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王之王 上——才下眉头
才下眉头  发于:2012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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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想办法知道……并记住……”说着说着段飞没声音了。

萧伯安正听在兴头上呢,怎么会让他睡,一把抓住他的睡衣不住的摇,“小非先别睡,说清楚再睡。”

被萧伯安这么折腾,段飞的瞌睡虫也飞了,有些无奈的告诉他,“魔术界有种洗牌法叫完美洗牌法,就是将一副牌分成两等分,然后一对一完整对插入牌中。”

萧伯安挠挠头,“这和普通洗法没区别。”

段飞拿过床头的扑克,“一副牌除去大小王,剩下五十二张。现在我把牌分成两等分,每份二十六张,两手各持一份。”他翻开左手边的牌的第一张,“这是黑桃A,”再翻开右手边的第一张,“这是红心K。”

把两张牌都归位后,“我现在洗第一次牌。看清楚了,我是右手里的牌先落一张,然后才是左手里的落一张,接着右手再落左手接着,如此类推。当这两份牌这样一对一的对插完成一副牌后,你猜下黑桃A和红心K在这副牌的那里?”

萧伯安就光看段飞手里的牌哗啦哗啦的落下眼都花了,那里还看得清那两张牌落那里了,于是他摇头。

“黑桃A在第一张,红心K在第二张。”段飞再把牌分成两等分,“现在黑桃A和红心K分别在左手这份牌里的第一和第二张处。我们继续按刚才的方法右手里的牌先落下,你说洗完第二遍后,黑桃A和红心K在哪里?”

萧伯安双手在比划着,嘴里在嘟囔着,“这边先落下,然后到这边,然后……”半天后,“黑桃A还在第一张,红心K在第三张。”

段飞笑了笑,“那洗完第三遍后它们又在哪里?”

萧伯安这下把头都挠破了,有点数不清楚了。

“黑桃A在第一张,红心K在第五张。”哗啦洗完,段飞翻给他看果然。

“洗第四遍后黑桃A的位置还是不变,红心K在第九张。”

洗完,萧伯安自己看真的,“这看似有规律又似没规律的排序,想要记住看来只能死记硬背了,可这要背到什么时候?”

段飞摇头,“不用背,有公式的,记住公式就行了。”

段飞着重强调,“洗牌时,如果是右手里的牌先落下,那么左手上的牌适用的公式是2*N-1,右手上的牌适用的公式是2*N。N代表的是自然数列。”

段飞从左手里的牌第七张的位置抽张梅花J出来,“这张J在左手上排第七,所以洗过一次牌后,它将在2*7-1=13的第十三张的位置上。如果这张梅花7在右手上,那就是2*7=14的第十四张位置上。”

“如果洗牌时是左手边的牌先落下呢?”

“那就调换公式。”

“不错,那样就简单多了。”

“简单?”段飞找出纸笔,奋笔疾书出一堆公式来,“刚才那只是让你推算两张牌位置的公式而已,这里有三张到五十二张的公式,你慢慢看,慢慢练,我先睡了。”

萧伯安拿过纸来,顿时傻眼了,“小非那么长一道公式套用数字后,你确定不用计算机……人脑能算得出来?”

回答他的是段飞的呼噜声。

6、天蚕傅天缠

他们现在租住的地方是城中村,龙蛇混杂,街小巷深,居住密度高,在家里做点爱做的事情邻居都能帮你记下,这是这个月的第几回了,囧。

但正是这样抬不见低头见的地方,人情味更浓。

街头巷尾也都知道段飞和萧伯安这两个孩子独自生活,所以街坊邻里能够照应的都会帮着点。

段飞的面色是因为这心脏有问题,从来就没好过,但一直以来的健康宝宝萧伯安的面色也不好,街坊们就奇怪了。

“小安,生病了吗?唉,知道你们不容易,可要是你倒下了小非怎么办?吃早餐没,要不到大姐家里凑活着先吃碗汤面?不吃早餐可不行……”对门的李大姐人倒是挺好的,热心肠,就是有点话唠,不制止她,她能说上一天。

“谢谢了大姐,”段飞果断的道谢抢话,“小安他长痔疮便秘了,没事。”

“萧亦非你才有痔疮。”萧伯安布满血丝的双眼是昨晚彻夜研究公式的结果。

段飞耸耸肩,“如果有得选,我倒还真的想长痔疮而不是心脏病。”

说这话时,段飞的神情很淡然仿佛早已将生死淡薄了,可听了他这话萧伯安的心却隐隐一窒。

萧伯安一直以来都以为段飞不在乎的,可从他这不经意的一句话里知道,段飞在乎,而且非常在乎。

默默的跟段飞身后,却发现他走错方向,“走错了,小非,学校在这边。”

段飞头也不回的向萧伯安挥挥手,“我去医院,你帮我请假。”

萧伯安呆立着,看着段飞走入旭日的光亮中,直到消失在街头,悲戚无由来的涌上。

就算来的次数再多,洪律也无法适应医院里的味道。

床头维系着生命迹象的仪器发出的声音,回荡在这间略显阴暗的房间里。

记忆中端庄而温柔的女人,终于可以入睡了。

女人头戴厚重的毛线帽子,曾经浓密飘逸的青丝,如今只剩下寥寥的稀疏,双颊深陷面色灰暗,人瘦弱嶙峋。

如果不是那冰冷的药水在维系着她的性命,怕是早便香消玉殒了。

可她这样靠着药物苦苦的弥留在人间,代价却也是巨大的,她必须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

那痛楚连吗啡都无法镇压,如影随形,日夜紧随,以至于不可入眠,哪怕是片刻的朦胧对于女人来说都是奢侈的。

但女人却仍执着于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咬牙默默的承受着。

每每看到女人一次次痛苦的承受化疗,洪律真的想去关上那些维系她生命的仪器,让她就这么去了也是好的。

可他不能,这是女人唯一的愿望,她想活,哪怕活着比死还痛苦。

作为她的儿子,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然而洪律真的不明白,这样一个冷漠荒诞的世界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空气变得压抑而冰冷,让他越发的讨厌这里的空气。

他想屏住呼吸,却让窒息感来袭,他慌乱的想逃,想寻找一处最近的拥有阳光的地方,他需要温暖,他需要一支烟。

阳台,洪律就像是沙漠中终于找到绿洲的旅人,他迫不及待的奔向那充满阳光的地方。

当阳光将他包围,冰冷在消散,鼻腔又找回了呼吸的节奏,慌乱才慢慢被平复。

拿出支烟,才想起这里是医院不允许抽烟,又默默的将烟放回烟盒,靠在阳台的护栏上贪婪的吸收着阳光的温暖。

这时飘来说话的声音,“谢谢你白医生,我会尽快筹钱做手术的。”

声音有些熟悉,洪律往下看,楼下枯瑟木棉树下一位漂亮的少年正和医生在说话。

医生摸摸少年的头,“我已经帮你向医院申请减免部分费用了,这样一来再筹个三万块钱就够了。那些药虽然对你作用已经不大了,但有总好过没有,记得按时吃。还要记住保持情绪的稳定……”

少年和医生慢慢的走远了。

“萧亦非……”洪律那未松开的眉宇愈发的紧了。

少年虽然云淡风轻,双眸所透出的光芒却是洪律熟悉的。

那光芒就是执着,和他母亲一样的执着,对生的执着。

只是少年的执着似乎是种反抗,不像他母亲那样的一心向往。

他清楚的记得,那夜雌伏在他身下的少年表面虽冷艳孤高,却仍难掩对死亡的恐惧,因为恐惧所以他求生。

而现在的少年执着于生,却不再是因为恐惧死亡。

是什么让他改变了?又是什么让不论是他还是母亲,这样的执着于生?

洪律将段飞看得很透彻,其实段飞也没有他自己想象中的掩饰得那么好,就连萧伯安都看出来,他不想死。

曾经的段飞不像他师父执着于名,也不像他师兄执着于利。

师父一生追求名声的下场让段飞对名止步,师兄因贪图小利而被人追杀围堵,又让段飞对利抱以戒心。

对名与利都毫无野心的他可以说是碌碌无为浑浑噩噩。

为了师父和自己的三餐而混迹于各大地下赌场,只要赢够了几天的花销他便收手,如果没需要他不会踏进赌场一步。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他的一生完全可以用四个字了概述——不明不白。

活得不明不白,死得不明不白,重生更是不明不白。

可就算他活得不明不白的,也不代表他想死。如今重生如隔世,他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又一世。

于是他给自己定了个目标,他要给曾经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一个明明白白。

就在他想给自己一个明明白白时,得知自己心脏不好,这无疑又宣判了他的死缓,就像被上天玩弄一样,让他不甘。

这份不甘最终化作他对生的执着,也是对上天玩弄的一种反抗。

段飞漫无目的走在路上,蓦然抬头望见了一湖的碧波粼粼。

云薄天碧暖阳柔和,难得的冬日晴朗,就算如此湖边也是冷清的。

可这样的冷清却有种洗尽铅华的洁净,让他不禁想靠近。

段飞失神远眺,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拉回心神。

是个无法显示的号码,段飞预感找到天蚕了。

少年立于湖边,粼粼波光将他的纤弱镀上一圈泯灭不定的光晕,使之如同梦幻般不真实。

洪律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跟着段飞一路走来,望着湖边的段飞幽幽。

段飞并未留意到洪律的到来,全神贯注的听着电话,突然间他面庞一紧,一张扑克牌如锋利的刀片般插在他脚边的草地上。

段飞慢慢的放下手机,看向不远处的树下。

一身白衣,长发披散几许随风搅扰在男人俊秀的面颊上。

几分温文,几分儒雅,几分超凡脱俗,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男人会工于名利。

“就是你在找我?”男人的声音一如他给人的感觉,轻柔温润如沐春风。

段飞弯腰拾起地上的扑克牌,过分的淡定让人以为他只是涉世未深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愧是天蚕,来得真快。”段飞的话音刚落,他手中的扑克便虚化成黑影疾驰向天蚕。

天蚕本从容的神情蓦然一变,迅速侧身避开飞来的扑克,指间弹出扑克一张将段飞那张扑克拦腰掠断。

“你怎么会回旋飞牌?”天蚕蓦然压低声线质问。

段飞淡然如初,“千门之王王上千的独门绝技——回旋飞牌,只传了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大徒弟傅天缠,另一个则是他的关门弟子段飞。”

天蚕双眼一眯,但不做声静待段飞的下文。

“他是只传了两人,可别人不是嘛。”段飞稍顿了下,细细观察天蚕的面色,“所以我不知该不该叫你一声师伯。”

“你是段飞的徒弟。”天蚕十分的惊讶。

段飞十分不解,为什么天蚕会突然脸色大变,他说他是自己的徒弟有什么不对吗?

只见天蚕蓦然上前一步,“你师父……有没向你提起过我的事?”

段飞一愣,没事提你干嘛?一年都难见一次。段飞摇头。

天蚕似乎有些松了口气,“原来是小师侄,难怪连迦楼罗都查不出你的特别之处。也对,你师父擅长的正是匿影藏踪,现在看来你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说着,他又换上了悲戚的神色,“师父半世为人了,为什么还看不透名利场,最后还连累了师弟……唉,不说了逝者已逝。如今师父的门下就剩下我和你了,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段飞暗忖,跟你?好让你在危急时弃我这卒保你这帅。

这种事天蚕可不是第一次干了。

“谢谢师伯的关照。”段飞客套一下,“可我只想知道师公和师父是怎么死的?”

天蚕有些怔忡了,“你师父出事前,有没跟你说过什么?”

段飞迟疑了下,“只说过师伯你突然回来了,后师公便执意要重出江湖。”他着重突出“突然”这两个字。

天蚕目光微微一沉,“是嘛。”

段飞一震,身子突然下沉双腿竖劈叉,便见他身后不远处的草地上一张红心A几乎没入地面。

段飞不敢怠慢一个利索的托马斯回旋再避开数张飞牌,再干净利索的起身,手中一挥空中倏然纸牌如飞雪,分不清那些是他的,那些又是天蚕的。

7、千术第三课

和已经有些狼狈的段飞不同,天蚕依然衣冠楚楚笑面如花应对自若,只见他手中又多了副牌,绽开如扇。“小师侄,回旋飞牌的要领是主技巧次力道。你的飞牌看似凌厉,实则是技巧有余,可力道不足。”

天蚕说得没错,虽回旋飞牌要领主要是在技巧上,但并非不需要力道,特别是腕力。

而萧亦非这壳子手无缚鸡之力,所以用飞牌他是根本斗不过天蚕的。

倏然间,天蚕发出的飞牌中有一张旋转速度大大异常于别的,犹如冲出重围的黑马直奔段飞而来。

段飞果决的向右侧闪身险险避过,可不待他松口气迎面而来飞牌三张,封杀了他所有躲闪的方位,让他躲无可躲,更来不及飞牌挡下,只能眼看着飞牌的逼近,弑命于刹那。

“砰,砰,砰”三声枪声响起。

段飞和天蚕都难掩惊讶,循声望去。

银色的枪身,将温暖的阳光折射成凛凛寒光刺目,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就在那刺目的光芒中。

“左轮M500……”天蚕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左轮M500全枪长457MM,其中枪管长266MM,全枪高165MM,空枪净重就有2.32KG。

M500的王者霸气,在外形上便一展无遗,一如此时手握着它的男人,洪律。

就算天蚕没真正见过洪律,但见到左轮M500的出现也知道来者是什么人了,M500早已成了洪律的标志。

值得一提的是,该款手枪用的是0.50马格努姆大威力手枪弹,其后坐力一般人必须两手才能握住。

而洪律却轻轻松松的单手驾驭。

天蚕暗中咬牙却在面上浅笑示好,大声对远处的洪律说:“不知道小师侄竟然是三太子的人,是天蚕鲁莽了。”又压低声音对段飞说,“星期六晚,在圣淘沙名胜世界有场扑克大赛,有兴趣就来和我玩两手。”

圣淘沙名胜世界是新加坡第一家合法的赌场。

“我只想知道师公和师父是怎么死的?”段飞再度声明。

天蚕轻笑,“赢了我,自然就会告诉你。”

说完天蚕便想走,可刚迈开一步M500的枪口也随之而动。

天蚕举起双手,“三太子,我现在在二少的手下做事,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就算是你,对二少也不太好交代吧。”

“我做事,从没给过谁交代。”洪律清冽的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来。

“你……”天蚕没想到洪律会这么不给洪二少面子。

“天缠你怎么可以欺负小非,难怪三弟会生气,你该受罚。”洪二少慢慢走来,指指洪律手中的M500,“不过在这之前,三弟,你这老伙计的动静可不小,引来不少人了。”

洪律眉眼半眯,眸光蓦然如刀飞向洪二少,M500在他指上回旋,后被他收入怀中转身离开。

段飞一手捂住由于过激的运动而闷痛的胸口,看了天蚕一眼也走了。

而在他们身后的洪二少目光变得难以名状。

夜晚的扶苏阁又见堕落的奢靡,情色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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