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心理医生!(第二部 上)——龙涎
龙涎  发于:2012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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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一把将他再次扯回我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方天,时间还很长,我会将这段时间中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告诉你,所以……”

所以,不要与自己闹脾气。

我没有想到,方天对于自己失去的那段时间如此的在意,甚至已经超过我对于那段像是失去了什么的日子的酸涩。我也没有想到,我会在这样一个人的心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地位。今日里他说话明显比以前要少,也似乎消沉了些许,虽然我看的出,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对于我来说,虽然他在沉睡,但是我的生活中依然有他的存在;那么对于他来说,他空缺出了这一段时间。如我们换了一个位置,我想我此时的心中恐怕就是缺失一些什么,那种空荡的感觉我不愿去多想,因为在那段时间中,我也曾品尝过它的滋味。

“方天,不管如何,只要现在我们站在这里,那么一切就很美好。”我不知道此时我的表情是怎么一种模样,但我却觉得此时的我,应该是在笑。

因为,此时此刻,我们就在这里。

“哼,什么叫一切就很美好,跟着你,总会发生些怪异的事情。”虽然口中这么说,这个家伙却是缓缓将伸手抱住我。

我回抱住他,只觉得自己此时开心的想要仰天大哭,那些等待的日子在这一刻已经成为过去,失去后再次得到的感觉虽然让人欣喜若狂,可我希望,这种欣喜若狂永远不要在出现在我们的身上。

或许是气氛使然,又或是身体的本能,像是身体失去了理智的控制,我缓缓的亲吻他的耳垂,脸颊最终来到的唇边。

以前,我们最亲密的举动大概也就是亲吻他的唇角,然而这一次我越过这条鸿沟。

我感觉到自己怀中人轻微的颤动,或许在他长久的生命中也没有经历过如此的事情,其实他们异种族是一个比我们人类还要孤独的种族,尤其是曾经拥有‘神’之地位的异种族。

唇上是微微湿润而柔软的感觉,我轻轻的磨蹭缓缓的舔舐,将那些微冰凉的唇温暖,与我的体温混合。虽然没有在进一步的举动,但这样的接触已经让我体会了从来没有过的感动。我相信他也有与我相同的感觉,因为我已经尝到了他唇上微微的咸意。

就在客厅中,睡死的几人不远处,洗衣机的旁边,我们彼此拥抱,静默无声。

片刻之后,我感觉方天的呼吸进入到一种平和的境界,于是缓缓松开他,带着笑意看着已经睡着的人。

还嘴硬说不想睡。

捏了捏方天的鼻子,突然感觉自己的举动有些小孩子,自己傻傻的笑了一会儿才将他抱起,小心的越过三人走到靠边的空位处将他放下。

凡亚和画戟睡觉都是不安分的主,方天也同样是,所以我为了大局着想,咳,好吧,我的确是有私心的。为了大家都能睡个安稳觉,我就睡在了靠中间一点的地方,右边是方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也可以压制住他的动作,左边是画戟,那个小家伙,我可以直接无视,再靠右是凡亚,再然后就是杜神欢睡在最边上。我特意给了杜神欢多一床被子,告诉他实在受不了就卷铺盖随意找个地方躺躺。

将洗衣机设定好,一切收拾完毕后,我才有睡觉的时间。盯着客厅中乱成一团的腿脚,我感觉自己怒火中烧。将画戟和凡亚叠在一起的腿脚搬回原地,给杜神欢挪出更多一点的地方后,我才躺了下来。

刚躺下来,方天就靠了过来,我还以为自己的动作将他吵醒觉得有些对不住,可他那孩子气的动作却向我说明此时他并不是清醒的。潜意识的认定了我的存在,对于这个想法,我还是有些得意的,不顾有些热的温度,我抱住拱在我胸前的人,美美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隐隐的食物的香味惊醒的。的确,是惊醒,因为在进入学校后的这么久的时间中,在睡觉的时间中是不可能出现食物香味这种情况的,在经济大权被我牢牢掌握住的情况下,连食堂或者外间小吃的味道都不可能出现。

在看清周围的环境后,我才想起原来我已经回家了,那么在厨房的就该是妈妈了,看来是从医院回来为爸爸做早饭。

看了看客厅的钟,我才睡了四个小时左右,迷迷糊糊的起来朝着厨房走去,想着应该帮点忙,等会儿还要去给爸爸送饭。

“醒了?”妈妈回头看见我,随意的问了一句。

“恩,昨晚睡的有些晚了。”说完我又打了一个哈欠。

“洗好的衣服我已经晒出去了。”

“恩?哦。”我差点都忘记这件事情了,“我去洗把脸过来帮忙。”

“你昨天……”妈妈欲言又止。

我抓了住头发,迷糊了一会才猜到妈妈想问的事情,“恩,见到弟弟了,而且听说那个受害者醒了,估计今天会有传唤。妈,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好人总不会被冤枉的。”

妈妈投过来一种奇怪的眼神,有些陌生,让我头皮发麻,干笑了两声就冲进卫生间。

“夏耕。”见我洗漱完毕,妈妈对我招招手,将我唤进了厨房,盯着我半晌,“你这两年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啊?上学啊。”我想我的回答没有问题。

“算了,你这么大的人了,妈妈也没有那么多心力去管你了,只要你自己心中有数,不要走错了路。”妈妈看着锅中的稀粥,沉声说道。

我想大概还是因为弟弟的事情,导致妈妈怕我这个儿子也走上同样的道路,就安慰道,“妈,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虽然超过了你的想象,但不会是什么坏事,您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吧。”

“知道就好,你这次回来,妈妈感觉你有些变了,所以想的就多了一些。”妈妈指了指一边放着的从外面买来的早点,意思让我先吃点,随后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我汗毛倒竖的话,“外面那几个都是你的同学吧?都是男的?”

都是同学这句话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后面那句都是男的是什么意思?

我突然想起了刚才起床时候的情景,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画戟,其实我记得一个人睡的时候画戟还是挺老实的,然后就是窝在一边可怜兮兮的杜神欢,以及……

以及抱成一团的我和方天……

这种抱不是很普通的抱着睡了一觉的意思,就是那种,哎,那种看上去就很暧昧的抱,这种抱通常是发生在一男一女的身上,而很少会出现两个男人的身上。

“你们的关系看上去很好。”妈妈又加上了一句。

我后脑冷汗直冒,想着要不要现在就把实情说出来?这种情况下妈妈能不能接受的了?会不会直接昏过去?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了一声有些慌乱的喊声,“罪?罪?”

脑子正在高速运转的我听到这声音顿时冷静了下来,我朝妈妈咧嘴一笑,极为肯定的回答,“是,我们关系很好。”说完我朝客厅看了一眼,“妈,我过去看看。”

客厅中,方天明显没有清醒,迷糊的坐在地上四处张望,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的名字。直到发现我后对我张开了双手,在我抱住他的瞬间,他脸上的泪水沾湿了我的衣服。

我对这个曾经高贵如神一般的人此刻的脆弱感到无比的难受,这种难受的感觉蔓延到心底的深处。

第十三章:明显的漏洞

我瞥了一眼厨房,发现妈妈并没有在注意我们这边,抱起方天越过滚人一团的三人悄悄来到我的房间,鬼祟的关上门找了个坐在床角儿上,像抱着孩子一样哄着怀中不知在念叨什么的方天。

我用手顺着他的长发,这发质比我要好上许多,如果我的头发长成如此的长度定然只会像个疯子。呃?长发?

浑身一个激灵,昨天晚上方天似乎就是用这个样子睡下了,那么也就是说我妈看见的是方天现在呃模样?!

我揉揉太阳穴,也好,估计妈妈也猜到些什么了,下次再说的话也不用做过多的解释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方天终于清醒了过来,迷蒙的双眼立刻变成了清澈且有些尖锐,“怎么了?”这是他清醒后问的第一句话。

“没事。”我将他放下,用手抹了一把他的脸,那些水珠子被我一次性解决,“出去洗漱吧,妈妈做了早饭。”

方天盯着我胸口处的水渍看了半晌,而后淡然的转过头离开,“我去洗漱。”

考虑着我是换衣服还是不换的问题,客厅传来了震天动地的吼声,“谁的脚丫子放进我嘴里了!!”

我端着严肃的表情走向客厅,将不住的吐口水的凡亚给扔进卫生间,将单腿站立另一只脚伸在我面前向我怒诉脚上不知名液体的画戟也扔进了卫生间,同时解救出差点被压的没气的杜神欢。

我一边收拾地上的被褥一边高声指挥着几人如何收拾自己的个人卫生,我有些怀疑自己又成为了幼儿园的教师。

“你的同学都很有意思。”妈妈拿着个饭勺靠在厨房的门口笑。

“虽然可以这么说,但是每隔几天就给我来这么一场,还是很头疼的。”将被褥叠好放在一边,又要去拖桌子过来,“妈,吃饭吧,等会儿估计就有事儿了。”

“好,我去将吃的端出来,你让你的同学快些吧。”妈妈反身回厨房。

我看了看在卫生间中挤成一团的家伙们又看了看厨房的方向,不禁嘴角上扬,刚才,妈妈确实是在笑了。

等到一切事毕,大家一起在桌前坐下的时候,妈妈的手机响了。

“是警局通知你弟弟案子的受害者醒了,案子需要重新审理。”妈妈放下电话表情有些发愣。

“妈,这是好事。”我第一个伸出了筷子,“所以,我们还是快些吃饭,然后去接弟弟。”

妈妈盯着我的脸看的我实在是无法再吃第二口,“妈,什么事?”

妈妈摇了摇头开始吃饭。

我知道,她想要的是我无法给予的答案,正因为无法说出口,所以妈妈不会问,我也不会说。

一通的风卷残云后,连碗都顾不得洗,我们打了两辆出租车直奔警察局。

事情与我想象中的差不多,我的弟弟是被冤枉的。受害者醒来后警方去向他录了口供,按照他的说法是:与一个朋友在事发地点吹牛玩儿,突然就晕了了过去,再醒来就是莫名其妙的在一间独立的屋子中,一问之下,那就是医院。

警方对于他这样莫名其妙的供词感到更加的莫名其妙,明明是被‘凶器’一根棍子敲晕,怎么就突然晕过去,而后他们拿出医院的诊断书。受害者当时摸着自己的脑袋嚷道哪里有伤。

再后来警方传讯了受害者的朋友也就是报警之人,他的供词是:与受害者聊天,突然受害者倒地,他去找人帮忙,回来时发现受害者身边多了根棍子,不远处多了个少年。

再再后来,受害者复查伤势,诡异的是他的全身包括他的‘伤处’脑袋后方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要比一般的年轻人更加壮实,完全不像是一个卧床近两个月的植物人。

最让人想不通的是,‘凶器’棍子上的指纹也离奇的消失了。

当然,这过程无论再怎么曲折都与我弟弟没有了太大的关联,受害人的目击者的供词都对弟弟有利,警方又没有了决定性的证据,且我弟弟的动机不明,这个案件就这么像是一出闹剧似的收场。

我记得去接弟弟的那日,警局中的警察们对我的敌意,似乎我就是能力通天的包庇犯,利用某种不知名的渠道放走了真正的犯人。可是逼于无奈,受害者也没有起诉,只能坚持到了最后一秒,释放了‘犯人’夏星。

可天知道我只是做了一件好事,救回了一条命,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对于我们来说,结局还是美满的,因为家人都很高兴,爸爸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好转,但是他终究没有换去我准备的病房,而是一直窝在那个八人一间的病房中。

为了庆祝这一好消息,妈妈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也正好为弟弟补补。饭桌之上气氛甚好,弟弟不停的与我们几人碰杯,感谢之意不用多言,妈妈不住的给弟弟夹菜关心之意无需多说。

我摆出自己最高兴的表情,心中却担忧异常。

或许这个桌上不仅仅只有我一人如此多想。

再早些的时候,我的家中就被那几个吃白饭的人布上了结界。这次弟弟的事情如果放在人类中的确是件说不通的事情,可一旦有异种族的参加那就完全没有任何困难。

只是三界明文规定,不可对普通人类贸然使用特殊手法,那么又是谁在这其中作梗?是我弟弟得罪了他所不知晓的人物还是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为了我弟弟而来?

夜半时分,我躺在地上睁大了眼睛等待答案。不多久窗外就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压力。我将随身小包抓在手里静候突然的袭击。

“是暗之面的气息。”方天在我耳边悄声说道。

我点点头,这种压力显然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或许只是误打误撞碰上了我的弟弟,结果事情被我弄坏,这才来找我晦气。

虽然说暗之子民本身就是一颗成年的‘种子’,可我也没有听说过他们能够随意的将其他生命体中的‘种子’抽离宿主。我所知晓的那也只有一次,而那人也只是抽取了其中一种感情,成就了‘怒之子民’的越主成年。

如果那名受害者体内的‘种子’是窗外的这名暗之子民抽取,那么对于我们整个光之面来说可是一次巨大的灾难了。

不知道源兴市的‘七情之门’如何了,如果让大批的暗之子民进入我们的世界,那么,牵连三界的乱世就要到来了。

“喂!都给我醒醒!没发现外面的客人吗?”房门被踹开,我忍着想要一飞刀过去的冲动从地上爬起。

“我家人那边你处理好了没?”顾不上去解决这个‘奇兵’凡亚,手中捏住符纸,烈火之刀出现在我的手中,与此同时,我破窗而出。

“喂,等等我啊!!”

蝶灵的翅膀在我身体两侧展开,挥舞着烈火之刀就向着目标冲去。不过一团炽烈的火焰以远超于我的速度先行击中了对方。

我眨了眨眼,看着在烈火中哀嚎的身影有些不知所谓,难道就这么简单?

“人呢?人呢?”凡亚和画戟嚷嚷着赶到。

“那儿呢。”背后同样伸出蝶灵的翅膀的方天在我身边闲闲的指了指前方的火团。

“就这么结束了?就这么结束了吗?”凡亚怪叫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对了,这蝶灵是谁唤出来的?”方天摸摸我背后的翅膀,对于我们集体使用了蝶灵感到疑惑。

“我的。”杜神欢的声音从更后的方向传来,“我刚才去检查了一下妈妈和弟弟,已经睡着了。”

我点点头表示感谢,“这是我们的分工,神欢负责辅助我们的攻击。”

“明明我才是前锋!”画戟将他那把巨剑挥的呼呼作响。

“今天不是事发突然吗。”我打着哈哈,按照以前的分配,我岂不就是唤出‘罪之书’就万事大吉了。

还没有等我再次开口向方天解释我们的任务分配,突然一个黑影冲进火中,将其中的人拉扯了出来。

“果然还有!”我抓紧了刀,准备一马当先的冲过去。

“等等!”这句话是对面的人喊的。

“废话少说,看剑!”画戟可不管那么一套,拿着巨剑已经冲到了对方面前。

等到画戟已经冲了过去,我才发现事情到了一个并不很好的局面,因为,我们被包围了,被暗之面的成年子民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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