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骗子吧 下——分秒不争
分秒不争  发于:2011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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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这点事儿还真得跟你说清楚了。你要想不开,赵远征还不得找我拼命!”

……

搞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那一阵子,赵远征事业、婚姻双双受困。为了能尽快摆脱他那段失败的婚姻,让他家老爷子死了让他复婚的念头。他

想出了这个一劳永逸的招儿。从此他家里连让他相亲再婚的想法都省了……

也是一语成谶。

现在,他从了我。嘿嘿。

说不骄傲,那是假的!

亏了赵远征她姐了。要不,这个谜不定啥时候才能解开呢!

另外有一些信息,对我来说,不知是好是坏。

好象,他家老爷子现在也知道了——我这个男人的存在。目前是放任阶段,跟默许,那是完全不同的俩概念。有可能

,老爷子要处理的事儿太多。我,还没排上号。

用我大姑姐那话说,过老爷子那关,想不痛不痒、不掉块肉、不扒层皮,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他那从来不屑撒谎的儿子抛出一个颠覆传统、有违常理的名词蒙混过了关。他也不准备在是与不是的问题上过

多纠缠。只是,想让他就这么吃一哑巴亏,那也不太可能。他虽在国外。但是借助现代通讯设备,那些老关系一户没

落地都通知到了“告诉你家儿媳妇看好自己丈夫,离我那小子远点儿。他搞同性恋。”

虽然他相信了赵远征不会为赵家延续香火,让赵远远生的孩子姓赵。但不等于说,他接受了赵远征的选择,接受了我

“你这命还是不错的!现在老爷子不找碴生事儿,你俩就好好过。到时候再说吧……”

我却在想“到时候”咋办?……

我寄希望于赵远征——他会有办法吧!

谁知道呢!

叹口气,听着我那大姑姐还在那儿嘀咕“诈和(hú)的!比那劫和(hú)的还可恨!”

其实,相处起来,我这个大姑姐呀,也并非那么格色。我相信,她的要求是多了点儿,但是,也都不是没有道理的。

虽然苦了赵远征,打几个电话,说几句话又累不死人!

我这在一线勇挑重担的还没累死呢!

没事儿,累了慢慢歇呗,咱是男的,咱有优势,咱身体好!

一有空,我就来帮忙。活儿干得越来越飒落,房子让我打扫得一尘不染。小狼也更加白白胖胖的——当然,那不全是

我的功劳。把软乎乎的小家伙抗在肩头,我把从小到大学过的歌,管是记得词的还是忘了调的全都唱了个遍,总算是

睡着了。赵远远在一旁担心地说“将来我儿子唱歌要随你,我就跟赵远征没完。”没完就没完吧,反正是跟赵远征…

咋的?

啥意思?

还能是嫌我唱得不好听咋的?

“姐姐,我这歌唱得有问题?”

“……我说我儿子咋到你手里,就睡得快呢?……他是怕了你了……那歌叫你唱得啊,真有水平!……那也是本事啊

。”

我那会儿说的不算啊!

这俩人肯定是亲的姐俩,一点儿不带掺假的!

咱小狼长大了,可以姓赵,但可不能随他们啊!

其实,赵家这姐俩。性格格外的相似。对谁好吧,还非不让人知道。

就拿赵远征她姐来说吧,对我还真就跟亲姐没啥两样。反正,我也没有亲姐。我就是说,她对我比对她亲弟弟都好。

尤其是知道了我的身世后,我听见她教育赵远征“别老欺负于水,就你那脾气,人家能跟你过,你就偷着乐吧。别再

把人给气跑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要我说,赵远征是不会买她帐的。“管好你自己吧!”

怎么样!

总之,大姑姐变成了亲姐。我姑且称之“咱姐”。

赵远征在我面前提到赵远远时都说“你姐”怎样怎样;赵远远跟赵远征提我时称“我亲弟弟”如何如何。

我觉得自己真的挺幸运的!

虽然,夹在这姐俩中间,我有时会代人受过。但是,我也不总是代人受过。有时是因为我自个儿……

偶然聊天,提到那回撵我俩回家的事儿。咱姐说“我那是成全赵远征呢,你没看他那会脸色铁青、脾气火爆吗,那是

典型的性欲旺盛、欲求不满的表现啊。我再不放你们走,他不得更恨我了!”

不是,脸色铁青、脾气火爆……我咋觉得那眼熟呢?我抬头看着眼前这位女士……是否也表示……?

“看,看什么看?”她有点掩饰地把头发拨拉下来一些“我,我这是累的!我没睡好,是让小狼晚上折腾的好不好?

”我不说话,只是笑。我听出来了,她也嗑巴了!

“笑啥?”

“哦”我还是笑,幅度介于微笑和出声笑之间。

“哦什么哦?你个小崽子,寻思什么呢?”

“没有,”

“那还笑,皮痒了吧!”

“没有。别打人啊,小狼一会儿看见了,会学的!”我拿小狼当挡箭牌。

“没有什么没有!别拿我儿子说事儿!”大巴掌还是贴着我的脑瓜皮刮了过去!

“呵呵”我还是笑,反正也不疼!

“还笑?你个死孩子!我是发现了,你比赵远征还可恨哎!”不能再笑了,要把人惹毛了,就吃不了兜着走啊!姓赵

的都爱打人!不跟你们玩了!

“小狼要醒了,我找小狼玩去!”咱小狼可得教好了,不能跟着他们学坏喽!

但是,我有一样不明白。咱姐要就这样,咋能把张博迷成那样呢!不是你弄错了吧!

我如是问赵远征。

听人的回答啊“各花入各眼!你不是一样把我迷得晕头转向、五迷三道的!”他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这姐俩咋都这么说话呢?

可是,咱姐跟张博还有戏没有了?

“那事儿归你管吗?你闲的吧?……来,我这儿有点事儿归你管,来,过来!你跑啥呀?……”

推着小狼的宝宝车在现代广场晒太阳,无意中发现了立在远处的张博。

回头再看咱姐,她的眼睛正对着我刚看过的方向出神……

这事,我没告诉赵远征。怕他又说我闲得拿别人的暖味过干瘾。还过干瘾!你说这话让他说的,有他在呢,我有过干

瘾的机会吗?这腰这酸,说话,可真是门学问。稍不小心就能闪着腰啊!

……

……

我终于决定保留《雄黄酒与爆米花》的原稿,不出版了。让它作为我和赵远征两个人情路历程的记载,永远地保存下

去。成为我们共同拥有的记忆珍藏。

我给小夭打电话,我说我反悔了——只是出版的事儿。加盟的事儿,能单算吗?

……

包里装着原稿和那份协议,我跟小夭从饭店往回走。我刚刚接受完她给我的“一点儿”教训。

我没想到,她对我言而无信的处理——就是,让我请画室的人吃一顿大餐。并让我承诺,如果有一天我决定出版《雄

黄酒与爆米花》,要第一个告诉她。

听起来不象是惩罚。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儿,只有经历过,才知道……

我们从画室出来时,三辆车都没坐满。到了饭店才发现,我订那个二十人的大包房里又多出了二十多人!我感慨着,

画室原来有那么多成员啊!有平时就常打招呼的那几个,更多是根本就没见过面的。虽然大多是中、青年人,男、女

都有。看着好象也挺怪异,说不好怪在哪!画画的也都算是搞艺术的,怪异点不算什么吧!大家也不怎么交谈,可能

跟我一样都在网络里呆惯了。

我端着酒杯,硬着头皮向大家作着自我介绍,可明显不吸引人。除我以外的所有人都专心地对付面前的菜肴,就餐时

相当安静。看看小夭也是如此。我想大概这是人家的规矩什么的吧……

一行四十多人浩浩荡荡地从饭店里出来,那场面相当壮观。到了街上,没听到有人说再见话别。人们就迅速地融入人

流,眨眼就走了个彻底干净。我说怎么那么象遇到“快闪族”了呢!小夭笑笑说,得谢谢你赞助,策划了这么久的活

动就卡在这笔活动经费上了,今天亏了你给解决了!

……

我家那张过日子的卡,就这样欠了一大笔钱!

女人哪,就是不能招惹啊!

以防续集出现,我跟小夭不停道歉。她心情好象很好的样子。“算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代罪立功吧。半年之内

必须交出跟那个相当的作品来,不然,我也快要被人‘闪’了!”

我无奈地笑着,谁让我选择保留我跟赵远征那点儿小隐私呢!这就算是代价吧!,一想到这问题,我情绪准有点低落

。唉!如果我跟赵远征是对异性恋人,就不会有现在的抱歉了吧!

小夭倒反过来劝我……

从超市出来。我放松多了。手里拿着小夭帮我挑的那包纸抽,品牌是个常见词汇——即可用在爱人之间,也可以用于

知已。挺普通的东西,当她让我看那个包装图案时,我也惊呆了。白色的背景,一株寒梅下,两个着古装的男子围坐

石桌,品铭对弈……张道洽《梅岭》改了一字,用在此处却真的绝佳。到处皆清境,随时有物华。应酬都不暇,一岭

是梅花。

……

可能,我是因为自己的不同而敏感。即使本意与主题并无所指。我还是要感谢这个包装的设计者,还有小夭。她很了

解我的心意。

如果有如果,哪还会有那段难忘的记忆?心满意足的现在、还有那渐行渐近又不断延续的未来?

35.不闹不行

据咱姐说,赵远征的脾气从小就到大一直那样。

我估计,将来也不会变哪去了。随他去吧。

也没觉得怎么的。

人,谁没点儿毛病。要想在一起过,就互相迁就点呗。但是,好象……都是我迁就他吧。

算了,计较这个干嘛。

过日子不就这样吗。柴米油盐、针头线脑、鸡零狗碎。

这些,赵远征都不管,人就是个甩手掌柜的。也好,省了好多争吵。别人家不都是因为那些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吗。

我们一般不吵。

没什么可吵的。他说啥事儿想咋办咋办,我一琢磨行,那就那么办吧。我要是觉得不太可行,但一想,他走过脑的事

儿,应该没问题。试试呗。不行的话,他自然就知道了。省了多少废话。更不用吵了。

常听张研抱怨他媳妇怎么怎么跟他闹腾,俩人经常为小事计戈。张研就曾羡慕地跟赵远征说过:还是你好啊,于水从

不跟你闹吧。每当这时,赵远征就特民主地征求我的意见:你想闹闹不?

闹啥呀?没事找事儿吧。

但是,最后我还是闹了。

不是我想闹,是不闹不行啊!

……

想来想去,这事儿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还是还原事情的本来面貌,让我们回到事件发生的时间,认真体会一

下,看看是不是不闹不行。

……

“初一、初二、初三、初四、初……九”妈呀!不还是空亡吗!

大凶、最不好的卦!

我的哥哥呀,你就不兴听我一回呀!

拿起电话,我焦急地打给赵远征。彩铃是我给他选的那首《向天再借五百年》,我一向喜欢韩磊那苍劲的嗓音,现在

一遍一遍地听得我却心烦气噪。还是无人接听。

咋就不接电话呢?

这人,就这样。你说你不方便你到是给我个信号啥的。要换了是我这样不接他电话,他那火早烧着了。

不对,他不是已经出发了吧!

七点二十五分。他要赶的是几点的飞机呀?不带这早的啊!

飞机那啥速度,上哪去不就是“嗖”一下就到了。还飞那早干嘛?

不行,我不能在家傻等着着急。穿衣服穿鞋,我一溜狂奔跑到大道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他公司而去。

他要出差这事儿,一周前我就知道。当时,我问了他时间。他说就这个周末,具体哪天没定准。我当时闲着没事儿,

伸手拿过日历,然后,告诉他不能选周六,日子不好。我看见日历上面写着“诸事不宜”。他看了我一眼,说,没看

出来还挺迷信的。

我心说,这就算迷信了?我真迷信起来,你还没看过呢吧?

不知他以后全知道了会怎么样。

我,没必要把自己那点小把戏全都抖落给他看吧?兹当是保留点神秘感吧。

所以,我当时又重复了一遍不能选周六的话。他嗯了一声。我猜那意思是让我别再说第三遍了。他肯定不会象我这般

在意这种事儿,但我跟他说了两遍的话,他应该稍微搁心里多呆会儿吧?

我拿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跟自己赌——他没把那当成耳旁风。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都忍着不问他定了哪天。因为他太忙了,最近还晨昏颠倒起来,我以为我熬夜睡得够晚了

,没想到。最近经常都是我起床,他才睡。我不知他在忙什么,只知道他书房里的那三面桌子上都摆满了显示器。直

到昨天晚上,他才破例,跟我一个时间睡,他那明显是有目的的……我以为,他一定采纳了我的意见。因为,第二天

如果要鞍马劳顿,他头一天晚上还不得养精蓄锐呀。哪还有精神成宿地折腾。

事实证明,张博所言不假。赵远征就不是寻常人,而且还不是正常人。

我迷糊糊地一觉睡到天大亮。旁边早就空了。我以为,他在洗漱。结果楼上楼下找了个遍,也没见着人。

记得昨天睡着前,我还跟他说明天的日子真不好,你哪儿也别去了。

我记得他没反对,但他也说:有那么邪乎吗?

没想到,他偷着跑了。还连电话都不接。

我是输了还是赢了呢?

都怪我太好说话。昨晚上,我就该撒泼耍赖地不让他走。

日历上说的会不会不准?

我抓过日历,按着农历的日子又掐算了一下……没错,今天的日子的确诸事不宜。

结果就是“空亡”!这俩字,从字面上的字思就够吓人的了,所以,不用再有其它解释了。

车窗外的天气被我的心情影响得也不是那么明亮,若隐若现的太阳仿佛始终隔着一层纱罩在向人间打探。我心里的阳

光全都被担忧覆盖了。他的安危将我与残存不多的冷静和理智隔离开来。我前所未有地认识到——对他百依百顺,是

个错误!

有点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会怎样。可是,脑子里仍是止不住地上演各种恐怖得近似真实发生的镜

头……

我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得把他拽回来。

可是,这件事儿。我没多少把握。

先不说他会不会听人的劝,就说那大体格,要不是他乐意,凭我想拽他。恐怕累死我,也办不到。

可是,这回,我说啥也不能再听他的了!哪怕他发火,我也不能再让着他。哪怕是跟他大吵大闹,我也不能让他走!

这个城市的交通也开始向大都市看齐了。大周末的,竟然也堵车。一路走走停停,我发现,只要遇上信号灯,一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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