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狐(生子)——坑
  发于:2011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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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偏僻幽静的藏经阁内荒唐到深夜。玄灵被他活生生做晕了。狐狸也累得半死,居然趴在天敌身上呼呼大睡,还

流口水。美梦里尽是鸡,狐狸连睡脸都在笑,时不时还吧唧吧唧嘴。

可怜玄灵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提防这个,戒备那个,惟独就是不疑戒痴。结果偏生栽在变成戒痴模样的色狐狸手里

,为情所困,尤不自知。

狐狸一宿酣眠,黎明方醒。一个猛子炸起来,借着天边的鱼肚白,看清楚自己做的好事时,一额头冷汗,好凉快。

狐狸不敢再看玄灵躺在地上的**,悄无声息地捡起凌乱的僧袍,蹲在光线昏暗的墙角里一件件的穿。穿好之后,死死

裹紧衣襟,蹲在墙角里,一脸的痛不欲生,想哭又哭不出来,间或干呕几下。手指伸进喉咙抠了又抠,还是吐不出什

么,更加郁闷了。

“唔……”躺在地上的玄灵,不安地梦呓一声。

狐狸顿时惊得一个趔趄,往墙根里头躲,撅着屁股,缩头缩脑。过了一会儿,没听到身后有新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

回过头,发觉玄灵好像还没醒?不放心地伸手在他眼皮子上晃动几下,赶紧沿贴墙角,手脚并用地爬到门扉,‘吱嘎

’一下拉开一个小缝。

溜之大吉。

第九章(上)

狐狸连滚带爬逃出菩提寺,跑到山涧旁,脱光衣服往里扎猛子。洗了一道又一道,皮肤都红得脱皮,变回狐身继续洗

。最后游泳到没有力气,差点淹死,赶紧爬上岸,抖抖通体的白毛,趴在草地上,光着屁股晒太阳。

心里郁闷至致!

雪白的大尾巴没精神地耷拉着,闭上眼睛怎么也睡不着觉。直到背和肚子的毛发晒得蓬蓬松松,沾满阳光的味道,狐

狸这才倦倦打了个哈欠,撑撑懒腰,从草地上爬起来,变回小倌模样,一身花衣裳,手拿蒲扇,娘气妖娆地跑去找狼

王。

“大王,跟我媾合嘛……我昨天跟一个很讨厌的人上床,你帮我清干净好不好?”狐狸躺在狼王身下扭动腰肢,一双

光裸的美腿勾在狼王后背,伸头与之亲吻。

狼王低吼一声,推开狐狸,“你这妖精,早不来,晚不来,赶在我成亲之前来发情!”

狐狸顶着美人脸,眨眨清纯的大眼睛,“你要成亲?”

“嗯。”狼王拉好狐狸扯开的衣襟,坐起来。

狐狸这才发现他一身大红喜服,胸前还别有一朵大红花。狐狸撇撇嘴,也从床榻上爬坐起来,仍摆出媚态,“你要娶

谁家女儿?她有我美吗?”

狼王嗤笑,“你一天变一个样子,再美也是变作人的模样。我是狼,你撅起屁股给我上的时候,还不是一只狐狸?”

狐狸愤怒,横他一眼,暗暗道,“粗俗!”又很快恢复招牌的媚笑,“大王,我就算一天变一千个样子,也逃不过你

的狗鼻子……啊!”

狐狸话没落音,被狼王掐住喉咙,喘不过气,嘴唇抖动,出不了声音,额头滑下一滴冷汗。

狼王冷冷盯着它道,“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像狗!我是狼!哼!”粗鲁地一把推开狐狸,整整大红喜服,出了洞穴。

狐狸被狼摔向石床,扶着被掐红的脖子,不停咳嗽,“操!要不是因为贪图你那三百年的功力,老子才不稀罕你那根

细屌!”

狐狸扯起脱了一半的衣服,正要下床离开,洞穴口传来一声奸细的油腔,“哎呀呀,我道是谁来坏我女儿的婚事?原

来是你这不要脸的骚狐狸!”

狐狸闻声,挑眼望去。洞口处,走进来一个半人半兽的矮小老头,鼻子像老鼠,尾巴像猫,嘴巴上头两撇黑不溜秋的

小胡须,直垂到膝盖,被他骨瘦如柴的手指一捻,可笑至极。

“你谁呀?唔……好臭……笨狼居然娶你女儿?呕……好恶心哦……”狐狸用花袖子捂住鼻子和嘴,嫌弃地看向来人

老头气愤地跳来跳去,醉醺醺指向狐狸,大骂道,“你敢……敢说老朽臭?你自己一股子骚狐狸味还好意思说‘香臭

’?我们黄鼠狼,好歹也是妖界的名门望族。我女儿是大家闺秀,与狼王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别吃不着葡萄,就

说葡萄酸。谁叫你是公的呢!生不出后代,你就算爬上一百个妖王的床,他们也只是找你发泄罢了,哈哈哈……”

狐狸胸膛剧烈起伏,瞪着黄鼠狼道,“好一个名门望族,只会放臭屁!身为长老,才五十年功力,还不如我,就知道

卖女求荣,呸!”

“你……你你你……好大的胆子!敢骂我?”黄鼠狼踮着脚尖,擒住狐狸的衣襟。

狐狸一扬袖子,花衣裳飞舞,本想甩开黄鼠狼的钳制,离开此地。谁知他只轻轻出手推了一下黄鼠狼,那老头就‘嗖

’地一下飞了出去,砸在石壁上,摔下地面,“哇……”地一口喷出鲜血,就地晕死过去。

“你在干什么?!”也在此时,狼王居然正巧携黄鼠狼新娘走进洞穴。

看到这一幕,新娘子拖着尾巴跑向倒地不醒的阿爹,哭得梨花带雨。狼王也赶紧走过去,蹲下身子一探鼻息……

死了!

愤愤转过头来,想瞪视狐狸,“你做的好事?什么解释?”却连狐狸半个尾巴都没瞧见。一洞穴半兽人,都是自己的

手下。

狐狸窥见情况不妙,早溜得没影。

狼王大怒,化作狼身,“嗷呜”嚎了几嗓子,领着同样变回狼的手下,出洞追击而去。

狐狸逃了一段,花衣裳长长的衣摆妨碍跑步,好多次险些踩到摔倒。回首间,狼王的军队渐渐越追越近,狐狸索性也

舍弃人的模样,化作一只雪狐,在草原上飞快狂奔。

狼族的腰力和四肢都比狐族更适合奔袭,而且狼群擅长包围作战。狐狸很快就被狼王的军队困在草原中的一处空旷地

风吹草低,见出一只通体雪白,气喘吁吁的狐狸。四周围满一圈灰色的公狼,红着眼睛,流淌口水,恶狠狠地缩小包

围圈,慢慢向狐狸靠近。

狼王高高站在一块沉色的磐石上,冷漠俯视穷途末路的昔日情人。

狐狸好几次差点被群狼咬断尾巴,跳着躲开,求救地看向狼王,“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他这么孬,经不起轻轻

一推?”

狼王道,“你还敢狡辩!你打死了我的岳父大人,我岂能再容你?兄弟们,给我上,撕碎他,便宜你们一餐。”

“嗷呜,嗷呜!”狼群沸腾了,朝天嚎了几声,都朝狐狸冲来。狐狸闪身躲过一个,背后又来一个,终于力不从心,

到处被咬,疼得嗷嗷直叫。

没过多久,浑身都疼。白皮毛上,尽是鲜血,也弄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被自己咬伤的狼留下的。

群狼太多,狐狸孤身一个,很难取胜,硬着头皮,又一次使用瞬移,消失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狼王咧嘴冷笑,“哼,你以为你跑得了?”低头开始搜寻狐狸的味道,闻到什么,撒腿就跑,远远将那些功力低微的

手下落在后面。

“大王好像很生气。”一只瞎了单眼的狼“嗷呜”。它身边一只刚成年小公狼,眯着眼睛,像是在笑,“狐美人惨咯

。”

漆黑星空,皎洁明月。蛐蛐和青蛙,你方唱罢我登场。

狐狸‘噗通’一下从树枝上摔滚下来,站起来时,已重新变回戒痴的模样。

菩提寺院内,幽静宜人,鸟语花香。

狐狸拍拍肩膀上的落叶,揉着屁股往庙里躲,嘴里嘀嘀咕咕,“哎哟,疼死我了。笨狼,娶个专门放屁的媳妇,还乐

得屁颠。话说回来,那臭道士的精气也太厉害了吧?我只轻轻一推……黄鼠狼居然就死咯?”

狐狸低头来回看手,“没感觉有啥不一样啊?”不知不觉,走到一间开窗的禅房外。

一个熟悉的嗓音,钻进狐耳朵,“你把手拿开,我已经不发烧了。”

狐狸几乎是下意识,‘嗖’地一躲,藏在一根柱子后,眯眼朝明亮的房间内偷看。

透过敞开的窗户,狐狸果然看见玄灵手撑桌面,站在屋子中央,面色不善。

第九章(中上)

他在和谁说话?

狐狸伸出半边脑袋,头顶的耳朵不时动动,驱赶蚊子。

须臾,一个长身玉立的锦衣公子出现在狐狸视野内。

哈哈,老子道是谁?原来又是那个狗改不了吃屎的纨绔子弟。

狐狸躲在柱子后,无声的大笑。兴奋之余,忘了自己正在逃命,大尾巴高高翘起,招摇的摆动。骚狐狸味,传得老远

,尤不自知。

禅房内,张守恒又关切道:“身子既然已经好了,为何不去追戒痴?”

玄灵紧锁眉头,撇开脸,并不说话。

张守恒走到玄灵身侧,轻声道,“就知道你没好透,否则依你的性子,早走了。又岂会等到我来?”

玄灵怕他再伸手摸自己的额头,及时道,“烧真的已经退了,没骗你,就是……别的地方,还有些不大舒坦。”

“你怎么不早说?”张守恒立即扶上玄灵的手臂,“既然身子仍不舒坦,何不坐下说话?站着多累。”

玄灵脸颊有些红,轻抽出他的手,“我不坐……站着就好……”

张守恒感觉有些奇怪,上下打量玄灵,终于伸手掀了掀玄灵垂在腿边的广袖,朝玄灵身后看去。玄灵不动声色地轻甩

衣袖,遮住臀部,眼神嗔怪。

“天色已晚,你还是先回去吧,要是再遇上妖怪,我可怕了你那当太守的爹。”

张守恒笑道,“你可恶!居然把我爹跟妖怪相提并论。今个儿就先饶了你,改天我再来收拾你。”

玄灵随便应承,将他推送至门外,刚想关门。张守恒又插进一把折扇抵住门,隔着门缝道,“你究竟哪儿不舒服?我

下次来,也好带些药给你。”

“不用!”玄灵闻言,脸红到耳朵根,‘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门,留下院中的富家公子,摇头轻笑,“又不是姑娘

家,还不好意思?真可爱。莫非他是头回生痔疮?”

张守恒‘唰’地打开折扇,领着小厮与书僮,缓步离去。

狐狸偷笑:‘原来这道士有洁癖。平时非亲近之人,不得近身,怪不得当日我只轻轻碰他一下,他就敏感得要死。原

来如此,哈哈哈……要是他知道当初是我,而不是戒痴……’

狐狸想到此,‘咕嘟’咽下口唾沫,鬓角滑下一滴冷汗,“老子还有命活不?”

“你今晚就没命活了!”身后平白无故多出个冷峻的声音。

狐狸大惊,扭头之际,狼王的爪子已快速袭向狐狸的脸颊。狐狸机灵躲过。狼爪掐进柱子,深陷半寸。

狐狸满头大汗,撒腿就跑。狼王笑道,“垂死挣扎。你还能跑到哪儿去?就凭你那两百年的功力,还想逃出本大王的

五指山?我看你是跟人混一起久了,也变得跟人一样笨!”

‘老子现在只剩一百年功力!!另一百年精元至今下落不明!!!幸好笨狗不知道……不跑等死啊?!’狐狸略一思

量,脑筋还没捋清楚关系,身体已先一步自己行动,朝张守恒刚才站立的回廊跑去。

玄灵关好门后,听见屋内有动静,回头一看,‘戒痴’正蹲在窗棂上,想往禅房里跳,目光遇上自己的视线,明显惊

跳了一下,动作也猛然停住,屏住呼吸呆在原处,样子滑稽,活像被抓现行的小偷。

玄灵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好好的有门,你干嘛不走,非爬窗子?”

狐狸大松一口气,见他没认出自己,随口答道,“我习惯了。”

“嗯??”

“哦,不不不,佛语有云:‘心有门,则四通八达。’从哪儿进屋都一样。我就想试试,呵呵……”

狐狸跳下地,拍拍手掌,抬眼间,居然看见玄灵背对自己,正在脱衣服。狐狸立即‘飕’地一下,倒退数步,双手捂

胸,抓紧衣襟,结巴道,“你……你干嘛脱脱脱衣服?”

“不脱衣服,怎么睡觉?夜已深,不休息?”

玄灵养病期间,并未束发,长发似瀑,垂在腰间,又黑又亮。他回头时,衣裳已脱掉一半,另一半挂在手肘上,撩人

得很。狐狸看着他在摇曳的烛火中微笑,呆了半晌,忽然觉得口干舌燥,浑身闷热起来。

玄灵雪白的皮肤,看上去滑滑的,好像山洞里的钟乳石,摸起来应该蛮凉快……

狐狸手脚不受控制,三两步贴过去,腆着脸笑,“那咱俩一块儿休息吧。”

玄灵嗤笑,“咱俩啥时候不是一起休息的?”说罢,回瞪狐狸一眼。

狐狸呼吸一滞,以为自己穿帮了,光头顶的热汗仿佛蒸汽往外冒,斜眼瞟见窗外院落中的树丛里,一双绿油油的狼眼

珠子,正恶狠狠地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要不是因为屋里有个道士,那狼王老早就冲进来,将狐狸碎尸万段了。

狐狸现如今是前门有狼,后门有道士,总之是个‘死’。狐狸索性大着胆子,向玄灵靠去,想在狼王眼皮子底下,作

出一副跟眼前道士很熟的模样,以打消狼王报仇的念头。

谁知狐狸的小算盘才打到一半,伸出去想搂抱玄灵的手臂,才抬到半空中,玄灵突然回身,‘唰拉’一下,用桃木剑

指向狐狸的喉咙。

狐狸本就心虚,桃木剑又是妖精的大忌。当下吓得不轻,‘哐当’一下摔倒在床榻上,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却被剑

尖抵住喉头,再动弹不得。抬眼看去,玄灵即使仅着白色里衣和衬裤,俯视自己的眼神,依旧神圣不可侵犯。

狐狸这下不仅是一头的汗,隔着厚厚的僧袍,他也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脊背已经汗湿淋淋。抱着‘死就死了!大不了

投胎重练!’的想法,狐狸认命的闭上眼,等待玄灵结果自己的性命。

谁知过了许久,也没感到任何疼痛,却听玄灵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上飘来。

“你休想又用装睡这招来敷衍!说!你去京城做了些什么?都跟谁在一起?你那些……用在我身上的房中术是跟谁学

的?!是不是女人?”

第九章(中下)

“哈?是。”狐狸脑乱,赶紧点点头。

“嗯?”剑尖又抵近一寸。

“不不不……不是。”狐狸来回摆手,“我我我是头回。”

“你胡说!”玄灵的眼神有些动摇,“头回能……做成那样?”丢了剑,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嘶……”又突然站

起来,皱着眉头,扶着后腰。

狐狸眼珠子‘滴流’一转,暗笑开来,跑过去,扶住玄灵胳膊,暧昧调笑道,“身上还疼啊?”

玄灵抽出袖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眼眶内有点红,“也不看是谁害的……我还病着,你就跑得没影。回来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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