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难养(生子)——十里花
十里花  发于:2012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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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花无言与程向宇的最后一句话,两人沉默的走到院子,各回各屋。

第二日,花无言就再也没见到程向宇,而程家也越来越热闹,问小丫头,小丫头笑而不语,就是不肯透露半点消息,只故弄玄虚的卖关子,让花无言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回到屋内,躺在床上,怀着这古怪忐忑的心入眠,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间又陷入深眠,不过这次却进入稀奇诡异的梦境。

梦里程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宾客盈门的一片喜庆热闹景象。

大红的喜字贴满整个程家,无处不充满了欢庆喜气。

而梦里的花无言看到自己在众人祝福羡慕的目光下,身着一身描凤绣鸳的喜服携一名身材高大精壮的男子进入前厅,可奇怪的是,自己盖着新娘子的红盖头,站在一个看不清长相的男子身侧,这个认识让花无言相当火大,可意识却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拜堂被送进新房。

喜房内铺盖着红绸的圆桌上,摆放着各种喜点,正中央在案上的红烛,妖冶着火焰,投到红绸上的烛光飘渺不定,影影绰绰。

梦里的花无言一个人坐在床边,等待着新郎回房。

看的花无言心中怒气翻滚,自己确实是想要成亲,只是自己是娶,并非嫁……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渐渐意识沉去。

当在梦醒之后,花无言迷茫的睁开眼,入目的是崭新的床幔,红丝钩织成的床幔,垂到床沿下。房间内还散发着安神的幽香。

看到这里,花无言睡意全无,猛地做起身,震惊的久久不能言语,竟然不是梦!垂头看着还未脱去的喜服,和梦里一模一样,空荡荡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翻身下床,看到趴在桌子上的人,同样一身喜服,如今褶皱不已。

花无言搬起圆凳,愤怒的朝对方后背砸去。

啊——

听着惨叫声,花无言并不解恨,揪起对方的衣领,再到看对方的样子时,整个人楞住了。

程向宇眉头拧成川字,痛苦的呻吟着,紧闭的双眼也不安的颤抖。

“程向宇!!”花无言把程向宇扶到床上,担忧的佛开遮住他的发丝。

听到呼喊声,程向宇睁开眼,待看清眼前的人,“言儿!你真下得去手。前阵子你都说要嫁给我,怎么?今日是要反悔……?”

“胡说!我花无言何时答应过你!”火冒三丈的花无言猛地松开程向宇,激动的直起身,质问。

“你婚书都签了,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你已经是我程家儿媳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平静的程向宇缓过疼痛,费力而勉强的说道。

“程向宇,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说,你到底施了什么妖术,竟让我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和你成亲。”花无言气喘吁吁的瞪着程向宇。

程向宇揉着额头,自从吃了那仙丹,脑中多出了许多记忆,凭着那些零碎的记忆,欣喜的发现能施展出一些小法术。他想,大概就是前一世记忆吧!若不是这样,没有理由解释这些。却不知和言儿如何解释,难道实话实说,是自己利用这点小小的法术,前天自己忙碌一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昨日趁言儿睡觉的空子,用这法术控制他的意识,让他白天按照自己的指挥意图做出举动!?

程向宇思索良久,“言儿,你我婚书一张,都有夫妻之实,还在乎这些作甚。”眉头紧皱,掏出婚书递给花无言,站起身,安抚的抱住气愤不已的人。

花无言低头一看,果真是自己俺的手印,字迹也是自己的,事已至此他无计可施,挣脱开程向宇的怀抱,“你比逼婚还可耻!不要以为这张婚书能把我如何。”说完,花无言抓住程向宇的手腕,将对方拉出门外。

嘭——

程向宇退了几步,摸着险些被拍到的脸。这几日的事,终于有惊无险的完成了,站在门外朝屋内开口,担忧的看着门窗,透过窗纸看到屋内一道模糊的身影,“言儿,小心身子。”

这次成亲,为以后省去不少麻烦。

一是为了将要出生的孩子,二是自己成家之后便不会再有相亲这荒谬的事情找上自己,三能娶到言儿是他毕生的梦,这个梦从接触花无言之后便在心里生根发芽,只待结果收获。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不远处的一条长廊,某院的小丫头匆匆经过,猛然驻足惊愕的看着被关出来的人,一时没了反应,待回过神之后,发现程向宇早就没影了,半天才吐了口气,“原来看错了啊!”说完就莫名其妙的摸着头,走了。

屋内的花无言,坐在床上,看着周围心里极其复杂,昨天一日,他自己意识都在被别人用‘妖法’控制之中,那场自己以为是一场荒唐的梦,其实是以第三者身份观看自己被控制时候发生的事情。

就在对方出神之时,床板微震,趁人不备之时床板反翻,将花无言整个人就被带入床下。

眼前一黑,花无言整个人掉在一个未知的空间,揉着疼痛处的人,一边打量着周围漆黑狭窄的环境,心里纳闷不已,程家还有地道?

地道阴冷潮湿,摔得花无言肚子隐隐作痛,困难的站起身,摸着黑迈下一节节长着苔藓的台阶,缓慢小心的走下去。

越是离下面进,空气中的香气越发浓郁,到了最后一节台阶,眼前一片空旷,昏暗的光线从墙缝中透进来,正中央摆放着两瓶瓷罐,花无言怀着疑惑,走了两步,却迟疑起来,犹豫了下又转身按照原路返回。

心里总有个声音,提醒着他,这里他不应该来。

在他离开之后,一个娇小的身影走了进来,拿走那两个瓷瓶,狡黠得逞一笑,看着手中的瓷瓶,得来全不费工夫,收起手,得意的转身离开。

走到最上面的花无言,费力的跳上去,在站稳之后,回身看已经重新关好的床板,心里平静不下来了,猜测着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被放在地道内。

第二六章:入洞房那点事

程向宇坐在房顶上,摸着手里的拇指大小的木剑,雕刻的粗糙,毫无价值可言,只是这个东西意义很大,没想到会在言儿钱袋里掉了出来。

新房是栋二层的小楼,这个房顶是整个程家最高的地方,放眼望去能把整个程家看进眼里。

每个院子内艳丽的红绸还未摘去,让人无法忘记昨夜那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景象。

昨日,自己将言儿送进房间内,那一刻无法言语的满足。

如果对方是在清醒的情况下陪自己走进那里,他会更发自内心的高兴。

宾客散去,自己才醉醺醺的被扶回房间,摇晃的走到床边的时候,言儿早就睡着了,掏出仙丹喂了对方一粒,又开始继续每日必做的事情,趴在对方肚子上,听着肚子里的动静,失望之余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和动静。

他直起身,看着床上的人,喉结难耐的动了下。贪恋的嗅了嗅对方身上的气味,爱惜般的轻解衣带。

忽然银光一闪,千钧一发间他翻身躲过那把夺命的剑,泛着冰冷剑影的剑插进床柱上,他转头看向某方向,目光充满狠厉,只是在触到那个闯进来的东西之后,整个人愣住了。

小毛驴打着响鼻,一哼,不顾楞住的人,四腿飞跳,朝程向宇攻去。

见来势汹汹,程向宇恢复一脸冷然,赤手空拳的与小毛驴,这架打的怪异。

一旋一转,伸拳勾臂,猛狠厉。

小毛驴这素也不是白吃的,利用他那伸缩自如的尾巴与程向宇纠缠。

很快,程向宇就发现这个小毛驴来的意图,它渐渐把他逼离床边,而它自己却一直朝床边移动。

毛驴累了,语气恶劣起来,忽闪着眼,“哼哼哼。不让我做这护花使者,俺管你是不是俺主人,照样屁股蹲死你。”

程向宇退到安全的地方,冷厉的目光直逼小毛驴,“他与我已是夫妻,天地可见日月可证。这‘花’是谁守,你不清楚没脑子,还是被自己驴蹄子给踢到脑子。”万万没想到,这个毛驴被道行深的‘人’点化过,已经能说人语,那成精也不远了,真是个隐患。

“嗯?”毛驴扭头看了看熟睡的花无言,回过头,撇着驴嘴不讲理,“他骑俺了,就是俺媳妇,不是你的。”

程向宇一挑眉,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抢妻。

屋内的烛光忽明忽暗,照在程向宇阴晴不定的脸上,十分恐怖。

毛驴是‘何方大神’,自然不怕,蹬了蹬腿,在床边卧了下去,两眼戒备的盯着程向宇,那眼神就像在防贼一样。

笑话,程向宇已经恢复了少许前世的法力,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个毛驴又能在他面前嚣张到哪去,喜服的宽袖一挥,小毛驴的双眼变的无神空洞,缓缓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大步走到门前,将其关紧,反复确认外面没有任何人之后,才走回床边,心猿意马的再次解花无言的衣带,突然,花无言猛地一把抓住程向宇的手,只见床上的人,眼睛瞪的大大的,“钱袋……”说完抓住程向宇的手放松了,他重新闭上眼,又舒服睡着了。

“……”程向宇一身冷汗,定了定神,想起对方说的钱袋,无奈开始在柜子里找他说的钱袋,能让他睡觉都说的东西,定紧张宝贝的很,只是据他所知,花无言的钱袋应该没钱了……

在衣柜里翻来找去,终于找到花无言平日戴在身上的钱袋,手掌大小的钱袋青绿底银丝,绣着华美的云纹,把它抻出来,发现里面还放一件硬物。

解开稠绳,看到里面一把拇指大的木剑,安静的装在里面……这个是自己儿时,送给言儿的。

终究这么洞房没入成,许是上天捉弄,许是注定这一夜就这么抱着遗憾度过,程向宇就这么在椅子上做了一夜,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被花无言敲的。

回忆到此,程向宇收好木剑,放回钱袋里,望着大亮的天,是该走了……

而屋内坐着沉思的花无言思忖着方在地道里看到的东西,把和程向宇成亲这件事早就跑到耳后去了。

思考间,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发现自己在的屋子布局陌生,这一看就想起早晨的事,心里说不上生气,只是极为复杂,心乱如麻。

推开门,看着门外的微凉景色发呆,想起种种荒唐的过往,发现自己竟然从一开始就不排斥男人……甚至在发生那种事情之后,也只是让对方上回来,并没有任何抵触,难道自己……断袖?!!!!

想到这几年没有心动的女子,越发肯定自己是断袖了。

转身走向床边,在被褥里翻找了半天,才把那张被自己蹂躏过的婚书,上面明明是两个男子,却能有婚书!

成亲之后,只有正妻才可以与他的夫君有婚书,自己一个男人怎么成程向宇的妻子了!

捏着婚书,疾步转身走到院子内,抬头就看到坐在房顶上的程向宇,花无言轻功并不太好,不过这两层楼,借外力还是可以上去的。

看出花无言的意图,程向宇紧忙从房顶跳了下来,拉住花无言,“言儿。”

花无言摊开手中的婚书,“两个男人也可以成亲?”

“你不知道么?当今圣上娶男妃,京城自然有男男成亲的例子。”程向宇拿过婚书看了眼,侧头看向花无言。

“真是千万怪事什么都有。”花无言拿过婚书,细细的琢磨着,半晌才抬起头。

“言儿,你我成亲自然省下不少麻烦。花老爷催你催的紧,我爹何尝不是催我成亲,如今和你成亲,我便省去了麻烦,你就当帮我这一次。以后你爹那边我自然也会帮你。这婚书,也是可以毁的,你我两人都是男子,不会像女子那般在乎这种无关紧要的名节问题吧!”程向宇搂着花无言的肩膀,一副患难兄弟的表情看着花无言。

花无言拍开程向宇,向前走了几步,回身看着程向宇,“看在这几日你的照顾上,这个忙我帮了,不过将来你要帮我的忙可不就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了。”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只是看不惯你将这件事瞒我到现在,竟然连妖法都用上了。”

程向宇一笑,“言儿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你有麻烦之后,我定全力以赴。不过那也不是些妖法,只是些江湖道士们的小技罢了,言儿何必耿耿于怀呢!”

“一个商人,竟然连这个都学。”花无言讽笑的看着程向宇。

“技多不压身,这些东西自然也有用到的时候。”程向宇不理会对方的讥讽,自然知道对方心里那口火还没熄灭,自然不能火上浇油的拱火了。

“言儿,今日我们就离开吧!再晚娘和爹他们那边解释起来也是麻烦,我留了封书信,换身衣服,就走吧!”程向宇拉起有些反抗的花无言,捏着对方的手,程向宇勾起偷腥的笑。

花无言瞪着眼,“我不会跑!松开。”

“不松。”

“松开!!”

“不!!!”

“……”

第二七章:天无绝人之路

两人推推搡搡的进了屋子,分开之后各自找自己的东西,找了一圈之后两人聚首,互相对视。

“钱都没了……”程向宇脸色不好,声音十分僵硬。

花无言抬眼看着他,确认对方没说假话,平静的坐在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两个男人,还愁挣不到钱么!”

程向宇摇了摇头,脸色还是很难看,“不是钱的问题,爹定知道咱们会走。他下手才这么快,连一点钱都没留,还有这个。”说着指向柜子上摆的金枝盆,又指了指另一个似翡翠雕花瓶,“竟然都是假的……”

花无言喝下去口里的水,顺着对方指的地方看去。暗叹,这个老爷子买赝品的功力天外天人外人,他根本就没看出来,或者说他压根没注意那里。

两人只得收拾几件衣物,换去一身红艳的喜服,拎着包袱翻墙离开。

前门和后门都是绝对不能去的,谁知道程老爷派了什么人守着。

翻墙出去之后外面是一片林木地,隔着树干的缝隙,看到远处是一条刚化开的河流,在蔚蓝的天空下,丝丝缕缕光线照在河面上,刚开化的河水,清澈干净,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汩汩动听的河流声,在徐徐微风中传进他们耳里。

“几日没出来,河都化开了。”花无言迎着春风,向前迈了几步,看着树林另一端的河。

程向宇点了点头,两人并肩朝另一方走去。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后面传来蹄子声,回头一看,才发现后面跟着一头驴……

毛驴见花无言看它,浑身一抖,整个都精神百倍,雄赳赳气昂昂的迈着四肢朝花无言走去。

就别提程向宇的脸多黑了,那凶恶的目光似要把毛驴凌迟了。

花无言一看那眼熟的驴,想起是自己前几日骑得那头,诧异的笑出声,“倒是忠心耿耿的……驴。”

在毛驴蹭到花无言身边的前一秒,程向宇大步插到驴与花无言之间的地方,“言儿,既然你不喜欢骑驴,那我就骑了……”

花无言眼睁睁的看着程向宇骑上了驴。他自然没意见,谁爱骑驴啊!更何况他这个岁数,正是要脸面的时候。

毛驴不愿意了,不过碍于花无言在身边,想要装成一个好毛驴的形象,一直忍气吞声的驮着它嫉恶如仇的程向宇。

程向宇坐着也不好受,这驴不如马稳,他身材高而壮,骑在上面摇摇晃晃的,相当不舒服。

花无言依旧话不多,不过这一路面色都喜滋滋的。他看着程向宇和毛驴这一组合,实在逗乐,就把不愉快的事抛到脑后。

到了街道,程向宇便下来了,拉着毛驴,快速的朝城门走去,花无言也紧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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