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心理医生!(第二部 下)——龙涎
龙涎  发于:2012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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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不起。

以女子的脚下为圆心,一个小型的繁复的法阵出现,其上散发着幽幽的紫色光芒,在这个灰蒙蒙的天空的晕染之下,显得格外的绚丽。

这个法阵的使用以及所使用时所需的符文,都是突然显现在我脑海中的,用起来格外的熟练也很迅速。依照眼前这法阵所绘的图纹,我就知道这恐怕是个古老的可能已经失传了的东西,因为他是目前来说教科书中书写的缺失的法阵之一。

强制移动。

阵法从出现到锁定对象到在我眼前消失,一共只用了三秒左右的时间,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可就在这一瞬间里,我清楚的看见了女子没有被头发所掩盖的眼中流出的泪。

只是那泪都还未来得及落在地面,就已经被强制带走,连带着她口中还未能完全说出的话。

我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还是错,只知道,这就是我的决定,而且,不曾后悔。

【走吧。】我在心中道。

“那女子,我记得。”纯然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让我觉得有些恍惚。

第十一章:渐晰

“你们曾今见过。”这句话是肯定的,纯然说的是记得,也就是曾今忘却的记忆。

“罚罪,法阵是何时学的。”

我挠了挠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刚才。”拍了拍腰侧的包,这才几天功夫,包就瘪下去这么多。

“那人,也曾用过。”

“是吗。”我看向纯然的侧脸笑了笑,转而将目光望向一直前进的方向,“纯然,出发吧。”

“‘又是这样’那个女子想要说的话。”说完这句,纯然的身形消失在了我身边。

“纯然,你为什么会知道她没来及说出的话。”在原地蹦跶了两下,我再次向着目标处前进。

【猜测。】

猜测都能说的这么肯定,说出来我还真不怎么敢相信。

“你记起那个人了?”呼呼的风声在耳畔划过,我有一种御风而行的错觉,此时若是让我去参加运动会,估计能挣好几块金牌回来。

【只是记起一些事情罢了。】

“纯然。”

【恩。】

“你说,我会不会就是你们在寻找的‘那个人’。”因为我与那人似乎有些相似之处,还做了几近相同的事情,以至于我都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别人的想法。

【罚罪,你多想了。】

我尴尬的哈哈的笑了两声,不再说话,心底倒是因为纯然的回答更加的坚定了许多。那么多的人将我误认为是‘那个人’,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对了,你们对‘那个人’都有些什么印象?说出来听听,趁着现在这段空闲时间。”否则就这么一路的干跑,也挺没什么意思的。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铃先开的口,【我只记得自己被丢下,其他的没什么了。】

“鞘,你也没有什么印象?”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们的记忆有些问题。

【原本没有什么,可自来到这里,似乎有一些。】鞘带着疑惑的语气回答。

“说来听听。”

【……我……将那些记忆给你看一看,只是一些片段。】鞘犹豫着说出这句话,随即,在我的脑海中便显现出来了他的那些记忆。

其实这种方法真的很便利,而且还不影响我现下的速度,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是在脑内进行的,那属于记忆,只需要稍稍花些心神去回忆就好。

此时在我脑海中映现的是一幅很美好温馨的画面:在一张古老的藤椅上,坐着一个应该是很年轻的男子,男子穿着深紫色的衣衫,手中举着一个小铃铛,晃啊晃的。

可不知是巧和还是故意为之,这个画面的距离有些过近,能看出来的东西很少,且大多数还都是那男子全紫色的衣衫。

银色的小铃铛在男子的晃动下,发出微小的声音。若是我没有猜错,这铃铛便是铃的本体了,而这个时候的铃,显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铃铛,并未成为器灵有了实体。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男子动了动身体,画面中显出了男子的小半张脸,而且还是嘴一下的部位。

男子的唇角勾了勾,张了张嘴说了句什么,而后将铃铛抓在手心里垂了下去。这样一来,他身后的背景倒是显现出来一些,虽然只是一小块白色的墙壁以及在墙边露出的几片花叶。

这个背景,倒是有些熟悉。

可是,我是在哪里见过?

至此,这个片段就结束了,接下来转换为另一个。

此画面出现时,我突然觉得脑袋一阵阵的疼,因为在鞘的记忆中竟然出现了一个另我感到意外的人——画戟。

鞘记忆里的画戟还并不是如今这般模样,而是只年幼的小鹰。

记得在方天的记忆中有这只小鹰的存在,那时的小鹰应该比现下的大上一些,也精神一些。

小鹰窝在男子的臂弯中显得格外的萎靡,这时应该是这男子才刚救下这只小鹰时的情景。片刻的等待之后,男子伸出另一只手来缓缓摩挲着小鹰的脑袋,低下了头,只不过我只看得到他那鼻子以下的半张脸,而后男子的唇微微张合,说了句什么。

【就这些。】鞘的话将我的思绪打断,为这些记忆画上了句号。

“纯然,你的呢?”

其实单就鞘的这两片短小的记忆,就能看出一些问题。首先最主要的并不是画面中主角们之间的关系、关联,而是,这些记忆的确是被动过手脚。否则我真的无法解释每次都只得看见‘那个人’半张脸的原因只是一个巧合。

【若是你想,那便看看吧。】

相对于鞘的记忆,纯然的要多上一些,也细致一些,我觉得这可能是因为本身实力恢复的缘故。

纯然的第一个记忆碎片我见过,在遇见铃时的梦中见过,现在想来应该是他们遇见铃时的情况。简单点来说,就是在种树时挖到了这么一个小铃铛,而后这铃铛就被‘那个人’带在身边,最终化为了器灵。

第二个记忆我也知道便是‘那个人’在人间界救下了一只幼鹰,并加以照顾。

有了其上两段记忆,第三段的出现已经不会在让我感到惊讶,这次画面中出现的是身为神的年幼的方天。

拥有了方天一部分记忆的我知道,他作为神出生时是独自一人的,有些像是人间界那部名着中主角一样,就像是凭空蹦出来的。那个时候的他一个人挺无助,挺孤独的,于是便遇见了到处乱走的‘那个人’。

虽然方天的记忆以及纯然的都不并不完整,但那些剩下的片段,随便想想大约也都能补齐了。

接下来的就是纯然的第四段记忆碎片了。

纯然、鞘与铃与‘那个人’定然是有关系的,这一点毫无疑问。至于方天与画戟也曾经与‘那个人’有过接触,也并不难理解,毕竟活的时间长了,遇见的人也就多了。

可是……

我万万没有想到,连杜神欢也与‘那个人’有过交集,而且那还是过去的杜神欢。

杜神欢的过去,是生命源主的赞歌第十一曲变化而成的。

当杜神欢并不是杜神欢而是‘十一’时,他曾遇见过‘那个人’。

我看见在一片血海中,‘十一’面无表情的站在其上,手指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流淌下来,滴落在血池中。

视线逐渐向‘十一’靠近,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后,双双转身离开。就在视线转换的瞬间,我看见乌黑的剑尖上流淌下来的血液。

纯然的记忆到此也就结束了。

“纯然,关于那个女子的呢?”我记得他说了,记起了那个女人。

【不用看了。】

“为什么?是不能看还是不需要看?”

【罚罪,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了,反而更加迷惑。】

“就像是你现在的情况?”我笑了笑,“纯然,这件事与我也是有关联的,我必须要看。”

纯然并没有给我答复,只是在一小会儿之后,在脑海中重复了一个画面。

说是重复是因为这个画面我已经见过,就在几分钟之前,送走那个女子时。

画面中的主角还是那个女子,她依旧是站在同样的法阵中心,法阵也散发出了相同的紫色光芒,显得庄重而诡异。从女子的眼中流出了泪,只不过这一次滴落在了地面上后,女子才消失在原地。

“纯然,或许你说的是正确的,但是看过了后,却能知晓一些事情,不是吗。”我想了想,突然发现,所有的记忆中,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鞘与纯然自己,“你不记得鞘或者你自己与那个人相处的片段?”

【罚罪,我看不见自己。】

“……”这句话的意思大约就是,因为视角是来自自己,所以看不见有关于自己的详细事情?

说起来,看上去这一切似乎与我并没有关联,几乎没有哪个人哪个记忆中有过我的存在,当然,他们相遇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个空气中呆着呢。

那么,我难道就只是个倒霉蛋儿,碰巧被卷在其中当个冤大头?

这话说出去,连我自个儿也不相信了。要说巧合,那巧合也太多太巧了。

可这发生过的一切似乎都与我有所关联。‘那个人’遇见的人:纯然、鞘、铃、方天、画戟以及杜神欢,都以不同的形式与我相遇,聚集在我的身边,最终一步步走到了这里。

而在我身上所发生过的一些‘奇迹’般的事情,不断的在告诉我们一个事实,关于‘那个人’的身份。

“纯然,你说,我们现在所去的方向会不会就是那个人的居住地?”因为这样一切都很顺理成章的继续了。

【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怎么想,大约这事儿也就快结束了。

【让开!】

从脑海里爆炸一样响起的警告声,差点没将我吓晕过去。一时间身体本能的就侧了身子,想要避开来自上方的攻击。

此时我真的很想说一句,不愧是能够统领一方的大将领啊,连我这不知加了多少术法影藏起来的人都能发现。

肩膀处传来了剧痛,似乎是被来了个洞穿。一时间那些法阵变得破碎开去,脚下的步子也停顿了下来。熟悉的三个身影立时在我面前显现。

啊……真是倒霉透了,被洞穿的还是右肩啊。

第十二章:命运

纯然从我的腰包中抽出符纸迅速的为我的伤口止疼,在天上的那位大人物下来之前。

“只要不妨碍活动就好。”活动了一下肩膀,表面上问题不大,但不可长时间的纠缠,否则到那时我的手臂就真的要完了。

在这种时候我突然想念起杜神欢了,他可是我们这个小队中唯一一个能够使用治愈术法的人了。

这时,天上的人一一落在了地面上,为首之人我自是没有见过。可就算是用膝盖来猜,也知道这人就是七情的统帅。因为在他身后站着的人中有两位我认识的将领。

“我就说呢,原来是你。”这位统帅向前走了两步,目光锁定在纯然身上。

这位大人物也认识纯然?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我的猜测没有错,纯然见过这些统帅将领的也不足为奇。

趁着这个间隙,我转眼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这一看,可没将我高兴的乐出声来。因为伤口还是那个伤口,该滴血的还在滴血,该洞穿的地方还是有个洞。

没想到两面的相隔还能阻止至高契约的运行。

这下,我可以不用顾忌过多的行动了。

这样,方天也不用在看见自己身上突然出现的伤口而担心。

“他是谁啊?”铃挠了挠自己的脸颊,转头去看鞘。

“不知道。”纯然大概是真的不记得这人是谁,但肯定也猜出这人的身份,所以这话说的也不并没有什么错误。

统帅也真是统帅,见过的场面多气度也就大了。对于纯然的话也没有多做计较,而是淡淡的笑了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忘记也是常事。”

“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忘记了。”我看向纯然,他的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淡然的说出这么一个事实。

“没关系,我记得就好。现在,将你身后的人交给我。”透过纯然等几人,这位统帅的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

“抱歉,我不能那么做。”纯然答道。

我推开铃,走到了纯然的前方,与那位统帅的距离只有两米左右,这是一个极为危险的距离。

“作为当事人,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得到我这条命。”这个问题恐怕不止我一个人想知道。

“你还真如传言中所说那般,什么也不记得了,连力量也都忘记了。那可真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统帅微眼睛盯着我,用一种舒缓的语调继续道,“这样也好,不用在与你说太多的废话。我不要你的命,只是想要你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打开七罪以及六欲的通向光之面的大门。”统帅说的很严肃,可我却觉得很可笑。

什么时候这么大的事情就落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人类的肩膀上,可真是折煞我也。

“我想若是这件事的话,我无法做到。”这句话我说的甚为诚恳。

“消失了千年的时光,思考了千年的问题,你给我的依旧还是这么答案。真是个顽固的家伙。呵呵呵……”统帅笑的似乎很开心,而后望向天际,“他来了,恐怕不如我这么好说话,我劝你还是老实一些,否则就凭你如今的状况……”

不用这位大人的提醒我也知道,就凭借着我这个小小的角色,是无法与高高在上的统帅武力相对,这根本就是比鸡蛋撞石头还要可笑的事情。

顺着七情统帅所看的方向,我感觉到了一股庞大的压力铺天盖地的倾泻下来。不用猜也知道,六欲的统帅也正向此方靠近。

“那么,就等那位大人也到来之后,咱们再说吧。”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天上掉下的大馅饼正好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这种事情说出去,谁会相信,谁敢相信啊。

说一个人类持有者被两位统帅级大人物率众士兵围追堵截,为的就是请这位小人物做一件事情,而且还是一件事关光暗两面存亡的大事。

估计小说也没这么玄乎的。

没过多久,从天的那边黑压压的过来了一群人,顺便将我们四人给围城了个铁桶状,别说是左右前后,天上都晃悠着不少,估计地下也差不到哪里去。

别说,这待遇有几人享受过?

六欲的统帅是个文质彬彬的模样,与人间界很多白领一样打着个领带穿这个西服,脸上还架着个金边的眼镜。而七情的统帅刚好相反,是个穿着古代长袍身体壮硕,脸上还留着一把黑胡子的征战沙场的将军模样。

可当这两人一排站时,就像是一种历史或人类演化的过程。

即便六欲的统帅是这么一副人蓄无害的模样,我也不可能就这么认为了。不仅是先前七情统帅所说的那句话,就算是在人间界,其实六欲统帅的这模样也是很多人警惕的对象。

“是他?”六欲统帅看了我一眼后,皱了皱眉向七情的统帅询问。

“怎么,觉得不像?”七情统帅笑的很是高深。

“这味……”六欲统帅抿了抿唇,随即挥手一样,一股清凉的感觉冲刷至我的全身,“是个人类。”

他这么一下子,可就将我先前倒在自己身上的那几瓶香水给报销了,整个人清爽的如同刚从浴室里出来。

很是便捷的术法,可是书本上没有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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