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心理医生!(第二部 下)——龙涎
龙涎  发于:2012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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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这不怪我,我只是想让他早些醒,就拍了拍他喽。”伊蒙一副我是好孩子的模样,似乎还在等着我的夸奖。

“对这孩子能使用治愈术么?”我看向杜神欢。

“不知道。”杜神欢给了我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

因为不知人类的体能能不能承受这种治愈力,所以最终只能放弃,就让男孩以这副模样战战兢兢的告诉我们事情的经过。

就如我所猜想的那般,魔王在某次前往人间界时遇见了一个人类女子,并相互爱慕,可因为当时女子已经与另一名男子定下了婚约而且到了不得不履行婚约的时候,魔王在离开人间前将一块他随身佩戴的玉交给了那名女子,并许下如若有需要可以持玉佩去某一地点找他。

于是,因为家中出现变故,人类女子让自己的孩子拿着那块玉佩循着当时所留下的地址一路来到了他所不知晓的妖魔界,并且在妖魔界的出口处遭遇了校长与暗之面大将的争夺战,之后就是他被校长带来了我们的宿舍……

而女子家中的变故倒是极为常见的:家庭暴力,也正因此,女子才不得不让自己的孩子前来寻求那很久以前的一个不知能否实现的诺言。

“既然知道了真相,那么我现在就去旁边的房间将这件事告诉他们吧。”伊蒙松开了我的手,一步一跳的朝着房门走去。

“等等!”我立即出声阻止。

“怎么了?”

“你这么贸然的前去将事情告诉魔王,若是再次让其感情暴走,那就麻烦了,至少今日内我无法在进行一次吸取的任务。”记得校长走之前曾经说过很快就会有持有者赶来,因此将此事拖至那时才好。

“那我就不去了。”伊蒙极为听话,立即回到我的身边抱住我的胳膊。

“那么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就坐在这里等着?”方天挑眉看我。

“我的确……”的确是这么想,可是话还没有说完,房间的门再次被人敲响,而且还是极为有礼的敲门声。

见杜神欢和画戟极为聪明的将那人类的男孩再次弄的晕了过去之后,我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准备开门迎接来者。

砰……

不过,我觉得我的行为已经是多余的了,大门已经再次被人踹了开来,伴随着一个火红色的身影。

在大门被踹开的瞬间,我手臂上的力量一轻,伊蒙已悄无声息的离开。

“哎……你这人怎么总是说了不听。”熟悉的温文的声音从洞开的大门处传来。

“这样做不是方便许多?”很显然对于自己的行为凡亚没有任何压力。

直接将此人忽视,我走到了门前带着微笑看向门外的人,他可是我初次进入学校时的引导者,我的导师,“听校长说很快就会有持有者过来,没想到是你。”

“怎么,有些意外?”镇怒拍了拍我的肩膀,微微的笑,“没了搭档可不好干活,而我的搭档在这里,我自然是要过来的。”

“都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愿意留在这里。”凡亚毫不客气的将房里所有能吃的东西抱在手中啃得咔咔直响。

“好了,不说这些,我来的这一路上听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镇怒极为大方的在一张空着的沙发上坐下,微笑着看着我们。

“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出事的人身份比较特殊。”谈及正事,连凡亚都将嘴里的东西吞咽干净,坐在画戟身边面色严肃,随即由我开口将事情简单的复述一遍。

“这事也没什么不好办的,这几天会有其他持有者来,等到适合的持有者到了就将此事告诉魔王。”镇怒略微思索的片刻说道。

“那就好,我就怕学校因为我所持有的是七罪之书,所以没有召回七宗罪的持有者。”说实话,听了镇怒这么说,我还真是将心放了放,否则,这妖魔界,我怕是呆不下去了。

“这点学校自然是知晓的,你不用担心。”说着镇怒拽了拽衣袖起身,“那么我先去与这边的主人们打个招呼,免得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跟你一起去吧。”想着进这房间之前看见的那些面色铁青的人,还真是有些担心那些人会对镇怒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

不过,我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先不说持有者目前在三界中的特殊地位,就单单是镇怒的守护者,这些家族的领导者也是要给些面子的。

眼前紫衣一晃,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就连说出的话似乎也是带着冰碴子的,“我陪你去。”

“冰夷,你去不合适,还是我与罚罪一同去。”镇怒看着紫衣的神鬼国少主,温柔的一笑,“你回去吧,这里,你不能待太久。”

我疑惑的看向方天,他微微摇头告诉我他也不知情。

“你小心。”冰夷犹豫了一瞬点点头,俯下身子在镇怒的耳边说了什么,见镇怒点头后消失在原地。

说起来这位神鬼国的少主还真是神出鬼没的,而且身上那股子冷冰冰的气息也很让人不舒服,不知道镇怒是怎么适应的。

等到冰夷离开后,我与镇怒也走到了门边,嘱咐了屋内的众人一句,“你们老实的在这里等着我们。”

“快点走吧。”画戟和凡亚正抢着一粒糖果,随手朝我们的方向挥了挥。

“走吧。”镇怒朝我看了看,打开了房门。

其实这事儿说起来也真的没有什么危险,只是有些麻烦罢了,尤其是我此时突然想起了那放在被损坏的房间桌上的那叠邀请函,以及吃饭时环冀带来的女孩,甚至是精卫家小少爷说起的事……

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还没等我想出个什么头绪地面猛地震动了起来,这次与之前的不同,这是从地面而来的震动。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又发生什么事了?”

一时间站在廊道中的人都开始大声的嚷嚷了起来,地面的震动却是越来越剧烈,人也越聚愈多。

“都给我闭嘴!”如洪钟一般的声音在廊道中回荡,震得其间的人安静了下来。

魔王从某房间内走了出来,眉头紧皱,看起来他正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所有人都离开这座酒店,到街面上去。”说完魔王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而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随着魔王的话音落下,廊道中的人有序的开始离开,此时这酒店的震动并没有停下来,我想若不是这里所用的建筑材料特殊,恐怕已经成为了废墟一片了。

只是这股震动给我带来了一种恶心的感觉。

我努力压下了心中的饱食感,偷眼看向身边的镇怒,他的眉头紧皱,显然也是有些不妥。

“我们也走吧,这里晃得厉害。”方天几人从房里走了出来,拽了拽我的衣袖。

“好。”眼看着这里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毕竟才刚经历过一场魔王怒火的洗礼,再加上这次的‘地震’。

“糟了!都离开!”突然一声暴喝从某房间内传来,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下降了几分,一抹紫色在我眼角一闪而过。

在那暴喝声响起时,我本能的抱住了身边的人,随即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推了开去,一时间惨叫声伴随着漫天的灰尘石头充斥着我的感官。

此时我终于是想起了这种感觉……

这次真是验证了校长的那句话,三界要乱了。

第四章:王子夜之尸

一年多以前,七情之门在人间界大开,目前在天帝的控制下被限制在一个不大的范围内。

一年多后的现在,在妖魔界‘度假’的我们再次体验了一次六欲之门的开启。

这真是一个让人心惊的巧合。

而我现在连想对自己那身总会吸引麻烦的体质发表一下感叹的时间都没有,冲击的力度比我之前所遇见的任何一种都要强烈,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来抵抗着这股冲击,即便如此,我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所发生的变化。

恶心,饱胀的感觉几乎要令我崩溃。

可怀中那熟悉的温度总是能让清醒过来,在这连睁眼也无法做到的时间中,却意外的感到一种满足。

方天此时的状态很差,我清楚的感觉到这一点,可现在我却无力为他做些什么,只能在心中祈祷着那神出鬼没的影之契不要在此时开启。

大约是在冲击袭来之时,方天就昏死了过去,我知道,他最近的状态很不好,而且此次袭来的冲击中包含了太多的负面感情,我想方天的突然昏迷正是因为他自身的防御本能所做下的自保举动。

也正是在那时,我所拥有的罪之书自行出现,并环绕在我们周身。我想也正是因为罪之书的出现,所以此时的我还能有思考的能力,也才会有这种饱食感。

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至少在我的感觉中时间并没有流过很多,当我能睁开眼睛时,世界已经变成了灰蒙蒙一片。

这样的场景我曾见过,在七情之门开启时见过。

我想我的猜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六欲之门在毫无预警之下,于妖魔界打开,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些像是从地底深处爬出来的人形的影子,它们将在任何一个可能的时机中潜入在场任何一个生命体的身体中,而后繁殖,演变,最终拥有自己的实体成为暗之面的子民,破出寄主的身体……

从腰包中抽出一张符纸,幻化成武器后将周围那些人形的影子简单的清除后,我才来得及检查一下方天此时的状况,还好,如我所想那般,他的昏迷应该是属于自保的本能。

记得上次七情之门开启时,我们是莫名奇妙的进入其中且找不到出口,最终……

算了,还是先找到其他人为上。

手中先拿起一叠符纸后再将方天抱起,使用了隐身符在黑影之间小心的穿行,同时还要搜寻着其他人的身影,还真是有些困难。

我与方天能在这里是凭借了罪之书的能力,那么其他人呢?杜神欢和画戟以及凡亚呢?他们可没有依凭的力量。

想到这里时从心底的深处蔓延出了冰冷的气息,我知道,如若我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想法,很快就将被自己虚幻出来的感情所吞噬。

低头仔细的看了看方天的脸,他的面上就如同每日夜晚我醒来时看见的那般,他没有受伤。这种认知将我从冰冷的气息中拖拽而出,紧了紧手臂,继续向前走去。

从醒来时我就一直在注意着周围的情形,我想知道自己此时是处在了一种怎样的环境中,因为我知道若是被困在了那无法逃出的法阵中,后果将会变成一种无法预料的惨烈。

一路走来,并没有看见我记忆中的龙一样的生物,为此我不断地感谢着自己那倒霉吸引体质没有发挥。

可眼前的世界依旧是灰蒙蒙一片,不断的有人形的黑影从地底下无声的爬出,令人战栗。

毫无目标的前进是一种漫长的过程,除了怀中熟悉的温度外我没有任何的依凭,直至一股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要知道此时我可是用了隐身符。

可无论那道视线会带怎样的结果,我都必须靠近他,至少那样能够找到一个可以与我交流的生物。

视线中带着一丝探寻一些攻击和防备,我想,对方并不是如我上次遇见的从暗之面过来的将领,至少在我的记忆中他们不会如此温和。

随着我的前进,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着,这种感觉令我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算是熟人的轮廓,那是属于镇怒的守护者冰夷。

因此当我的视线中出现了淡蓝色的光晕时,便立即叫出了声来打破隐身符。

“罚罪?”当那团蓝色的光晕中发出了熟悉的声音时,我抱着方天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那时候我有一种老红军历经了艰难险阻终于找到了组织的感觉。

可是我高兴的有些早了,镇怒看上去并不好,不,是很不好,因为他的身体部件被人很整齐的排放在地面上,而与我说话的是一颗头颅。

见此情景我有一种想要像个女人一样高声尖叫的冲动,可是我不是女人,所以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地面上一字排开的肢体问道,“需要帮忙吗?”

“很高兴你没有昏过去。”那颗头颅说道,“你放心,我无碍,冰夷已经将我的身体差不多都找齐了。”

我的右眼皮一跳,极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去看那支离破碎的身体,并从中找出缺失的那部分。

“你的守护者还好吗?”镇怒说话时极为轻松,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自己此时的状态。

“恩,应该还好。”我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面坐下,将手中的符纸放回腰包中。

镇怒应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出现的一抹紫色身影打断,他说,“都找到了。”随后我看见那位尊贵的人物将一小节手臂轻轻的放在地面上,同时将另一个红色的重物扔在了一边,溅起一阵灰尘。

“你回去吧。”我听见镇怒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对他的守护者说,“你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

一瞬间周围的气温又下降了几度,我不得不将怀中的人抱紧一些,以免被冻出毛病来。

随后那位尊贵的少主殿下转头看了我一眼后,如玻璃裂开一般连碎片都消失无踪,直到这时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直以来那位神出鬼没的少主殿下只是一个投影而非生命体。

“罚罪,能帮忙看一下凡亚的状况吗?”镇怒的头颅出声打破了我的思绪。

“哦,好。”这时我才发现,刚才被冰夷随手扔下的红色的物体竟然是凡亚。

我将方天小心的放在了地面上,走到了凡亚的身边,他看上去还算不错,至少我认为能在这种冲击的力道下没有如我一般的罪之书的护佑时他能够完整无缺的出现就已经是一种奇迹。

“应该并无大碍,除了一些正在愈合的小伤口外,他几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而且,他似乎是被人弄晕的。”我摸到凡亚后脑上那明显的凸起,不得不感叹异种族生命的强大,若是换做一个人类,怕是早就魂归西天了。

“那真是太幸运了。”镇怒的说话声随着一种诡异的肉体拍击声传来,理智告诉我不要去看镇怒此时的状况,我要相信的他的话,他此时并没有什么问题。

看着面前被扔下时姿势诡异的凡亚,我还是伸手将他被折叠在背后的手拽出来,随之我便看见了在他手中握着的一把眼熟的匕首,匕首的颜色已经不复我初见时的光亮,尤其是那颗蓝色的石头,蓝色中似乎带了些黑色的雾气甚至还有些细微的裂痕。

我将匕首拿在手中,在心里呼唤着伊蒙的名字,可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用衣服为匕首擦了擦,放回了凡亚的口袋中。如此我也明白了为何凡亚身上的伤都只是些小伤,他那脑后的大包恐怕也是伊蒙制造的。

若是在那时,方天不是因为自身身体过弱而自行陷入昏迷,恐怕我也是要用武力将其敲晕了。

“罚罪,等我恢复就朝你右手的方向走,冰夷说那边有气息。”镇怒在愈见小下去的肉体拍击的声音中响起。

“好,我现下很是担心画戟与杜神欢的情况。”从腰包中掏出了治愈的符纸,可是略微犹豫了一下又收回的包中。

罪之书还环绕在我的周身,饱胀的感觉还未退去,若是将凡亚唤醒,被这周围游弋感情所影响,出现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如此还是我与镇怒两人最为妥当。

“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镇怒以一副完整的身躯走入了我的视线中,极为轻松的拖起了昏迷中的凡亚,“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将他们唤醒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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