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心理医生?(第一部 上)+番外——龙涎
龙涎  发于:2012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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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在我看来,人类都只是弱小的东西,只能称得上是为我们暗之面的子民们提供一个安然的容器罢了。人类与那些个光之面的生命们都是如此,是我们的容器,容器,哈哈……”暴食一族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自顾自的笑了几声,金色的餐叉在他的手中转了一个圈,向着我的方向指来“所以,人类,你去死吧。”

死?我幸苦的学习了这么半年的时间,难道就只是为了来送死吗?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

我握住长刀,侧转身体,让金叉从我的身前几厘米的距离处划过。我控制着火焰长刀,刀身微微弯曲,刀尖再次轻点地面,随着反弹之力我的身体被带动着,向着暴食一族的人身体冲过去,手中的火焰刀也转化为弯月形态。

对于眼前这种似乎是属于力量型的人,最为有效的解决方式当为“速”。

右手握着弯月火焰刃,左手中捏着的是一张缚符。

缚符,顾名思义,是用来束缚一个人的符咒。

在那人还未收回自己武器的瞬间,我手中的弯月刀斩在了他的手上。

异种族身体的各方面素质都要强过人类百倍,所以,我不会单纯的认为划伤手臂或者手腕就会让他丢下手中的武器。所以,我选择的是,断手!

金色的餐叉与突然间被斩断的手掌一同落地,发出沉重的闷响。

我在暴食一族的族人惊讶的眼神之中,将左手中缚符抛出,停止在他的身前。

“捆缚!”

我大喝一声的同时,感觉到自己的右脸上传来丝丝的热度。这是我与方天的影之契开始运作的表现,当初为了这契约的镶嵌地我郁闷了很久,中国有说,男左女右,方天的契约自然是在他那有着繁复图纹的左脸之上,而我是右脸……

做完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我后退了一段距离,散去了火焰长刀,这东西的存在是靠着我体内的能力来维持,所以,当事情告一段落之时我会立刻收回。

我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暴食一族的人站在原地挣扎。

“你,怎么会有困住我的能力!”暴食一族的人大约使用了很多种的方法,都无法解开身上的缚咒,他转过脸瞪着我,眼中已经充满了愤怒之情。

“你太过于小看了人类。”当然,我是不会告诉他,这其中大多都是来自于方天的力量。正如他所说,我的确没有能够使用缚符束缚住他的能力,但是方天不同,他比眼前之人要强上许多。

终其原因,还是因为此人来自于暴食一族的最底层。否则,我也不会能够如此轻易的捉住他。

“混蛋,你以为我会就这么被你抓住,然后从我的口中,你想要得到有用的信息吗?哈哈,你做梦,你这个低贱卑微的人类!!”

我无奈的叹口气,我明白异种族对于人类的不屑,作为各种能力都超越人类的异种族们,却惟独输给了人类一样东西,那就是智慧。

人类的智慧无穷尽,所以即使人类已经渺小到甚至连异种族的孩童也可以很轻松的杀死的地步,但却一直是被这些异种族们保护至今,里世界与表世界的关系错综复杂,不是我现在所能理解的。但是终其一点,人类,也是有其特殊的存在价值!

我转身没有理会这位心怀不甘的异种族,现在我所需要做的是,将这些徘徊不去的死灵送离。我不会送葬,也不会杜神欢那来自生命源主的赞美歌,我,有我自己的办法。

人类对于灵魂的安葬有一种特殊的做法,我的老家称为诵经,通过一些话语,为死去的灵魂打开一条通往往生的道路。

我此时所要做的,便是如此。

“你们看到了,我已经将害死你们的人抓住,所以,接下来我要将你们送去生命源主的怀抱。”我对着瑟缩在一边的七个灵魂说道。

“可是,害我们惨死的另有其人!”为首一人站出来与我争辩。

“那人会有警察来逮捕,你们就放下心来,重新活过吧。”我从小包中翻出了符纸,这诵经用的符纸我带了很多,不用担心不够用。

“警察?我们不相信警察,你不是很厉害吗?去帮我们杀了那个人吧!”

“杀了吧,杀了吧。”

我看着眼前这些有化为怨灵前征兆的七名死灵,暗暗皱眉,如果再这么放任下去,事情可就不妙了。“你们不相信警察,那么相信我吧,我也是调查人员的一名,你们应该知道,而我可以承诺于你们,定会抓住凶手,且严惩不贷。”

“凶手,凶手。”

“杀了,杀了。”

我猛然间转头看向被束缚的暴食一族族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亏你才发现,你来时就已经迟了,这些人的感情,除了愤怒,全部被我取走,所以,现在,他们就要变为怨灵了,哈哈……”疯狂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屋子,连带的那七名死灵也开始不安起来。

这笑声让我想起了曾经强迫过我吸取过多的感情之人,那个让方天失去了所有的契约成就了我如今生命的人。

时间来不及了,此时最重要的是送葬这些死灵,一旦他们怨灵化,就算是有七个我恐怕也抵挡不住,毕竟我终究只是一个人类。

七张写满文字的符纸竖立在我的身前,七名死灵的正面,我开始吟唱着在现实世界被人们认为只是一种哲理或者本身就是一种假象的经文,七道绿色的光芒开始从符纸上散出,慢慢的越聚越多,越聚越浓,越来越显出他们的实体。

随着我的吟唱之声以及体内的力量的投入,七道通向生命源主轮转之殿的指引道路开始形成,缓缓的,一点一点的,凝聚。

在上一次经历了被死灵伏背与画戟同怨灵的战斗,我极为自觉的开始学习了相关的术法,我不希望有朝一日毫不知情的背着死灵生活,如今还真的有用上的时候。

身后暴食一族的人疯狂的笑声持续不断的传入我的耳中,甚至有几次我几乎已经要忘记下句所该要吟唱的语句。

逐渐的,有一种名为烦躁的心绪从我的心底开始滋生,我很清楚,这种情绪是要不得的,尤其是在我吟唱的是此种送魂之歌。

而我现在既不可停下吟唱堵住暴食一族族人的嘴,也不能就这么等待着心中负面情绪的增长。我咬了咬牙,加快了吟唱的速度、声音以及最为重要的,力量。

随着力量的大量流失,我的身上开始有汗水的渗出。

只要,再等一下。

只要,再忍一忍……

可是,这个世界上的奇迹太少,也不可能就这么恰到好处的落在我的头上。

所以,哪怕是我连带着使用方天的力量,也没能够送葬了这些怨灵。

并不是我没有忍下去,也并不是我负面感情的持续增长所导致。而是那被我忽略的一个问题。死灵们自己,以及,那位正真的凶手。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如此愚蠢的人类,竟然在案发不久之后,甚至是连警察也只是在表面上刚离开不久之后,这位凶手竟然就这么大咧咧的来到了案发现场。

当我感觉到有人类踏入了我之前在门口设下的简易结界时,就明白,事情要糟了。

当死灵们看见杀了自己的凶手就出现在眼前时,直接的变化了,成为了怨灵,在通向生命源主轮回殿道路联通之前,变化了。

“你……”踏入房间的凶手一定是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人的存在,很是惊讶的看向我,至于那些已经成为了怨灵的灵魂以及暴食一族的族人,他这名人类是看不见的。

“死吧!”几乎是同一个时间,七名怨灵从我眼前掠过,直奔杀人凶手。

我迅速抽出符纸甩了过去,一面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像是镜子一般的东西挡在了那名人类的面前,也挡下了七名怨灵的攻击。方天的力量是足以抗衡这些怨灵的。

“啊!!这是什么!刚才有什么东西过来了?!”凶手显然是感觉到了什么,大步的开始后退,被门槛绊倒坐在地上,“你是天师对不对,你是道士吗?快点救救我,是他们来想要我的命吗?快点救救我,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我对这位坐在地上面现惊恐之色的人充满了浓浓的悲哀之情。他的身上紫色的光芒似乎已经要将他自身吞噬。

就算我为他吸取了这贪婪的感情,这犯下的滔天之罪也终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救他,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他这条命,只是为了,不破坏秩序。

人间界的秩序,光之面与暗之面的秩序。

所以,我不能够让怨灵杀了人类,所以,我才救下了这凶手。

手中符纸飞出,杀人的凶手顿时无声的软倒。

而此时的我也算是陷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虽然学校此时应该已经收到我传回的消息,可是往往援兵的到来总会在一切结束之后,所以,我想到的就是自救。

是的,以我现在的实力以及我是人类的这个事实,它们限定了我根本不可能同时与七名怨灵争斗,只要自保,或者暂时性的逃走即可。

不过,我依然是忽视了一个人。

一个被我用缚咒捆缚住,无法动弹之人。

暴食一族的族人。

“人类,我把你的话重新还给你!你也不要太过于小看我们罪之一族的人!”就在暴食一族的族人说完这话之时,事情发生了转变。

我所面对的七名怨灵像是被缚咒加身,定在了当场,而后像是被风化一般,逐渐的消失在我的眼前。

如果时间可以回溯,那么我第一件事就是毫不犹豫的杀掉被我捆缚住的暴食一族族人,而不是自信满满的只将其捆缚。

然而一切都只是我的想法,而现实却不可能发生。

第七章: 变故

当金色的叉尖抵在的喉间,面前站着的是破除了缚咒的暴食一族之人。

七名怨灵的愤怒之情被激发后强行被暴食一族的族人吞食,凭借这股外来的力道,宝石一族的族人挣脱了缚咒。

只是,这么一来,非同一所属的感情相互吸取或者吞噬,这相当于是我们所说的自爆行为。

此时我开始后悔,异种族的强大往往是远超我所想像的,即使眼前之人只是暗之面最为下等的子民。轻敌不仅是刚才暴食一族的人所犯的错误,我同样也做错了。

然而我却已经无力反抗,为了送葬怨灵,我消耗了过多的力量,此时我所能做的事情或许就只是祈祷,祈祷方天能够察觉我此时的情况。

难道人类就真的没有办法胜过异种族?

“人类终究是没有办法胜过我们暗之面的子民。作为弱小人类的你,就应该老老实实的过你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如现在这样,多管闲事后还将丢掉了自己的性命。”暴食一族的人对着我诡异的扯起嘴角。

“即使我要死,也不会死得如此不值。”我轻轻的笑了笑,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但是,我的身上所承载的,并不只是一个人的生命。

还有那个人,为了让我能够活下来,与我签订下影之契的人。

我呼唤一直飘动在我周身的罪之书,对于持有者来说,这就是我们的性命,也是一件秘密的武器。然而这武器对付的只能是所持有的书所可以管辖的范围。

暴食一族的族人啊,遇见我,也算是你的不幸。

而我遇见你,也算是我的悲哀。

“哼,你就等着死后由我来收取你的性命吧,我会让你连灵魂也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暴食一族的人微微将金叉向他自己的方向后移了一些。

我的右手迅速的拍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之上,“以吾之名,七罪齐……”

……

我想要将罪之书散尽的想法猛然被打断。

如同那一次事件中,当我碰到了那个抱着剑鞘的小男孩时所发生的一样。

一道结界以我的身体为中心,逐渐的扩大,直至将整间房间笼罩其中。像是连时间都被定格,除了我可以看见可以思考之外,一切的一切都被定格在那么一个瞬间。

难道这是我认为已经寄住在我体内的剑鞘所做?只是我与那黑衣黑发的剑鞘只交流过那么几句话,他又怎会……是因为担心寄主死去会导致他们的无家可归吗?

呵,真是一个好的原因。

原来我已经到了如斯的地步?

叮呤……

如此熟悉而又很久没有听到过的银铃的声响。

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曾经极为熟悉的场景,那棵参天大树,那个被我误认为是女孩子的男孩子。

******

可是眼前再次出现的,是我半年来每日晚间都会见到的再熟悉不过的场景,说笑声不断的人群从我的身后掠过。与我对面而立的,是那个黑发黑衣之人。

“请呼唤我的名字……”

半年如一日的话语,却让我依旧无从回答。我没有能够找到他的名字,也不能带走他。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今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去找一个比我更加合适的人类或者异种族寄生吧。”我将我那一直伸出的手,收了回来,插进自己的衣服口袋中。

“你遇到了危险。”

我点点头,“所以,我才让你离开,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强大,或者今后能够强大到可以不拖累到任何人的境地。”

“我能帮你。”

“帮?我不需要,我想要的是自身的力量。”我再也不想要再借助他人之力,也不想在看见任何人为了我,而付出什么,我是一个男人,虽然只是一个人类,我也依然有我高傲的自尊。

“我能帮你。”

我轻笑出声,“就这样吧,我走了。”我半转身体,对他挥了挥手,或许,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只是没有想到,身为剑鞘的你,化为人形后倒是很帅气。”

“等等!”

我有些吃惊的转过头,看着拉住我衣角的人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他怎会是一个能做出如此举动的人?

“对不起,我失礼了。”那人猛然间收回抓住我衣角的手,恢复了初见时的状态,“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并不是鞘。”

鞘?他是说剑鞘?而他并不是剑鞘?

那么我眼前之人又是谁?我的身体里究竟又是被谁强行居住?难道我的身体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个旅馆?可以随意的进住?

我微皱眉头,对自己的想法有着厌恶的感觉。

“我并不是鞘,但是鞘与铃,他们都是我所要找寻的人,这一点,我感到万分的感谢。”说完,他微微的向我弯腰。

一直以来,从他的穿着,面貌,举止以及一切的一切,都给我一种他是不平凡的存在的感觉。这个人,虽然安静,虽然面上有着淡然的笑容,但我却可以感觉到他的那种尊贵之气。这种东西向来都是与生俱来,或者后天的造就?总之这种气质已然融入了他的骨血之中,不可分割。

然而此时的他却会对我弯腰,虽然只是微微的,弯下了那么一点。

“你说,铃在等待的人是你?”我停住了准备离开的脚步,回转身体问。

“或许吧。”

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说出来还不如从来没有听到过。

“你……”

“什么?”我有些烦躁的看着眼前的人,外面的事情还没有处理,我不想在这里耗费过多的时间,既然大局已定,那么这一切究竟有何意义?

“手。”

手?我抬起手,将掌心朝上摊开,掌心之中似乎没有任何的不妥。

我想要抬头看他,手心中却一凉,他的手已然搭在了我的手心之上。

猛然间,记忆像是决堤了的洪水,轰鸣着涌入我的脑海。每一日每一日与眼前之人对立而站的情景,从今日开始向后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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