地狱?”

初夏听他话里的狠厉,脸色发白,弗英接着说:“我不是有多少善心的,但我恨极他草菅人命,他们凭什么左右别人的生死?就因为他厉害?武功高强?我不能阻止他杀戮,我怕他,我躲开,他还追着我不放,你说,我为什么要配合他?让他来杀我?我打不过他,我躲着又怎么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你没有经历过那样的地狱……终于说不下去了,那永远是他的魔障,不能越雷池一步。

初夏若有所悟,抱紧怀里受伤的男人,有些艰难的开口:“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但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没有人教我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只关心自己和我在乎的。他没有打我,没有杀我,他不像哥哥一样温柔,但他那样执着,让我感动。哥哥,我愿意留在他身边,就像我愿意在你身边一样!”

弗英心里震惊,有种连最后一点飘渺的东西都要失去一样,他抓住姑娘的肩膀匆忙问:“那要你选择是跟我还是跟他,你怎么选?”

初夏微笑,“我知道哥哥跟他不共戴天,初夏不贪心,请哥哥放我跟他走!”

坚定,没有一丝犹豫,弗英突然觉得了无生趣,浑身脱力一般,垂下脑袋,“我与你相识一年,你与他相遇一个月,算起来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纠结的,我把你当妹妹,你想当他的情人,也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你宁愿跟他,我没有理由拦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初夏忽然有些害怕,抱住男人想要解释什么,弗英却制止了她,只说自己累了,让她先回去。

初夏不敢忤逆,收拾了东西就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弗英叫住了她。

“你不要以为他会对你好,他玩够了……不要你了,你再回来,我说过会照顾你,就永远是你的大哥。”

忍住大哭的冲动,初夏露出最明媚的笑容,“你先把身体养好,我帮你逃出去。”

第二十四章:侵犯

弗英实在不解,只一个月而已,怎么就能让一个人放下对他的恐惧和成见并且彻底爱上他,而且还是那个明基,他到底做了什么?想起与初夏朝夕相处的日子,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那个姑娘,就算还有在乎的人,也绝对比不过他。但是这次,她却背弃了自己,去到他完全对立的一边去。自己还无法责怪她是非不分,自己也没有教过她。

躺在床上的弗英思绪翻飞,想象下山的一年多,见过的人,发生的事。

无疑,初夏也是他最亲近的人,除了她,他还真想不起来有更让他关心的人。迎春,那个明丽女孩,他喜欢她,但她已经死了,以一个活人对死者的缅怀之情来说,他想念她远比想念其他死在自己眼前的人多的多。也许还有人吧,自我安慰的想。不想承认这一年来只收获了这两份已尽离自己远去的情谊,此时脑海里已经没有其他了。

一个宽厚的身体突然闯进脑海里,他有一脸杂乱的胡渣和温和的笑容,一把深沉的声音和不多的言语,还有慷慨给与的无尽的信赖和宽容,弗英突然很想念他,发了疯一样想念他。想告诉他,千万不要离开。

如果连他都不走了,那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都没有了。

除了他,就再没有别人了。

原来就是这样,自己连到死都不一定有人会在乎,而明基,就算犯了天大的罪过,也依然有人陪在他身边。

这才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笑的这么难看,你妹妹说了什么?”

也罢!弗英已经懒得去惊讶了,闭着眼睛任人参观,嘴角笑意不减,良久,才听他说:“你赢了,不管是什么,你都赢了,我不敢躲你了,也不恨你了,你要想在我这里找什么平衡怕是不可能了,如果你觉得我碍眼,就杀了我吧!”

很长时间也没听到回应,弗英也不急,睁开眼睛平静的看过去,那人没什么表情,眼睛里绿光闪动。真的很能蛊惑人啊!弗英心想。有在那光芒下冰冻不能动弹的人,也就一定有被迷惑深陷其中的人。弗英微笑,第一次对着这人真心的笑。

明基的脸开始纠结,表情不再平静,瞳孔颜色瞬间变得黑暗深不见底。倏然捏住他下颌抬起来,力量很大,弗英疼的皱眉,不解的望过去。

“你真恶心,顾弗英,你真他妈让我恶心!你这一脸慈悲样是想摆给谁看?你觉得我可怜,觉得我不可救药,你这样是牺牲自己来渡我吗?”声音阴冷,语气狠厉,像在陶器上刮过一下,磨得人心里也跟着难受。

弗英伸出双手掰他捏在自己下巴的手,却不能让他松动一分,他疼的直抽气,想说话却不能成声,只能从嗓子里发出抗议的咕噜声。见他真的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干脆就放弃挣扎,伸长四肢任他摆布。

见他的举动,明基反而笑了,“说你恶心也不对,你简直就是下贱!你还能再贱一些么?让我看看你都是怎样对待敌人的,如果我不想这么早杀你,我想这样干你,我看你还能贱到哪去!”说话间,他的人已经到了床上,严严实实的压住下面的人,一双嗜血的眸子牢牢锁在弗英脸上,双手不停歇的撕扯着他的衣服,本来就松垮的渎衣一下就被扯掉,露出许久不见天日的光滑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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